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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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纪凭语，他的音乐没有意义。

    凉不怨说：“没了你，世界不会转。”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纪凭语挑眉，连着嘴角跟着一块扬起，眉眼间的神色张扬却又潜藏着只会对凉不怨一个人绽放的无尽温柔：“说说看。”

的。悠悠选择来世，放弃寄生在周记年身体里，因为这会损耗周记年的阳寿，会影响周记年的运势，她喜欢上了这个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愿意帮她的男孩。但周记年选择让悠悠上身，因为他喜欢上了这个他明知是鬼不是人的女孩。哪怕无法与她拥抱，他也想将其留下。】

    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但正是这样的毫无波澜，才沉重得像是一座高山，压在了纪凭语的心头。要将他永远的困在这儿。

    他的心脏像是被丢入了碳酸饮料里，酸甜和气泡一块折磨着脆弱无比的心肌，叫他在甜蜜的同时也有着同等的窒息。

    凉不怨定定地望着他：“在医生宣布你脑死亡的下一秒，我会在你的病床前自杀。”

    他轻声说：“凉不怨，就算没了我，世界也会转，你也可以继续唱歌弹琴出专辑开演唱会……”

    纪凭语停住。

    他转身，不动声色地伸手，撑在了纪凭语腿边：“但如果是那个死了后的问题，我有新的答案。”

    他对上凉不怨沉静的眼眸，忽地笑了笑：“本来想问为什么的，但又感觉好像不是那么意外。”

    “你已经拥有了很多，钱和名声，还有许多爱你的陌生人。”

    那个问题是——

    纪凭语顿了顿，在游戏开始播放结语时，偏头看向了凉不怨。

    那时候凉不怨皱着眉说你才十六，纪凭语就笑着说也是，等要死了再问一次吧。

    凉不怨抬手，捧住了他一边的侧脸，打断了纪凭语的话：“你错了。”

    纪凭语放下手柄，把餐车推开了点，凑近凉不怨：“还记得我以前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凉不怨：“你问过我很多问题。”

    六年前，他就问过一个凉不怨答不上来的问题。

    纪凭语有时候脑子里会有一些很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