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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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殷二山对着那张漂亮但冷漠的脸，愈发热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董春玲居然提前回来了，而且还带着方美娟！
董思思最近“生病”，所以小伙子们也接近不了她，于是就由小伙子们的家里人，趁着方美娟出门时，跟方美娟套近乎。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看什么都不对劲。
这些天，她和自己丈夫董国柱“分工合作”，每天到各村晃悠，就能从来打听董思思事情的人手里收到不少东西。
殷二山惊了一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站起来笑着迎了上去：“方婶、春玲，你们回来了，正好，我刚做了红茶牛奶，还放了糖，这可是城里最近流行的，快来尝尝！”
董思思……董思思！好不容易熬死了她那个死鬼娘，现在她女儿又来碍手碍脚！
欲拒还迎的小把戏，也是个小情趣，她真要想拒绝他，还会收他的东西？
*
这话就像一道白光，在董春玲脑里炸出了一个法子。
方美娟当初看中殷二山，就是因为这小伙子聪明机灵，嘴巴又甜，这种人最会过日子，能抓住一切机会。
她明明身体健康，但凡男人那儿争气点，她就能生，可她却要顶了外面所有的嘲笑。
“阿玲，你咋在这儿？”方美娟十分惊讶，一下子又急了，“那家里不是没人看着董思思？”
他马上说：“方婶，陈默那家伙哪儿都不好，连彩礼都给不起……”
大家都知道方美娟为人贪钱势利眼，所以都在努力凑钱，承诺会给多少彩礼。
“妈，”她一把拉住方美娟，哭哭啼啼地说，“你别给董思思退婚了，咱一定要让她嫁给陈默！”
这几天她已经习惯顺着董思思了，熟练地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思思啊，之前媒人婆来说亲事的时候，你也是答应的，还记得吗？”
董思思动作一顿，皱了皱眉，脸上显然有点不高兴。
殷二山听到方美娟的话也很意外，这会儿一接收到董思思的目光，只觉得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委屈，正等着他解救呢！
要是继续留着这董思思，这殷二山哪天就把家财都败在她身上了！
董春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恨恨地说：“那小贱人现在哪里还有空去告状，就顾着勾人了！”
方美娟最近这么顺着董思思，给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抱着“后面多收点彩礼，用彩礼抵回来就行”的心思，不然早就先被董思思气死了。
董思思亲娘林燕君虽说没能熬到摘帽子，但当年被丈夫董国丰捧在手心里，那是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羡慕的。
比如，殷二山从前都是只会夸她的，但这次之后，但凡她有一丁半点质疑，他就会劝她，让她不要那么小心眼，说现在搞定董思思，让董思思不要去大队里告状才是最重要的。
方美娟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又在说胡话，那小子能给多少彩礼？你又在跟二山耍性子了是不是？跟你说了多少遍，二山将来是有出息的，你做他女人就要知道贴心！”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一瞬间，她又马上否认了：不，都怪董思思那贱人！二山哥不可能变心的，只是因为董思思在他眼前勾引他！
事实上，最近方美娟也在给董思思物色新人家，很多人都来向她打听董思思，极力向她这个婶婶展示实力。
方美娟眼下是确认了，殷二山这好女婿果真着了董思思的道，连这金贵东西送出去，眼都不眨一下！
方美娟一开始还不相信，拿着那首诗自己去找人问了一下，回来时脸都黑了，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声：“殷二山这小兔崽子！”
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婿，都当半个儿子来养了，那小子在撑门面这块上还算有点本事，那些说她生不出儿子才养殷二山的，就是因为酸！
“妈，你别骂二山哥，”董春玲哭得眼都肿了，“我这辈子就只认他了。妈，咱不能让董思思好过，让陈默弄死她，等她残了丑了，二山哥才会死心。”
方美娟刚从赵家村打完牙祭，手里提着把野菜，正准备转去李家村再收割一波，刚走到村头，就看见董春玲红着眼赶过来。
而董春玲就留在家里，明面上是供董思思差使，实际上也是看着她，防止她一个不顺心就去跟大队长告状。
虽然董思思这姑娘看起来还是冷冷淡淡，但殷二山可太懂了：不就是因为突然抬了身份，要拿出矜持的架子来么？
她已经因为这小贱人的死鬼娘搭上半辈子了，这个仇一定要报！
“就是，他一个拳头一个巴掌下来，别说女人了，男人都遭不住！”
直到有一天，董春玲见殷二山在写诗，完事之后夹在书里，她偷偷抽出来，拿去问队里女知青周丹。
红茶加奶？还放糖？方美娟气得直想给殷二山一巴掌：这败家玩意儿，当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这一杯东西得花多少钱呐？
董思思仍是坐在摇椅上，一手提着白瓷杯，慢慢地喝着奶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走，回家去，”方美娟咬牙切齿地说，“这小贱人必须嫁给陈默！”
*
方美娟恨得牙痒痒：“殷二山这臭小子当然还是你的了，他必须是你的！不然别人怎么笑话我？”
方美娟压着怒火，直接没搭殷二山的话，坐到董思思跟前。
殷二山对董春玲很了解，几句话化解了矛盾，加上衣裳和巧克力的事，本来就得到方美娟的同意，等到方美娟夫妻俩回来之后，还一起劝解董春玲。
这本来也不能怪二山哥的，别的知青也一样被董思思那狐狸精迷得团团转！二山哥是正常男人，一时被迷惑了，那也不是他想的，只是因为董思思太下作！
“你说得对，”她朝谢晓萌说，眼里透着疯狂的凶光，“只有陈默。”
女知青们都替董思思庆幸，说董思思像她亲娘一样，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好男人。
而殷二山得知董春玲要到镇上，来回时间至少一个小时，于是又来献殷勤，疏解他那难耐的心痒病。
方美娟想到这么年来的委屈，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林燕君，再想想如今董思思又要抢她女儿的对象，心里怒火冲天：难道她方美娟一辈子都要这么窝囊？！
紧接着，她抽抽噎噎地说了情诗的事情，末了还又将之前董思思是怎么暗里勾人、殷二山又是怎么被迷得魂都丢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方美娟确实嫉妒董思思亲娘林燕君，从小到大都不对盘，甚至见她嫁进了董家，方美娟当年就在董家托人来给二儿子说媒时，答应了，就是为了用贫农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欺压地主分子的林燕君。
要是殷二山最后娶了董思思，那还得了？她一张脸往哪儿放！
董春玲把那首情诗塞到亲娘手里，哭诉：“我就是太贴心了，才让董思思那贱人趁机勾人！”
就为了出那点气，她搭上了自己一辈子，她那个丈夫董国丰，下边根本不行！她还没感觉到什么，那不中用的男人就完事了，这么多年，她跟守活寡没区别。
周丹又捂着嘴偷笑：“思思长得多漂亮啊，哪个男人娶了不捧上天？”
董春玲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
这时，周丹又一脸感慨地说：“思思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好在摘了帽子，不然真要跟下沙大队那个陈默结婚，那真是一辈子都毁了。”
董春玲拽着那封情诗，抖着手，眼都红了——她的二山哥，真的变心了！
董春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看着殷二山的时候，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就觉得没有人能分开他们，但一想到董思思那天在房间里跟她说的话，她又坐立不安。
谢晓萌摆了摆手，说：“那还是要剔除陈默那野蛮人的，你还记得前年回城的那个女知青王美丽吗？人也长得很漂亮啊，下沙大队的男人们都当她是个宝的。那陈默凶过她哩，都把人家吓哭了。再漂亮的姑娘嫁给陈默，陈默那也是牛嚼牡丹，给他浪费，不配！”
董春玲借口说这是其他知青给董思思写的，但董思思不识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问，所以让她这个堂姐来问其他女知青。
就这样，殷二山一边暗自献殷勤，而董思思也不客气，使唤他买各种各样的东西，董春玲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
董春玲原本是被董思思打发到镇上买水果的，就是趁着这个空挡，顺便去问女知青那诗是什么意思。
因为方美娟生不出儿子，背后被其他村妇嘲笑，那些来找她打探婚事的女人们，自然也没少说过风凉话，于是方美娟这个时候就趁机摆起架子来，搞得那些爱子心切的女人们，为了让儿子娶心爱的姑娘，不得不送点东西去讨好她。
董思思表情越来越黑，咬着唇瞪着方美娟，又看了殷二山一眼。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董思思这个祸害叉出去，而且是要把她嫁给陈默，这样才能解气！
方美娟见她这样，笑得更灿烂了：“咱们做女人的，名声可太重要了，不能让别人说你贪慕虚荣减钱开眼呐……”
“春玲，你让方婶儿赶紧退婚吧，不然思思都不好再找人家。”
等以后她给殷二山买了陶瓷厂的职工岗位，哄得厂长高高兴兴，升职都是随随便便，到时候他们一家就有光了。
只有让董思思嫁给陈默，才能让这贱人一辈子翻不了身！等陈默把这贱人打残打废，她就不新二山哥还看得上这贱人！
旁边另一个女知青谢晓萌也说：“可不是？我听说啊，那个陈默知道思思这边要退婚了，现在到处发疯呢，好像还打人！这大块头，思思这小身板，要真嫁给他，怎么受得了？”
周丹一看，说：“这不就是首情诗嘛，指名写给董思思的，喏，诗里都带着思思两个字呢！”
] 于是，殷二山对着那张漂亮但冷漠的脸，愈发热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董春玲居然提前回来了，而且还带着方美娟！
董思思最近“生病”，所以小伙子们也接近不了她，于是就由小伙子们的家里人，趁着方美娟出门时，跟方美娟套近乎。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看什么都不对劲。
这些天，她和自己丈夫董国柱“分工合作”，每天到各村晃悠，就能从来打听董思思事情的人手里收到不少东西。
殷二山惊了一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站起来笑着迎了上去：“方婶、春玲，你们回来了，正好，我刚做了红茶牛奶，还放了糖，这可是城里最近流行的，快来尝尝！”
董思思……董思思！好不容易熬死了她那个死鬼娘，现在她女儿又来碍手碍脚！
欲拒还迎的小把戏，也是个小情趣，她真要想拒绝他，还会收他的东西？
*
这话就像一道白光，在董春玲脑里炸出了一个法子。
方美娟当初看中殷二山，就是因为这小伙子聪明机灵，嘴巴又甜，这种人最会过日子，能抓住一切机会。
她明明身体健康，但凡男人那儿争气点，她就能生，可她却要顶了外面所有的嘲笑。
“阿玲，你咋在这儿？”方美娟十分惊讶，一下子又急了，“那家里不是没人看着董思思？”
他马上说：“方婶，陈默那家伙哪儿都不好，连彩礼都给不起……”
大家都知道方美娟为人贪钱势利眼，所以都在努力凑钱，承诺会给多少彩礼。
“妈，”她一把拉住方美娟，哭哭啼啼地说，“你别给董思思退婚了，咱一定要让她嫁给陈默！”
这几天她已经习惯顺着董思思了，熟练地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思思啊，之前媒人婆来说亲事的时候，你也是答应的，还记得吗？”
董思思动作一顿，皱了皱眉，脸上显然有点不高兴。
殷二山听到方美娟的话也很意外，这会儿一接收到董思思的目光，只觉得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委屈，正等着他解救呢！
要是继续留着这董思思，这殷二山哪天就把家财都败在她身上了！
董春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恨恨地说：“那小贱人现在哪里还有空去告状，就顾着勾人了！”
方美娟最近这么顺着董思思，给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抱着“后面多收点彩礼，用彩礼抵回来就行”的心思，不然早就先被董思思气死了。
董思思亲娘林燕君虽说没能熬到摘帽子，但当年被丈夫董国丰捧在手心里，那是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羡慕的。
比如，殷二山从前都是只会夸她的，但这次之后，但凡她有一丁半点质疑，他就会劝她，让她不要那么小心眼，说现在搞定董思思，让董思思不要去大队里告状才是最重要的。
方美娟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又在说胡话，那小子能给多少彩礼？你又在跟二山耍性子了是不是？跟你说了多少遍，二山将来是有出息的，你做他女人就要知道贴心！”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一瞬间，她又马上否认了：不，都怪董思思那贱人！二山哥不可能变心的，只是因为董思思在他眼前勾引他！
事实上，最近方美娟也在给董思思物色新人家，很多人都来向她打听董思思，极力向她这个婶婶展示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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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婿，都当半个儿子来养了，那小子在撑门面这块上还算有点本事，那些说她生不出儿子才养殷二山的，就是因为酸！
“妈，你别骂二山哥，”董春玲哭得眼都肿了，“我这辈子就只认他了。妈，咱不能让董思思好过，让陈默弄死她，等她残了丑了，二山哥才会死心。”
方美娟刚从赵家村打完牙祭，手里提着把野菜，正准备转去李家村再收割一波，刚走到村头，就看见董春玲红着眼赶过来。
而董春玲就留在家里，明面上是供董思思差使，实际上也是看着她，防止她一个不顺心就去跟大队长告状。
虽然董思思这姑娘看起来还是冷冷淡淡，但殷二山可太懂了：不就是因为突然抬了身份，要拿出矜持的架子来么？
她已经因为这小贱人的死鬼娘搭上半辈子了，这个仇一定要报！
“就是，他一个拳头一个巴掌下来，别说女人了，男人都遭不住！”
直到有一天，董春玲见殷二山在写诗，完事之后夹在书里，她偷偷抽出来，拿去问队里女知青周丹。
红茶加奶？还放糖？方美娟气得直想给殷二山一巴掌：这败家玩意儿，当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这一杯东西得花多少钱呐？
董思思仍是坐在摇椅上，一手提着白瓷杯，慢慢地喝着奶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走，回家去，”方美娟咬牙切齿地说，“这小贱人必须嫁给陈默！”
*
方美娟恨得牙痒痒：“殷二山这臭小子当然还是你的了，他必须是你的！不然别人怎么笑话我？”
方美娟压着怒火，直接没搭殷二山的话，坐到董思思跟前。
殷二山对董春玲很了解，几句话化解了矛盾，加上衣裳和巧克力的事，本来就得到方美娟的同意，等到方美娟夫妻俩回来之后，还一起劝解董春玲。
这本来也不能怪二山哥的，别的知青也一样被董思思那狐狸精迷得团团转！二山哥是正常男人，一时被迷惑了，那也不是他想的，只是因为董思思太下作！
“你说得对，”她朝谢晓萌说，眼里透着疯狂的凶光，“只有陈默。”
女知青们都替董思思庆幸，说董思思像她亲娘一样，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好男人。
而殷二山得知董春玲要到镇上，来回时间至少一个小时，于是又来献殷勤，疏解他那难耐的心痒病。
方美娟想到这么年来的委屈，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林燕君，再想想如今董思思又要抢她女儿的对象，心里怒火冲天：难道她方美娟一辈子都要这么窝囊？！
紧接着，她抽抽噎噎地说了情诗的事情，末了还又将之前董思思是怎么暗里勾人、殷二山又是怎么被迷得魂都丢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方美娟确实嫉妒董思思亲娘林燕君，从小到大都不对盘，甚至见她嫁进了董家，方美娟当年就在董家托人来给二儿子说媒时，答应了，就是为了用贫农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欺压地主分子的林燕君。
要是殷二山最后娶了董思思，那还得了？她一张脸往哪儿放！
董春玲把那首情诗塞到亲娘手里，哭诉：“我就是太贴心了，才让董思思那贱人趁机勾人！”
就为了出那点气，她搭上了自己一辈子，她那个丈夫董国丰，下边根本不行！她还没感觉到什么，那不中用的男人就完事了，这么多年，她跟守活寡没区别。
周丹又捂着嘴偷笑：“思思长得多漂亮啊，哪个男人娶了不捧上天？”
董春玲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
这时，周丹又一脸感慨地说：“思思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好在摘了帽子，不然真要跟下沙大队那个陈默结婚，那真是一辈子都毁了。”
董春玲拽着那封情诗，抖着手，眼都红了——她的二山哥，真的变心了！
董春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看着殷二山的时候，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就觉得没有人能分开他们，但一想到董思思那天在房间里跟她说的话，她又坐立不安。
谢晓萌摆了摆手，说：“那还是要剔除陈默那野蛮人的，你还记得前年回城的那个女知青王美丽吗？人也长得很漂亮啊，下沙大队的男人们都当她是个宝的。那陈默凶过她哩，都把人家吓哭了。再漂亮的姑娘嫁给陈默，陈默那也是牛嚼牡丹，给他浪费，不配！”
董春玲借口说这是其他知青给董思思写的，但董思思不识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问，所以让她这个堂姐来问其他女知青。
就这样，殷二山一边暗自献殷勤，而董思思也不客气，使唤他买各种各样的东西，董春玲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
董春玲原本是被董思思打发到镇上买水果的，就是趁着这个空挡，顺便去问女知青那诗是什么意思。
因为方美娟生不出儿子，背后被其他村妇嘲笑，那些来找她打探婚事的女人们，自然也没少说过风凉话，于是方美娟这个时候就趁机摆起架子来，搞得那些爱子心切的女人们，为了让儿子娶心爱的姑娘，不得不送点东西去讨好她。
董思思表情越来越黑，咬着唇瞪着方美娟，又看了殷二山一眼。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董思思这个祸害叉出去，而且是要把她嫁给陈默，这样才能解气！
方美娟见她这样，笑得更灿烂了：“咱们做女人的，名声可太重要了，不能让别人说你贪慕虚荣减钱开眼呐……”
“春玲，你让方婶儿赶紧退婚吧，不然思思都不好再找人家。”
等以后她给殷二山买了陶瓷厂的职工岗位，哄得厂长高高兴兴，升职都是随随便便，到时候他们一家就有光了。
只有让董思思嫁给陈默，才能让这贱人一辈子翻不了身！等陈默把这贱人打残打废，她就不新二山哥还看得上这贱人！
旁边另一个女知青谢晓萌也说：“可不是？我听说啊，那个陈默知道思思这边要退婚了，现在到处发疯呢，好像还打人！这大块头，思思这小身板，要真嫁给他，怎么受得了？”
周丹一看，说：“这不就是首情诗嘛，指名写给董思思的，喏，诗里都带着思思两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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