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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副要单独和人说话的意思。
离开你。”
顾姣看他这样莫名有些不忍，到底也曾是护着她长大给予她阳光的人，纵使他们没缘分走到最后，但也实在不必这般相待，她拍了拍弄琴的胳膊，主动走上前，与他打招呼，“九霄哥哥。”
顾姣点头，也叮嘱他注意消息别太忙碌。
*
正要拒绝就被顾姣握住胳膊。
赵九霄没理会，依旧撑着头独自一人喝着酒，直到白衣女子停在他的身边，沉声问他，“赵九霄，你就打算这样认输了吗？”
这事说到底也与她有关。
这种沉默和冷寂在她跟九霄哥哥的身上其实很常见。
今天宫里举办宴会，是为了庆祝江大将军大捷特地举办的晚宴，顾姣也是这些日子才知道这次大夏战胜鞑靼，九霄哥哥是除了江大将军之外功勋最卓越的，听四叔说，陛下要大赏，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顾姣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赵长璟没想到，等他回家想找人好好聊下的时候，赵九霄却已经离开了，就像是故意躲着他，赵九霄这一走几天都没回来。
她上前问了引客僧，知道今日寺庙并无其他香客，便让人分守在外面，以防有人瞧见，如今小姐身份不同，这位赵世子跟她又是前未婚夫妻的关系，被人瞧见总归不好。
弄琴怎么肯？
等到顾府门前，赵长璟因为有事就没进去，走前跟顾姣说，有事会让曹书给她递消息。
她的语气带着惯有面对他时的小心翼翼。
以前她也经常一个人去寺庙，没他陪着虽然孤单了一些，却也不会觉得如何，跟从前一样，她带着弄琴和崖时领着一支护卫就出门了，一路无事，未想到了广济寺门口却碰到一个熟人。
可这世上哪里来的如果？
今日江谦回来。
还是等他先冷静些再跟他好好聊吧。
此时他们还在寺门口，因为今天并不是初一、十五，来广济寺的人并不多，除了门口的引客僧也就他们一行人和赵九霄一人。
“我没有。”
最后还是赵九霄先走了过来。
冷不丁见他过来，崖时握住手中的佩剑，弄琴更是直接挡在顾姣面前。
这话听得有些刺耳。
前几天崔昀跟舅舅出远门跑商，现在崔家就舅母一个人，她跟舅母的关系虽然不算差但也不算好，舅舅和崔昀都离开了，她自然也不会特地跑过去惹人烦。
——赵九霄。
……
赵九霄想起那日她跟四叔走在一起时巧笑倩兮的模样，狠狠闭了闭眼睛后才哑着嗓音开口，“你跟四叔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这句话她说得没有一点犹豫，却更加刺痛了赵九霄的心。
而且内阁那边也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其余顾家的护卫也都一个个神情戒备。
如果这个词原本就发生在事情结束之后，来自败者的感慨和喟叹。
“主子。”
弄琴到底没再说什么。
赵九霄已经在这待了有几天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九霄其实也不用她回答，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他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知道她是答应的意思，弄琴皱眉，“……小姐！”
看到这副场景，赵九霄脚步一顿，对比以前，他忽然扯起唇角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他们还是笑自己。
等姑娘和赵九霄进了寺庙，她便远远跟着。
从那天离家之后，他就再没回过家，整日喝得醉生梦死、不知朝夕。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应该说……他这么多年也就喝过一次酒，可就是那一次醉酒让他彻底失去了顾姣。
樊家酒楼。
“九霄哥哥。”
赵长璟轻轻嗯了一声，目送顾姣远去的身影，听陈洵问他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宫里，他沉默了一会，说，“先进宫。”
“和你分开的时候，我也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是四叔他
赵长璟摸了摸她的头。
马上就到她跟四叔的婚期了，她实在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差错。
“哥哥？”
她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也不可能真的让四叔一个人去解决。
灯火憧憧，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喝多了酒，赵九霄觉得自己的酒量变好了许多，已经喝了十几坛酒了，他还没有一丝醉意，甚至越喝越清醒。
他不止一次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离开，如果那个时候他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甚至于这段日子他给顾姣写一封信，告诉她他的打算，她是不是就会等他，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让大家闹得不高兴，顾姣打算这阵子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等事情彻底了结了再说。
顾姣沉默。
顾姣犹豫了会，喊得还是从前的称呼，没听到他的回声，她轻轻和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弄琴看顾姣小脸微变，立刻就按捺不住了，“赵世子。”
顾姣也不是小孩了。
原因都跟顾姣跟婚约有关，只是上一次是壮志未酬，怨婚约束缚了他，而这一次……他却恨不得自己从未离开过。
“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他也不小了，也该清楚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他。”赵长璟淡淡话完后，低眉看她，一面轻抚她的头，一面温声说，“别担心，我会解决的，这阵子你就先在家待着。”
这是她能做得最大的让步了。
这阵子她日日待在家里，连门都没怎么出过，事情倒是听了不少，虽然底下的人都想瞒着她，但只要有心总能知道的，她知道九霄哥哥那天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家。
那个时候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喝酒了，喝酒误事，而且行军打仗也不能喝酒。
她沉着脸与人说道:“我们小姐并没有对不起您，和四爷那也是和您分开之后正常往来，如今在一起，那也是过了两家明路的，您有什么不满大可和您家里人去说，没必要跟我们姑娘在这阴阳怪气！”
赵九霄沉默，眼里的讥嘲化作黑暗的寂寥，他低头，过了一会方才和顾姣说，“我有话问你。”
顾姣皱眉接话，“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赵九霄也没管她，自顾自跟顾姣走在一起，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好像还是这些年他们第一次并肩同行，他低头沉默着，忽听人说，“九霄哥哥……”
他看到有个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朝他走来。
为此——
大概是想起之前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完又问，“那现在……”
顾姣这阵子原本也就跑跑崔家和赵家。
她短暂地卡壳了下才又小声询问，“你想问我什么？”
没头没尾，顾姣却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她迟疑了会才说，“七月，在济南。”怕他误会四叔，她说完又跟着一句，“是我先提的，也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前几个月是四叔陪她去的，这个月，四叔原本也是要陪她一道去，可惜，前些日子他被陛下派到保定处理事务，至今还未回来。
他们许久不见，肯定有话要说。
现在九霄哥哥又回来了。
以前他们就经常这样没话说，不过以前每次碰到冷场，她都会主动打破僵局，而今，身份和关系变了，她又知道了他的心意，一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弄琴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赵九霄一点点抬起眼，他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后接过话，“马上得轮到我喊你四婶了吧。”
可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看着她微微苍白的面容，他那些冷嘲的言语到底吐不出去。
日子过得很快。
“顾姣！”赵九霄愤怒地回过头，他双手紧捏成拳，胸腔不住起伏，因为震怒，牙齿都在咯咯作响，眼睛更是红得吓人，他脸色阴沉地看着顾姣，薄唇动了几下，似是想嘲讽她的感情怎么这么廉价，才跟他分开一段日子，转头竟然就能喜欢上别人，还是……他的四叔。
赵九霄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这么难过，他宁可她是真的为了报复他，那样代表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眼眶发涩，他闭着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眼中的情绪。
再过一个月就到顾姣的婚期了。
顾姣很清楚这事要是不彻底解决，就算她嫁进赵家也不会安生，她不希望老祖宗和秦姨难受，也不想让四叔和九霄哥哥的关系因此变得恶劣，可就在她打算出去找他的时候，却传来他已经回家的消息。
印象中今天他也得进宫。
至于九霄——
顾姣特地让弄琴出去打探过，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之后，方才放心。
顾姣看她面上担忧，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九霄哥哥不会伤害我的。”在这一点上，她倒是无比放心。
每个月的十八，只要她在京城，就一定会去一趟广济寺，年年如此，从未更改。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喝上了。
最后他还是扭过头，攥着拳头问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他？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四叔，你明知道你嫁给他以后我们免不了见面，顾姣，你是为了报复我吗？报复我抛弃了你？”
陈洵站在一旁。
“我总要与他说清楚的。”顾姣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九霄，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想这件事一直梗在我们的心里，这样我就算嫁给四叔，大家也不会开心。”
这天是二月十八，是顾姣照例去广济寺祈福的日子。
] 他一副要单独和人说话的意思。
离开你。”
顾姣看他这样莫名有些不忍，到底也曾是护着她长大给予她阳光的人，纵使他们没缘分走到最后，但也实在不必这般相待，她拍了拍弄琴的胳膊，主动走上前，与他打招呼，“九霄哥哥。”
顾姣点头，也叮嘱他注意消息别太忙碌。
*
正要拒绝就被顾姣握住胳膊。
赵九霄没理会，依旧撑着头独自一人喝着酒，直到白衣女子停在他的身边，沉声问他，“赵九霄，你就打算这样认输了吗？”
这事说到底也与她有关。
这种沉默和冷寂在她跟九霄哥哥的身上其实很常见。
今天宫里举办宴会，是为了庆祝江大将军大捷特地举办的晚宴，顾姣也是这些日子才知道这次大夏战胜鞑靼，九霄哥哥是除了江大将军之外功勋最卓越的，听四叔说，陛下要大赏，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顾姣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赵长璟没想到，等他回家想找人好好聊下的时候，赵九霄却已经离开了，就像是故意躲着他，赵九霄这一走几天都没回来。
她上前问了引客僧，知道今日寺庙并无其他香客，便让人分守在外面，以防有人瞧见，如今小姐身份不同，这位赵世子跟她又是前未婚夫妻的关系，被人瞧见总归不好。
弄琴怎么肯？
等到顾府门前，赵长璟因为有事就没进去，走前跟顾姣说，有事会让曹书给她递消息。
她的语气带着惯有面对他时的小心翼翼。
以前她也经常一个人去寺庙，没他陪着虽然孤单了一些，却也不会觉得如何，跟从前一样，她带着弄琴和崖时领着一支护卫就出门了，一路无事，未想到了广济寺门口却碰到一个熟人。
可这世上哪里来的如果？
今日江谦回来。
还是等他先冷静些再跟他好好聊吧。
此时他们还在寺门口，因为今天并不是初一、十五，来广济寺的人并不多，除了门口的引客僧也就他们一行人和赵九霄一人。
“我没有。”
最后还是赵九霄先走了过来。
冷不丁见他过来，崖时握住手中的佩剑，弄琴更是直接挡在顾姣面前。
这话听得有些刺耳。
前几天崔昀跟舅舅出远门跑商，现在崔家就舅母一个人，她跟舅母的关系虽然不算差但也不算好，舅舅和崔昀都离开了，她自然也不会特地跑过去惹人烦。
——赵九霄。
……
赵九霄想起那日她跟四叔走在一起时巧笑倩兮的模样，狠狠闭了闭眼睛后才哑着嗓音开口，“你跟四叔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这句话她说得没有一点犹豫，却更加刺痛了赵九霄的心。
而且内阁那边也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其余顾家的护卫也都一个个神情戒备。
如果这个词原本就发生在事情结束之后，来自败者的感慨和喟叹。
“主子。”
弄琴到底没再说什么。
赵九霄已经在这待了有几天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九霄其实也不用她回答，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他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知道她是答应的意思，弄琴皱眉，“……小姐！”
看到这副场景，赵九霄脚步一顿，对比以前，他忽然扯起唇角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他们还是笑自己。
等姑娘和赵九霄进了寺庙，她便远远跟着。
从那天离家之后，他就再没回过家，整日喝得醉生梦死、不知朝夕。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应该说……他这么多年也就喝过一次酒，可就是那一次醉酒让他彻底失去了顾姣。
樊家酒楼。
“九霄哥哥。”
赵长璟轻轻嗯了一声，目送顾姣远去的身影，听陈洵问他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宫里，他沉默了一会，说，“先进宫。”
“和你分开的时候，我也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是四叔他
赵长璟摸了摸她的头。
马上就到她跟四叔的婚期了，她实在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差错。
“哥哥？”
她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也不可能真的让四叔一个人去解决。
灯火憧憧，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喝多了酒，赵九霄觉得自己的酒量变好了许多，已经喝了十几坛酒了，他还没有一丝醉意，甚至越喝越清醒。
他不止一次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离开，如果那个时候他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甚至于这段日子他给顾姣写一封信，告诉她他的打算，她是不是就会等他，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让大家闹得不高兴，顾姣打算这阵子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等事情彻底了结了再说。
顾姣沉默。
顾姣犹豫了会，喊得还是从前的称呼，没听到他的回声，她轻轻和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弄琴看顾姣小脸微变，立刻就按捺不住了，“赵世子。”
顾姣也不是小孩了。
原因都跟顾姣跟婚约有关，只是上一次是壮志未酬，怨婚约束缚了他，而这一次……他却恨不得自己从未离开过。
“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他也不小了，也该清楚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他。”赵长璟淡淡话完后，低眉看她，一面轻抚她的头，一面温声说，“别担心，我会解决的，这阵子你就先在家待着。”
这是她能做得最大的让步了。
这阵子她日日待在家里，连门都没怎么出过，事情倒是听了不少，虽然底下的人都想瞒着她，但只要有心总能知道的，她知道九霄哥哥那天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家。
那个时候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喝酒了，喝酒误事，而且行军打仗也不能喝酒。
她沉着脸与人说道:“我们小姐并没有对不起您，和四爷那也是和您分开之后正常往来，如今在一起，那也是过了两家明路的，您有什么不满大可和您家里人去说，没必要跟我们姑娘在这阴阳怪气！”
赵九霄沉默，眼里的讥嘲化作黑暗的寂寥，他低头，过了一会方才和顾姣说，“我有话问你。”
顾姣皱眉接话，“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赵九霄也没管她，自顾自跟顾姣走在一起，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好像还是这些年他们第一次并肩同行，他低头沉默着，忽听人说，“九霄哥哥……”
他看到有个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朝他走来。
为此——
大概是想起之前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完又问，“那现在……”
顾姣这阵子原本也就跑跑崔家和赵家。
她短暂地卡壳了下才又小声询问，“你想问我什么？”
没头没尾，顾姣却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她迟疑了会才说，“七月，在济南。”怕他误会四叔，她说完又跟着一句，“是我先提的，也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前几个月是四叔陪她去的，这个月，四叔原本也是要陪她一道去，可惜，前些日子他被陛下派到保定处理事务，至今还未回来。
他们许久不见，肯定有话要说。
现在九霄哥哥又回来了。
以前他们就经常这样没话说，不过以前每次碰到冷场，她都会主动打破僵局，而今，身份和关系变了，她又知道了他的心意，一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弄琴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赵九霄一点点抬起眼，他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后接过话，“马上得轮到我喊你四婶了吧。”
可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看着她微微苍白的面容，他那些冷嘲的言语到底吐不出去。
日子过得很快。
“顾姣！”赵九霄愤怒地回过头，他双手紧捏成拳，胸腔不住起伏，因为震怒，牙齿都在咯咯作响，眼睛更是红得吓人，他脸色阴沉地看着顾姣，薄唇动了几下，似是想嘲讽她的感情怎么这么廉价，才跟他分开一段日子，转头竟然就能喜欢上别人，还是……他的四叔。
赵九霄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这么难过，他宁可她是真的为了报复他，那样代表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眼眶发涩，他闭着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眼中的情绪。
再过一个月就到顾姣的婚期了。
顾姣很清楚这事要是不彻底解决，就算她嫁进赵家也不会安生，她不希望老祖宗和秦姨难受，也不想让四叔和九霄哥哥的关系因此变得恶劣，可就在她打算出去找他的时候，却传来他已经回家的消息。
印象中今天他也得进宫。
至于九霄——
顾姣特地让弄琴出去打探过，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之后，方才放心。
顾姣看她面上担忧，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九霄哥哥不会伤害我的。”在这一点上，她倒是无比放心。
每个月的十八，只要她在京城，就一定会去一趟广济寺，年年如此，从未更改。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又喝上了。
最后他还是扭过头，攥着拳头问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他？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四叔，你明知道你嫁给他以后我们免不了见面，顾姣，你是为了报复我吗？报复我抛弃了你？”
陈洵站在一旁。
“我总要与他说清楚的。”顾姣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赵九霄，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想这件事一直梗在我们的心里，这样我就算嫁给四叔，大家也不会开心。”
这天是二月十八，是顾姣照例去广济寺祈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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