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大结局前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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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否寻一处详谈？我有要事相商，是离无兄临去之前托付给我的。”池沐道。

    池沐要了些咸口的茶点，配上两壶新酿的蜜茶，向离相生的面前推了一推。

    “离小姐。”一记冷冷淡淡却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与楚则的关系，诚然，她根本不认为两人有将来，但她爱楚则、不愿让他死去、甚至不愿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份真相，却也是真的。

    勾栏瓦肆因玉汉制度，生意已红红火火，池沐与离相生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方才等到了一间雅间。

    “你若道出身份，便不会与他在一处了。他最恨背叛，恐怕无法接受生命中仅存的信任之人是玉汉谍士。”

    池沐言简意赅地道:“离无兄临去前告诉我，御史大夫也不知道你爱上了楚则。楚则虽有玉汉血统，但不会屈服，更不会投降。你若仍想与他在一处，便只有一策，当然，此策无疑是下下之策。”

    她长长的睫毛打在眼帘下方，手中摆弄着盛着蜜茶的杯碟，道:“我原以为，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晓，却未曾想，兄长早已看穿了。是啊，早在幼时，我便没一件事瞒得住兄长。既然你已说得如此详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我是爱上了楚则，但此前从不知晓他竟是林钺将军的外甥。或许我们之间仍有转圜之地吧，以他之才，何不效忠我玉汉？效忠于他舅父、父母皆爱之国？或许我该表露身份，好生劝一劝他，即便他恨我入骨，但哪怕只有一丝使他归于玉汉的可能，我也要试上一试。至于兄长之策，确然是结束这一切、与他双宿双飞的办法，但抹去他的记忆、抹去他辉煌又跌宕的人生，不仅于他而言太过残忍，我也于心不安。我要的，我爱上的，从来都是完整的楚则。”

    离相生哑然一笑，与池沐保持着些许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长安生机盎然的街巷中。

    “原是长安王殿下。”离相生抿了抿嘴，轻轻行了礼。

，一切以大局为重。

    “好啊。那要唤池沐…还是孔沐好呢？”离相生的笑容更美更柔了一些，问道。

    离相生闻声望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几年前她调笑过的少年。

    池沐点了点头，走在前头。

    离相生端详着池沐的一张脸，看着他有些僵直的举动，终究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离相生边笑着，边懒懒地掂起一块点心，放至唇齿间，咬了一口，道:“有没有人告诉过长安王，只是坐在你身旁，便会周身发寒。若是夏日倒还好了，冬日里可是会要了别人的命的。”

    “还记得我吗？我叫池…孔沐。”那声音虽然似乎并非刻意，却也很难使人生出亲近感。

    “长安王，你怕不是成心使我重上几斤？”

    说罢，他便将离无的话转述给离相生。

    “既是长安王相邀，又事关兄长嘱托，相生岂有拒绝之理？”离相生嫣然一笑，娇美动人得使人移不开眼。

    池沐盯着蜜茶的波纹，道。

    离相生柔和地一笑，随即眼中的笑意便散开了些。

    她最看不得无趣的男子，原以为自己刻意接近的楚则已然够无趣，想不到池沐远远更甚于他。

    不待池沐开口，她又道:“我知兄长之意。我从楚则口中得知你与楚刢的关系。兄长是实在不愿你如他一般痛失所爱、孤苦终生，方才想出此策。因着楚氏兄妹命运相连，只有楚则无事，楚刢方才会存活…他从来都是这样，轻而易举地便能布置好所有…包括他自己的后半生。”

    几年下来，池沐还是当年那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你还真是直截了当。我还从未见过似你一般之人呢。”

    “没有。”池沐不自在地微微转过脸，又道:“你是离无兄的妹妹，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姐，称我之名便可。”

    “随你。言归正传。”

    霎时间，她只觉悲切又带着些阴郁的心境都缓转了甚多，心头的阴霾接近尽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