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野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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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我们娘死了以后会去哪里了？”小野猪问艾馥，

    受伤的野猪感觉到动静，也嗅到有陌生人的气息，喘着粗气，强行抬头，直起身子想站起来，但是不断的挣扎，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血流得更多了。它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大声嘶吼嚎叫嚎叫，妄图用声音来吓跑走侵犯者，以此保护孩子。

    刘小花看看她，又看看小野猪，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是欲言又止。

    她本想再问问关于老虎的事，但是看到野猪在弥留之际充满爱意地看着小野猪们，话，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留个野猪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听到它临死前的恳求，艾馥心中

    艾馥听了，想试试金手指对大型野兽是否管用，于是跟着松鼠前行。

    其它的松鼠也已经分散开，躲到石壁边上。艾馥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头凶猛的野兽，紧张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手心里全是汗。

    她手里的饼子已经烤糊了，黑漆漆的，但她还是烤着，仿佛只要是没有结束，艾馥一会儿就能钻出来似的。

    “你们的母亲已经死了，它为你们安排好了后路，你们要好好记住它，对于你们来说，它是个伟大的母亲。”艾馥看着小野猪们徒劳的努力，拍拍小野猪的屁屁，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吧，以后跟着我混，现在出去带你们找吃的。”

    野猪看到艾馥时，眼中的惊恐、戒备和紧张一下就消失殆尽，眼里反而冒出了希冀的光芒。

    “老虎？”艾馥悚然一惊，一般老虎都是在深山里，很少出来。但现在听野猪的意思，老虎已经出现在附近的山林里，这可不是小事，关系到好几个村村民进山的安全，而且祖爷爷也是生活在山里的。

    小野猪们步伐迟缓，但却又听话地跟着艾馥向洞外走去，一步三回头，它们舍不得，但是为了活下去，只能离开。

    一震，随即来的是感动，她知道这只野猪的意识很微弱了，也看到它的身体上的痛苦，它在用自己最后一点的价值来交换自己的孩子的平安。

    “小姨，你是有多饿呀？”艾馥无奈地摇头。

    野猪断断续续地，做着最后的交代，“你要小心，有一只疯了的老虎在附近山上。它杀死我们野猪，玩弄我们，但是并~，并不吃我们。”它告诉她，希望她能平安，这样孩子也会平安。

    走到洞口，看看外面的天，夏天的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虽然还是阴暗，但雨已经停了。她想到她哥应该已经带着村民来找她们了，肯定急坏了，“走吧，咱们回去吧。估计大家都等急了”

    终于可以没什么遗憾，放心地走了，野猪眼里流出喜悦的泪水，看着小野猪们哼哼地找吃的，撒娇地呼唤，它还想给孩子们舔舔毛，最后一次梳理，可是已经做不到了。它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它们，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孩子叫声也越来越远了，感觉自己越来越轻，是的，山神在等它了。

    “她会回到山神身边吧，也许山里的动物死了以后，都会去山神那里吧。”艾馥虽然知道是有老天爷的，不知道这个世上是否真的有山神，但这个时候，她宁愿相信是有的。

    它跟着山神慢悠悠地往山林的更深处走去，那里还有它的母亲正等着它的回归。

    身边的小野猪轻轻拱着大猪，想要吃的。它们还不明白，它们的母亲快要离开了。

    松鼠们在前面带路，告诉艾馥这里有一只快死的野猪。www.chunfengwenxue.com

    着。

    “是的，我希~希望你能帮助它们活下来，我快死了，山神已经在招呼了。”野猪说得极为吃力，但仍支撑着一口气，“但是我~，我放心不下它们。作为报酬，你可以~可以拿走我的身体。”它眼睛中充满了渴望，它希望艾馥能够答应。

    这时，身旁的松鼠突然竖起了耳朵，朝着她吱吱，手舞足蹈比划着。刘小花心里一紧张，站起来往通道的深处看去，有微弱的光点，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期待地望着。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是馥妞，肯定是的。

    “小姨，我没事，让你担心。”这一个小小的拥抱和短短的一句话，让艾馥觉得刘小花虽然有时候有点做作，但心地还是好的，还是关心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野猪死了，带着希望和欢喜死去了。

    当情绪缓过来后，看到好几只小野猪跟在小侄女身后，刘小花惊讶地说，“这就是野猪？”

    “好，我答应你。”艾馥同意了这种交换。

    “你~，可以帮我们吗？”它眼里的艾馥就是一个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发光体，在动物看来，这是美好，温暖和希望的化身。它带着渴求。

    她蹲下，想摸摸，“没想到这野猪小时候还挺乖的，不知道野猪肉好不好吃。“也许是刘小花散发想吃的意愿，小野猪们四下吓得里躲开了。

    松鼠们也跟着一起离开。

    艾馥领着一帮小动物出来了，刘小花跑上前，抱着小侄女，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吓死我了，还好，你终于出来了。”

    看了艾馥最后一眼，野猪满眼感激。

    小野猪们明白了，母亲再无法醒过来，泪水从小小的眼里流下。它们默默地围在母亲身旁，做了最后的道别。

    “你是指你的孩子们吗？”艾馥一下就明白它想说什么，孩子永远是父母最大的软肋，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做什么事都先为孩子着想和付出，忘了自己，甚至搭上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辞。

    “馥妞，你可千万别出事，快点出来吧。”

    “是的，等你们老去死亡，回到山神身边时，就会见到你们的娘了。”艾馥肯定的回答道，在她看来，生活在希望中，对未知的将来抱有一丝期望，不是很好吗？

    在洞口边，坐在火堆旁的刘小花，一边烤着饼子，一边抹眼泪，自言自语道，“说话不算话，说好了，饼子烤好就出来，人呢？人呢？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顺着山洞通道，七拐八拐，蹲在艾馥肩上的小可爱指挥着，“艾宝，快到了。”

    看它起不来，艾馥壮起胆子，慢慢走上前，边走边解释，“我没有恶意的，我不会伤害你们。”

    野猪在那里，黑暗中，静静躺

    “那就好，那我们就不用担心娘了。那以后我们死了，也会跟山神走，再次见到娘吗？”小野猪接着问。

    "求求你~，能~能帮助我们吗？"它期待的目光泛着泪水。

    在微弱的火光下，五六米远的前方，有一只体型巨大的黑鬃毛野猪躺在地上，脖子和后腿依稀能看到伤口和血迹，腹部的起伏微弱到几乎看不到，旁边有五六头小野猪围着它转，饿得嗷嗷直叫。

    在微弱光线的环境下，松鼠看得不是很清晰，但它们会依靠听觉、嗅觉结合视觉一同观察周围，这远远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

    艾馥看着死去野猪，心中有些感同身受的伤感，母亲的力量总是伟大，哪怕死去，也要用血和肉维护子女的生存。小野猪们不明白母亲已经走了，还在哼哼叫着，围在它身边，试图唤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