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溺水者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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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要庆幸的是晴的游泳技能很好，人很聪明机灵，至少比夏妮这个战五渣要厉害。希望他没事。

    从身体各处涌出的热气渐渐地缓滞下来。

    夏妮赶紧回忆上过的急救课。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的具体操作方法是什么来着？

    她想救他，她想救他，她想救他！

    “汪汪！”南瓜也累得吐着舌头大喘气。

    艾斯已经从刚刚的窘态里恢复了正常。他张开手，手心冒出燃烧的火焰，握紧拳头，火焰包裹了整个拳头，不如说是他的拳头整个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团。“不，完全没有感觉。就像我身体的部分。”

    “这大概是第一个吃果实的人已经得到了超能力，所以你才没有被恶魔果实诅咒。”艾斯说到这里，得意地大笑起来。“幸好你没变成旱鸭子，不然我就死定了。哈哈哈，运气不错。”

    夏妮也是急速地喘息，但等不及喘匀这口气，就爬了起来。

    “我、咳咳，没事。”艾斯一边咳嗽，一边拼命地摆手，他看着夏妮，视线不自觉地便落到了她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格外红润的嘴唇上。

    氧气不够了。夏妮的肺部都快憋炸了，但是事情毫无转机。她这个白痴为什么这么弱！夏妮因为缺氧而眼前发黑恍惚起来。她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硬是用疼痛唤醒自己。

    但是比起火焰的温暖和虚无感，令夏妮感触更深的却是火焰之下一点也柔软的掌心。

    持续用力的夏妮突然一下子拖动了艾斯，开始能上浮了。

    做了好几组之后，艾斯总算是有了反应，他一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夏妮关切的脸，还有自己嘴唇上那无限被放大的柔软触感。

    “恶魔果实？”夏妮那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可能又是那个防剧透的问题，她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听过这个了。她追问。“可是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

    奇怪，哪来的火啊？

    夏妮佩服死这个乐观的家伙了，真是心大。

    回去就锻炼，至少也要能带艾斯游泳逃命才行。

    夏妮顾不上其他，急忙按照回忆施救。这个时候就不要顾忌什么了，人命关天。

    “是吗？不会烫吗？”夏妮好奇地凑过去。

    在如此近的距离观战，就算是夏妮这样的战斗门外汉也能分辨得出来。

    狗子南瓜在旁边焦虑地来回绕，又不敢出声打扰她，呼吸都压低了一般。

    “汪！”南瓜的叫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咳咳咳……”艾斯顿时不知是被吐出的水呛到，还是其他的缘故，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红透了。

    艾斯低头一看，自己的肩膀、右手臂上竟不知什么时候蹿起了火焰。

    “我是海军第六十六支队的少尉鸮，海贼，你们被逮捕了。”名为鸮的海军少尉摘下手套，露出留有严重烧伤痕迹的手背。她抽出腰间的长剑，肃穆地向艾斯和夏妮宣告。“最好不要反抗，我对海贼没有任何耐心。”

    她的手指刚触碰到艾斯的背，他便如被人重击一般弹跳了起来。

    艾斯一把将夏妮甩出去，毫不客气地挥拳而上。他没有因为对手是女人而松懈。开什么玩笑，敌人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强者更是如此。

    夏妮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艾斯扔进了海水里，灌了好几口咸得要死的海水才算缓过来。她浮上海面，破口大骂。“艾斯，你这个混蛋！”

    夏妮被吓了一跳，刚想抱怨他怎么一惊一乍的，抬起头，却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得失去语言。“你、你、你……”

    “有趣吧。”艾斯得意地说。“哈哈，没想到我和路飞一样变成旱鸭子了。对了，我和你说过了吧，我弟弟路飞是吃了橡胶果实的橡胶人。现在我变成了火人。听起来怪怪的。这个外号一点也不够帅啊。得想个够帅的称号才行，否则会被那家伙笑的。”

    这算哪门子的运气不错啊？

    “我、我、我没事。”艾斯也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不是啊，是你身上着火了！”夏妮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不知道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因为缺氧，夏妮觉得自己全身发热，像烧开了的水壶一般，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在不断地喷出蒸汽。

    夏妮急忙追上去，和南瓜一块用力，一个抱着往上，一个在后面顶。还是无济于事。

    “你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旱鸭子，而且有了超能力？”夏妮的话给了艾斯灵感。

    “不会。你要试试吗？”艾斯伸出手来，一团可爱的小火苗在他掌心蹿动。

    夏妮正思考着。

    “放心吧，他比你厉害，能自保。”虽然夏妮也这么想，但是从艾斯的口中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让她十分的不爽。

    她真的太不甘心了。

    白帆上画着海鸥符号的军舰将两人所在的甲板残骸包围了。而刚刚都还在水里挣扎的海贼们，现在都失去了踪影，是被抓了，还是……

    但是艾斯身高在那里，又不是瘦弱的那一挂，在海里失去意识之后更重了。这下是连着南瓜也一块往下去。

    “怎么办？啊，对了，晴！”夏妮又不由地担忧起那个三头身的孩子来，就算他有多么的特殊，也还只是个小孩子。

    夏妮焦急万分，也顾不上其他，猛一蹬脚，就往艾斯下沉方向追去。

    夏妮望着那张带着小雀斑的少年的脸，想着这一路走来，他是如何温柔地呵护帮助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而自己，明明更年长，却弱到什么忙都帮不了。

    夏妮感觉围绕着皮肤的海水变成了粘稠的沼泽，沉淀地贴服在了皮肤上。她好像穿上了一层铠甲【1】。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试图灭火，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艾斯都救过她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却连一次忙也帮不上吗？

    “艾斯，艾斯！”夏妮凑到艾斯耳边大声呼喊。

    一股油然而生的不甘心再次涌现夏妮的心中。

    而且也没有多出什么超能力。

    “这个说不准还蛮好用的。”艾斯兴致勃勃，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一般，在手指上点燃火焰，然后在十根手上来回倒腾，像是普通学生上课玩笔一样。

    一个人影从军舰上跳了下来。

    艾斯没有任何反应。

    夏妮有些害怕，但是看着艾斯的笑脸，忍不住诱惑，伸出了一根手指试探。火焰如此的明亮，如此有活力，但事实上却一点也不烫，反而十分的温暖。

    夏妮倒是想辩解自己和狼牙海贼团可不是一伙的。虽然按艾斯的说法，她是黑桃海贼团的……总而言之，还是有辩解的余地吧。

    夏妮抬起头，这才发现。“糟糕，海军。”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突然有超能力了？”夏妮百思不得其解。“话说真的不烫吗？”

    不对，不是沉重的铠甲，而是一种力量。

    南瓜比她还要快，四只脚爪并用，飞速地狗刨到了艾斯的身边。用头顶爪子推，试图缓解艾斯下沉的速度。

    夏妮不甘心地从后背紧紧抱着艾斯，双脚飞快地来回摆动，她仰望着天空一样远的海面。星辰的光芒透过海水，落在她瞪大的眼眸之中，斑驳陆离。

    “我知道了。”艾斯顿了顿，才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想那个木盒子里的可能不是一般的水果，而是恶魔果实。我弟弟路飞吃过，变成了橡胶人，是个旱鸭子。”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妮总算是把艾斯带到了海面上。

    就在夏妮看得入神之际，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寒意。她急忙回过头去，水中猛地冒出一个带着帽子的脑袋。

    “那就无话可说了。留下命来。”鸮举起那柄细如针一般的长剑，直接向着艾斯的致命处冲去，身手矫健，眼神坚毅，毫无一丝的破绽。

    双方在狭窄的甲板残骸上你来我往，战斗得非常激烈。

    “抱歉，抱歉。”艾斯毫无诚意地敷衍，全神贯注于对手。

    “太好了，艾斯，你没事吧。你不是很擅长游泳的嘛，怎么也会溺水？”夏妮赶紧直起身来，又想起来，弯下身将他扶起来。

    倒是艾斯回答得毫不犹豫。“我拒绝。”

    “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是水呛住了吗？”夏妮好心想用手替他拍背顺一顺气。

    到了海面，还没有结束。夏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艾斯拖上船漂浮的甲板残骸。

    这火焰竟然来自艾斯自己。

    不行，比起她，艾斯应该更痛苦。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那我们怎么办？”这种情况下，也许从海里可以溜掉。但是夏妮对自己的泳技真没有那么自信，何况还要带一个已经变成旱鸭子的艾斯，那就更不可能了。

    总之不妙。

    他手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艾斯仍在下沉，连带着夏妮和南瓜都在不断往下落。海面越来越远了。

    艾斯眯起眼睛，将自己的帽子捡回起来戴上。“是稍微有点不妙。”

    夏妮：槽多无口啊

    和刚刚人高马大的狼牙海贼团船长相比，这个身材纤细的海军少尉实力更强。至少艾斯态度可比刚刚要认真多了。

    是一名女海军。她身材修长，一头干练的红色短发，手戴着棕红色的皮手套，穿着白色的海军制服，腰间别着一柄长剑，身后披着一件白色大衣，大衣上写着两个字“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