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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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置信……

    “你出声了吗？”因此被犯人留意到了？

    “可以，我为了让哥哥找人，很擅长形容人的五官。”

    中原雅治点头，

    省吾从电话里听说了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问这个。

    达里尔爆发的笑声显得格外煞风景，“哈哈哈哈哈雅治，这小子真的要养你哎，哈哈哈哈你都能当他爷爷了吧——”

    中原雅治露出一只带着泪光的眼睛，完全把死神的话当放屁。

    “你知道啊。”

    松田阵平今天临时处理了一件案子，一切还算顺利，他踩着最后一条太阳光回了公寓。www.juyuanshu.com

    “会有赏金吗？”

    ***

    松田阵平怔了怔，

    “我知道了，我立刻叫人来，你还记得凶手的脸是吗？”

    达里尔吓得马上阻止，“雅治！”

    “十分钟之前。我在阳台上透气，突然被刀光晃了眼睛，我们的视角能把对面楼看得一清二楚，是六楼从左数第三个房间发生的惨案，松田哥你快报警吧。”

    “怎么？”中原中也挑眉。

    而在这些条件推动之下，最为特别的是:雅治似乎有成为罪犯的潜力——并不是松田阵平有心猜测，只是以他

    当天，中原雅治就被中原中也追着打了屁股。

    松田阵平心放下了大半，“雅治，你没事就好。”

    达里尔在一旁嘲笑中原雅治的胆小和狼狈，“你竟然有一天会怕这种小猪猡，会被笑掉大牙的。”

    “不知道，看小学生丢掉的作文纸学的。”

    对方立刻挂了电话，中原雅治看着传出忙音的话筒，眉毛一扬就想翻一个白眼。

    ***

    他那副无措的样子竟然很憨很可爱。

    虽然亲自询问事情的经过，但松田阵平其实对得到答案不抱希望，他觉得这个年龄的孩子，此时哭得神志不清都是有可能的，而中原雅治却吐字清晰的要告诉他细节。

    上楼时，他和一个急匆匆的男人擦肩而过，明明是很普通的相遇，身为刑警的直觉却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感觉怪异地回头看了对方一眼，那个男人却压低了帽檐，拐过了楼梯角。

    想着中原雅治出自贫民窟的履历，松田阵平的心情有些沉重。

    松田阵平急切的敲门，“雅治！你在家吗，有没有出什么事，雅治？”

    中原雅治撇嘴，“才不是。”

    什么？

    “萩原哥那吗？”

    松田阵平:“……”这是怎么学会的技能？

    “哦。”

    “……啊？”

    “你家没有，你家哥哥只会暴力。”

    松田阵平瞳眸一颤，

    怀里的孩子双手冰凉，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冷汗，明显是受到惊吓的反应，

    又想起中也了。

    聪明的人能看到很多东西，引导得当能成为出色的大人，而任其野蛮生长可能会为害一方。

    屋内有重物挪动的声音，松田阵平等了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他弯下腰，下意识扬起一个安抚的笑，“雅治，你……”

    “发生了什么事？”松田阵平问，

    松田阵平一边弯着腰配合中原雅治的怀抱，一边打量着快被砸烂的门锁，“什么时候出的事？”

    空气静默了几秒，中原雅治听到松田阵平定定地问道，“雅治，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可是我们毫无关系吧。”

    “……真这么不愿意？”

    松田阵平又走了几步，突然在台阶上看到一滴触目惊心的红色。

    哎？

    正常人一般难以体会犯人的行为动机，大多头脑发懵，或觉得犯人抬手指点的动作只是在恐吓警告，而非立即反应过来那是准备去找你的信号。

    怀里突然扑进来一个小身影。

    中原雅治感觉自己反应好像慢了半拍，

    中原雅治不确定道，“……应该有吧。”

    这层楼没有其他住户吧……新搬来的吗？

    这些小习惯是自小耳濡目染的，中原雅治很难短时间戒掉，他曾经还对着强盗吐口水，结果被中原中也抓了个现行。

    无辜中枪的松田阵平一懵:“怎么了，不愿意吗？我也不是强制的，只是在问你的意愿。”

    “你把门堵上吗？干得很好。”还比他想象的要机敏。

    “我带你去警局找画像师，最近几天住我那吧…不，送你去萩那里，如果犯人还没被抓到，让你的哥哥姐姐也尽早躲起来，我会叫人看着这地方。”

    松田阵平愣了下，才轻轻搭上中原雅治的背，“害怕了吗？”

    但庆幸的是，里面很快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回应，像是喉咙发紧，突然松懈了般。

    “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一时忘记掩饰和达里尔互动的中原雅治摆手，“……没，抱歉，我不是在凶你。只不过我有哥哥，虽然没有任何正当手续吧……但我跟你走的话会有一种背叛他的糟糕感觉。”

    “如果是省吾的话，我可以去找他谈谈。”

    雅治！！

    “松田哥？”

    中原雅治下意识接话，“是职业杀手吗？”

    中原雅治立刻大声，“哥哥！”

    “你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越来越没大没小，是不是跟着白濑□□去了？”

    中原雅治不甘示弱的挺起上半身，“中也别听羊里面的人瞎说，你一点儿都不凶，你很温柔……嗷！”

    “难道不该吗？”

    中原雅治笑了笑，青年捏自己的力度并不大，反而让他感受到了几分小心翼翼的亲昵，“但他若是职业杀手的话，脸也是可以伪装的吧。”

    这是天赋吗？

    什么都没有，是小孩子比较爱幻想吗？

    松田阵平摸着中原雅治的脑袋安慰，

    中原雅治:“……”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他立即大跨步冲了上去，迅速跑到中原雅治的门前，愕然发现门锁有暴力毁坏的痕迹。

    中原中也这才放心，他眉宇舒展，笑得明朗又温和。

    “保护我吗？”

    中原雅治没看到，松田阵平眼里的探究和不可思议。

    两人又挨着那个长椅坐下，松田阵平递给了雅治一盒牛奶，“监控已经调出来了，只不过对方反侦察手段蛮厉害的，看来是个老手了。”

    中原雅治被会心一击，立刻吹起了彩虹屁，“中也，你笑得像清风一样。”

    像是新鲜的，从某个地方滑落的血。

    下一刻，身后冷不丁传来了松田阵平的声音，中原雅治打了个激灵，“没，我自言自语。”

    “中也！最好的中也——我知道错了错了你放我下来！”

    中原雅治没带一丝停顿的回道，“我目睹了一场杀人案，凶手的样貌我记得，我会完整的告诉你。”

    中原雅治气恼的瞪了她一眼。

    松田阵平觉得以他看到的那种家庭关系，已经恶劣到不利于孩子的成长了，哥哥会施加语言暴力，姐姐也无法教导陪伴，两个人连基本的物质支持都做不到，他们自己就是半大的孩子，虽然听上去很无情，但从客观来讲，雅治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拖累。

    他竟然在顺着犯人的思路想东西，

    “就是那种……在灰色世界赚黑钱的那种。”

    中原雅治委委屈屈，“……哥哥。”

    赭发少年把白发孩子夹在胳膊下，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你在跟谁说话？”

    目睹了杀人现场？

    中原雅治点点头，却没把脸从松田阵平怀里挪出来，“……我超害怕。”

    “我下次给你买几本正经书，不要学乱七八糟的。”

    松田阵平静静的盯着中原雅治，然后伸手掐上他的脸，“你这小鬼，从哪知道这些的？”

    中原雅治点了点头，“没有找到罪犯时，就要一直这么躲着吗？”

    “是这样没错。”松田阵平倾身，用手肘撑住膝盖，“所以你真的危险，我打算让你去我朋友那住一阵子。”

    事情的解决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那间屋子确实找到了被害者，作为目击者的中原雅治被重点看护了起来。

    “能准确描述出来吗？”

    中原雅治把电话放回去，对着死神做了个鬼脸，“中也不在这儿，管不着我，我气死你气死他。”

    但为什么……会这么冷静？

    当然，他的兄长才不会狠心下重手，两人的追逐战更像是兄弟间借着由头打闹罢了，在随意搭建的破烂房屋中，中原雅治自如的穿梭在缝隙胡同里，笑得格外灿烂，挨打求饶时也滑跪的特别快。

    “肯定有，你提醒他们一下……算了不用你了，我亲自去要。”

    松田阵平深觉怪异的朝空气看了两眼。

    “不。”松田阵平沉声道，“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你应该拥有正常的生活。”

    “没有，犯人在行凶后警惕是否被人看到了，抬头朝窗外望了望，他一眼发现了我，还抬手对着我指了指…我觉得那是在数我的楼层，他想要立刻报复我，我没来得及出去，只好先回家躲了起来。”说着，中原雅治又把头埋进了松田阵平怀里，“幸好你回来了。”

    “别人家的哥哥都是背着弟弟的！”

    中原雅治愣了下，

    中原雅治被中原中也弹了一脑袋崩，“刚被我打了，就知道夸我了？还有，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