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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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阮拨开扭动的人群艰难挪到安全通道旁，捂着手机仔细听：“你——说——什——么？！”
以韩小林浅薄的感情经验看，顾修义那种大佬，最喜欢的应该就是纪阮这样的小美人了。
韩小林摆摆手：“我不走，我们还转场呢……”
“对啊，”韩小林一脸认真，冲他大声解释：“这俩——都是考上隔壁清大的弟兄！比赛刷题呢！输家喝酒，时间慢的喝啤酒，答案错了喝混的！”
韩小林这才回过神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的灰：“顾总您好！”
顾修义听起来情绪挺稳定的，平静地叙述他认为纪阮正在夜店鬼混的观点，并隐隐透出不满。
对方瞬间正在输入，下一秒：[滚出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在街边的台阶上坐下，韩小林搓了搓胳膊：“吃根雪糕压压惊？”
“我说真的，”韩小林看着纪阮，毫不吝惜地夸赞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就跟拍电影似的，还是那种大导演出品的文艺片。”
心虚地吞了吞口水：“凶什么凶……”
顾总看了眼手机，有点无奈：“二十分钟。”
场子里开启了新一轮的喝酒游戏，音乐和人声瞬间又高一个度，刺得纪阮头皮都疼。
纪阮被逗笑，咬着雪糕放空半晌，轻声道：“再说吧……”
“这有啥照顾的呀……”韩小林局促道：“互相照顾互相照顾。”
纪阮被韩小林拉着，头晕眼花：“你说，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做题啊？！”
纪阮懒散地扯了扯嘴角：“好麻烦。”
惊艳却没有攻击性，柔得跟水似的。
这下才终于得到回应：“你去夜店蹦迪了？”
韩小林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说要是以后顾总真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等顾修义真的喜欢上我了再说，”他给韩小林递了张纸：“都没有发生的事，为什么要提前想？”
大老虎张嘴就能把小猫吞掉的！
他的包被韩小林看着，那人正和两个陌生青年坐在角落的卡座，低着头埋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玩什么。
韩小林接过来擦了擦嘴，“有个词叫做未雨绸缪。”
其实纪阮到现在也没太缓过来。
韩小林嗓门穿透力强：“他说他不来——我们都文科生——做不来的——！”
纪阮走过去拍了拍韩小林的肩：“干嘛呢你？”
那边安静了两秒，纪阮拿下手机看了眼，没问题，还在通话中，他又紧紧贴住耳朵：“歪——？！”
“还转？！”纪阮惊讶：“这都快一点了……真厉害你们……”
顾总很随和地笑了笑：“你好，今天谢谢你照顾纪阮了。”
桌上刷题的大兄弟抬头看纪阮一眼，热情邀请道：“兄弟你也来吗——我这儿还有一套卷子——”
“别这么看我，”韩小林干咳一声：“兄弟我只消费得起这两样。”
夏天里即便到了半夜，空气也依旧是热的，纪阮T恤汗涔涔贴在背上，却莫名有点凉津津的。
手机又震动一下：[地址发我，我来接你。]
“那可不！”韩小林骄傲吼道：“咱这是free party，干啥都行！不想刷题跳舞也行啊——看到没，那边地上那个，转得跟陀螺似的，去年街舞大赛冠军！”
过于吵闹的环境确实不适合他，只在酒吧里待了几分钟就像晕车一样恶心。
半晌他直起身把体外机戴回耳朵上，喘了口气：“没事了。”
纪阮：“……”
他“啪”一声挂断电话，切到和顾修义的聊天界面，皱着眉头噼里啪啦打字：
韩小林的亢奋无声地持续了几秒，而后抹把脸长长抒了口气，音调才低了下来：“哎嘛，真是太吵了，吵得我心突突的……”
纪阮扭头看他，刘海有点扎眼，他抬手拨了拨：“吃。”
韩小林一见他就兴奋道：“我看他俩做物理题呢！”
纪阮拉过韩小林，凑到他耳边说：“我要回去啦！”
大兄弟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沉浸到题海里。
“诶，好，”韩小林目送他们上车，趴在窗边：“慢点开啊，注意安全！”
顾修义又抿了抿唇客气道：“不早了，你要回家吗，我们顺路送你？”
韩小林吼：“啊？来几分钟就走啊？！”
纪阮撇嘴：“可我一根小布丁都吃完了。”
顾修义听后也不再勉强，点了点纪阮的背，低声道：“跟同学再见。”
两人在摇晃的舞池里被挤得跌跌撞撞，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出口。
“对，我好朋友。”纪阮说。
等奔驰扬长而去消失在街角，韩小林才讪讪收回手，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纪阮回过神，现在只通过文字已经感觉不出顾修义的态度了，他“嗒嗒”摁了个定位过去，然后把手机收进裤兜，去场内拿包。
街边还有几家店没打烊，有人探出头张望。
“……”
而他的好朋友纪阮，扔掉小布丁的木棍自然走到顾总身边，明明个子还不到人家鼻尖，也敢凑近了卖乖，笑得甜滋滋的：“你来了呀，我等了好久。”
只在新闻上出现的顾老大，闪着金光出现在韩小林眼前了。
纪阮摇头，手在胃上按了按，闭着眼脸色不好，直接把体外机摘了下来。
韩小林暗自琢磨了
纪阮笑出酒窝，朝韩小林一扬手：“走了。”
纪阮迷惑，眉头蹙了蹙：“你喝多了？”
“……”纪阮挥手打发：“小布丁吧。”
后座车门打开，韩小林坐在台阶上，入眼就是一条逆天的长腿，明明穿得很休闲，依然能看出修长笔直还有力量感。
但显然他脆弱的嗓音做不到在激荡的乐声中传进大兄弟耳朵里，只见大兄弟握着笔杆愣了一瞬，而后茫然地看向韩小林。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顾修义身上的情绪。
“哟！”韩小林一秒正经，拿起纪阮的包带他出去：“那还不快走！”
韩小林云淡风轻：“夜生活刚开始呢，我们等下小分队去打剧本杀，来不来？”
“这个点还有剧本杀？”纪阮抱着胳膊问。
纪阮唰的睁大眼睛，揉了揉眼皮再看一遍，没错，确实是“滚、出、来”三个大字。
“物、物理？”纪阮怀疑自己新换的体外机又出问题了。
顾总高冷不爱笑，画面看起来就像小猫在揪大老虎的尾巴玩。
[你说什么我半个字都听不懂，能不能发微信？我这儿太吵了！]
“——你去蹦迪了？”
纪阮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还是不太行，一闹腾我就恶心……现在好多了。”
“什么？”韩小林的老冰棍要化了，正忙着用嘴接。
顾修义这人大多时候极端稳定，就连吵架也只是阴阳怪气型，突然这么直白的强烈起来，纪阮不由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
顾修义好像又说了什么，但音乐实在太吵，纪阮快要把手机塞进耳朵里了，也只能依稀听到几个音调。
韩小林推开门，踏入街边人行道，身后的噪音终于被隔绝在门内，但他高亢的声音一时没收住：“说是想在极端环境下训练专注力和抗干扰力——！”
纪阮有点无语：“不是，什么夜……蹦……这是party！party你懂吗？趴体——听得懂英文吗？派对——！”
其实纪阮的长相放到任何人群里都算得上惊艳的好看，他皮肤白，是细腻到极致的冷白。夏天夜里，出了点汗又吹了点风，眼周变得红红的，连眯着眼看人都有种独特的困恹感。
“真没事吗？”韩小林还有点慌，“没事儿你咋突然yue呢？”
“……”
场内转动着五光十色的彩灯，每一次震耳欲聋的重音响起，都伴随地面的震颤。m.sanguwu.com
纪阮一看密密麻麻的公式就想吐，吓得退后两步：“不来不来——我文科——！”
他正说着，街角尽头驶出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两人面前，是韩小林之前见过的那辆奔驰，外形很低调的款。
“行，”韩小林站起来：“老冰棍小布丁，选一个。”
“当然有了，章华路那边一水儿的24小时营业，其实就这个点去最好玩儿，大半夜恐怖本！多有意思！”韩小林挑了挑眉：“真的不来？”
他看了眼时间，跳过这个话题：“你怎么说，回家吗？等下捎你一程？”
派对里的音乐节奏感太强后劲也大，他又喝了点啤酒，现在坐在安静的街边，身体里血液都好像还在律动，一跳一跳的，整个人处于一种既亢奋又疲倦的离奇状态。
“不了不了，”韩小林连连摆手：“我等下再走，您赶紧带纪阮回去吧。”
纪阮震撼：“这酒吧还挺人才济济的……”
纪阮晃了晃，忽然扶住公交站牌闷地干呕了一声，韩小林吓得跳起来扶他：“你咋了？！”
“顾修义来接我了！”
韩小林买完雪糕回来递给纪阮，纪阮拆开安安静静吃着，目光涣散。
“跟同学再见？”
韩小林心落了下来：“甭说你了，我都腿软……”
纪阮尴尬地拍拍韩小林的肩：“好了好了，安静了啊，正常说话……”
“……”顾总不再跟小猫掰扯，看向韩小林：“你是纪阮的同学吧？”
“我才不去，”纪阮轻笑一声：“顾修义都来抓我了……”
] 纪阮拨开扭动的人群艰难挪到安全通道旁，捂着手机仔细听：“你——说——什——么？！”
以韩小林浅薄的感情经验看，顾修义那种大佬，最喜欢的应该就是纪阮这样的小美人了。
韩小林摆摆手：“我不走，我们还转场呢……”
“对啊，”韩小林一脸认真，冲他大声解释：“这俩——都是考上隔壁清大的弟兄！比赛刷题呢！输家喝酒，时间慢的喝啤酒，答案错了喝混的！”
韩小林这才回过神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的灰：“顾总您好！”
顾修义听起来情绪挺稳定的，平静地叙述他认为纪阮正在夜店鬼混的观点，并隐隐透出不满。
对方瞬间正在输入，下一秒：[滚出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在街边的台阶上坐下，韩小林搓了搓胳膊：“吃根雪糕压压惊？”
“我说真的，”韩小林看着纪阮，毫不吝惜地夸赞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就跟拍电影似的，还是那种大导演出品的文艺片。”
心虚地吞了吞口水：“凶什么凶……”
顾总看了眼手机，有点无奈：“二十分钟。”
场子里开启了新一轮的喝酒游戏，音乐和人声瞬间又高一个度，刺得纪阮头皮都疼。
纪阮被逗笑，咬着雪糕放空半晌，轻声道：“再说吧……”
“这有啥照顾的呀……”韩小林局促道：“互相照顾互相照顾。”
纪阮被韩小林拉着，头晕眼花：“你说，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做题啊？！”
纪阮懒散地扯了扯嘴角：“好麻烦。”
惊艳却没有攻击性，柔得跟水似的。
这下才终于得到回应：“你去夜店蹦迪了？”
韩小林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说要是以后顾总真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等顾修义真的喜欢上我了再说，”他给韩小林递了张纸：“都没有发生的事，为什么要提前想？”
大老虎张嘴就能把小猫吞掉的！
他的包被韩小林看着，那人正和两个陌生青年坐在角落的卡座，低着头埋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玩什么。
韩小林接过来擦了擦嘴，“有个词叫做未雨绸缪。”
其实纪阮到现在也没太缓过来。
韩小林嗓门穿透力强：“他说他不来——我们都文科生——做不来的——！”
纪阮走过去拍了拍韩小林的肩：“干嘛呢你？”
那边安静了两秒，纪阮拿下手机看了眼，没问题，还在通话中，他又紧紧贴住耳朵：“歪——？！”
“还转？！”纪阮惊讶：“这都快一点了……真厉害你们……”
顾总很随和地笑了笑：“你好，今天谢谢你照顾纪阮了。”
桌上刷题的大兄弟抬头看纪阮一眼，热情邀请道：“兄弟你也来吗——我这儿还有一套卷子——”
“别这么看我，”韩小林干咳一声：“兄弟我只消费得起这两样。”
夏天里即便到了半夜，空气也依旧是热的，纪阮T恤汗涔涔贴在背上，却莫名有点凉津津的。
手机又震动一下：[地址发我，我来接你。]
“那可不！”韩小林骄傲吼道：“咱这是free party，干啥都行！不想刷题跳舞也行啊——看到没，那边地上那个，转得跟陀螺似的，去年街舞大赛冠军！”
过于吵闹的环境确实不适合他，只在酒吧里待了几分钟就像晕车一样恶心。
半晌他直起身把体外机戴回耳朵上，喘了口气：“没事了。”
纪阮：“……”
他“啪”一声挂断电话，切到和顾修义的聊天界面，皱着眉头噼里啪啦打字：
韩小林的亢奋无声地持续了几秒，而后抹把脸长长抒了口气，音调才低了下来：“哎嘛，真是太吵了，吵得我心突突的……”
纪阮扭头看他，刘海有点扎眼，他抬手拨了拨：“吃。”
韩小林一见他就兴奋道：“我看他俩做物理题呢！”
纪阮拉过韩小林，凑到他耳边说：“我要回去啦！”
大兄弟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沉浸到题海里。
“诶，好，”韩小林目送他们上车，趴在窗边：“慢点开啊，注意安全！”
顾修义又抿了抿唇客气道：“不早了，你要回家吗，我们顺路送你？”
韩小林吼：“啊？来几分钟就走啊？！”
纪阮撇嘴：“可我一根小布丁都吃完了。”
顾修义听后也不再勉强，点了点纪阮的背，低声道：“跟同学再见。”
两人在摇晃的舞池里被挤得跌跌撞撞，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出口。
“对，我好朋友。”纪阮说。
等奔驰扬长而去消失在街角，韩小林才讪讪收回手，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纪阮回过神，现在只通过文字已经感觉不出顾修义的态度了，他“嗒嗒”摁了个定位过去，然后把手机收进裤兜，去场内拿包。
街边还有几家店没打烊，有人探出头张望。
“……”
而他的好朋友纪阮，扔掉小布丁的木棍自然走到顾总身边，明明个子还不到人家鼻尖，也敢凑近了卖乖，笑得甜滋滋的：“你来了呀，我等了好久。”
只在新闻上出现的顾老大，闪着金光出现在韩小林眼前了。
纪阮摇头，手在胃上按了按，闭着眼脸色不好，直接把体外机摘了下来。
韩小林暗自琢磨了
纪阮笑出酒窝，朝韩小林一扬手：“走了。”
纪阮迷惑，眉头蹙了蹙：“你喝多了？”
“……”纪阮挥手打发：“小布丁吧。”
后座车门打开，韩小林坐在台阶上，入眼就是一条逆天的长腿，明明穿得很休闲，依然能看出修长笔直还有力量感。
但显然他脆弱的嗓音做不到在激荡的乐声中传进大兄弟耳朵里，只见大兄弟握着笔杆愣了一瞬，而后茫然地看向韩小林。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顾修义身上的情绪。
“哟！”韩小林一秒正经，拿起纪阮的包带他出去：“那还不快走！”
韩小林云淡风轻：“夜生活刚开始呢，我们等下小分队去打剧本杀，来不来？”
“这个点还有剧本杀？”纪阮抱着胳膊问。
纪阮唰的睁大眼睛，揉了揉眼皮再看一遍，没错，确实是“滚、出、来”三个大字。
“物、物理？”纪阮怀疑自己新换的体外机又出问题了。
顾总高冷不爱笑，画面看起来就像小猫在揪大老虎的尾巴玩。
[你说什么我半个字都听不懂，能不能发微信？我这儿太吵了！]
“——你去蹦迪了？”
纪阮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还是不太行，一闹腾我就恶心……现在好多了。”
“什么？”韩小林的老冰棍要化了，正忙着用嘴接。
顾修义这人大多时候极端稳定，就连吵架也只是阴阳怪气型，突然这么直白的强烈起来，纪阮不由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
顾修义好像又说了什么，但音乐实在太吵，纪阮快要把手机塞进耳朵里了，也只能依稀听到几个音调。
韩小林推开门，踏入街边人行道，身后的噪音终于被隔绝在门内，但他高亢的声音一时没收住：“说是想在极端环境下训练专注力和抗干扰力——！”
纪阮有点无语：“不是，什么夜……蹦……这是party！party你懂吗？趴体——听得懂英文吗？派对——！”
其实纪阮的长相放到任何人群里都算得上惊艳的好看，他皮肤白，是细腻到极致的冷白。夏天夜里，出了点汗又吹了点风，眼周变得红红的，连眯着眼看人都有种独特的困恹感。
“真没事吗？”韩小林还有点慌，“没事儿你咋突然yue呢？”
“……”
场内转动着五光十色的彩灯，每一次震耳欲聋的重音响起，都伴随地面的震颤。m.sanguwu.com
纪阮一看密密麻麻的公式就想吐，吓得退后两步：“不来不来——我文科——！”
他正说着，街角尽头驶出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两人面前，是韩小林之前见过的那辆奔驰，外形很低调的款。
“行，”韩小林站起来：“老冰棍小布丁，选一个。”
“当然有了，章华路那边一水儿的24小时营业，其实就这个点去最好玩儿，大半夜恐怖本！多有意思！”韩小林挑了挑眉：“真的不来？”
他看了眼时间，跳过这个话题：“你怎么说，回家吗？等下捎你一程？”
派对里的音乐节奏感太强后劲也大，他又喝了点啤酒，现在坐在安静的街边，身体里血液都好像还在律动，一跳一跳的，整个人处于一种既亢奋又疲倦的离奇状态。
“不了不了，”韩小林连连摆手：“我等下再走，您赶紧带纪阮回去吧。”
纪阮震撼：“这酒吧还挺人才济济的……”
纪阮晃了晃，忽然扶住公交站牌闷地干呕了一声，韩小林吓得跳起来扶他：“你咋了？！”
“顾修义来接我了！”
韩小林买完雪糕回来递给纪阮，纪阮拆开安安静静吃着，目光涣散。
“跟同学再见？”
韩小林心落了下来：“甭说你了，我都腿软……”
纪阮尴尬地拍拍韩小林的肩：“好了好了，安静了啊，正常说话……”
“……”顾总不再跟小猫掰扯，看向韩小林：“你是纪阮的同学吧？”
“我才不去，”纪阮轻笑一声：“顾修义都来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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