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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个,余烬就来气了,他本来是个画热血漫的,结果被说一般,没有市场,然后就被腰斩去画异军突起的科幻去了。

    为何说残缺?

    据雨龙说,灵感是来自偶然看到的,失去双臂,肩胛骨发育畸形,导致高高凸起,撑出后背的人。

    余烬打了哈欠,起身走出教室,去隔壁教室找自己在这所学校的唯一朋友——雨龙。

    他半撑着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后,意识逐渐清醒。

    恰好,那时夏幽听到了余烬在帮她说话。

    余烬没在乎雨龙那握紧的拳头,笑呵呵的拍着他的背,勾着他一起朝教学楼外走。

    在放空思绪的那段时间里,他突然想到,自己和夏幽的过往。

    余烬来到隔壁班班门口,冲着那个坐在后排,同样是在扶桌睡觉的男生大喊。

    雨龙是真他妈想给余烬一拳。这小子,自己睡不着了就不让他睡,什么勾八损友啊。

    “没什么,看你睡的这么香,我就想着不能让你这么幸福。”

    “嗯。”

    似乎是没想到余烬会这么说,夏幽只是微微睁大着眼睛,楞楞看着他,半晌未语。m.gudengge.com

    ……

    似是想到了什么,余烬轻叹道:“也得亏你画的出那样的人物,我好怕你为了追求艺术,真的去杀人改造尸体。”

    那是……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能说的事,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初高中六年同桌。

    而在睡着的雨龙,听到自己的友人在大喊着他的名字时,皱了皱眉,清醒过来。

    许久过后,她勉强着挤出笑容,故作平静道:“……是,这样的吗?我都不知道,原来余烬同学,是这样想我的啊?”

    明明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同桌关系,平时的交流也止于一些必要事项。

    数学老师是少见的不会拖堂的人,一听到下课钟声响起后,也没管手上已讲到一半的题,就宣布下课。

    “哼,多去了解下,也总会比现在那些飞碟ufo好。”雨龙依旧冷着脸,“就算不了解,也能去幻想吧?画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么。”

    “……抱歉,余烬同学,我不会再管你了。”

    大概就是,在铺有红布的桌子上,全身赤果的女人坐在红布中央,她左臂少了一截,背后有一双残缺的翅膀。

    她并没有特别感觉,反而对此感到困惑,不明白余烬为什么会帮自己说话。

    “哎,卷什么啊你。”

    “……你他妈。”

    她看着将头埋进双臂里的余烬,轻咬樱唇,脸色难掩失落。

    余烬叹了口气,又重重地拍了下雨龙的肩膀,惹得对方的拳头又一次握紧了。

    他想,这种人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恶魔,但在他亦或是那人心里,是堕落的畸形天使。

    这次,无法再去责备他的木讷,有的仅是对自己今天反常行为的后悔。

    所以,她很疑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余烬,直至现在。

    雨龙一直遵从着适当的「残缺美」这一个性,所画的人物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哪有问题。

    余烬闻言,讪讪地摸着鼻子,小声道:“……这个,你说的也确实。”

    比如有一幅叫《天使》的画,听着感觉很神圣,但雨龙却画的很……

    “……吵死了。”

    “行了,走了,一起去小卖部买瓶水喝下呗。”

    促使她注意到余烬的契机,或许是从初二开始吧。

    “喂,雨龙!”

    余烬珉着薄唇,嗯了一声后,将头埋进扶桌的双臂里,不去看夏幽那勉强着自己笑出来的脸。

    “你小子赶紧起来了,上节早读就睡着了你。”

    因为那双翅膀,只有左肩胛骨那只是羽翼丰满,白羽神圣高洁,而右肩胛骨的则是畸形、萎缩的。

    对他所产生的感情,也是在每一个日夜中,一点一滴积攒来的。

    但这些东西,哪能比得上一些脑洞鬼才啊,那些人可都直接搞什么核聚变、航母,还有悬浮城、赛博朋克,而且还画的有模有样的。

    随即,他走出教室,来到余烬面前,语气不耐道:“叫我干嘛?有屁快放。”

    叮铃铃——

    发现余烬不回「桔梗」的消息,打算无视后,说实在,她急了。

    略有失落的道歉声从耳边传来,令他闭上眼,放空思绪,浅浅入睡。

    他所追求的,是残缺美感,色调基本采用黑红白三色,其余的几乎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余烬却在听到关于她的非议时,帮她说话了。

    伴随着下课钟声响起,余烬也从睡梦中醒来。

    余烬在听到班上几个女生议论夏幽,说她的不好时,怼了几句,然后吵起来。

    他所想到的,是雨龙之前的作品,这里面基本都是些悬疑、猎奇、血腥向的画。

    “昨晚熬夜画了?”

    不知怎么的……

    他和雨龙,都对画画有兴趣,只不过一个是在画漫画,一个是油画。

    一次偶然吧。

    雨龙斜瞅了眼余烬,冷哼道:“你就是这样,才会被人一直吐槽软,完全没想过去努力。”

    尽管余烬觉得正常人该对这种画感到惊悚,但心中却止不住的浮现‘艺术’二字。

    所谓的画,是指画画。

    不过,在夏幽那边看来,却是不止如此。

    “我超,那是我想画的软吗?我都不了解科幻,是编辑硬要我画的啊!”

    雨龙的想象力,就很天马行空,画的东西总是出人意料,有种唯美哀伤的感觉。

    那则是个人喜好了。

    “嗯。”

    “哈~舒坦……”

    但他一高中生,且学习一般,对科幻有什么了解啊,顶多就照着固有印象画一些ufo啊火箭之类常见科幻。

    之前,他跟夏幽说去买水时,有顺带来找雨龙,不过发现对方在睡觉,也就作罢了。

    所以,她才会像今天一样,频繁的去接触余烬,明明在此之前,都只是默默地注视着。

    也许对于余烬来说,那仅是一件小事罢了,但对于她来讲,却是使得她注意到余烬的重要理由。

    光听名字,感觉是个文雅或者神秘的人,但实际上,对方是个剃着平头,很冷峻、奇怪的人。

    至于画的为什么不是失去双臂,而是左臂少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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