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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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抿唇，压下心底一点柔软的波澜，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檀楼。
就在她进门的时候，对方似乎下意识望过来，只是远远地同她目光相接后，一个极短促的对视，他又很快神色平淡地偏开眸光。
“怎么样，这边很快吧。”
灵光一闪之间，她突然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只需透过一点灵光，看蓝荧草汁的痕迹，就能发现被隐没的内容。
从前她只想着，师兄会因为她没有赴约而恼怒生气，却没有想过这层怒气背后，会不会有其他更深的原因。
这位师姐虽穿的也是高阶弟子的白裙，不过外头又闷了件浅灰色的罩衫，罩衫上像是还沾着木屑。
因为笔试题量并不算大，是以有将近一半的弟子都选择了提前交卷去准备实操课，但柳千千还是又审慎检查了好几遍后，这才在到点的时候交卷。
已知这个小工具的目的只是加速核验，除了能完成核验的使命之外，也许附带的期许是工序简单省事，另外耗费的灵力要尽可能少，且体量尽可能轻巧。
居然就是问之前核验师姐使用的那副单只晶片的作用是什么，以及这种作用是如何实现的。
或许……是她一开始想的太复杂了呢？
回过身，她暗中数了数前面排着的人，有十五名弟子。
她闲想到，极强的护阵除了可以控制火药安全，大概也能防作弊吧。
原来是在王婆卖瓜。
三门测试都有笔试加上实操，械具师的笔试内容并没有太多超出她想象的东西，不过很有趣的是最后一道题。
只是她还站在走廊上，便听见休息室里有些嗡嗡的声响。
柳千千把自己的推测以及理由完整写上，又另附了她记得的蓝荧草墨汁配方，以及关于为何不选择感应阵的原因。
毕竟那是师兄。
原来，师兄也会因为她的失约而难过吗？
除此之外，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猫猫师兄开口说话。对方说起话来好像十分不熟练似的，明明是一样的嗓音，腔调却有些古怪。
只不过，或许正因如此，有种笨拙的真诚和温柔。
她又瞥了一眼左边另两条队伍，那边的师兄显然是在把弟子手上的半份卷笺和之前收到过的报名函一一对应。
械具师的考试虽因为人少，大部分时候是过关者即可合格，但若那年的测试太简单，也会卡一下人数。
不过师姐倒是并未在意她的沉默，只弯弯唇推了推鼻梁上的晶片细金属架，随意道:“很有勇气嘛，你看起来像是今天唯一的低阶弟子哦，而且还是最后一个录入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非常有眼光。”
收卷的还是那位师姐，对方看见她时似乎又想打招呼，只是柳千千忆起师姐之前一番自来熟的操作，很直接地产生了一点逃避的恐惧心理。
如此看来，这条队伍快，或许不是因为人少，而是因为手续简单。
而所有队伍中几乎都是浅蓝或者白色的衣服，意味着他们大多是中高阶弟子。
柳千千成了人群中唯一一抹鹅黄。
她能感受到周围一些若有似无的视线。
轮到柳千千时，她讶然抬眸，就见那位负责核验的械部师姐朝她眨了眨眼睛。
也许她……应该主动去问问师兄吗？
没想到她似乎就是械具师队伍里的最后一位了，一直到前广场小门重新关上，她身后都再没有来人。
“可惜我今天早上排了活，不能送你过去。”
她的确是第一时间就晓得那副晶片是用来核验身份卷笺，但至于如何实现，的确花了点时间思考。
“千千姐，加油！”
柳千千记得械部的炸药实验很多都是在檀楼地下完成的。
有些奇怪地推门而入，柳千千一下看清了隔间前头的敞室，所有人居然都站在一处，似是在听最前头站着的几人讲话。
这么说来，师姐晶片上每到核验时一闪而过的亮光，或许正是灵光施术时。
柳千千很听话地谢过师姐后，这才进了檀楼旁边的休息室。
柳千千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道:“等我好消息吧。”
没成想师姐见状却是笑得更大声了。
银冠马尾，背脊笔直，雪色袍袖一尘不染——不是师兄又是谁？
休息室里怕影响大家，应是有安排临时格栅划分出小隔间才对，她原以为大家午间都会安安静静攒着劲各自在小隔间里看书呢。
虽是远远就开始观察起了前头的情形，但直到队伍渐近，柳千千才注意到师姐眼睛前面的晶片会在凝上弟子手上的半份卷笺上时会闪烁一下。
械部的卷笺纹章虽然乍一看同样是红色，细看却是偏紫的。
可如果不是感应阵，又该是什么呢？
柳千千脑海里一瞬闪过昨夜的梦境，心思荡了荡，不过就愣了片刻，便记起来转身掩上门。
这题一方面可说是考校了弟子的观察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给出了一个很灵活的答题方式。
纹章盖印一般用的是经油调和的朱砂红，但她记得《道辞工典》里记录了一种蓝荧草，其汁液可在纸上隐形，不过若是覆盖于其他着色物质之上，还是会保有蓝光偏色。
檀楼可以算是整个七星宗功能最多的建筑。
可抛开这些，现在冷静想一想，若按这个时间线，是否说明这些事都是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呢？
独自走在青石道上，忆及昨晚的梦，柳千千胸腔里的心脏又有些发麻。
感应阵本身也有十分繁琐，先不论效率，光是能否在小小的晶片上处理都存在疑问，更不要提在一式多份的卷笺上也使用。
不止如此，她的长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很是利落，单边眼睛上却架着一个造型奇怪的透明晶片。
她还有些愣，只因实在是极少面对这样主动热情的搭讪，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头顶镶嵌了一整条夜明珠带，因此并不显得昏暗。
这会是师兄的记忆吗？
而械部的考试场所在檀楼地下。
师姐把卷笺核对完后交还给她，再次朝她露出一个十分明媚的笑容竖起拇指:“选择械具师，聪明！”
捏紧手中的包带，她只静立在队伍中，等待时辰到了之后的核验。
感应阵可以使卷笺上的纹章和晶片上的纹章能够快速相互感应，只是可以虽可以，却显得有些大费周章。
小茗看起来像是被她的笃定自信惊讶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哈哈大笑和她打趣两句，又目送她出了房门。
柳千千仔细回忆起械部卷笺上的纹章，如果单械部的纹章因为这道程序有些不同，则可以把它和其他两部的卷笺放在一起比较……
应该算是比较圆满的答案。
下头的弟子们瞬
师姐大概是注意到她方才的目光走向，猜到了她的心理活动。
她乍一看见那些字句，心里实在酸涩难过，情绪激动得厉害，绷不住在师兄面前哭起来，甚至还……失态地一下抱住对方，有些太过丢脸。
等柳千千收拾妥当，听见小茗在身边给她鼓劲。m.sanguwu.com
掌教大人正在开口，说今日测试因为星部长老的缺席，不得不由师兄加入督查。
她还以为……她之前有时会想，或许她的失约和消失对于师兄来说并不会算得上什么太大的事情。
而只要进入这条走廊上的任意一扇门，便都能看见一间极为开阔的内室——只不过多半四面也是金属墙面。
“算了，不逗你了，去准备下午的实操测试吧。”
十六位，不多不少，只看今年的测试难度如何。
虽是没太听明白师姐说了什么，但柳千千见她笑得开心，也能感觉到对方并无什么冒犯的意思，便只是很听话地跟着她往前。
原来是用来核验的。
是宗门内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崇拜，人人都敬爱的岑师兄。
若是直接一点，很快便能想到使用感应阵。
柳千千所在的这一队弟子跟着那位笑眯眯的师姐从升降机潜入地下，进入一条狭长的走廊，此处走廊虽还是深色的木地板，两侧的墙壁却不再是木质结构，反而看起来有些像是色泽晦暗一些的古铜色金属。
柳千千微抿唇角，露出一个有点干巴巴的笑容，轻声道谢。
又眯眼瞧了瞧，柳千千望见正中站着的应就是掌教大人，他那一头白发远远看着就很容易分辨，而在他身旁……
但如果是师兄的记忆，为何又会成为她的梦境？甚至她还可以出现在里面？
但她很快注意到，相比起星部和医部两位身着白衫仙气飘飘的师兄，械部这边负责核验的师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寻常。
***
还是一样的檀楼前广场，只这次站在这的弟子比起上次下元节来檀楼侍奉的清晨多了许多，按照分别参报的门类划分开，总共三条队伍。
她很快看出那晶片只要对到卷笺上的报名时加盖的一模一样的械部纹章，便会闪一下光，确认弟子的身份。
比起占星师和药剂师，报考械具师的人是最少的。
若她猜的没错，那些字条应该是……半年前她失约之后，师兄写下的。大概就是在那些她没有拿起来看，假作视而不见的东西旁附带的。
在卷笺盖印时便将弟子的身份信息用蓝荧草汁记录后加盖纹章，可以保证卷笺独一无二未经篡改，也能防伪。
对方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跟上，一边咯咯笑着道:“你满脸尴尬又不得不配合我的样子，看起来更适合械部了，和我那三个冤种社恐师弟简直一模一样。”
] 她抿抿唇，压下心底一点柔软的波澜，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檀楼。
就在她进门的时候，对方似乎下意识望过来，只是远远地同她目光相接后，一个极短促的对视，他又很快神色平淡地偏开眸光。
“怎么样，这边很快吧。”
灵光一闪之间，她突然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只需透过一点灵光，看蓝荧草汁的痕迹，就能发现被隐没的内容。
从前她只想着，师兄会因为她没有赴约而恼怒生气，却没有想过这层怒气背后，会不会有其他更深的原因。
这位师姐虽穿的也是高阶弟子的白裙，不过外头又闷了件浅灰色的罩衫，罩衫上像是还沾着木屑。
因为笔试题量并不算大，是以有将近一半的弟子都选择了提前交卷去准备实操课，但柳千千还是又审慎检查了好几遍后，这才在到点的时候交卷。
已知这个小工具的目的只是加速核验，除了能完成核验的使命之外，也许附带的期许是工序简单省事，另外耗费的灵力要尽可能少，且体量尽可能轻巧。
居然就是问之前核验师姐使用的那副单只晶片的作用是什么，以及这种作用是如何实现的。
或许……是她一开始想的太复杂了呢？
回过身，她暗中数了数前面排着的人，有十五名弟子。
她闲想到，极强的护阵除了可以控制火药安全，大概也能防作弊吧。
原来是在王婆卖瓜。
三门测试都有笔试加上实操，械具师的笔试内容并没有太多超出她想象的东西，不过很有趣的是最后一道题。
只是她还站在走廊上，便听见休息室里有些嗡嗡的声响。
柳千千把自己的推测以及理由完整写上，又另附了她记得的蓝荧草墨汁配方，以及关于为何不选择感应阵的原因。
毕竟那是师兄。
原来，师兄也会因为她的失约而难过吗？
除此之外，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猫猫师兄开口说话。对方说起话来好像十分不熟练似的，明明是一样的嗓音，腔调却有些古怪。
只不过，或许正因如此，有种笨拙的真诚和温柔。
她又瞥了一眼左边另两条队伍，那边的师兄显然是在把弟子手上的半份卷笺和之前收到过的报名函一一对应。
械具师的考试虽因为人少，大部分时候是过关者即可合格，但若那年的测试太简单，也会卡一下人数。
不过师姐倒是并未在意她的沉默，只弯弯唇推了推鼻梁上的晶片细金属架，随意道:“很有勇气嘛，你看起来像是今天唯一的低阶弟子哦，而且还是最后一个录入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非常有眼光。”
收卷的还是那位师姐，对方看见她时似乎又想打招呼，只是柳千千忆起师姐之前一番自来熟的操作，很直接地产生了一点逃避的恐惧心理。
如此看来，这条队伍快，或许不是因为人少，而是因为手续简单。
而所有队伍中几乎都是浅蓝或者白色的衣服，意味着他们大多是中高阶弟子。
柳千千成了人群中唯一一抹鹅黄。
她能感受到周围一些若有似无的视线。
轮到柳千千时，她讶然抬眸，就见那位负责核验的械部师姐朝她眨了眨眼睛。
也许她……应该主动去问问师兄吗？
没想到她似乎就是械具师队伍里的最后一位了，一直到前广场小门重新关上，她身后都再没有来人。
“可惜我今天早上排了活，不能送你过去。”
她的确是第一时间就晓得那副晶片是用来核验身份卷笺，但至于如何实现，的确花了点时间思考。
“千千姐，加油！”
柳千千记得械部的炸药实验很多都是在檀楼地下完成的。
有些奇怪地推门而入，柳千千一下看清了隔间前头的敞室，所有人居然都站在一处，似是在听最前头站着的几人讲话。
这么说来，师姐晶片上每到核验时一闪而过的亮光，或许正是灵光施术时。
柳千千很听话地谢过师姐后，这才进了檀楼旁边的休息室。
柳千千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道:“等我好消息吧。”
没成想师姐见状却是笑得更大声了。
银冠马尾，背脊笔直，雪色袍袖一尘不染——不是师兄又是谁？
休息室里怕影响大家，应是有安排临时格栅划分出小隔间才对，她原以为大家午间都会安安静静攒着劲各自在小隔间里看书呢。
虽是远远就开始观察起了前头的情形，但直到队伍渐近，柳千千才注意到师姐眼睛前面的晶片会在凝上弟子手上的半份卷笺上时会闪烁一下。
械部的卷笺纹章虽然乍一看同样是红色，细看却是偏紫的。
可如果不是感应阵，又该是什么呢？
柳千千脑海里一瞬闪过昨夜的梦境，心思荡了荡，不过就愣了片刻，便记起来转身掩上门。
这题一方面可说是考校了弟子的观察能力，另一方面也是给出了一个很灵活的答题方式。
纹章盖印一般用的是经油调和的朱砂红，但她记得《道辞工典》里记录了一种蓝荧草，其汁液可在纸上隐形，不过若是覆盖于其他着色物质之上，还是会保有蓝光偏色。
檀楼可以算是整个七星宗功能最多的建筑。
可抛开这些，现在冷静想一想，若按这个时间线，是否说明这些事都是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呢？
独自走在青石道上，忆及昨晚的梦，柳千千胸腔里的心脏又有些发麻。
感应阵本身也有十分繁琐，先不论效率，光是能否在小小的晶片上处理都存在疑问，更不要提在一式多份的卷笺上也使用。
不止如此，她的长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很是利落，单边眼睛上却架着一个造型奇怪的透明晶片。
她还有些愣，只因实在是极少面对这样主动热情的搭讪，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头顶镶嵌了一整条夜明珠带，因此并不显得昏暗。
这会是师兄的记忆吗？
而械部的考试场所在檀楼地下。
师姐把卷笺核对完后交还给她，再次朝她露出一个十分明媚的笑容竖起拇指:“选择械具师，聪明！”
捏紧手中的包带，她只静立在队伍中，等待时辰到了之后的核验。
感应阵可以使卷笺上的纹章和晶片上的纹章能够快速相互感应，只是可以虽可以，却显得有些大费周章。
小茗看起来像是被她的笃定自信惊讶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哈哈大笑和她打趣两句，又目送她出了房门。
柳千千仔细回忆起械部卷笺上的纹章，如果单械部的纹章因为这道程序有些不同，则可以把它和其他两部的卷笺放在一起比较……
应该算是比较圆满的答案。
下头的弟子们瞬
师姐大概是注意到她方才的目光走向，猜到了她的心理活动。
她乍一看见那些字句，心里实在酸涩难过，情绪激动得厉害，绷不住在师兄面前哭起来，甚至还……失态地一下抱住对方，有些太过丢脸。
等柳千千收拾妥当，听见小茗在身边给她鼓劲。m.sanguwu.com
掌教大人正在开口，说今日测试因为星部长老的缺席，不得不由师兄加入督查。
她还以为……她之前有时会想，或许她的失约和消失对于师兄来说并不会算得上什么太大的事情。
而只要进入这条走廊上的任意一扇门，便都能看见一间极为开阔的内室——只不过多半四面也是金属墙面。
“算了，不逗你了，去准备下午的实操测试吧。”
十六位，不多不少，只看今年的测试难度如何。
虽是没太听明白师姐说了什么，但柳千千见她笑得开心，也能感觉到对方并无什么冒犯的意思，便只是很听话地跟着她往前。
原来是用来核验的。
是宗门内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崇拜，人人都敬爱的岑师兄。
若是直接一点，很快便能想到使用感应阵。
柳千千所在的这一队弟子跟着那位笑眯眯的师姐从升降机潜入地下，进入一条狭长的走廊，此处走廊虽还是深色的木地板，两侧的墙壁却不再是木质结构，反而看起来有些像是色泽晦暗一些的古铜色金属。
柳千千微抿唇角，露出一个有点干巴巴的笑容，轻声道谢。
又眯眼瞧了瞧，柳千千望见正中站着的应就是掌教大人，他那一头白发远远看着就很容易分辨，而在他身旁……
但如果是师兄的记忆，为何又会成为她的梦境？甚至她还可以出现在里面？
但她很快注意到，相比起星部和医部两位身着白衫仙气飘飘的师兄，械部这边负责核验的师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寻常。
***
还是一样的檀楼前广场，只这次站在这的弟子比起上次下元节来檀楼侍奉的清晨多了许多，按照分别参报的门类划分开，总共三条队伍。
她很快看出那晶片只要对到卷笺上的报名时加盖的一模一样的械部纹章，便会闪一下光，确认弟子的身份。
比起占星师和药剂师，报考械具师的人是最少的。
若她猜的没错，那些字条应该是……半年前她失约之后，师兄写下的。大概就是在那些她没有拿起来看，假作视而不见的东西旁附带的。
在卷笺盖印时便将弟子的身份信息用蓝荧草汁记录后加盖纹章，可以保证卷笺独一无二未经篡改，也能防伪。
对方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跟上，一边咯咯笑着道:“你满脸尴尬又不得不配合我的样子，看起来更适合械部了，和我那三个冤种社恐师弟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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