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图们汗祭帐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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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臣啊，随他去吧……谁让他是王爷呢……他说得也没错，王帐就应该在不远处，你去找找吧……我下去劝劝景王，这样搞，以后土蛮就要跟咱们拼命了……”

    他本想着会有一场激战，却不料景王竟利用地势，从高而下，先惊扰了群马，让群马踩踏下去，瞬息之间就灭掉了敌军。

    郭琥再仔细察看，又见军兵不多，约莫三四千人，都围着祭帐风马集结，想必是也已知道辽阳城破，等着移营的命令了。

    “不可喧哗！”

    杨天臣带着后队赶上来时，景王喝吴鼎已经冲入马群。

    紧接着，

    “郭将军，本王所料果然不差，那边——”

    郭琥摇摇头，有一句话憋在心里，直到此刻才说出来:

    是以，眼前的惨状，实在是多年不见。那些牧民淳朴，虽是两军为敌，却也不会做得太绝。他们既然不屠城，明军自也不能赶尽杀绝。

    他心头也是兴奋不已，与景王疾驰向前，绕过山梁，果然看见一大片缓坡草场，谷底还有一条小河，一片泽地。数万头牛羊在低处吃草，而坡地上，却是密密麻麻的马匹。坡地中间，遍布着数百个帐篷，一座白顶大帐前方，竖着一根高杆，飘着一些五彩色带……

    唉……

    两人但见烟火腾起，数百个帐篷很快就烧起来，而那些马匹、牛羊被赶到河边泽地，拥挤一团，不停发出嘶鸣声。而牧民们也惊慌奔逃，但许多人都被受惊的群马给踩踏了。

    哼，

    祭帐？

    景王才接到急报，当即率军向北疾驰。但这时，图们的祭帐到底在哪里，仍然还不清楚。一千多人派出去才两天，虽有陆续回报，却仍不能锁定。原因则让景王非常意外——

    驾！

    连带牲口都被杀戮殆尽了……

    只见漫天箭簇犹如雨落，挤在河边的牛羊马人，一时间纷纷倒地，自又是一阵巨大的惊慌，许多牲口就陷在了泽地水中，仰头绝望嘶鸣。景象可谓是凄惨无比！

    嗯嗯，

    但当夜杨博下令停止供应，次日午后，辽阳城内就已经哗变。先是民夫嚷嚷着出城谋生，紧接着是满城的百姓，最后是新招募的兵丁。王治道、郎得功虽然想制止，可惜并没有那么大的威信。次日入夜，辽阳防御就已经名存实亡。

    话音落处，

    ……

    “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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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既然连你们都感到突然，那就说明本王此举必定成功！你们放心吧，我知道王帐在哪里！”

    “那边山谷有一大片草川，哨探已经看到了许多牲口，虽非王帐，却是祭帐，帐顶是白色的！”

    “唉……可惜，可惜这些辎重军马啊……”

    “郭将军！王帐应该也不远，你分派人手去找！”

    他挥鞭指着前方隘口东面，接道:

    杨天臣叹道:

    群马惊慌奔跑，瞬间响起了轰鸣的马蹄声，虽在远处，两人和身后众军也听得清清楚楚。抬眼望处，敌军三四千人也快速迎上来，但旋即就被惊慌的马群冲散，一阵踩踏之下，几乎是眨眼间就溃不成军。

    同时，快马飞驰向前，还未走出中军，却见一人披头散发疾驰过来。

    景王鼻子里嗤了一声，脸上却笑道:

    行到午后，

    “郭将军，找到了！”

    “图们汗的营地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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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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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殿下，图们汗是信密教的！那就是风马！”

    “快看！箭！”

    郭琥忽见前军一阵骚动，顿时惊恐，深知山道行军最忌扰攘，搞不好就要把军马辎重给挤下山崖，当即大喊道:

    “两位啊，这就叫做盲人骑瞎马吧？呵呵……”

    “好狠啊……”

    景王内心狂喜，沿着山崖边上冲过来，竟无一丝惧色，平静道:

    郭琥又惊又怕，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景王离奇得很，只要跟他有关的事，全都是摸不着头脑的。

    造孽啊……

    郭琥将信将疑。

    杨天臣、吴鼎却不敢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郭琥无奈，只好分派两人断后，自己在中军主持，大军艰难而行。

    杨天臣也是长年在塞上作战的，深知大明朝虽然与北方为敌，也有天子守国门的祖训，但对一般平民，还是抚恤的。历来的战阵，也没有那么残酷。加之，朝廷上的大臣们往往意见相左，时不时就有翻案整人的事。戍边的众将为了保全自己，也往往不愿过多杀戮。

    惊愕之际，杨天臣忽然叫起来:

    但这一幕，恐怕已经结束了这种长年的默契。

    这些在山岭之中的边墙，能够很好地阻断敌人的大规模行动，虽说只是暂时的，却能挤出一点空挡，让粮草辎重从几个城池运到北镇、盘山驿等重兵屯守之地。北镇距离辽阳虽然不近，但好在是平野，战车出城策应，马车疾驰之下，也能输入供给。

    ……

    当夜亥时，三路大军从西门进城，王治道自刎而死，郎得功带着少数人突围，躲进了北镇。

    其实，其实如果真的是祭帐，那就更好了。因为祭帐才是牛羊屯养之地，且不会离开王帐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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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拂晓，

    郭琥本不想答，但他为人很是顾念士兵安危，这时颇有一丝埋汰，

    图们汗的祭帐，几乎已经灰飞烟灭！

    郭琥都看呆了，只觉得眼前的惨状，竟是平生所未见，一时痴惘之中，战场已经进入到了尾声——

    他正要本能地命令全军压上，却见景王已经翻身上马，大声道:

    “殿下，末将以为，就算突袭，也可以再等等嘛……辽阳刚刚失守，敌军动向不明，且土蛮乃是游民，其王帐究竟在何处，打探清楚再开拔不迟嘛……如此突然，这仗，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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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吴鼎所部，已经冲下来山坡。

    郭琥摇头长叹，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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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阳之所以能撑到现在，是因为西面二百里外的北镇一带，也有重兵屯驻。www.wannengwu.com蓟州虽不能出兵增援，但总督总览全局，仍能从外围形成策应之势。加之，明初修建得边墙，也一直能发挥一些作用。

    他一挥鞭，在山道上一路超越众军，竟跑到了最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