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往事 第5章 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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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船前，给客人包点新茶吧，就当是相遇的礼物吧。”司马亮听懂了书生的话，打算安慰一下。

    “殿下？”小顺子不太理解主人的心思。

    司马亮见此，就让对方先行休息了。

    “燕城的新茶？”书生惊呼。

    “殿下，口渴了吧。喝点茶水吧。”

书生连忙起身，生怕惹到对方。

    心情愉悦的他，还哼起了小调。

    …

    小顺子的眉头紧皱，即使在主人面前，也不带丝毫掩饰。显然非常不满这个书生上船。

    当最后一个船工上船后，跳板和船锚被收起，大船也开始缓缓前行。

    接过小顺子递上的茶水，司马亮习惯的嗅了嗅。

    他的这番话，让小顺子高看了一些，心想:这落魄书生，居然还见过世面。

    不得不说小顺子，是真会伺候人。他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船头。

    月亮偏西，大船慢悠悠的行驶在运河之中。

    “你知道这茶？看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司马亮倒是饶有兴味。

    驶过喧闹的码头，沿岸随着灯火变少，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巧合。明天下船的时候，给这个客人准备点礼物吧。遇到了就帮一下吧。”

    “哪还有什么人，只有我一个了。”

    月光照耀下，他收拾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孤单。

    “师丞？师家人？”司马亮喃喃自语。

    “只要喝了，怎么能是糟蹋呢？”司马亮继续安慰。

    两人开心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幅美好画面。

    几碟干果，一壶茶水，被整齐的放在司马亮身旁的小桌上。

    “给客人倒茶。”

    说来也滑稽，他上船的时候，差点跌倒摔入河中。幸亏船工抓住了他。

    “大人，我是来感谢您的。”书生胆怯的问候。

    河道两旁的林中，昆虫不知疲倦的发出声响。可这原本会让人觉得聒噪的声音，让小顺子听来格外舒适。

    由于醒的比较晚，已到深夜的司马亮，还没有困意。

    一番沟通之后，书生面露疲惫

    说话的同时，小顺子剥开一些干果。检查一番后，将完整好看的部分，放到司马亮身旁的碟中。

    “王府还在重修，暂时要住在唐府一阵。虽说是一家人，但总是寄人篱下，总有些不便。殿下可以等唐大人到了，再回去。”小顺子知道他的心思，帮他找了台阶。

    他坐在船头的座椅上，准备再赏一会月。

    “唐大人，特意送来的。本来打算给殿下，路上解馋用的。”

    “终究是过去了。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家徒四壁。都没有一套，可以泡这茶的茶具。给我终究是糟蹋了。”书生笑着回绝了。

    “岳丈大人，还要晚些时日才能到燕城。你说我是直接去唐府呢？还是现在外面玩一会。”

    习惯对方伺候的司马亮，捡起一些处理过的干果，送入嘴中。

    “父上最得意的几年，在下有幸品尝过此茶。本以为此生，都没机会尝到这茶了。没想到，能从恩公这里尝到。能弄到这茶，想来大人也是顶层权贵，当然我不会多问。只能感谢大人的慷慨了。”书生略带落寞。

    司马亮倒是心情很好，无视了对方的不悦。

    感受着宁静的司马亮，格外自在。

    他的尊重，让书生有些受宠若惊。再次谢过后，他接过了茶水，喝了下去。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小顺子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有些失落。

    “小聪明。”司马亮开心的指了指对方。

    “新茶！小顺子可以啊。”他开心的喝下茶水。

    司马亮喝完杯中凉透的茶水，回到船中。看样子，是打算休息了。

    “能离开皇宫，真好啊。要回到燕城了，这一晃也是数十年了。不知道家中，还有没有人留存。”

    小顺子拳头捏紧，很想给这个无礼的家伙，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