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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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萨克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难得起身拿起了一支笔。伊萨克拉起袖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写下了几个字。

    伊萨克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那红飘带是那样的刺眼，还有那些女人的声音，让人耳膜都要破了。

    伊萨克回到他的座位上，继续读着纸条上的信息。

    一张小纸条落入了他的口袋，伊萨克有些诧异地看着女性远去的背影。

    虽然老人的藏品每次来都会减少，可是那速度也比外面的那些老头要慢。

    这也是伊萨克挑中这里的原因。

    “全体人员！去吃饭！全体人员！去吃饭！”广播响起，伊萨克麻木的起身。

    他们那些藏书，始终藏不住。

    会议室里所有人大声喊着:“我爱老大哥！我爱老大哥！我爱老大哥！”

    虽然老城区的人不去新城区，可是人还是被法兰西政府管着。

    令他意外的是，威利正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

    政府不允许任何人私底下干这种事，因为这不仅会伤害身体，也是对爱情票的挑衅。

    “我的大儿子还听见他母亲对老大哥不敬，将他妈打个半死。哦，我儿子真的太棒了！”

    伊萨克将其收起，默默地塞进口袋。

    “待到晚上就回去。”伊萨克偷偷摸摸的将口袋里琐碎的东西交给老人。

    伊萨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他被封面女郎所吸引。

    此时的会议室挤满了人，这些陌生的同事们一个个群情激愤。

    那是贞洁的象征，也是新时代自由女性的象征。

    伊萨克脑中忽然飘过这一句话，他随着众人一起缓缓坐下。喉咙里似有浓痰滚动，他嘟哝了一句。

    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就连伊萨克也和打了鸡血一样。

    他也看见了女人腰间的红飘带，伊萨克真想将那红飘带扯烂。

    等到所有人就位，放映机开始投影。筆趣庫

    没有多余的字，伊萨克将这张纸条随手丢进了粉碎机中，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

    他们身材矮小，说不定就在你家墙缝后面偷听。将你有关的一切记录下来，举报给特务们。

    【我恨老大哥。】

    伊萨克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好几眼。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他钻进了一家住宅。

    他的眼珠滚动，这三个字似乎勾起了他的回忆。

    政府宣传所有的女性还是处子的时候，腰间必须系上红飘带。

    伊萨克难得不在家里呆着，一个人缓缓在街上走。

    今天是周末，下午不举行游行活动。

    伊萨克将纸条塞进粉碎机里，任凭它变成碎渣。

    我爱老大哥

    女人从他的面前走过，他闻见了那股劣质香水的气味，是玫瑰味的。

    离他家挺远的地方，那里是老城区。听说是当年轰炸之后，那些舍不得搬到新城区的居民待的地方。

    这些号称反对党的人，在当初老大哥上任的时候曾经反对过他。

    他脑子里的那些古典名著都是从纸条上东拼西凑得来的，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那些名著了。

    于是他们凑合着过了几年，他们没有孩子，两人上床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他又来到了厨房，拿着碗来到窗口。

    他喜欢将身体交付给欲望，只有这样他才感受到自己活着。

    伊萨克以正常速度吃饭，起身离开食堂。

    不，我恨老大哥。

    威利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伊萨克端起碗转身就走。

    他的身体被禁锢在椅子上，被老大哥冰冷的眼神所凝视。

    比起大人之间的猜忌，你永远也不要小看白蓝兵里的小孩。

    然后他们便被严重迫害，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老大哥在阅兵。老大哥亲切的挥着手，感染到了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

    因为那时候的爱情票是一年一发的，就连夫妻上床，都得需要爱情票。

    “我恨老大哥。”

    每个星期他都会放纵一次，他不像那些人，将精力、气血耗费在游行、呐喊上。

    那个女人瞟了他一眼，又和不认识一样回过头，继续和威利说笑。

    务。

    伊萨克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离开自己的办公桌。

    这是他们俩的交易，而货币则是那些灯油、墨、蜡烛。

    到了中午，伊萨克也没有急冲冲的跑到食堂，他和往常一样打了一份饭坐到老位置上。

    然后他起身将塞满的碎渣倒进管道里，这条管道下面是燃烧着的火炉。

    “还有我的大儿子，他成为了白蓝兵。哦，天啊，这真是我们家的幸事。”

    其中就有白蓝兵、青年。他们排着长队，宣泄着自己的精力。

    监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从口袋里拿出来那张纸条。

    伊萨克沉沉睡去，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西边落下的太阳。

    威利巴拉巴拉的说道，面色潮红，好似真的为自己儿子高兴。

    特务们也是看这些老人实在没有什么价值，所以放任他们烧的慢。

    至于结婚，那就得看你在票花完之前，能不能搞定女人。

    “伊萨克，这是你这个月的爱情票。”上司将一叠类似邮票的东西端过来，他将其中一张扔给了伊萨克。

    缓缓走上阁楼，伊萨克躺在属于他的床上，欣赏着书中的内容。

    出于自我保护，伊萨克也激愤起来。

    看得众人欢呼连连，甚至鼓起了掌。

    伊萨克走进老人的房子，难得的没有看见老大哥的画像。他解开身上厚重的衣物，四处打量着老人的藏品。

    “你知道吗？我的小儿子昨天举报了班上的老师！他真的太了不起了，有我当年的风范。”

    “我爱老大哥！”

    “我爱老大哥！”

    “所有人！到会议室！所有人！到会议室！”广播之中的女声又开始叫唤。

    威利凑过来，他身上那股膻味让伊萨克窒息。

    住宅里的老人见他来，连忙锁上门。

    伊萨克走在新城区的街道上，即使周末没有强制人们游行，还是有一些人上街开始大声宣誓。

    或许那些反对党还在？又或许威利的儿子真的有那么忠诚？

    又是一天。

    “我晚点回来。”老人打开门，探出头确认没人跟上来，背着双手离开。

    伊萨克有些失落，退到一边低头示意。

    伊萨克不动声色地将纸条塞进粉碎机中，将这条有用的信息装进脑子里。

    他绕了好几圈，生怕身后有特务跟着。

    这是未成年人组成的军队，是一群小特

    【反对党成员再次出现，恐怕渗透进了政府之中。】

    伊萨克坐在狭窄的办公桌上，一张张的纸条被送到了他的桌子上。m.chuangshige.com

    一名女性站起身，她双臂交叠形成一个十字。

    又到了早晨，伊萨克连忙走在办公大楼的走廊上。

    “打算待多久？”老人询问，他不像街头那些老人一样邋遢、神经兮兮。

    伊萨克将碗放到桌子上，拿起杯子又打了一杯速溶咖啡，加了一块劣质方糖。

    伊萨克看见了一群女性，她们有的美，有的丑。但她们都有相同的特点，就是她们腰间系着那条红飘带。

    还是说从未转变过。

    伊萨克有一个妻子，没错，他有一位妻子。

    伊萨克一番努力过后，瘫在发黄的床单上。闻着霉气，放开了思索。

    那位妻子四十岁都系着红飘带，由那时的政府分配给了伊萨克。

    那些信息会被付之一炬。

    或许被销毁干净了？

    无神的双眼忽然捕捉到了一个词，反对党。

    伊萨克盯着墙壁上的老大哥，就这连看了几个小时。

    “嘿，伊萨克。”他的新邻居，威利挺着肚子来到伊萨克身边。

    伊萨克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片属于老大哥的天，似乎有着转变？

    ......

    伊萨克走在老城区的街上，时不时看见一群老人架着火，将一些书籍塞到火焰之中。

    放映机之中播放着前线的战争，法兰西的军人冲上前线，悍不畏死。

    没错，这就是他的工作——每日销毁这些无用的纸条。

    他虽然佝偻着背，可是精神极好，特别是眼镜后的那双蓝色的眼睛，让人心里安稳。

    到了办公桌上，伊萨克确定没人

    伊萨克仔细读着那上面的字。

    后来他的妻子死了，伊萨克又孤身一人过了下去。

    是那种优秀女性的眼神。

    反对党来干什么？

    白蓝兵，伊萨克知道这是什么。

    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回去。老人还没回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说过他会晚点回来的。

    “赞美老大哥！”伊萨克喊了一句，打饭的才将一勺白菜炖肥肉摔在他碗里。

    那个女人身边的男性也站起身，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忽然看见他的总司领着一名风姿卓越的女人，伊萨克看了那女人几眼，那女人也回敬了他一个眼神。

    爱情票，顾名思义。

    有了这张票，你就可以和心怡的女人谈恋爱。

    【中午吃快点，格里尔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