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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在的。
可再怎么遮掩，微笑还是从那双黑眼瞳中溢了出来。
一段漫长的安静。
顾戎又瞪顾修寒，粗声道：“打什么哑谜！”
沈婧雅像是听不得如此粗俗的词汇，偏过头，掩唇轻咳了一下。
沈婧雅喃喃自语到后半截，对上顾修寒温存含笑的眼睛，话音戛然而止。
“……我就说总有哪不对劲。”沈婧雅神色微妙，混杂着嗔怪、无奈，以及些微闹出乌龙的好笑，而气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
得知顾修寒对阮语的心思后，沈婧雅确实是惊讶的。
她这边心急火燎，顾修寒却像没在听, 眼睫低垂着，若有所思。
就这样，小阮语居然能和一言不发的顾修寒聊得有来有回。
顾戎大摇其头，一脸“这种屁话你也好意思往外说”的表情。
毕竟阮语和他们再亲也没有血缘关系，说白了，和顾修寒也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关系……也就是年龄差得多点。
小阮语用短尾巴费劲地卷着顾修寒的手臂，奶豆腐般的一双小胖胳膊亲昵地搂着顾修寒的脖子，黏糊糊地用塑料帝国语缠着顾修寒聊天。说完一句，小阮语就歪着脑袋安静几秒钟，读取顾修寒的思维活动，读清楚了，再对顾修寒做出回应。
顾修寒静了静，道：“一年多以前。”
顾修寒静了片刻，继续道：“我以为不见面就可以不想，所以申请去边境星，想让自己冷静。”
顾修寒考虑很多，也担心很多。
沈婧雅听精神疗愈师描述过顾修寒的感受——开口说话或做出表情这类正常人依靠本能就可以自然做到的事，顾修寒是需要努力去做的。他生而残缺的精神体就像在操纵一台名为“身体”的机甲，面前塞满了复杂的按键与操纵杆，没有人能进入精神世界手把手教他，他能得到的顶多是精神疗愈师的引导，效率低下，因此在阮语到来前，治疗进展一直缓慢。
顾修寒的感情经验完全是空白的。
这事其实不难猜，她也不傻，如果不是顾修寒对感情不开窍的形象过于顽固，她十分钟前就猜到了。
“哥哥说话的，他就是说话的时候不出声！”
“喔。”
目前来看这怎么都是件好事。
他想让阮语察觉到恋人与兄长的本质区别……
那时顾修寒比现在封闭得多，表达障碍严重到连日常交流都受限。
顾戎愣了愣，气得脸皮都抖了三抖，冲过去指着顾修寒的全息影像跳脚：“好啊！你他么……呸呸呸，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
“姨姨们说得不对，哥哥最温柔哒。”
“还真是你。”
片刻前急得快爆血管的事原来是场乌龙。
“哥哥表情不缺失的，他在心里笑，阮阮都听见了，放心叭！”
会担忧“无比信任，视为兄长的人其实另有所图”这件事是否会让阮语感到不适。
“察觉到的时候……已经遏制不住了。”
也知道自己内里与外表的差异之大会使阮语惊愕不已。
“那倒不是阮阮原话。www.qingyoushu.com”沈婧雅自知心急失态, 深吸两口气，捋了捋鬓边碎发，将阮语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哈！”
或许他们就是注定要走到一起的。
在顾修寒自我封闭的时期，阮语是唯一能读懂他的温柔的人。
“……哎呀。”沈婧雅偏过头，用指腹轻轻按了按眼角，“你们这两个孩子……”
害怕失控。
还是得撵猪！
……
顾修寒垂眸，微微点头，承认了：“嗯。”
有一次顾修寒当时的私人精神疗愈师来做定期检查，记录顾修寒近期的表现，阮语小大人儿似的坐在顾修寒怀里旁听着，不悦地拧着眉毛，罕见地表露出一点攻击性，一个劲儿用小奶音纠正沈婧雅和疗愈师的话，好像听不得半句对顾修寒的负面描述。
还是宝贝白菜更水灵招人疼。
因此，虽说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性，在初次意识到那份旖丨旎情愫时，他也曾像现在的阮语一样迷茫无措。
“什么意思？想包庇？！”顾戎气得直蹦，“他敢！！”
“但是天天见到他，我没办法克制住……对他的冲动。”
沈婧雅望着努力向他们倾诉情感的顾修寒，莫名回想起他的少年时期。
沈婧雅因愤怒而拔尖的嗓音将顾戎也引了过来。
顾戎气得大声冷笑。
顾修寒不语，唇畔渐渐浮起一抹春水融冰般的浅淡笑意。
而且过大的年龄差距与责任感会催生出种种忧虑，处处掣肘。
……
也会难以直视自身那些，翻涌在人性幽微罅隙中的占有欲、控制欲，以及可能只是说出来都会把阮语吓懵的……索需无度的贪求渴望。
“修寒你也是, 我都不愿意说你, 基地那点鸡毛蒜皮的工作交给谁不是做，和阮阮比起来哪个重要？你要是真的忙到连这么大的事都顾不过来，就把阮阮给我送回首都星吧。”沈婧雅发完话, 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真的？”沈婧雅确认道。
“……”沈婧雅沉默几秒钟，挺拔昂扬随时准备迎战的脊背忽然软了下来，身子一仰，悠悠靠进椅背，下颌抬起又放下，将儿子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意味深长道：“哟~”
顾戎硬邦邦地应了一句就不出声了，那张刚毅的黑脸上竟罕见地透出一丝委屈。
可是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不是阮语，能走进顾修寒心里的人还会是谁呢？
是唯一能听得到顾修寒满心的温声软语，并真诚地给予他每一次回应的人。
顾修寒这才抬了抬眼皮，心不在焉道：“他不能回去。”
“一直夸他好……提一句眼睛都亮了……小脸蛋红得……陷进去了……”
顾修寒仍未表态, 但下颚线没绷那么紧了, 像松了口气。
“真的。”顾修寒闭了闭眼，语气沉静又认真。
也是知道他不像外表那样冰冷坚硬，会用幼崽稚嫩又认真的方式回护、关爱他的人。
“你对阮阮……老顾你让开一点。”沈婧雅轻轻搡了顾戎一把，让他别在前面挡着，“什么时候开始的？”
……
“结果……只有反效果。”
“喜欢阮阮的人，是我。”
是该收敛，顾修寒比谁都清楚，奈何自制力早已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叫什么名？啊？！哪支军丨队的？不要命了？看老子不把腿给他掰折！……”
沈婧雅狐疑蹙眉：“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笑的？你不是最疼阮阮了么，这都不在乎？你和那人关系好是怎么……你也不是那种人啊，我怎么看不明白了呢……”
这么短短几秒间，顾戎已经飞快将自家白菜和自家猪做了个对比。
顾戎闻言登时暴躁加倍，奈何沈婧雅不给他说话，憋得直瞪眼。
顾戎一张黑脸膛早已憋得红里透紫, 不是个颜色，见夫人说完了，先是一愣，随即急忙插话：“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会担心自己是因为孤独太久一时冲动，热血上头。
但细节方面也不是完全没问题。
顾戎竖起耳朵听了两句，眉头登时拧得能夹死苍蝇, 又气又急又不敢打断夫人说话，只得背着手在沈婧雅身后踱步，脚跺得地板蹬蹬响, 恨不得当即开着机甲去把人突突了似的。
顾戎直楞楞地扭头看夫人：“啊？”
“这得是个什么人哪，阮阮成年还没多久呢，这些事都不懂, 他也能厚着脸皮去占便宜。”沈婧雅又心疼又上火, “阮阮那傻孩子还一直夸他好, 提一句眼睛都亮了，小脸蛋红得跟什么似的，一看就是陷进去了。哎呀, 这种人除了脸能看还能有什么好的？真是急死我了……”
“啧啧啧……”
“……”
“是。”顾修寒难堪似的，轻轻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当时他才十七岁，从道德角度考虑，我认为这种感情本身就不合适。”
那段时期沈婧雅经常看到这样的一幕——
“咳。”沈婧雅悠悠打断，“你父亲问你话呢。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隶属于哪支军丨队……你总不会连哪个人和阮阮走得近都不知道吧……”沈婧雅说着，蓦地顿住，嘴唇抿成一条白线，将顾修寒从头到脚缓慢扫视了一番，“顾修寒，你究竟有没有听我们说话？”
沈婧雅逐渐看穿一切：“你去边境星……该不会就是为了躲着阮阮吧？”
顾修寒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他虚握左拳，用食指抵唇以做掩饰。
反过来想，阮语也一样。
越是珍惜爱重，越是有口难言。
因为情感表述功能仍有欠缺，顾修寒说得有些慢，而且说着说着会忽然陷入沉默，眉头微微蹙起，耐心拣选能够确切描述感觉或情绪的词语。
他都已经……收敛得够多了。
对于这样的顾修寒来说，一条能读懂心音的小人鱼就像命运的安排。
“哎呀，你烦不烦？”沈婧雅朝顾戎手背上又脆又响地拍了一下，“你让修寒好好说话。”
沈婧雅不想插手他们的感情问题，可有些话不说不行，略一犹豫，还是劝说道：“你们虽然是互相喜欢，但阮阮毕竟还没真正做决定，没亲口答应你。这么快就开始……搂搂抱抱的，你是不是也该稍微收敛收敛？”
就是！！
] 况且，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在的。
可再怎么遮掩，微笑还是从那双黑眼瞳中溢了出来。
一段漫长的安静。
顾戎又瞪顾修寒，粗声道：“打什么哑谜！”
沈婧雅像是听不得如此粗俗的词汇，偏过头，掩唇轻咳了一下。
沈婧雅喃喃自语到后半截，对上顾修寒温存含笑的眼睛，话音戛然而止。
“……我就说总有哪不对劲。”沈婧雅神色微妙，混杂着嗔怪、无奈，以及些微闹出乌龙的好笑，而气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
得知顾修寒对阮语的心思后，沈婧雅确实是惊讶的。
她这边心急火燎，顾修寒却像没在听, 眼睫低垂着，若有所思。
就这样，小阮语居然能和一言不发的顾修寒聊得有来有回。
顾戎大摇其头，一脸“这种屁话你也好意思往外说”的表情。
毕竟阮语和他们再亲也没有血缘关系，说白了，和顾修寒也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关系……也就是年龄差得多点。
小阮语用短尾巴费劲地卷着顾修寒的手臂，奶豆腐般的一双小胖胳膊亲昵地搂着顾修寒的脖子，黏糊糊地用塑料帝国语缠着顾修寒聊天。说完一句，小阮语就歪着脑袋安静几秒钟，读取顾修寒的思维活动，读清楚了，再对顾修寒做出回应。
顾修寒静了静，道：“一年多以前。”
顾修寒静了片刻，继续道：“我以为不见面就可以不想，所以申请去边境星，想让自己冷静。”
顾修寒考虑很多，也担心很多。
沈婧雅听精神疗愈师描述过顾修寒的感受——开口说话或做出表情这类正常人依靠本能就可以自然做到的事，顾修寒是需要努力去做的。他生而残缺的精神体就像在操纵一台名为“身体”的机甲，面前塞满了复杂的按键与操纵杆，没有人能进入精神世界手把手教他，他能得到的顶多是精神疗愈师的引导，效率低下，因此在阮语到来前，治疗进展一直缓慢。
顾修寒的感情经验完全是空白的。
这事其实不难猜，她也不傻，如果不是顾修寒对感情不开窍的形象过于顽固，她十分钟前就猜到了。
“哥哥说话的，他就是说话的时候不出声！”
“喔。”
目前来看这怎么都是件好事。
他想让阮语察觉到恋人与兄长的本质区别……
那时顾修寒比现在封闭得多，表达障碍严重到连日常交流都受限。
顾戎愣了愣，气得脸皮都抖了三抖，冲过去指着顾修寒的全息影像跳脚：“好啊！你他么……呸呸呸，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
“姨姨们说得不对，哥哥最温柔哒。”
“还真是你。”
片刻前急得快爆血管的事原来是场乌龙。
“哥哥表情不缺失的，他在心里笑，阮阮都听见了，放心叭！”
会担忧“无比信任，视为兄长的人其实另有所图”这件事是否会让阮语感到不适。
“察觉到的时候……已经遏制不住了。”
也知道自己内里与外表的差异之大会使阮语惊愕不已。
“那倒不是阮阮原话。www.qingyoushu.com”沈婧雅自知心急失态, 深吸两口气，捋了捋鬓边碎发，将阮语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哈！”
或许他们就是注定要走到一起的。
在顾修寒自我封闭的时期，阮语是唯一能读懂他的温柔的人。
“……哎呀。”沈婧雅偏过头，用指腹轻轻按了按眼角，“你们这两个孩子……”
害怕失控。
还是得撵猪！
……
顾修寒垂眸，微微点头，承认了：“嗯。”
有一次顾修寒当时的私人精神疗愈师来做定期检查，记录顾修寒近期的表现，阮语小大人儿似的坐在顾修寒怀里旁听着，不悦地拧着眉毛，罕见地表露出一点攻击性，一个劲儿用小奶音纠正沈婧雅和疗愈师的话，好像听不得半句对顾修寒的负面描述。
还是宝贝白菜更水灵招人疼。
因此，虽说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性，在初次意识到那份旖丨旎情愫时，他也曾像现在的阮语一样迷茫无措。
“什么意思？想包庇？！”顾戎气得直蹦，“他敢！！”
“但是天天见到他，我没办法克制住……对他的冲动。”
沈婧雅望着努力向他们倾诉情感的顾修寒，莫名回想起他的少年时期。
沈婧雅因愤怒而拔尖的嗓音将顾戎也引了过来。
顾戎气得大声冷笑。
顾修寒不语，唇畔渐渐浮起一抹春水融冰般的浅淡笑意。
而且过大的年龄差距与责任感会催生出种种忧虑，处处掣肘。
……
也会难以直视自身那些，翻涌在人性幽微罅隙中的占有欲、控制欲，以及可能只是说出来都会把阮语吓懵的……索需无度的贪求渴望。
“修寒你也是, 我都不愿意说你, 基地那点鸡毛蒜皮的工作交给谁不是做，和阮阮比起来哪个重要？你要是真的忙到连这么大的事都顾不过来，就把阮阮给我送回首都星吧。”沈婧雅发完话, 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
“真的？”沈婧雅确认道。
“……”沈婧雅沉默几秒钟，挺拔昂扬随时准备迎战的脊背忽然软了下来，身子一仰，悠悠靠进椅背，下颌抬起又放下，将儿子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意味深长道：“哟~”
顾戎硬邦邦地应了一句就不出声了，那张刚毅的黑脸上竟罕见地透出一丝委屈。
可是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不是阮语，能走进顾修寒心里的人还会是谁呢？
是唯一能听得到顾修寒满心的温声软语，并真诚地给予他每一次回应的人。
顾修寒这才抬了抬眼皮，心不在焉道：“他不能回去。”
“一直夸他好……提一句眼睛都亮了……小脸蛋红得……陷进去了……”
顾修寒仍未表态, 但下颚线没绷那么紧了, 像松了口气。
“真的。”顾修寒闭了闭眼，语气沉静又认真。
也是知道他不像外表那样冰冷坚硬，会用幼崽稚嫩又认真的方式回护、关爱他的人。
“你对阮阮……老顾你让开一点。”沈婧雅轻轻搡了顾戎一把，让他别在前面挡着，“什么时候开始的？”
……
“结果……只有反效果。”
“喜欢阮阮的人，是我。”
是该收敛，顾修寒比谁都清楚，奈何自制力早已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叫什么名？啊？！哪支军丨队的？不要命了？看老子不把腿给他掰折！……”
沈婧雅狐疑蹙眉：“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笑的？你不是最疼阮阮了么，这都不在乎？你和那人关系好是怎么……你也不是那种人啊，我怎么看不明白了呢……”
这么短短几秒间，顾戎已经飞快将自家白菜和自家猪做了个对比。
顾戎闻言登时暴躁加倍，奈何沈婧雅不给他说话，憋得直瞪眼。
顾戎一张黑脸膛早已憋得红里透紫, 不是个颜色，见夫人说完了，先是一愣，随即急忙插话：“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会担心自己是因为孤独太久一时冲动，热血上头。
但细节方面也不是完全没问题。
顾戎竖起耳朵听了两句，眉头登时拧得能夹死苍蝇, 又气又急又不敢打断夫人说话，只得背着手在沈婧雅身后踱步，脚跺得地板蹬蹬响, 恨不得当即开着机甲去把人突突了似的。
顾戎直楞楞地扭头看夫人：“啊？”
“这得是个什么人哪，阮阮成年还没多久呢，这些事都不懂, 他也能厚着脸皮去占便宜。”沈婧雅又心疼又上火, “阮阮那傻孩子还一直夸他好, 提一句眼睛都亮了，小脸蛋红得跟什么似的，一看就是陷进去了。哎呀, 这种人除了脸能看还能有什么好的？真是急死我了……”
“啧啧啧……”
“……”
“是。”顾修寒难堪似的，轻轻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当时他才十七岁，从道德角度考虑，我认为这种感情本身就不合适。”
那段时期沈婧雅经常看到这样的一幕——
“咳。”沈婧雅悠悠打断，“你父亲问你话呢。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隶属于哪支军丨队……你总不会连哪个人和阮阮走得近都不知道吧……”沈婧雅说着，蓦地顿住，嘴唇抿成一条白线，将顾修寒从头到脚缓慢扫视了一番，“顾修寒，你究竟有没有听我们说话？”
沈婧雅逐渐看穿一切：“你去边境星……该不会就是为了躲着阮阮吧？”
顾修寒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他虚握左拳，用食指抵唇以做掩饰。
反过来想，阮语也一样。
越是珍惜爱重，越是有口难言。
因为情感表述功能仍有欠缺，顾修寒说得有些慢，而且说着说着会忽然陷入沉默，眉头微微蹙起，耐心拣选能够确切描述感觉或情绪的词语。
他都已经……收敛得够多了。
对于这样的顾修寒来说，一条能读懂心音的小人鱼就像命运的安排。
“哎呀，你烦不烦？”沈婧雅朝顾戎手背上又脆又响地拍了一下，“你让修寒好好说话。”
沈婧雅不想插手他们的感情问题，可有些话不说不行，略一犹豫，还是劝说道：“你们虽然是互相喜欢，但阮阮毕竟还没真正做决定，没亲口答应你。这么快就开始……搂搂抱抱的，你是不是也该稍微收敛收敛？”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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