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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男孩子啦!”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之后,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作为曾经伤害过你的弥补。”

    “下次,努力一下问问他都喜欢些什么好了。”

    五条悟用双眼,注视着她,用目光描摹着少女那还显得稚嫩的五官。虽然还很小,但现在的她眉眼已经有了未来的影子了,小小的鼻子和小小的唇,以及那漂亮的头发,他怎么也看不够。

    她总是特别喜欢在院子里的那棵樱花树下站上一会,尤其是春日,她会穿上浅色的和服,和父母一起赏花,吟诗作对。

    全都该死。

    “爸爸,爸爸,我在这!”

    “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请一定要保重。”

    “嗯哼?我

    男人们无视少女的喊叫,扯起她粗鲁地拖行到了庭院之中。五条悟站在原地,那些人就这么穿透他半透明的身体,他的喉咙发出一丝声音,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这骤变的一切。

    他探出手去,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却永远无法触碰到她,心脏处隐隐作痛,那张安静的睡颜再一次令他窒息。

    五条悟回归神来,周围一片黑暗,才发现自己被黑暗囚禁了。远远的,他看到了不远处唯一的光源——头顶上有一盏聚光灯,底下是一把椅子,而椅子上坐着沉睡着的若菜。

    接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该死的男人们残暴地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少女恐慌地尖叫着,挣扎着,可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她的求救,每个人都用那样冰冷的视线注视着她。

    不得已,羂索只得先离开,反正只要确定五条悟被封印了即可。

    “我没有办法原谅伤害你的自己。”

    ……

    年仅十岁的少女听了母亲的话害羞地躲进了被窝里,怎么叫也不肯出来,小小的年岁里就已经对爱恋有了期待。

    尤其是在损失了真人的前提下,羂索已经倍感头疼,原本的计划也已经被五条悟破坏得彻底,但五条悟被封印是个好开头,接下来他只需要静候一段时间便可重振旗鼓继续计划的实行。

    忘了一切,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既然过去的都想不起来了,你也让我别总是想过去的那些事,那我就不想了吧。”

    他要把这一切都记在心里,等再见面的时候好好说给她听,不仅仅是她小时候尿床羞愧到哭鼻子的糗事,还有她不小心打翻了母亲喜欢的花瓶害怕得躲进柜子里结果睡着了害的一家人担心害怕了一整夜的事,还有……

    不知道过去多久,五条悟耐心地看着少女一天天长大,个子、脸、身体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十五岁,正是少女最天真浪漫的年纪。

    五条悟愣了愣,发现面前多了一个小光球,正热情地喊他爸爸。

    少女被随意丢弃在庭院里,不知过了多久,红光自半空中出现,女人的尖锐的叫声响起,五条悟机械地望过去,便看到那咒灵被少女的身体吸收,密密麻麻的图腾如同烧红的铁链禁锢着她。

    “我们会一直等待着您的。”

    “我知道你在里面,不要拒绝,这本就是你该为家族做的,应该的。”

    “以前的已经都想不起来了,所以以后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记住了。”

    他看着小女婴蹒跚学步、牙牙学语,最后成长成动人的少女,不仅是和家人,对待下人也总是温和有礼,就没有人不喜欢她的。父母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这个惹人喜爱的孩子身上,而她也从未让人失望过。

    男人们剥除了她身上的衣物后,在从未示人的雪白肌肤上用恶臭的血液写上密密麻麻的咒语。

    “你真的爱过我吗?”

    狱门疆的封印对象也从五条悟转变成了封印了五条悟的若菜,这样一来只要能将两人顺利封印起来,今晚这一波也不算太亏。然而就在他打算将计就计之时,乙骨和七海等人也顺利赶到地下层。

    “樱花漫舞,温香艳玉,春日希望。”

    “樱。”

    在最后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抱抱她呢?

    漂亮的女孩天生聪慧灵动,年纪小小就已经明白许多道理,识字也比其他人早,很早就显露了才情,就是性格稍显内向害羞,一直养在深宅大院里,备受呵护和期待。

    “我们的孩子,我希望她能够一辈子无忧无虑,幸福,健康。”

    “不仅是悟的术,还有一种完美的领域,类似于帐和封印术的集合体……或许是千年前的成熟术式,现在根本没有人这么使用,准确来说是没有人能够使用——从外部根本无法破坏的绝对防御。”乙骨将手覆上那透明的罩,分析道。

    门豁然被拉开,瘦弱的蓝发少女满脸惊惧,整个人颤抖个不停。

    五条悟伸手点了点那小光球,只见小光球抖了抖,似乎很开心:“终于见到你了爸爸~”

    五条悟眉眼柔和了不少,伸出手来想要触碰那已经熟睡的圆脸,可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他怔了怔,只能遗憾地收回了手。

    ……

    “对不起。”

    五条悟看着刚苏醒的她一个人在狭小空间里努力适应生活,孤独地过日子的画面,心脏处已经疼痛得令他难以呼吸。

    “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剥夺她死去的权利。

    经历了千百年的时光,她也早就没了自我。

    在那之后,其他咒术师们纷纷赶到,有了侦探社的支援各方面都要来的顺利许多,还得多亏了太宰和乱步等人的精密策划,加上五条家的势力都赶到,咒灵在这个夜晚并没有占到太多好处。

    五条悟的双眼刺痛着,眼前的一切深深刺痛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躁动着,愤怒、怨恨,负面的情绪将他拉入深渊。

    五条悟陷入沉睡前,意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他静静地作为第三者旁观了一个美满家庭的生活。

    “在最后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爸爸。”

    主人夫妇被杀,女儿被忠实仆人藏了起来,仆人们四处逃窜却被残忍杀死,而当那些鬼魅一般的男人们来到那扇衣橱前,时间仿佛静止了。

    这里是潜藏在她意识深处的生得领域,或许正是因为孤独才会呈现这番景象。

    若菜从未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以至于压根无法控制体内咒灵的暴走,而强行封印又让强大的诅咒越发恶化,后来会被夺去身体也就不足为奇。

    “睁开眼以后看到浑身是血的你——即便你笑着说没关系,但我还是没有办法饶恕自己。”

    “我到底是谁?”

    “等你长大了,你会遇到我,确实是又帅又高大哦,也会代替你的父母疼爱你……一世无忧。”他会做到的。

    毕竟咒器的封印是不可能被打破的,他只要控制好若菜就能保证之后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爸爸。”

    这大概就是当年若菜被强行开启封印的场面吧,因为天生的咒器难得,为了证明地位的一秉院主家将贪婪的目光放在了这一个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女孩身上。

    “恐怕是咒器在保证‘内部消化’时的一种防御措施。”

    “为什么他不回家呢?”

    所谓咒器,便是以血为媒介的一种封印术。

    而就在生日的那天,一切都变了——

    “我在这里。”

    ……

    再后来,她遇到了他。

    他很开心,若菜是在父母的祝福和期望中出生并长大的。

    所谓的封印。

    若菜之所以能够成功封印五条悟,和腹中怀有五条悟的骨血脱不开关系,只是刚刚驱逐体内的咒灵短时间内再次封印还是给她的身体带来不小的负担。

    “我需要冷静一下,我……我真的好乱,对不起,我……”

    少女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我不会再逃避了。”

    夫妻恩爱,家庭和满,孩子出生以后,一家人其乐融融。

    若菜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五条悟的影响,她的周围半径五米内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根本没有人能够靠近,极有可能是无穷极限的加强版。这样一来,不仅是大片的咒灵和人类都无法靠近,就连已经张开的狱门疆都无法正常发挥作用。

    火,滔天的火焰烧红了大半边天空,昔日宅子里的欢声笑语被凄厉惨叫所取代,上上下下因为闯入者而乱成一团。

    “我的女儿为什么是个小光球,这我不能接受哦。”五条悟笑着又戳了几下,那小球明显很依赖他,粘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直到她看到了樱花树下双亲的尸体。那一瞬间,从小建立起来的希望和期待全部瓦解,崩溃。

    #那之后的番外

    ……

    “我们的樱将来会有一个高大帅气的丈夫,代替父母来好好疼爱你,愿你一世无忧。”

    所谓的咒术名门。

    每一次划动,咒语随之生效,如同烙印一般发出暗红的光芒,深刻于少女的肌肤上,持续发热发烫,疼得少女在地上翻滚,男人们居高临下地用揶揄和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她。

    “如果以后……我再次伤害你怎么办?”

    这样一来这边并不需要太担心,至少能保证咒灵无法伤害到他们。而接下来的一切交给五条家的其他人就足够了。

    只见若菜跪倒在地,捂着小腹,具体情况也没人清楚。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没有人来,没有人拯救她。

    “……可能,他真的很忙吧。”

    “爸爸。”

    “我不能让他再困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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