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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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这个时候回去也差不多了，于是说：“就先说这些吧，回头再继续，该回去了。”
董思思坐了上去，陈默拿出暖手用的小铜炉，之前烧好的热水就在保温瓶里，他直接把保温瓶里的水倒进铜炉里，用布袋裹好，放到董思思手里。
陈默终于明白，自己媳妇为什么生气了：她在怪自责没教好他。
许多人都在传，董思思是因为跟自己婶婶斗气，这才说要嫁给了陈默。甚至有人说，两人半点不般配，别说早晚离不离的问题，说不定去领证之前，董思思就要后悔了，连公社委员的门口都迈不进去。
陈默努力掩藏着心里那点小心思，强自镇定地说：“要是你累了，我……我背你。”
有了刚才戴镯子的意外，男人已经学会举一反三，知道衣服拿出来之后，还应该要给媳妇穿上了。
以前在她手下干活的员工，不管是基本工资还是年终奖，都是业内最高水平，所以每年招新时，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牵手，让所有附近原本打算看戏的男人们，瞬间酸到了极致！
今天早上让陈默背，那是故意要气他那神经病伯娘而已。
董思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移开了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随后她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人体，主要是针对陈默平时打猎捕鱼时，最有可能面临的突发情况。
她怎么能这样想呢？她已经很好很好了！
“我不懂，那煞星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男人，傻是傻了点，但其实也没那么差……
陈默马上说：“我去把他们赶走。”
董思思缓缓地说：“陈默,如果这个人因为你们挪动伤情严重，最后没抢救过来，先不说最后判定如何,你觉得你有没有责任？你会自责吗？是不是又会觉得自己是煞星？”
陈默眼眶有点发热，认真地点了点头，见她侧着脸，想到她看不见自己点头，而他又嘴笨，总是说不到位，心想还是得加上表情和眼神，三管齐下，让她最大感受他有努力的决心。
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像绵绵密密的泡泡，包围着他，柔软又细致，一点一点地修复着心头那些累累伤痕的裂缝。
背完之后，他还自己又延伸了一下：“所以，我们平时也要注意，不要磕碰到脾脏，要是摔倒的时候，可以腾出手捂一下脾脏的位置，作为保护，这样就没那么容易出现危险。”
就这样，在这些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陈默和董思思走进了公社委员里。
干部们一边给陈默和董思思办手续，一边宽慰两人。办理手续也没花多少时间，干部把证填好，盖上公章，交给二人。
“你们看，咱也不说远的，就兰工和他媳妇，不就是跨了半个祖国嘛，不一样过得好好的？还生了兰翔兰心两兄妹。”
董思思又问：“记住了吗？”
直到两人从公社出来，陈默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陈默点了点头：“好。”
别说其他人，就是陈默明知道她是做样子的，也几乎要相信她是爱他的，理智在沉醉和清醒间摇摆，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董思思没想到他还特地转过来。
董思思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居然还耍起小心眼来了。她明知故问：“干嘛？”
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
船里被收拾得十分整洁，前舱也摆了张矮藤椅，藤椅坐面是藤条编织的密网，坐上去比板凳软得多，再垫层棉垫，就更舒服了。
这是超预期表现了，董思思意外地看了陈默一眼，难得夸赞一句：“可以啊，没想到你还能想这些。”
从公社到生产队，干部们的思想觉悟都比普通村民高不少，也都抱着做人民公仆的心态。
外面风有点大，但董思思不想坐在中舱，才在前舱这儿刚一坐下，一阵风刮来，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陈默郑重地接过证书，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我不累——”董思思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拖着调子说，果然看到了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稍稍一顿，又眨了眨眼，瞳仁里都是狡黠，“不过如果你想背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悄悄地挪了挪脚跟，转到董思思面前，认真地点了点头，真诚地看着她：“我记住了的。”
董思思说：“脾脏是很脆的，受到撞击可能会破裂。一旦破裂，平时再强壮的人也会倒下。像今天那个男人，看着好像只是摔了一下，但以那个出血情况，估计是要做切除手术了。”
陈默十分高兴，眼神明亮，如果身后有尾巴，这会儿早就欢快地摇起来了。
也就是在这个落后的年代，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所以人才会这样吃饱了撑，特地过来围观别人领证。
“不用。”董思思说，“让他们看呗，酸死他们。”
结果，这才几天？不但什么也没教到，这笨男人还差点就要自闭一辈子了。
两人的婚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公社，成为这两天家家户户谈论最多的事情，甚至还有好事的专门蹲在公社委员会附近，看看两人是不是真的来办结婚。
但同时，董思思也知道，陈默没有医学知识，如果乐于助人也需要门槛,需要十项全能,那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没几个人有资格帮人了。
放着一堆家底好的小伙子、有前途的知青不嫁，嫁给个凶神恶煞的穷鬼？除非董思思脑子进水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陈默和董思思回到了海沙公社。
为了展示自己真的记住了，陈默还将董思思刚才说的话，逐字逐句地背诵出来，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像极了被老师点到名背课文的学生。
董思思远远就看到了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嫌弃地哼了一声：“这些人真无聊。”
教人怎么这么难，回头等她穿回自己的世界，她是不是该考虑给人资部涨工资？
……
人命很重,要是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一辈子都会内疚。
一想到领证，他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恨不得马上把船划回去。
*
董思思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心想这不会是自己单身太久，憋出毛病了吧？总不至于对着个呆瓜都把持不住。
他眼里带了点期待，问：“走了那么久，你是不是累了？”
董大小姐对自己人一向不错，从不亏待。
陈默这十几年被歧视被虐待，不可能单凭她这短短的时间，就能发生根本改变,受过的伤想要真正愈合,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从前他爷爷一家几口就曾经在这艘船上过日子的，这就是渔民的家，而现在，对于他来说，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而他要好好地保护她。
陈默听得十分认真，董思思发现他记性和悟性都不错，对他很是满意。
进了屋关上门，怎么对他，是她自己的事，哪怕这男人又傻又笨，但在外面，其他人可没资格对他指指点点。
陈默怕她着凉，马上到中舱的竹柜里拿出一件大衣出来，披到她身上：“船头风大，还是多穿点儿。”
他又问：“那脾脏的位置在哪里呢？”
“就是，所以你们也别想太多，日子都是自己过，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什么。要是有做得过分的，你们直接来公社这里就成。”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等董思思的手穿进袖子后，他又仔细地把衣扣扣上：“好了。”
“如果今天不是我跟你一起来，你跟那个巡警直接把人抬起来，一路颠着去医院，那伤者很可能会死。”
陈默拿起撑杆，熟练地开摆，船体缓缓离岸。
男人单膝蹲在她跟前，手肘撑在膝盖上，脊背弓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微微往前倾，像一只守着自己窝窝的大狼。
呵，男人,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董思思也懒得问“你错哪儿了”,因为她知道，这笨木头肯定不知道。
这年头讲究自由恋爱，别说像陈默和董思思这种只是跨了个生产队，别的地方还有人跨城乡，跨南北，跨了半个华国谈恋爱呢！
陈默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难道不是”四个字,可他虽然笨，但眼神好得很，看到董思思脸色又黑了一分,小心翼翼地说：“我错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陈默五官深邃，一双眼睛长得尤其好，专注地看着董思思，明明不带半点情和欲，只为了让她看到自己的真诚，目光却还是莫名地显得深情。
任谁在这个时候只要看她一眼，都能看到她脸上开心又略带羞涩的笑容，眼里都是幸福的光，像落了满天星河。
对普通员工都这样，对陈默就更不用说了，好歹明面上是她男人，就像中午他要把自己的肉给她，她也会让他夹回去自己吃。
董思思心想，不就是说她不喜欢陈默么？简单。
她牵起了陈默的手，抬头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又撒娇般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那陈默是给董思思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董思思之前在救人的时候，摸了伤者好几个地方，所以他不知道哪个才是。
这点距离其实也没什么，董思思是大小姐是作精，但还不至于连走一点路都要人背，这里本来就没健身房，她一向都有健身的习惯，现在也只好走路当运动。
“我没有生你的气。”董思思看到陈默一脸疑问,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撇过脸，嘟囔着说，“我说过会手把手教你的。”
董思思伸出手，轻轻按在他左腰子和胃底之间的位置：“在这儿，你自己按一下。”
]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这个时候回去也差不多了，于是说：“就先说这些吧，回头再继续，该回去了。”
董思思坐了上去，陈默拿出暖手用的小铜炉，之前烧好的热水就在保温瓶里，他直接把保温瓶里的水倒进铜炉里，用布袋裹好，放到董思思手里。
陈默终于明白，自己媳妇为什么生气了：她在怪自责没教好他。
许多人都在传，董思思是因为跟自己婶婶斗气，这才说要嫁给了陈默。甚至有人说，两人半点不般配，别说早晚离不离的问题，说不定去领证之前，董思思就要后悔了，连公社委员的门口都迈不进去。
陈默努力掩藏着心里那点小心思，强自镇定地说：“要是你累了，我……我背你。”
有了刚才戴镯子的意外，男人已经学会举一反三，知道衣服拿出来之后，还应该要给媳妇穿上了。
以前在她手下干活的员工，不管是基本工资还是年终奖，都是业内最高水平，所以每年招新时，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牵手，让所有附近原本打算看戏的男人们，瞬间酸到了极致！
今天早上让陈默背，那是故意要气他那神经病伯娘而已。
董思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移开了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随后她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人体，主要是针对陈默平时打猎捕鱼时，最有可能面临的突发情况。
她怎么能这样想呢？她已经很好很好了！
“我不懂，那煞星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男人，傻是傻了点，但其实也没那么差……
陈默马上说：“我去把他们赶走。”
董思思缓缓地说：“陈默,如果这个人因为你们挪动伤情严重，最后没抢救过来，先不说最后判定如何,你觉得你有没有责任？你会自责吗？是不是又会觉得自己是煞星？”
陈默眼眶有点发热，认真地点了点头，见她侧着脸，想到她看不见自己点头，而他又嘴笨，总是说不到位，心想还是得加上表情和眼神，三管齐下，让她最大感受他有努力的决心。
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像绵绵密密的泡泡，包围着他，柔软又细致，一点一点地修复着心头那些累累伤痕的裂缝。
背完之后，他还自己又延伸了一下：“所以，我们平时也要注意，不要磕碰到脾脏，要是摔倒的时候，可以腾出手捂一下脾脏的位置，作为保护，这样就没那么容易出现危险。”
就这样，在这些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陈默和董思思走进了公社委员里。
干部们一边给陈默和董思思办手续，一边宽慰两人。办理手续也没花多少时间，干部把证填好，盖上公章，交给二人。
“你们看，咱也不说远的，就兰工和他媳妇，不就是跨了半个祖国嘛，不一样过得好好的？还生了兰翔兰心两兄妹。”
董思思又问：“记住了吗？”
直到两人从公社出来，陈默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陈默点了点头：“好。”
别说其他人，就是陈默明知道她是做样子的，也几乎要相信她是爱他的，理智在沉醉和清醒间摇摆，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董思思没想到他还特地转过来。
董思思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居然还耍起小心眼来了。她明知故问：“干嘛？”
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
船里被收拾得十分整洁，前舱也摆了张矮藤椅，藤椅坐面是藤条编织的密网，坐上去比板凳软得多，再垫层棉垫，就更舒服了。
这是超预期表现了，董思思意外地看了陈默一眼，难得夸赞一句：“可以啊，没想到你还能想这些。”
从公社到生产队，干部们的思想觉悟都比普通村民高不少，也都抱着做人民公仆的心态。
外面风有点大，但董思思不想坐在中舱，才在前舱这儿刚一坐下，一阵风刮来，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陈默郑重地接过证书，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我不累——”董思思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拖着调子说，果然看到了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稍稍一顿，又眨了眨眼，瞳仁里都是狡黠，“不过如果你想背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悄悄地挪了挪脚跟，转到董思思面前，认真地点了点头，真诚地看着她：“我记住了的。”
董思思说：“脾脏是很脆的，受到撞击可能会破裂。一旦破裂，平时再强壮的人也会倒下。像今天那个男人，看着好像只是摔了一下，但以那个出血情况，估计是要做切除手术了。”
陈默十分高兴，眼神明亮，如果身后有尾巴，这会儿早就欢快地摇起来了。
也就是在这个落后的年代，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所以人才会这样吃饱了撑，特地过来围观别人领证。
“不用。”董思思说，“让他们看呗，酸死他们。”
结果，这才几天？不但什么也没教到，这笨男人还差点就要自闭一辈子了。
两人的婚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公社，成为这两天家家户户谈论最多的事情，甚至还有好事的专门蹲在公社委员会附近，看看两人是不是真的来办结婚。
但同时，董思思也知道，陈默没有医学知识，如果乐于助人也需要门槛,需要十项全能,那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没几个人有资格帮人了。
放着一堆家底好的小伙子、有前途的知青不嫁，嫁给个凶神恶煞的穷鬼？除非董思思脑子进水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陈默和董思思回到了海沙公社。
为了展示自己真的记住了，陈默还将董思思刚才说的话，逐字逐句地背诵出来，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像极了被老师点到名背课文的学生。
董思思远远就看到了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嫌弃地哼了一声：“这些人真无聊。”
教人怎么这么难，回头等她穿回自己的世界，她是不是该考虑给人资部涨工资？
……
人命很重,要是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一辈子都会内疚。
一想到领证，他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恨不得马上把船划回去。
*
董思思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心想这不会是自己单身太久，憋出毛病了吧？总不至于对着个呆瓜都把持不住。
他眼里带了点期待，问：“走了那么久，你是不是累了？”
董大小姐对自己人一向不错，从不亏待。
陈默这十几年被歧视被虐待，不可能单凭她这短短的时间，就能发生根本改变,受过的伤想要真正愈合,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从前他爷爷一家几口就曾经在这艘船上过日子的，这就是渔民的家，而现在，对于他来说，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而他要好好地保护她。
陈默听得十分认真，董思思发现他记性和悟性都不错，对他很是满意。
进了屋关上门，怎么对他，是她自己的事，哪怕这男人又傻又笨，但在外面，其他人可没资格对他指指点点。
陈默怕她着凉，马上到中舱的竹柜里拿出一件大衣出来，披到她身上：“船头风大，还是多穿点儿。”
他又问：“那脾脏的位置在哪里呢？”
“就是，所以你们也别想太多，日子都是自己过，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什么。要是有做得过分的，你们直接来公社这里就成。”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等董思思的手穿进袖子后，他又仔细地把衣扣扣上：“好了。”
“如果今天不是我跟你一起来，你跟那个巡警直接把人抬起来，一路颠着去医院，那伤者很可能会死。”
陈默拿起撑杆，熟练地开摆，船体缓缓离岸。
男人单膝蹲在她跟前，手肘撑在膝盖上，脊背弓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微微往前倾，像一只守着自己窝窝的大狼。
呵，男人,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董思思也懒得问“你错哪儿了”,因为她知道，这笨木头肯定不知道。
这年头讲究自由恋爱，别说像陈默和董思思这种只是跨了个生产队，别的地方还有人跨城乡，跨南北，跨了半个华国谈恋爱呢！
陈默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难道不是”四个字,可他虽然笨，但眼神好得很，看到董思思脸色又黑了一分,小心翼翼地说：“我错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陈默五官深邃，一双眼睛长得尤其好，专注地看着董思思，明明不带半点情和欲，只为了让她看到自己的真诚，目光却还是莫名地显得深情。
任谁在这个时候只要看她一眼，都能看到她脸上开心又略带羞涩的笑容，眼里都是幸福的光，像落了满天星河。
对普通员工都这样，对陈默就更不用说了，好歹明面上是她男人，就像中午他要把自己的肉给她，她也会让他夹回去自己吃。
董思思心想，不就是说她不喜欢陈默么？简单。
她牵起了陈默的手，抬头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又撒娇般地往他身上靠了靠。
“那陈默是给董思思灌了什么迷魂汤吗？”
董思思之前在救人的时候，摸了伤者好几个地方，所以他不知道哪个才是。
这点距离其实也没什么，董思思是大小姐是作精，但还不至于连走一点路都要人背，这里本来就没健身房，她一向都有健身的习惯，现在也只好走路当运动。
“我没有生你的气。”董思思看到陈默一脸疑问,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撇过脸，嘟囔着说，“我说过会手把手教你的。”
董思思伸出手，轻轻按在他左腰子和胃底之间的位置：“在这儿，你自己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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