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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远航。
“爸，妈。”
明明是除夕冬夜，呼吸却滚烫挠人。
“没事，有人上来我就说你冷，我大方分享外套。”原曜说。
“对呀。”
“什么？”
许愿和原曜赶紧站起来接，是封好的一盒苹果酥、一盒蝴蝶酥，又是闻酥园的。好像全院都知道他爱吃这个似的。
“行。”
“郎骑竹马来那首。”
原曜牵着许愿的手，两个人绕到床单后。
这边是瞒着爸妈搞断背山的小情侣。
床单一吹开，两个人在碎花图案的被套边变得明显。
不过要真这么说，估计也有说服力，毕竟经常双排遇到队友，几个男生在全麦里宝贝宝贝地喊来喊去，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两个人跟要饭似的坐在单元楼门口，楼上居民进进出出，也不知道这俩人在等谁。
原曜摸一把他的背，“听你的。”
他们勉强挤进去，好在被套够长，离地面仅仅半米，完全能遮住他们两大半个身子，但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身子硬朗，个儿太高，难免露个发顶在那儿。
现在天台上只有一家人的床单被套没有收走。
“对，就是这样。”
“嗯。不过你打算怎么跟顾远航说？”原曜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主要怕许愿不自在，只得顺着毛捋。
今天风有点儿大啊！
许愿这才松一口气，说：“好险，安全了安全了，肯定没人上来收。我们出门的时候，我爸妈都睡了。他们俩不可能睡着睡着起来收床单。”
见鬼了。
这花卷是顾远航从小吃到大的，得大清早跑去北三环的另一个社区门口才能买得到。许愿排了十来分钟的队，又不敢贸然给顾远航发消息。
现在，他和原曜还面对面站着，两人对视一眼。嘴巴倒是分开了，肢体却仍旧保持着亲密的姿势。
忽然，面前的床单被风吹开了。
“哎，愿愿啊，你小时候不爱叫人，长大却长了双笑眼，谁看着都开心，还爱叫人了，”被叫做佳姨的女人生得漂亮，文静，不爱说话，在院里人缘不是特别好，鲜少主动和许愿搭话，“来，你们俩还没上大学吧？吃这个，抵红包了。”
许愿心想君子坦荡荡，又不是出轨给人当小三这种道德败坏的感情，找谁不是找，“阿航是我好兄弟，他迟早得知道。”
许愿越看越眼熟，开了手机手电筒照光，才发现是自家的。应该是他爸妈主卧里的某一床，怪不得他觉得在哪儿见过。
可是对面楼也站着一个人。
但他们还没试过在天台接吻。
许家的床单被套是分开晾晒的，中间隔出了一道宽松缝隙，如小小的走廊。
“岚姨，许叔，”原曜也跟着做拜年的手势，“新年快乐。”
一根点燃的烟。
“这样？”
“读书给脑子读傻了！”于岚贞佯怒, 用红包掩嘴, 笑道, “十二年一轮回，转眼又是壬寅年了……上一个壬寅年许愿还在念小学。欸，老许, 你还记得吗, 再上一个壬寅年, 才九*八年，那会儿还没许愿呢，各地发大水，冲锋舟领着我们去救灾……”
“阿航啊，以前除夕……”许愿顿了顿，看原曜的臭脸，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得讲，“不对，你也算旧人。那旧人岁岁又年年。”
如果上来偷偷抽烟的是其他人，明天整个院子得传开，许愿相信他爸妈不会想要这么一份惊天动地的春节礼物。
他也不懂什么以唇舌攻城略地，只知道张嘴，渴求地去含对方的那两片，嘴唇舔得湿漉漉的。
月黑风高，孤男寡男，本应是好兄弟一起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现在却嘴唇贴在一起，原因不言而喻。
他听见顾远航脱口而出了一句：“我*操！”
正月初一早上，许愿蹲在自家单元楼门口吃红糖花卷。
顾远航穿着一件黑色棉服，指缝里夹了一根烟。
两个人到底年轻气盛，这个吻来得汹涌、狼狈，许愿被亲得求*欢似的哼哼。
“贴紧一点。”
“完了，”许愿低声呢喃，“不过还好，得亏是阿航……”
天台上除了他们，还有平时晾衣服的一些细绳细杆。
“……”
见许愿担心，原曜揉了揉自己的发顶，“没事。我们头发是黑的，不明显。”
除夕夜，往往是一年较为寒冷的时候，况且今年过年是一月份，算早的，夜里的冷风吹得他发抖。
许愿乖乖点头。
他下巴埋在蓝灰色高领毛衣里，衬得脸颊更白，脆生生的。
他们对彼此的需要度超出了所能想象的程度，也没经历过这样浓厚的喜欢，心中各自又压抑着情绪、冲动，一时不敢多动作，也不愿意停。
那就是听个响看个光的, 三五个穿羽绒服的小毛球，你追我赶地跑，旁边也没个大人，只有更大点的孩子，端根凳子坐在单元楼边当牧羊犬。
许愿嘴上是这么说，手臂却绕到原曜后腰去，狠狠掐了一把，冲他笑，“那你就这么抱着吧，反正这么晚了也没人上来。”
“一——”
电视屏幕里，穿红衣服的女主持人高声宣布,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我们已经来到二零二二壬寅年……”
许愿无语：“鬼信啊。”
“直说。”
许愿如他的意，往人脖颈处靠，大方地亲了亲，“新人换旧人。”
在暂时只有两个人的环境空间里，原曜似乎特别放松，他搂着许愿靠在天台围栏边，仰脸吹了一会儿风，轻声道：“又过年了。”
虽然市里明令禁止不许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家属院里仍有半大的小孩儿在晃电子烟花。
拽住原曜衣领，许愿的面孔陡然逼近。
很明显，那边是趁爸妈睡觉偷摸上楼抽烟的好学生。
临进门前，于岚贞给许愿说，不早睡的话，好好在客厅待着看电视，别乱跑，更别出去撒野，等会儿社区来巡查的人把你逮回去。
许愿琢磨着，怎么这么像婚礼上接亲时两位新人一同敬茶的情节啊。
“……这样？”
“我觉得昨晚上的事儿是‘开门红’，没什么不好的。挺好！打响新年出柜第一炮。对吧？”许愿狠狠地咬一大口花卷。
“那你靠我再近点儿。”
他只得在门口等。
此时已然深夜，月光垂垂，只有附近高楼上的航空障碍灯还睁着眼。
两个长辈坐在沙发上，两个晚辈都站着，场面略微显得有点儿诡异。
全家安静一秒。www.julangge.com
原曜也陪着他静坐，抿着豆浆吸管，吹往脸上来的穿堂风。
“四、三、二——”
每年正月初一，那家糕点店的生意都好得不得了，排队要排许
然后他侧着脸，错开鼻梁，青涩地亲上去。
捕捉到重点，原曜敏锐地抓他尾巴，“你还有旧人？”
他曾经觉得谈恋爱非要一起过什么节日挺傻逼的，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恨不得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爱如同命运给予的养分，是空气。如果能在重要时刻陪伴身侧，那是值得回味一整年的幸运。
原曜配合地闭上眼，手上却闲不住，掌心托住许愿的后脑勺，往前按了点，化守为攻。
“什么偶像剧里学的？我们两个男人，这衣服你也不嫌挤……”
许愿赶紧拿床单又把自己和原曜遮住，像鸵鸟被悬崖上落下的石头一下砸懵，又刨不出土坑，不知道长脖子往什么地方放。
他没憋住笑了出来，“你刚刚摸头顶的动作好傻。”
家属院楼间距近，是近到可以互相喊话的地步，许愿曾在这里和沙盘妈妈搭过话。
每次一上天台，许愿总能寻找到和原曜之间那种默契而熟悉的感觉，不管是第一次上来约架也好，还是第一次上来谈心也罢，每一次在天台的约会都显得如此重要。
原曜二话不说，拉开羽绒服拉链，手臂一揽，把许愿整个人裹在里面。周身温热起来，许愿脑子有点儿发蒙。
耳畔, 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的倒计时喊声、窗外鞭炮声、楼上住户全家干杯庆祝声……
许愿才不乖，许愿转头就带原曜上了天台。
许愿长长地呼一口气, 责怪自己莽撞, 继续道：“又是一年春好时了, 新年快乐！”
走廊分开他们与外面的世界。
还没等自己老婆反应，许卫东捏起红包，往许愿脑门上敲了一下, “说什么呢你傻小子。”
原曜：“那看来你还是没学好语文。”
许愿连忙抓住被风吹得合不上帘子的床单，一下子哑巴了。
刚翻过天台的小挡路桩，许愿就说要下去添衣服。
此时，好学生顾远航也不睡觉，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朝这边看。
如愿发完红包，许愿爸妈进屋休息了。
他眼前景色模糊得可以淡化，脑子发昏，已经分不清是在哪里。
许愿笑起来，“佳姨新年好。”
只有一个路过的姨姨猜测许愿估计是在等顾远航，指了指对面楼顶，说：“愿愿，你们俩在等顾家那小子吗？”
许愿：“……下一句太那个了。”
“语文学得挺好，”原曜冷硬的眉眼一下子生动起来，“你怎么不说长干行那个。”
] 是顾远航。
“爸，妈。”
明明是除夕冬夜，呼吸却滚烫挠人。
“没事，有人上来我就说你冷，我大方分享外套。”原曜说。
“对呀。”
“什么？”
许愿和原曜赶紧站起来接，是封好的一盒苹果酥、一盒蝴蝶酥，又是闻酥园的。好像全院都知道他爱吃这个似的。
“行。”
“郎骑竹马来那首。”
原曜牵着许愿的手，两个人绕到床单后。
这边是瞒着爸妈搞断背山的小情侣。
床单一吹开，两个人在碎花图案的被套边变得明显。
不过要真这么说，估计也有说服力，毕竟经常双排遇到队友，几个男生在全麦里宝贝宝贝地喊来喊去，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两个人跟要饭似的坐在单元楼门口，楼上居民进进出出，也不知道这俩人在等谁。
原曜摸一把他的背，“听你的。”
他们勉强挤进去，好在被套够长，离地面仅仅半米，完全能遮住他们两大半个身子，但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身子硬朗，个儿太高，难免露个发顶在那儿。
现在天台上只有一家人的床单被套没有收走。
“对，就是这样。”
“嗯。不过你打算怎么跟顾远航说？”原曜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主要怕许愿不自在，只得顺着毛捋。
今天风有点儿大啊！
许愿这才松一口气，说：“好险，安全了安全了，肯定没人上来收。我们出门的时候，我爸妈都睡了。他们俩不可能睡着睡着起来收床单。”
见鬼了。
这花卷是顾远航从小吃到大的，得大清早跑去北三环的另一个社区门口才能买得到。许愿排了十来分钟的队，又不敢贸然给顾远航发消息。
现在，他和原曜还面对面站着，两人对视一眼。嘴巴倒是分开了，肢体却仍旧保持着亲密的姿势。
忽然，面前的床单被风吹开了。
“哎，愿愿啊，你小时候不爱叫人，长大却长了双笑眼，谁看着都开心，还爱叫人了，”被叫做佳姨的女人生得漂亮，文静，不爱说话，在院里人缘不是特别好，鲜少主动和许愿搭话，“来，你们俩还没上大学吧？吃这个，抵红包了。”
许愿心想君子坦荡荡，又不是出轨给人当小三这种道德败坏的感情，找谁不是找，“阿航是我好兄弟，他迟早得知道。”
许愿越看越眼熟，开了手机手电筒照光，才发现是自家的。应该是他爸妈主卧里的某一床，怪不得他觉得在哪儿见过。
可是对面楼也站着一个人。
但他们还没试过在天台接吻。
许家的床单被套是分开晾晒的，中间隔出了一道宽松缝隙，如小小的走廊。
“岚姨，许叔，”原曜也跟着做拜年的手势，“新年快乐。”
一根点燃的烟。
“这样？”
“读书给脑子读傻了！”于岚贞佯怒, 用红包掩嘴, 笑道, “十二年一轮回，转眼又是壬寅年了……上一个壬寅年许愿还在念小学。欸，老许, 你还记得吗, 再上一个壬寅年, 才九*八年，那会儿还没许愿呢，各地发大水，冲锋舟领着我们去救灾……”
“阿航啊，以前除夕……”许愿顿了顿，看原曜的臭脸，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得讲，“不对，你也算旧人。那旧人岁岁又年年。”
如果上来偷偷抽烟的是其他人，明天整个院子得传开，许愿相信他爸妈不会想要这么一份惊天动地的春节礼物。
他也不懂什么以唇舌攻城略地，只知道张嘴，渴求地去含对方的那两片，嘴唇舔得湿漉漉的。
月黑风高，孤男寡男，本应是好兄弟一起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现在却嘴唇贴在一起，原因不言而喻。
他听见顾远航脱口而出了一句：“我*操！”
正月初一早上，许愿蹲在自家单元楼门口吃红糖花卷。
顾远航穿着一件黑色棉服，指缝里夹了一根烟。
两个人到底年轻气盛，这个吻来得汹涌、狼狈，许愿被亲得求*欢似的哼哼。
“贴紧一点。”
“完了，”许愿低声呢喃，“不过还好，得亏是阿航……”
天台上除了他们，还有平时晾衣服的一些细绳细杆。
“……”
见许愿担心，原曜揉了揉自己的发顶，“没事。我们头发是黑的，不明显。”
除夕夜，往往是一年较为寒冷的时候，况且今年过年是一月份，算早的，夜里的冷风吹得他发抖。
许愿乖乖点头。
他下巴埋在蓝灰色高领毛衣里，衬得脸颊更白，脆生生的。
他们对彼此的需要度超出了所能想象的程度，也没经历过这样浓厚的喜欢，心中各自又压抑着情绪、冲动，一时不敢多动作，也不愿意停。
那就是听个响看个光的, 三五个穿羽绒服的小毛球，你追我赶地跑，旁边也没个大人，只有更大点的孩子，端根凳子坐在单元楼边当牧羊犬。
许愿嘴上是这么说，手臂却绕到原曜后腰去，狠狠掐了一把，冲他笑，“那你就这么抱着吧，反正这么晚了也没人上来。”
“一——”
电视屏幕里，穿红衣服的女主持人高声宣布,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我们已经来到二零二二壬寅年……”
许愿无语：“鬼信啊。”
“直说。”
许愿如他的意，往人脖颈处靠，大方地亲了亲，“新人换旧人。”
在暂时只有两个人的环境空间里，原曜似乎特别放松，他搂着许愿靠在天台围栏边，仰脸吹了一会儿风，轻声道：“又过年了。”
虽然市里明令禁止不许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家属院里仍有半大的小孩儿在晃电子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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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进门前，于岚贞给许愿说，不早睡的话，好好在客厅待着看电视，别乱跑，更别出去撒野，等会儿社区来巡查的人把你逮回去。
许愿琢磨着，怎么这么像婚礼上接亲时两位新人一同敬茶的情节啊。
“……这样？”
“我觉得昨晚上的事儿是‘开门红’，没什么不好的。挺好！打响新年出柜第一炮。对吧？”许愿狠狠地咬一大口花卷。
“那你靠我再近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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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然深夜，月光垂垂，只有附近高楼上的航空障碍灯还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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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安静一秒。www.julangge.com
原曜也陪着他静坐，抿着豆浆吸管，吹往脸上来的穿堂风。
“四、三、二——”
每年正月初一，那家糕点店的生意都好得不得了，排队要排许
然后他侧着脸，错开鼻梁，青涩地亲上去。
捕捉到重点，原曜敏锐地抓他尾巴，“你还有旧人？”
他曾经觉得谈恋爱非要一起过什么节日挺傻逼的，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恨不得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爱如同命运给予的养分，是空气。如果能在重要时刻陪伴身侧，那是值得回味一整年的幸运。
原曜配合地闭上眼，手上却闲不住，掌心托住许愿的后脑勺，往前按了点，化守为攻。
“什么偶像剧里学的？我们两个男人，这衣服你也不嫌挤……”
许愿赶紧拿床单又把自己和原曜遮住，像鸵鸟被悬崖上落下的石头一下砸懵，又刨不出土坑，不知道长脖子往什么地方放。
他没憋住笑了出来，“你刚刚摸头顶的动作好傻。”
家属院楼间距近，是近到可以互相喊话的地步，许愿曾在这里和沙盘妈妈搭过话。
每次一上天台，许愿总能寻找到和原曜之间那种默契而熟悉的感觉，不管是第一次上来约架也好，还是第一次上来谈心也罢，每一次在天台的约会都显得如此重要。
原曜二话不说，拉开羽绒服拉链，手臂一揽，把许愿整个人裹在里面。周身温热起来，许愿脑子有点儿发蒙。
耳畔, 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的倒计时喊声、窗外鞭炮声、楼上住户全家干杯庆祝声……
许愿才不乖，许愿转头就带原曜上了天台。
许愿长长地呼一口气, 责怪自己莽撞, 继续道：“又是一年春好时了, 新年快乐！”
走廊分开他们与外面的世界。
还没等自己老婆反应，许卫东捏起红包，往许愿脑门上敲了一下, “说什么呢你傻小子。”
原曜：“那看来你还是没学好语文。”
许愿连忙抓住被风吹得合不上帘子的床单，一下子哑巴了。
刚翻过天台的小挡路桩，许愿就说要下去添衣服。
此时，好学生顾远航也不睡觉，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朝这边看。
如愿发完红包，许愿爸妈进屋休息了。
他眼前景色模糊得可以淡化，脑子发昏，已经分不清是在哪里。
许愿笑起来，“佳姨新年好。”
只有一个路过的姨姨猜测许愿估计是在等顾远航，指了指对面楼顶，说：“愿愿，你们俩在等顾家那小子吗？”
许愿：“……下一句太那个了。”
“语文学得挺好，”原曜冷硬的眉眼一下子生动起来，“你怎么不说长干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