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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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琉云赢过明珠师姐，可那也是出其不意。更何况他那天……压根就是以命相抵。”
“……”
“一日至少两场切磋取得一胜，我今日已经胜了三场。”琉言边说边将他往门外推，“下午得了空，恰好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在宗内去过其他地方，索性出去转转。”
琉云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抬眸看着不远处仍旧是一片刀光剑影的训练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琉云听着周围的叽叽喳喳只觉得头大。从自己来到书里之后，但凡是在这片训练场里，压根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
耳侧是一阵利器没入土地的闷响。
按照书里的时间线，他与琉言在这个地方生存了十余年，却除去住处训练场和膳堂，从未去过这个宗门的其他地方。
琉云见状推脱不得，“你下午……不是还有训练未完吗？”
“那就请二位，多多指教吧。”琉云语调平平，语毕听着两侧同辈子弟的惊呼声，拉着琉言走向了
琉云看着满地的纸张和墨迹，刚想弯下腰去收拾，就见琉言已经先他一步直接把人扛起来放在另一边勉强落脚的空地上，自己两三下收拾出了一篓子废纸，摞在一旁。
早知就不该进来。
他说着，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剑坑，面上却还是带着笑的。只是那分笑意看在燕明珠眼里，却带上了几分讽刺。
琉言抬手扯了下他的衣袖，声音都是压低了的：“师兄，你在台下待着，他们想打，我一人与他们单独比试便可。”
他上一次看见琉云这般目光，还是在为褚颜出头的那日，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却又不尽相同。
语毕，像是生怕被拒绝似的，“听闻你二人本就一同长大，同吃同住。论默契，我与明珠可占不了二位的便宜吧？”
琉云思索了一阵，“拜师大会……长老们考核弟子的要求，该不会也与同辈比试相关吧？”
“那也总该出去走走。”琉言甚至头也没回，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将那散落的砚台和笔墨摆好了，拿过一张散在桌案上的纸张，“这个阵法图，不是师兄你前些天画的那些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话里话外却压根没有半点道歉之意。燕明珠很是轻巧的从台上一跃而下，缓缓走上前，直接抬手抽出来了嵌入土地的灵剑，“我与三师兄切磋，一时不慎，这才脱了手。”
琉言一愣，缓慢的点了点头，“多半是内门那些人。他们指名道姓的要找我，不好推脱。”
周围不少弟子几乎也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再一看地上的剑坑，顿时不少人开始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起来。
“呀，真是抱歉。”
“那就委屈明珠小姐，输在一个地坤手里。”
“如你所见，我没带佩剑。”琉云摊了摊手，“此番若是打起来，可也算不上公正吧。”
一句话并无太多情绪，几乎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燕明珠像是没想到他真敢迎战，事先想好的讽刺说辞尽数被堵在了嗓子眼，一张脸涨的通红，“区区地坤罢了，真不知你究竟在嚣张什么！”
琉云刚一抬起头，就见面前琉言已然转过身，浑身都在刹那间绷紧了力道。身侧不足一尺的土地中，赫然插着一柄长剑。剑柄雕刻精细，花纹繁复；看得出是一柄精心铸造的灵剑。
“小师妹，你与这些人废什么话。”燕清淮也从擂台上跑下，一看面前来人，当即面上也阴郁下来，手中灵剑甚至都没有半点收回鞘中的意图，“琉言师弟，上次平手不过侥幸，若是再战，我可不会收手了。”
“你方才说什么？”他转过头去看了看仍旧满脸担忧的琉言，急忙撇开话题：“近几日找你切磋的人……是不是多了些？”
“今日听几位内门师兄的谈话，好像多半如此。”琉言说着，与他一并走向了训练场的大门，“他们还提及了一位长老，说是从不收徒，却在上午来了擂台旁。可惜我当时正在场上，并未看清来人。”
语气中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琉云听得一阵咂舌。哪怕他知道燕明珠早晚领盒饭，此番亲身经历了这一波嘲讽，竟然还真被激起了心中的火气，更不用论身前的琉言了。
他敛下眸子，一言不发，像是默许。转而握紧了佩剑的剑鞘，眸光一紧，带着几分坚决。
“那三师兄，你也不用灵剑！”燕明珠当即开口，压根没询问燕清淮的意见。
“看来此番两位师兄师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可惜若是大师兄在……说不准还能阻止下的……”
“师兄？”琉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训练场门前的牌匾，“要去看看吗？”
“确乎如此，那日过后，听闻养伤便是小半月。”
琉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半推半拽着出了屋门，久违的光线洒落在了他的脸上，映照着太久没有见阳光的瞳孔蓦地一缩，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脸前的光。
他心中蓦地一紧，当即想要一侧身，却有一个力道比自己更快，抢先将他的身子向后一扯。眼前天旋地转间，一阵熟悉的草木气息再度钻入了鼻腔。
她说着，甚至都不屑于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神色，“还好没有伤到人，不然……等师父问起来了，我可不好交差。”
“可能是这几天……没怎么见光，有点不适应了。”他面上笑了笑，看着琉言突然紧张的神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借力站稳了。“没什么，就是晃了一下神。”
“天哪，我就知道，明珠小姐一定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
“怎么，你们不敢么？”燕明珠又是上前一步，一句典型的烂大街挑衅话术从她嘴里吐了出来，伤害不大，却莫名气人。
琉云说着，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四肢，却再没有出现刚才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就好像之前只是短暂的体位性低血压，很快恢复了正常。
“长老？”琉云闻言一惊，当即抬眸看着他，“可是离鸾长老？！”
燕明珠抬手握住了剑柄，旧事重提更让她觉得丢尽了颜面。几乎下一秒就想要冲上前去，被身侧的燕清淮猛地拉住。
琉言抬眸瞥了他一眼，像是根本不想理会似的，目光仍旧落在燕明珠身上，看的燕明珠心底一阵不舒服。
琉言语调之中掺杂着寒意，就连目光也是凛冽到了极致，像是淬了冰。燕明珠刚一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竟然也控制不住的心中一凛。
他如是想着，虽说燕明珠二人心中不忿，哪怕今日见不到他，也总会寻个由头，找他麻烦。
“那总不能……”琉言转过头，不由分说拉着他向外走，“纵使阵法难习，师兄也不该废寝忘食。今日难得艳阳天，我陪你出去。”
这种感觉更让她觉得耻辱。
琉云看了她一眼，面色亘古无波，甚至还挂着那一抹浅笑，语气轻轻，却又凌厉至极。
琉云闻言眸光一凝，却察觉到身侧琉言的目光猛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啊，一直是这一个。”琉云说了一句，“这个是八阵图之一的聚气阵，也是陆前辈要我自行修习的阵法。眼看还有一周时间，若是再学不成，就该要到拜师大会了。”
“好像……是这个名字。”琉言挠了挠头，“听不太清，只在下场过后听得一两句。这位长老……师兄可有耳闻？”
一旁弟子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都随着燕清淮的这一句话而不由得放大了音量，甚至都能叫他们听清楚。
“就算要战，我也是要与琉云一战！”燕明珠冷哼一声，将灵剑收回了剑鞘中，动静极大。“上回你使阵法将我困住，此番……绝不会让你使诈！”
如此这般和上回何其相似的场景，当真让他觉得不耐烦了。
这一声分贝之高引得两侧子弟纷纷向着这边看了过来，如同凑热闹般，很快将四个人围在了中央。
琉言刚欲开口，却察觉到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拍。琉云上前几步站在他身侧，“我师弟说的不错。明珠小姐若是想要再作比试，光明正大的请战便可。”
“明珠小姐若想再战，大可以选个光明正大的方式，我奉陪到底。”
“……”
“若是他们单挑的话，感觉琉言都可以与之一战。可若是两两相对……”
琉云眸底一颤，盯着不远处擂台的璀璨剑光，却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抹银光几乎是无比迅速的划过了自己的余光之中，带着凛冽风声，向着他所在的地方扎来。
“琉云，你……”
琉云抓了抓手上沾染的墨水，有些无奈，“阿言，这阵法就是这样，练习的不够，压根没法以自身灵力带动阵图。”
脚下好像是吃不住力一般，猛的一软。他抬手在门框上想要稍作支撑，却见自己的手臂竟也有些绷不住力道。身形一晃，又被身侧人急忙扶稳了。
琉云略有些吃惊，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燕清淮，却见他也愣了两秒，就像是同样没反应过来似的，面上不忿一闪而过，末了咬牙点头，“好，不用便不用！如此，可算公正了？”
“可……”琉言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收住了话语。
琉云皱紧了眉头，同样侧过脸去，正撞上了琉言有些复杂的目光。
他那张脸上看似和善的表情也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痕，却还是咬紧牙关，“既然我也有同琉言师弟再度切磋之意，倒不如你我两方相切磋，再分胜负，如何？”
“他们明摆着要一起上，你还能一打二不成？”琉云看了看他，抬手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我虽不及你，或许也能比你想象的强点儿。”
一连几天闭门不出，久到琉言甚至都有些看不下去，在第不知道多少次从一推废弃的宣纸中间把他刨出来的时候，说什么也强行拿过了他手里面的笔，勒令他出门晒晒太阳。
] “虽说琉云赢过明珠师姐，可那也是出其不意。更何况他那天……压根就是以命相抵。”
“……”
“一日至少两场切磋取得一胜，我今日已经胜了三场。”琉言边说边将他往门外推，“下午得了空，恰好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在宗内去过其他地方，索性出去转转。”
琉云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抬眸看着不远处仍旧是一片刀光剑影的训练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琉云听着周围的叽叽喳喳只觉得头大。从自己来到书里之后，但凡是在这片训练场里，压根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
耳侧是一阵利器没入土地的闷响。
按照书里的时间线，他与琉言在这个地方生存了十余年，却除去住处训练场和膳堂，从未去过这个宗门的其他地方。
琉云见状推脱不得，“你下午……不是还有训练未完吗？”
“那就请二位，多多指教吧。”琉云语调平平，语毕听着两侧同辈子弟的惊呼声，拉着琉言走向了
琉云看着满地的纸张和墨迹，刚想弯下腰去收拾，就见琉言已经先他一步直接把人扛起来放在另一边勉强落脚的空地上，自己两三下收拾出了一篓子废纸，摞在一旁。
早知就不该进来。
他说着，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剑坑，面上却还是带着笑的。只是那分笑意看在燕明珠眼里，却带上了几分讽刺。
琉言抬手扯了下他的衣袖，声音都是压低了的：“师兄，你在台下待着，他们想打，我一人与他们单独比试便可。”
他上一次看见琉云这般目光，还是在为褚颜出头的那日，几乎是同样的场景，却又不尽相同。
语毕，像是生怕被拒绝似的，“听闻你二人本就一同长大，同吃同住。论默契，我与明珠可占不了二位的便宜吧？”
琉云思索了一阵，“拜师大会……长老们考核弟子的要求，该不会也与同辈比试相关吧？”
“那也总该出去走走。”琉言甚至头也没回，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将那散落的砚台和笔墨摆好了，拿过一张散在桌案上的纸张，“这个阵法图，不是师兄你前些天画的那些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话里话外却压根没有半点道歉之意。燕明珠很是轻巧的从台上一跃而下，缓缓走上前，直接抬手抽出来了嵌入土地的灵剑，“我与三师兄切磋，一时不慎，这才脱了手。”
琉言一愣，缓慢的点了点头，“多半是内门那些人。他们指名道姓的要找我，不好推脱。”
周围不少弟子几乎也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再一看地上的剑坑，顿时不少人开始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起来。
“呀，真是抱歉。”
“那就委屈明珠小姐，输在一个地坤手里。”
“如你所见，我没带佩剑。”琉云摊了摊手，“此番若是打起来，可也算不上公正吧。”
一句话并无太多情绪，几乎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燕明珠像是没想到他真敢迎战，事先想好的讽刺说辞尽数被堵在了嗓子眼，一张脸涨的通红，“区区地坤罢了，真不知你究竟在嚣张什么！”
琉云刚一抬起头，就见面前琉言已然转过身，浑身都在刹那间绷紧了力道。身侧不足一尺的土地中，赫然插着一柄长剑。剑柄雕刻精细，花纹繁复；看得出是一柄精心铸造的灵剑。
“小师妹，你与这些人废什么话。”燕清淮也从擂台上跑下，一看面前来人，当即面上也阴郁下来，手中灵剑甚至都没有半点收回鞘中的意图，“琉言师弟，上次平手不过侥幸，若是再战，我可不会收手了。”
“你方才说什么？”他转过头去看了看仍旧满脸担忧的琉言，急忙撇开话题：“近几日找你切磋的人……是不是多了些？”
“今日听几位内门师兄的谈话，好像多半如此。”琉言说着，与他一并走向了训练场的大门，“他们还提及了一位长老，说是从不收徒，却在上午来了擂台旁。可惜我当时正在场上，并未看清来人。”
语气中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琉云听得一阵咂舌。哪怕他知道燕明珠早晚领盒饭，此番亲身经历了这一波嘲讽，竟然还真被激起了心中的火气，更不用论身前的琉言了。
他敛下眸子，一言不发，像是默许。转而握紧了佩剑的剑鞘，眸光一紧，带着几分坚决。
“那三师兄，你也不用灵剑！”燕明珠当即开口，压根没询问燕清淮的意见。
“看来此番两位师兄师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可惜若是大师兄在……说不准还能阻止下的……”
“师兄？”琉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训练场门前的牌匾，“要去看看吗？”
“确乎如此，那日过后，听闻养伤便是小半月。”
琉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半推半拽着出了屋门，久违的光线洒落在了他的脸上，映照着太久没有见阳光的瞳孔蓦地一缩，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脸前的光。
他心中蓦地一紧，当即想要一侧身，却有一个力道比自己更快，抢先将他的身子向后一扯。眼前天旋地转间，一阵熟悉的草木气息再度钻入了鼻腔。
她说着，甚至都不屑于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神色，“还好没有伤到人，不然……等师父问起来了，我可不好交差。”
“可能是这几天……没怎么见光，有点不适应了。”他面上笑了笑，看着琉言突然紧张的神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借力站稳了。“没什么，就是晃了一下神。”
“天哪，我就知道，明珠小姐一定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
“怎么，你们不敢么？”燕明珠又是上前一步，一句典型的烂大街挑衅话术从她嘴里吐了出来，伤害不大，却莫名气人。
琉云说着，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四肢，却再没有出现刚才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就好像之前只是短暂的体位性低血压，很快恢复了正常。
“长老？”琉云闻言一惊，当即抬眸看着他，“可是离鸾长老？！”
燕明珠抬手握住了剑柄，旧事重提更让她觉得丢尽了颜面。几乎下一秒就想要冲上前去，被身侧的燕清淮猛地拉住。
琉言抬眸瞥了他一眼，像是根本不想理会似的，目光仍旧落在燕明珠身上，看的燕明珠心底一阵不舒服。
琉言语调之中掺杂着寒意，就连目光也是凛冽到了极致，像是淬了冰。燕明珠刚一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竟然也控制不住的心中一凛。
他如是想着，虽说燕明珠二人心中不忿，哪怕今日见不到他，也总会寻个由头，找他麻烦。
“那总不能……”琉言转过头，不由分说拉着他向外走，“纵使阵法难习，师兄也不该废寝忘食。今日难得艳阳天，我陪你出去。”
这种感觉更让她觉得耻辱。
琉云看了她一眼，面色亘古无波，甚至还挂着那一抹浅笑，语气轻轻，却又凌厉至极。
琉云闻言眸光一凝，却察觉到身侧琉言的目光猛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啊，一直是这一个。”琉云说了一句，“这个是八阵图之一的聚气阵，也是陆前辈要我自行修习的阵法。眼看还有一周时间，若是再学不成，就该要到拜师大会了。”
“好像……是这个名字。”琉言挠了挠头，“听不太清，只在下场过后听得一两句。这位长老……师兄可有耳闻？”
一旁弟子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都随着燕清淮的这一句话而不由得放大了音量，甚至都能叫他们听清楚。
“就算要战，我也是要与琉云一战！”燕明珠冷哼一声，将灵剑收回了剑鞘中，动静极大。“上回你使阵法将我困住，此番……绝不会让你使诈！”
如此这般和上回何其相似的场景，当真让他觉得不耐烦了。
这一声分贝之高引得两侧子弟纷纷向着这边看了过来，如同凑热闹般，很快将四个人围在了中央。
琉言刚欲开口，却察觉到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拍。琉云上前几步站在他身侧，“我师弟说的不错。明珠小姐若是想要再作比试，光明正大的请战便可。”
“明珠小姐若想再战，大可以选个光明正大的方式，我奉陪到底。”
“……”
“若是他们单挑的话，感觉琉言都可以与之一战。可若是两两相对……”
琉云眸底一颤，盯着不远处擂台的璀璨剑光，却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抹银光几乎是无比迅速的划过了自己的余光之中，带着凛冽风声，向着他所在的地方扎来。
“琉云，你……”
琉云抓了抓手上沾染的墨水，有些无奈，“阿言，这阵法就是这样，练习的不够，压根没法以自身灵力带动阵图。”
脚下好像是吃不住力一般，猛的一软。他抬手在门框上想要稍作支撑，却见自己的手臂竟也有些绷不住力道。身形一晃，又被身侧人急忙扶稳了。
琉云略有些吃惊，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燕清淮，却见他也愣了两秒，就像是同样没反应过来似的，面上不忿一闪而过，末了咬牙点头，“好，不用便不用！如此，可算公正了？”
“可……”琉言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收住了话语。
琉云皱紧了眉头，同样侧过脸去，正撞上了琉言有些复杂的目光。
他那张脸上看似和善的表情也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痕，却还是咬紧牙关，“既然我也有同琉言师弟再度切磋之意，倒不如你我两方相切磋，再分胜负，如何？”
“他们明摆着要一起上，你还能一打二不成？”琉云看了看他，抬手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我虽不及你，或许也能比你想象的强点儿。”
一连几天闭门不出，久到琉言甚至都有些看不下去，在第不知道多少次从一推废弃的宣纸中间把他刨出来的时候，说什么也强行拿过了他手里面的笔，勒令他出门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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