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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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后，他先去了趟便利店。
少年脸颊微微红了：“两年多了。”
“多大了？”赵愠问。
赵愠：“怎么可能。”
“那就更不值得了。”赵愠摆摆手，“听我句劝，情情爱爱的，最tm不值得。”
齐烬为什么要发来视频？
他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也不只是视频邀请，齐烬主动打来电话已经很难得，更何况在电话没人接的情况下，他竟然还发来了视频邀请？
齐烬没说话。
听见这话，那几个小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那么一两个眼里开始包泪花。其中一个朝前走了半步，怯生生开口：“赵哥，我喜欢你很久了。”
只是他脸色明显暗下去，眉心也蹙起来。看了几秒舞池里扭动的人群，齐烬挂断视频。
送走几个小男生，赵愠也没了轰趴兴致。他跟沈亚星、芦子韬挥挥手，一个人离开包厢。
屏幕里，齐烬的目光依旧冰冷。他背后是熟悉的欧式沙发。
他晃晃手里的酒杯：“酒吧，你也看见了。”
“没事。”赵愠摆摆手，把手机丢进沙发。
可到底是受了视频影响，接下来的时间里，赵愠轰趴的兴趣淡了不少，连酒喝起来都没那么激情。
主动发来视频，还是这么个生气的表情？难道真是合作方面出了什么大事？
“好看的？”沈亚星嘿嘿笑起来，“那肯定啊，好看是必要条件。还有呢？”
退一步讲，就算真有两年，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真是，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他真记得自己生日，也不过是合作伙伴间的寒暄，甚至连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的两个人，记不记得生日的，又有什么意义？
上次吃这个冰淇淋，还是决定从齐烬家搬出来那天。没想到这个产品广告投入不小，齐烬家门口的超市有，自己家门口便利店也有。赵愠指着那个广告：“要个骰子形状的。”
发觉赵愠看过来，芦子韬挥挥手，露出个略显羞涩的笑容来。
“没事就好。”赵愠转动手机。
“还有？”赵愠舔舔嘴角，脑海里浮现出小扇子般的睫毛，“喜欢睫毛长的。”
“很久？”赵愠挑眉看他，“多久？”
“睫毛长？”沈亚星笑，“赵哥原来喜欢睫毛精？还有呢？还有呢？”
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
齐烬没说话。
喜欢什么样的？这事赵愠还真没想过。
“又漂亮、又清纯、又可爱的睫毛精？懂了，赵哥等我。”沈亚星比了个ok的手势，窜出包厢。
“要是不满意，我再换一批？”沈亚星问。
现在从旋涡勉强爬上岸，赵愠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喜欢好看的。
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那是个蓝色的正方形盒子。
齐烬发了视频邀请，这事放在四年里都屈指可数。
“别拿朋友开玩笑。”收回目光，赵愠拍了沈亚星一巴掌。
没一会儿，他还真带着几个人回来了：“赵哥，你看看这几个，够不够清纯可爱，睫毛够不够长？”
少年彻底急了：“赵哥，我不是为了钱，我真不是为钱，我是喜欢你，我...”
“找我什么事？”赵愠再次抛出正题。
七夕临近的关系，便利店里挂了不少粉红色气球。在气球旁边，赵愠看见了眼熟的冰淇淋广告。
“还是上学的年纪。”赵愠笑，“回学校好好读书吧，以后赚钱有的是机会，不值得。”
片刻后，他叹口气，恶狠狠揉乱头发：“齐烬、齐烬，怎么就tm忘不掉？”
按照正常流程，表白被拒悄悄离开就行了，只要联系少了，尴尬也就随着时间消逝而慢慢淡了。但他和齐烬中间，还夹杂着合作关系。
但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暗恋了四年又能怎么样？对方不喜欢自己，暗恋多少年都没用，赵愠自嘲般勾起嘴角。
沈亚星悄悄抬起下巴，朝着包厢角落示意：“赵哥，你觉得芦子韬怎么样？”
摄像头对准杂乱的舞池，赵愠再次笑道：“没事的话我挂了啊，他们还等着呢。”
甚至刚刚在酒吧里，看着落寞的芦子韬，赵愠也能想到齐烬。如果换成齐烬在酒吧，会不会也是那种情形？孤单、落寞又沉寂？也可能不是，毕竟齐烬还有冰冷buff，也许他刚到酒吧，舞池里的人就被冻得不敢发声？
他其实真不信少年说的话。也不只是面前的少年，“喜欢”这个词从谁嘴里说出来，在赵愠这都要打个折扣。
自从搬出来以后，这还是赵愠第一次有机会仔细打量齐烬。依旧是漂亮的黑色瞳孔，小扇子般的睫毛，只不过那对漂亮的黑色瞳孔里带着丝波澜。
类似的情形，不久前也发生过。不过当时赵愠刚决定搬出来，走在的是通往齐烬家的小路上。
许完愿，赵愠几口干掉冰淇淋，快速朝家门口走过去。
如果在以前，赵愠绝对不会让齐烬看见自己混酒吧的样子。但现在表白被拒，看不看的，赵愠也不在意了。
少年愣了愣：“18。”
几乎是带着对自己的唾弃，赵愠对着冰淇淋许下生日愿望：彻底忘掉齐烬。
沈亚星捂着脑袋：“是是是，不开玩笑了。说真的，赵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资源多，马上就给你叫来一打。”
那时候，赵愠天真的认为：不就是被拒绝了，算什么？喝他两顿酒，就都忘了。
顺着他目光，赵愠看见了安安静静坐着的芦子韬。可能因为不喝酒的关系，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他身影都是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
可现在酒喝了不知道多少顿，却还是下意识想到那个人。
看出赵愠心情不太美秒，沈亚星悄悄碰他胳膊：“赵哥，那个谁谁谁说的，衣不如旧人不如新，不如，赵哥找个新人？”
“眼睛漂亮，最好是纯黑色的，身材不能差。”赵愠认真想了几秒钟，下出结论，“我应该是喜欢清纯可爱型的。”
想到这里，赵愠下意识勾起嘴角。
“没出问题。”齐烬表情依旧难看。
这一周里，赵愠也认真想过那么几次：他和齐烬的关系到底要怎么搞？
咬着冰淇淋，赵愠沿小路慢吞吞朝家里走。
毕竟自己是暗恋过四年的人呢。暗恋了四年，到头来一场空，说不难过是假的。
少年眼泪瞬间开始打转：“真的，赵哥你别不信我。”
赵愠迅速按下绿点。随着视频接通，齐烬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不过再后悔也没用，事已如此，还是只能面对。
果然办公室恋情要不得。
赵愠没说话。
不办生日会，就不会遇上齐烬，不遇上就不会动心，不动心就不会表白，不表白就没有现在这种尴尬局面...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赵愠肯定不会选择表白，不，也不只是不表白，赵愠抿了抿嘴角，觉得时光倒流的话，四年前那场生日会就不该办。
盒子上面系着彩带，盒子侧面是透明的。透过那块透明区域，赵愠看见了里面的蛋糕。
好在赵愠脸皮够厚，哪怕是在这么个尴尬的局面下，他还能甩甩头，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来：“你可是难得给我发次视频，究竟什么事？合作出问题了？”
不过随即，他又将这种可能压回心底，毕竟表白都被拒了，再想其他有的没的，也不过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愠环顾四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齐烬讨厌喝酒，也讨厌酒吧。所以他摆出这个脸色，单纯是看见酒和酒吧被气的？
甚至，他都没来得及思考“喜欢”这个问题本身，就一头掉进了姓齐名烬的旋涡。
“你在哪儿？”齐烬没理会赵愠的提问。他目光落在赵愠身后，盯着屏幕里旋转的射灯，齐烬目光又沉了几度。
快要走到时，他远远看见院门旁边摆着个东西。等走近，赵愠确认了，院门旁边确实摆着个东西。
见赵愠关上屏幕，沈亚星凑过来：“赵哥，出什么事了？”
虽说好多天没见，但赵愠迅速get了这丝波澜的意思：齐烬生气了。
赵愠看看面前一字排开的小男生，没说话。
“出什么事了？”赵愠连忙问。
回家路上，赵愠几次摸出手机，又迅速把手机放了回去。
可理智上明白，情感上却依旧郁闷，赵愠轻轻叹口气，总觉得胸口发堵，嗓子也有干哑的趋势。
齐烬从来说一是一，他说没出问题，就是真没出问题。然而合作没出问题，齐烬却选择在自己生日这个时间点，打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视频？赵愠想到某种可能，心尖微微动了一下。
“赵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少年再次开口，目光里透出急切来，“我不要钱，我只想跟赵哥在一起。”
会不会真是自己想的那样，他记起了自己生日，想说句生日快乐？
赵愠看他一眼。
那个沙发赵愠坐过很多次，甚至还有那么几次在上面眯了午觉。明明才离开了一周而已，再次看见熟悉的沙发，赵愠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 下车后，他先去了趟便利店。
少年脸颊微微红了：“两年多了。”
“多大了？”赵愠问。
赵愠：“怎么可能。”
“那就更不值得了。”赵愠摆摆手，“听我句劝，情情爱爱的，最tm不值得。”
齐烬为什么要发来视频？
他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也不只是视频邀请，齐烬主动打来电话已经很难得，更何况在电话没人接的情况下，他竟然还发来了视频邀请？
齐烬没说话。
听见这话，那几个小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那么一两个眼里开始包泪花。其中一个朝前走了半步，怯生生开口：“赵哥，我喜欢你很久了。”
只是他脸色明显暗下去，眉心也蹙起来。看了几秒舞池里扭动的人群，齐烬挂断视频。
送走几个小男生，赵愠也没了轰趴兴致。他跟沈亚星、芦子韬挥挥手，一个人离开包厢。
屏幕里，齐烬的目光依旧冰冷。他背后是熟悉的欧式沙发。
他晃晃手里的酒杯：“酒吧，你也看见了。”
“没事。”赵愠摆摆手，把手机丢进沙发。
可到底是受了视频影响，接下来的时间里，赵愠轰趴的兴趣淡了不少，连酒喝起来都没那么激情。
主动发来视频，还是这么个生气的表情？难道真是合作方面出了什么大事？
“好看的？”沈亚星嘿嘿笑起来，“那肯定啊，好看是必要条件。还有呢？”
退一步讲，就算真有两年，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真是，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他真记得自己生日，也不过是合作伙伴间的寒暄，甚至连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的两个人，记不记得生日的，又有什么意义？
上次吃这个冰淇淋，还是决定从齐烬家搬出来那天。没想到这个产品广告投入不小，齐烬家门口的超市有，自己家门口便利店也有。赵愠指着那个广告：“要个骰子形状的。”
发觉赵愠看过来，芦子韬挥挥手，露出个略显羞涩的笑容来。
“没事就好。”赵愠转动手机。
“还有？”赵愠舔舔嘴角，脑海里浮现出小扇子般的睫毛，“喜欢睫毛长的。”
“很久？”赵愠挑眉看他，“多久？”
“睫毛长？”沈亚星笑，“赵哥原来喜欢睫毛精？还有呢？还有呢？”
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
齐烬没说话。
喜欢什么样的？这事赵愠还真没想过。
“又漂亮、又清纯、又可爱的睫毛精？懂了，赵哥等我。”沈亚星比了个ok的手势，窜出包厢。
“要是不满意，我再换一批？”沈亚星问。
现在从旋涡勉强爬上岸，赵愠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喜欢好看的。
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那是个蓝色的正方形盒子。
齐烬发了视频邀请，这事放在四年里都屈指可数。
“别拿朋友开玩笑。”收回目光，赵愠拍了沈亚星一巴掌。
没一会儿，他还真带着几个人回来了：“赵哥，你看看这几个，够不够清纯可爱，睫毛够不够长？”
少年彻底急了：“赵哥，我不是为了钱，我真不是为钱，我是喜欢你，我...”
“找我什么事？”赵愠再次抛出正题。
七夕临近的关系，便利店里挂了不少粉红色气球。在气球旁边，赵愠看见了眼熟的冰淇淋广告。
“还是上学的年纪。”赵愠笑，“回学校好好读书吧，以后赚钱有的是机会，不值得。”
片刻后，他叹口气，恶狠狠揉乱头发：“齐烬、齐烬，怎么就tm忘不掉？”
按照正常流程，表白被拒悄悄离开就行了，只要联系少了，尴尬也就随着时间消逝而慢慢淡了。但他和齐烬中间，还夹杂着合作关系。
但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暗恋了四年又能怎么样？对方不喜欢自己，暗恋多少年都没用，赵愠自嘲般勾起嘴角。
沈亚星悄悄抬起下巴，朝着包厢角落示意：“赵哥，你觉得芦子韬怎么样？”
摄像头对准杂乱的舞池，赵愠再次笑道：“没事的话我挂了啊，他们还等着呢。”
甚至刚刚在酒吧里，看着落寞的芦子韬，赵愠也能想到齐烬。如果换成齐烬在酒吧，会不会也是那种情形？孤单、落寞又沉寂？也可能不是，毕竟齐烬还有冰冷buff，也许他刚到酒吧，舞池里的人就被冻得不敢发声？
他其实真不信少年说的话。也不只是面前的少年，“喜欢”这个词从谁嘴里说出来，在赵愠这都要打个折扣。
自从搬出来以后，这还是赵愠第一次有机会仔细打量齐烬。依旧是漂亮的黑色瞳孔，小扇子般的睫毛，只不过那对漂亮的黑色瞳孔里带着丝波澜。
类似的情形，不久前也发生过。不过当时赵愠刚决定搬出来，走在的是通往齐烬家的小路上。
许完愿，赵愠几口干掉冰淇淋，快速朝家门口走过去。
如果在以前，赵愠绝对不会让齐烬看见自己混酒吧的样子。但现在表白被拒，看不看的，赵愠也不在意了。
少年愣了愣：“18。”
几乎是带着对自己的唾弃，赵愠对着冰淇淋许下生日愿望：彻底忘掉齐烬。
沈亚星捂着脑袋：“是是是，不开玩笑了。说真的，赵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资源多，马上就给你叫来一打。”
那时候，赵愠天真的认为：不就是被拒绝了，算什么？喝他两顿酒，就都忘了。
顺着他目光，赵愠看见了安安静静坐着的芦子韬。可能因为不喝酒的关系，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他身影都是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
可现在酒喝了不知道多少顿，却还是下意识想到那个人。
看出赵愠心情不太美秒，沈亚星悄悄碰他胳膊：“赵哥，那个谁谁谁说的，衣不如旧人不如新，不如，赵哥找个新人？”
“眼睛漂亮，最好是纯黑色的，身材不能差。”赵愠认真想了几秒钟，下出结论，“我应该是喜欢清纯可爱型的。”
想到这里，赵愠下意识勾起嘴角。
“没出问题。”齐烬表情依旧难看。
这一周里，赵愠也认真想过那么几次：他和齐烬的关系到底要怎么搞？
咬着冰淇淋，赵愠沿小路慢吞吞朝家里走。
毕竟自己是暗恋过四年的人呢。暗恋了四年，到头来一场空，说不难过是假的。
少年眼泪瞬间开始打转：“真的，赵哥你别不信我。”
赵愠迅速按下绿点。随着视频接通，齐烬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不过再后悔也没用，事已如此，还是只能面对。
果然办公室恋情要不得。
赵愠没说话。
不办生日会，就不会遇上齐烬，不遇上就不会动心，不动心就不会表白，不表白就没有现在这种尴尬局面...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赵愠肯定不会选择表白，不，也不只是不表白，赵愠抿了抿嘴角，觉得时光倒流的话，四年前那场生日会就不该办。
盒子上面系着彩带，盒子侧面是透明的。透过那块透明区域，赵愠看见了里面的蛋糕。
好在赵愠脸皮够厚，哪怕是在这么个尴尬的局面下，他还能甩甩头，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来：“你可是难得给我发次视频，究竟什么事？合作出问题了？”
不过随即，他又将这种可能压回心底，毕竟表白都被拒了，再想其他有的没的，也不过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愠环顾四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齐烬讨厌喝酒，也讨厌酒吧。所以他摆出这个脸色，单纯是看见酒和酒吧被气的？
甚至，他都没来得及思考“喜欢”这个问题本身，就一头掉进了姓齐名烬的旋涡。
“你在哪儿？”齐烬没理会赵愠的提问。他目光落在赵愠身后，盯着屏幕里旋转的射灯，齐烬目光又沉了几度。
快要走到时，他远远看见院门旁边摆着个东西。等走近，赵愠确认了，院门旁边确实摆着个东西。
见赵愠关上屏幕，沈亚星凑过来：“赵哥，出什么事了？”
虽说好多天没见，但赵愠迅速get了这丝波澜的意思：齐烬生气了。
赵愠看看面前一字排开的小男生，没说话。
“出什么事了？”赵愠连忙问。
回家路上，赵愠几次摸出手机，又迅速把手机放了回去。
可理智上明白，情感上却依旧郁闷，赵愠轻轻叹口气，总觉得胸口发堵，嗓子也有干哑的趋势。
齐烬从来说一是一，他说没出问题，就是真没出问题。然而合作没出问题，齐烬却选择在自己生日这个时间点，打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视频？赵愠想到某种可能，心尖微微动了一下。
“赵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少年再次开口，目光里透出急切来，“我不要钱，我只想跟赵哥在一起。”
会不会真是自己想的那样，他记起了自己生日，想说句生日快乐？
赵愠看他一眼。
那个沙发赵愠坐过很多次，甚至还有那么几次在上面眯了午觉。明明才离开了一周而已，再次看见熟悉的沙发，赵愠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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