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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沈长安觉得自己像是铺在展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沈长安步子渐渐慢了下去，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待女人靠近后，沈长安才真真切切的看清她，只见女人小半张脸上印有一副画，从下颚沿直眉眼卧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那人便像被抓住后领的田鼠，陡然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这人不知道在她房门口站了多久，听见里面有响动了便在门外直嚷王爷找你，饶是沈长安也吓了一跳。
所以，秦衍舟让这个人出现在王府，是为了给她纹画？
“沈长安，你不想找沈万三了吗？”
往常秦衍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何尝这样请着她去过。
“还要多久？”
秦衍舟冷眼瞧她：“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秦衍舟只是短促的呼吸凌乱，双手仍旧束缚着沈长安。
“你当年寻死觅活整出来的伤，如今像树茧一样攀附在后背上，叫人好生厌恶。”秦衍舟冷然道，“本王觉得难看。”
看来沈长安跟曹喆之间确实有何种关联，以至于怕对方供出自己。
她跟着暗一一路向西，来到了偏远的西苑，沿着长廊左右拐动，最后进了一间厢房。
秦衍舟的声音宛如地狱恶鬼，他压住她的胳膊，脱口的话专门往人心尖上戳，
再然后，沈长安就听不清了，她好像投身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一会热一会冷，最终陷入昏暗。
“长安，
———
沈长安大惊失色而后退，一是被她眼中的狂热所吓，二是因为她嘴里的话。
“傻站着干什么，进来。”
“王爷的画奴才已经看过，画技无双，只是初见姑娘的脸，奴才有了更好的主意，要知道奴才常年混迹于各种达官贵人之间，自然熟知男人的嗜好，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沈长安张嘴咬在了秦衍舟的手腕处，牙齿扣地紧紧的，仿佛要以痛止痛。
沈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活泛一下脑回路，突然闻到了一种花香，她侧睨探去，却在暗一袖口发现了黄白色的花瓣。
反观那画舫老板初见沈长安时，眼眸掠过一丝惊艳，肤如凝脂、靡颜腻理，完完全全是一副好料子。
暗一转身却见沈长安脸色不好，嘴角挂着尴尬的笑，瞬间了然。
自始至终，沈长安都觉得思绪如麻，直到青邬二字一出，她完全明白了。
沈长安疼的发抖，紧咬牙关，只有靠秦衍舟的桎梏才能让青邬下针，身体和精神的痛感双重折磨着她。她忍不住落泪，汗水眼泪一起流，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带着她七年的恨意。
沈长安察觉嘴干，尽量不把视线放在上面，转头冲一旁端坐的秦衍舟请安。
秦衍舟没接礼，反而勾手让那个女人靠近，“来见一见吧，东暗纺舫的画师。”
“青邬。”秦衍舟只唤了一声。
沈长安笃定秦衍舟在里面，因为屏风的右角处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被烛光打在屏风上的又不止这一个人，还有个体积很大的东西。
沈长安忍不打颤发抖，鬓角的汗珠很快落下，眼睛被刺地睁不开眼。
她突然泣声呼吸急促，这一秒的停顿，前所未有的心酸苦楚缠上她，她感觉心脏紧缩，眼前的水汽涌上来，她使劲压住眼泪，喉咙哽的生疼。
她谄媚在秦衍舟床榻之上，失了清白脏了情爱，自我感动般的过了五年。
沈长安结舌：“王爷，是要做什么？”
女人右手边有一张矮小的圆桌，上面放了许多长针，粗短不一，又见几十个小格子，像是混放了颜料还是药水。
沈长安哑声，当年她亲手签的卖身契，自愿入府为奴为婢，如今在王府五载，连条狗都不是。
不知为何，眼下明明青天白日，里面却掌了数十盏灯，晃的亮眼，而门口突兀的横放了一副屏风，彻底隔绝了里面。
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对方好似在翻找什么，暂且放过了她。
“要上色了。”
沈万三，当年密报朝廷，说沈家造反的叛徒。
因为沈家什么？
“奴才僭越了。”
“王爷万福。”
她说着竟然要过来抓沈长安的手。
她救不了沈家。
不知是不是疼的狠了，秦衍舟问出来的话像盘旋在喉咙口，带着压抑的怒火。
在上京城中不乏有地下交易者，其中青邬二字最为出名，她擅长纹绘、作图，不少贵胄出银百两就是为了让她能在自家美妾身上作画，以增情趣。她也常奔波在各大青楼等地，若是在花魁身上作画，那么这位清倌儿的价钱可翻一倍之多。
秦衍舟脸上没什么表情：“别自恃清高了沈长安，你以为你是淮南王府的谁？”
沈长安猛地抬头，眼泪刻在眼眶里打转，她怔了一下，短促痉挛地呼出一口气，像扎根似地站在原地。
秦衍舟似乎在发难。
“秦衍舟，我不欠你什么，”沈长安呆了片刻，她手紧紧攥成拳，抵住胸口，用力的呼吸着，“要不是因为沈家……”
“开始吧。”沈长安闷声道。
她忍不住踱步急走，摩拳擦掌的露出垂涎之色。
“露出背平躺在榻上即可，只是一旦开始奴才便不会停下，还请姑娘忍住疼别乱动，这落针是越动越疼。”
沈长安整整找了他四年，毫无半点风声，就像这个人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思及，沈长安渐渐回了心气，万事只讲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托了烈酒饱食的福分，沈长安一夜无梦。www.linghunshuxuan.com
暗一把她领到后就作揖消失了，徒留她一个站在屏风前不知所措。
落第一针时，沈长安忍不住抓紧裘单，刺痛感让她全身紧绷，以至于第二针的痛感尤为强烈，她半闷住气忍着疼，手指攥的发青。
此时秦衍舟发话了，饶是沈长安再无措也不能置之不理。她憋了气，慢吞吞地绕过屏风往里走去，待她窥见里面的景色时不由一震。
“沈万三还活着。”
话音刚落，冰冷的液体顺势流下，带着粗糙的指腹一起落在沈长安的后背上，难堪、羞耻一齐找向她，她咬紧牙关才没有躲开这份不适感。
里面确实不止秦衍舟一个，还有个体型宽胖的女人，更为注意的是，这女子不足正常人的身高，颇为像埋进地里的酒坛子，又矮又胖。
青邬的出声无疑是沈长安的一句救命稻草，此时她乏力无比强撑着睁眼，突然感觉唇角湿润。
可又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愈演愈烈。
“我记得他是你们沈家救助的一个乞丐，沈将军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相处十余年，他一朝蛇咬，沈家便没了，沈长安你就不想找他报仇吗？”
等五六针过去，才渐渐适应舒缓身体。
那种感受比起刺痛，更像是烧灼感，她感觉自己后背的整张皮都在发烫，全身却异常冰凉，不管青邬落针还是用指腹轻蹭过皮肤，都像有东西不断钻进她的肉里。
她用力盯着，像是要在屏风上开个天眼。
直到青邬出声，两人才停。
或因为趴卧的姿势，胸腔的心脏剧烈跳动，像是有回声一下下踊跃在脑海中，感官放大，她嗅到一股花香。
“王爷可以派人喂姑娘些糖水喝。”
她跟上脚步，笑意收敛。虽然暗一是秦衍舟的心腹，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对方应当不会欺骗自己，那这一遭，就跟避子药无关。
青邬解释性敷衍几句，她站在床沿边，半分回避的趋势都没有。
沈长安下意识抓紧衣襟，余光落在秦衍舟身上，缓了一口气，侧身脱落里衣，再揭开抹胸，待后背空落时，用衣服堪堪挡住胸口，半卧着躺在床上，直到完整的露出自己的背。
沈长安陪笑，只落了四个字。
她审视着暗一的背影，打算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秒，沈长安突然无助。
她下意识抬头，却发现秦衍舟端着碗坐在床沿，一只手捏着汤匙递到她嘴边。
青邬见他脸色铁青，腕口渗血，手上的动作不由急了些，嘴上只道：“快了，快了…还有最后一朵……”
“秦衍舟，我不做。”沈长安牙齿咬紧了，声音气的发颤，“我不是什么物件，可以随便你羞辱折腾！”
沈长安用力的闭上眼睛，抬手用指背擦净渗出眼角的泪，她重新站在秦衍舟面前神情自若，唯有言语间带着几分哽咽：“只要我纹了画，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儿对吗？”
于是青邬便清楚的看见，那皮肤上沟壑的伤疤，粉色蔓延。
“你说的木香花到底有没有用！”
于是只要汤匙的糖水没有了，秦衍舟就会再添上，如此一来二去，费了不少时间。
暗一回想起厢房的场景，再重新落回目光，言简意赅：“无事，快走。”
沈长安压下求饶的心思，干涸的嘴唇微抿，最后张开嘴尽数把糖水喝了进去。
疯了吧？
“敢问暗一大人，曹大夫可还好？”
秦衍舟回视她，深色的眼眸宛如寒潭般不可莫测，道：“他没死，正准备在上京大显身手。”
她就算作为沈家人活着又能怎么样，没有人在乎沈默、沈家军，那个重判的皇帝已然归西，如今朝代更替，她一个废人活着又能怎么样？
沈长安开始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只知道下一秒她就疼的痉挛起来，整个人忍不住往墙边缩，要不是秦衍舟抓住了她，下一针就落偏了地方。
] 这让沈长安觉得自己像是铺在展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沈长安步子渐渐慢了下去，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待女人靠近后，沈长安才真真切切的看清她，只见女人小半张脸上印有一副画，从下颚沿直眉眼卧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那人便像被抓住后领的田鼠，陡然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这人不知道在她房门口站了多久，听见里面有响动了便在门外直嚷王爷找你，饶是沈长安也吓了一跳。
所以，秦衍舟让这个人出现在王府，是为了给她纹画？
“沈长安，你不想找沈万三了吗？”
往常秦衍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何尝这样请着她去过。
“还要多久？”
秦衍舟冷眼瞧她：“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秦衍舟只是短促的呼吸凌乱，双手仍旧束缚着沈长安。
“你当年寻死觅活整出来的伤，如今像树茧一样攀附在后背上，叫人好生厌恶。”秦衍舟冷然道，“本王觉得难看。”
看来沈长安跟曹喆之间确实有何种关联，以至于怕对方供出自己。
她跟着暗一一路向西，来到了偏远的西苑，沿着长廊左右拐动，最后进了一间厢房。
秦衍舟的声音宛如地狱恶鬼，他压住她的胳膊，脱口的话专门往人心尖上戳，
再然后，沈长安就听不清了，她好像投身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一会热一会冷，最终陷入昏暗。
“长安，
———
沈长安大惊失色而后退，一是被她眼中的狂热所吓，二是因为她嘴里的话。
“傻站着干什么，进来。”
“王爷的画奴才已经看过，画技无双，只是初见姑娘的脸，奴才有了更好的主意，要知道奴才常年混迹于各种达官贵人之间，自然熟知男人的嗜好，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沈长安张嘴咬在了秦衍舟的手腕处，牙齿扣地紧紧的，仿佛要以痛止痛。
沈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活泛一下脑回路，突然闻到了一种花香，她侧睨探去，却在暗一袖口发现了黄白色的花瓣。
反观那画舫老板初见沈长安时，眼眸掠过一丝惊艳，肤如凝脂、靡颜腻理，完完全全是一副好料子。
暗一转身却见沈长安脸色不好，嘴角挂着尴尬的笑，瞬间了然。
自始至终，沈长安都觉得思绪如麻，直到青邬二字一出，她完全明白了。
沈长安疼的发抖，紧咬牙关，只有靠秦衍舟的桎梏才能让青邬下针，身体和精神的痛感双重折磨着她。她忍不住落泪，汗水眼泪一起流，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带着她七年的恨意。
沈长安察觉嘴干，尽量不把视线放在上面，转头冲一旁端坐的秦衍舟请安。
秦衍舟没接礼，反而勾手让那个女人靠近，“来见一见吧，东暗纺舫的画师。”
“青邬。”秦衍舟只唤了一声。
沈长安笃定秦衍舟在里面，因为屏风的右角处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被烛光打在屏风上的又不止这一个人，还有个体积很大的东西。
沈长安忍不打颤发抖，鬓角的汗珠很快落下，眼睛被刺地睁不开眼。
她突然泣声呼吸急促，这一秒的停顿，前所未有的心酸苦楚缠上她，她感觉心脏紧缩，眼前的水汽涌上来，她使劲压住眼泪，喉咙哽的生疼。
她谄媚在秦衍舟床榻之上，失了清白脏了情爱，自我感动般的过了五年。
沈长安结舌：“王爷，是要做什么？”
女人右手边有一张矮小的圆桌，上面放了许多长针，粗短不一，又见几十个小格子，像是混放了颜料还是药水。
沈长安哑声，当年她亲手签的卖身契，自愿入府为奴为婢，如今在王府五载，连条狗都不是。
不知为何，眼下明明青天白日，里面却掌了数十盏灯，晃的亮眼，而门口突兀的横放了一副屏风，彻底隔绝了里面。
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对方好似在翻找什么，暂且放过了她。
“要上色了。”
沈万三，当年密报朝廷，说沈家造反的叛徒。
因为沈家什么？
“奴才僭越了。”
“王爷万福。”
她说着竟然要过来抓沈长安的手。
她救不了沈家。
不知是不是疼的狠了，秦衍舟问出来的话像盘旋在喉咙口，带着压抑的怒火。
在上京城中不乏有地下交易者，其中青邬二字最为出名，她擅长纹绘、作图，不少贵胄出银百两就是为了让她能在自家美妾身上作画，以增情趣。她也常奔波在各大青楼等地，若是在花魁身上作画，那么这位清倌儿的价钱可翻一倍之多。
秦衍舟脸上没什么表情：“别自恃清高了沈长安，你以为你是淮南王府的谁？”
沈长安猛地抬头，眼泪刻在眼眶里打转，她怔了一下，短促痉挛地呼出一口气，像扎根似地站在原地。
秦衍舟似乎在发难。
“秦衍舟，我不欠你什么，”沈长安呆了片刻，她手紧紧攥成拳，抵住胸口，用力的呼吸着，“要不是因为沈家……”
“开始吧。”沈长安闷声道。
她忍不住踱步急走，摩拳擦掌的露出垂涎之色。
“露出背平躺在榻上即可，只是一旦开始奴才便不会停下，还请姑娘忍住疼别乱动，这落针是越动越疼。”
沈长安整整找了他四年，毫无半点风声，就像这个人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思及，沈长安渐渐回了心气，万事只讲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托了烈酒饱食的福分，沈长安一夜无梦。www.linghunshux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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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第一针时，沈长安忍不住抓紧裘单，刺痛感让她全身紧绷，以至于第二针的痛感尤为强烈，她半闷住气忍着疼，手指攥的发青。
此时秦衍舟发话了，饶是沈长安再无措也不能置之不理。她憋了气，慢吞吞地绕过屏风往里走去，待她窥见里面的景色时不由一震。
“沈万三还活着。”
话音刚落，冰冷的液体顺势流下，带着粗糙的指腹一起落在沈长安的后背上，难堪、羞耻一齐找向她，她咬紧牙关才没有躲开这份不适感。
里面确实不止秦衍舟一个，还有个体型宽胖的女人，更为注意的是，这女子不足正常人的身高，颇为像埋进地里的酒坛子，又矮又胖。
青邬的出声无疑是沈长安的一句救命稻草，此时她乏力无比强撑着睁眼，突然感觉唇角湿润。
可又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愈演愈烈。
“我记得他是你们沈家救助的一个乞丐，沈将军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相处十余年，他一朝蛇咬，沈家便没了，沈长安你就不想找他报仇吗？”
等五六针过去，才渐渐适应舒缓身体。
那种感受比起刺痛，更像是烧灼感，她感觉自己后背的整张皮都在发烫，全身却异常冰凉，不管青邬落针还是用指腹轻蹭过皮肤，都像有东西不断钻进她的肉里。
她用力盯着，像是要在屏风上开个天眼。
直到青邬出声，两人才停。
或因为趴卧的姿势，胸腔的心脏剧烈跳动，像是有回声一下下踊跃在脑海中，感官放大，她嗅到一股花香。
“王爷可以派人喂姑娘些糖水喝。”
她跟上脚步，笑意收敛。虽然暗一是秦衍舟的心腹，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对方应当不会欺骗自己，那这一遭，就跟避子药无关。
青邬解释性敷衍几句，她站在床沿边，半分回避的趋势都没有。
沈长安下意识抓紧衣襟，余光落在秦衍舟身上，缓了一口气，侧身脱落里衣，再揭开抹胸，待后背空落时，用衣服堪堪挡住胸口，半卧着躺在床上，直到完整的露出自己的背。
沈长安陪笑，只落了四个字。
她审视着暗一的背影，打算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秒，沈长安突然无助。
她下意识抬头，却发现秦衍舟端着碗坐在床沿，一只手捏着汤匙递到她嘴边。
青邬见他脸色铁青，腕口渗血，手上的动作不由急了些，嘴上只道：“快了，快了…还有最后一朵……”
“秦衍舟，我不做。”沈长安牙齿咬紧了，声音气的发颤，“我不是什么物件，可以随便你羞辱折腾！”
沈长安用力的闭上眼睛，抬手用指背擦净渗出眼角的泪，她重新站在秦衍舟面前神情自若，唯有言语间带着几分哽咽：“只要我纹了画，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儿对吗？”
于是青邬便清楚的看见，那皮肤上沟壑的伤疤，粉色蔓延。
“你说的木香花到底有没有用！”
于是只要汤匙的糖水没有了，秦衍舟就会再添上，如此一来二去，费了不少时间。
暗一回想起厢房的场景，再重新落回目光，言简意赅：“无事，快走。”
沈长安压下求饶的心思，干涸的嘴唇微抿，最后张开嘴尽数把糖水喝了进去。
疯了吧？
“敢问暗一大人，曹大夫可还好？”
秦衍舟回视她，深色的眼眸宛如寒潭般不可莫测，道：“他没死，正准备在上京大显身手。”
她就算作为沈家人活着又能怎么样，没有人在乎沈默、沈家军，那个重判的皇帝已然归西，如今朝代更替，她一个废人活着又能怎么样？
沈长安开始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只知道下一秒她就疼的痉挛起来，整个人忍不住往墙边缩，要不是秦衍舟抓住了她，下一针就落偏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