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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寻纪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瓶空了大半的威士忌，声音含糊不清:“你得...自罚三杯。”
“祈年，又有个小忙想找你一下。”丛桢有点踌躇住了，打这通电话之前打好的腹稿在闻祈年略显冷淡的一声嗯后，忘得一干二净，犹豫了会儿试探着说出来意，“宝珠好不容易有部大制作的剧，现在被那小五番踩着营销，实在影响未来的发展。”
钟鹤指尖拨弄着佛串:“作妖，被人小姑娘甩了。”
闻祈年衔着笑，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打火机，忽而起身找了个角落坐进去，闭眼休憩。
“更何况，上次他不就帮了你，没给奚白投票吗？”
再来一次，又何妨。
“......”
*
“还能是什么。”祁冷也拿了一块，小心地放在他那块骨牌后边立着，放好后才退开些，觑他:“总要二选一的，不选可就是真渣了。”
“这么晚才来？”
最近似乎总有人说这种体感别扭的话。
奚白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乌润的眼眸随着男人逐渐消失的身影黯淡下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嗓音却依旧柔和，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赵宝珠话里的漏洞:“你得罪的人还少了吗？光是一些国民度高的代言和影视资源，就足以让那些被分蛋糕的人对你产生嫉恨。”
更有甚者，跑到奚白为了《囚春》才开的微博下大哭。
原本打算跟风黑她的人在看完视频后，瞬间一个个化身嘤嘤怪，在评论区嚎啕大哭。
包间灯光朦胧，众人都热闹地玩着骰子，喝酒，只有闻祈年一个人坐在阴影处，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显得格格不入。
闻祈年随手把烟碾灭，推门进了【88888】包间，一个酒瓶滚到了他的脚边。
闻祈年手中动作顿了下，冷淡轻嗤。
“走了。”
奶茶菠萝头:我一人血书跪求姐姐给《永夜》拍个续集好嘛！！！
不是。
反常的闷热后，一道紫白的闪电伴随着轰隆劈下，发出骇人的动静。
“行吧，我们不管。”
说到这，她也觉得这事算是稳了。
“总不能让我平白欺负个小姑娘吧。”
奚白给林颜分享好消息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视线瞬间捕捉到从门外进来的闻祈年。
难道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闻祈年耷拉着眼皮，把手边的骨牌摆放上第三层架子，漫不经心嗯了声:“什么怎么想的。”
稍稍打压下就行了。
刚要起身——
这是要一飞再飞的节奏啊。
他神色冷淡地把滴着水的伞交给服务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的性十分明确地朝着楼上走去。
闻祈年轻嗤一声，睨向沙发。“他怎么回事。”
“她没用我的钱。”
丛桢先有点没反应过来，“嗯？噢噢，叫奚白。”
.....
忽然间，孟晓疑惑地哎了声，“那是不是闻氏的总裁啊？”
奚白:你今晚回去吗？
娱乐圈拿过所谓大奖的演员那么多，哪能个个都记得。
赵宝珠不屑一顾:“闻总说过是女朋友了吗？”
奚白:【戳一戳】
闻祈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脑海中闪过一双笑眸，似乎想起什么，问:“叫什么？”
孟晓听完人都傻了，张着嘴呆呆地望着奚白，拼命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我回去就准备一箱你的周边，让你都给我签上名。”
挂断通话后，气氛怪异。
没有。
孟晓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着个高大的男生。她顺势挽住奚白的手往里边走，将她的白t恤，牛仔裤和口罩帽子打量了一番，发表看法:“裹得这么严实也好看啊，我刚过来时就看见好些人都在关注你。”
卫导直接钦点奚白当新年电影的女主，连试镜都省了。
手机一震。
“绝对是奚白让人发的，除了她还有谁会跟我这么大仇！”
除此之外，奚白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原因，轻咬着唇瓣，像是在纠结什么。
“这里！”
闻祈年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半晌，不知在想什么，黑眸深邃，浮动着微光。
奚白笑，随她一起在社团包下的卡座里坐下。
丛桢声音温柔如水，娓娓道来:“新人可能还不知道正常的粉丝量有多少，我只希望她能回到她该有的热度就行。”
“你想清楚——”他朝瘫软在沙发上醉过去的程寻纪抬了抬下巴，看着手里的一堆烂牌抵了抵牙根，磨了磨牙:“别以后在我这撒酒疯就行。”
奚白:你今晚回去吗？
至于家里那位小姑娘，好歹算是邵嘉迟的妹妹，得说清楚才好。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欺负了人家妹妹也说不过去。
奚白刚踏进酒吧，身后的人行道就成了一片汪洋。
过了会儿，他才动了动长睫，点开微信。
清时gie gie的小仙女:姐姐演得我好想哭！而且怎么演的角色结局都是be？！有一说一，是我，我也喜欢奚白，不喜欢赵宝珠。
她素来不惯着嘴欠的，粉丝早见怪不怪。但整个事情的热度再次被这条微博推上高/潮，奚白在学校里所有的表演作品全被扒了出来。
他甚至都极少把奚白带出去。
“他们听说你会来，一个个都高兴的不行，结果进来就被舞池迷过去了。”孟晓替街舞社团的社长看顾着没回家的学弟学妹，索性就把奚白一起叫来热闹，不然她总一个人待着对情绪也不好。
语调听起来极为心不在焉，却又透着股隐隐的犀利:“她一没签公司的小姑娘，哪儿来的钱营销。”
孟晓发消息说马上过来接她，奚白便等在门边。殊不知门边卡座的几个花臂男人看见她后，猥琐的小眼睛骤然亮起，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孟晓不太确定:“好像是叫...丛桢？听说还拿过奖，就是没看见有她照片，估计是现在也没什么热度了吧。”
.......
丛桢的电话打来时，包间内众人刻意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偷听。
倒是卫尚国私聊了她几条消息，点开来看，是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新电影的女主，青春校园类型的，她第一次拍，也不确定是否会扑，算是次豪赌。如果能火，奚白出演完或许可以拿奖。
“就你前两天去医院开始，都在我这喝了两三天。”钟鹤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要不是底下人报上来，保不准就能吃上他的席了。”
“我到现在手上都没有高奢代言.....再让奚白踩着我营销可不得被嘲笑死啊！”她翻了个白眼嘀咕道。
“我会为她撒酒疯？”
赵宝珠狠狠踹了脚梳妆台，桌面上那些瓶瓶罐罐掉落一地，发出刺耳的令人心惊的声音。
钟鹤定定地看了他眼，心下约莫有了猜测，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俩摆，也十分无所谓。闻祈年要是真还惦着丛桢，作为朋友，他自然是不阻拦的，更何况闻家长子过世也有些年了，总不能说不让丛桢不再嫁了。
祁冷和钟鹤对视一眼。
她惯来爱夸张，奚白十分配合地笑笑，凑近点向她分享了个好消息。
女人有些犹豫，“可是他们俩——”
祁冷瞥他:“你怎么想的啊？”
【回去】，不是【回来】。
“哗啦——”
闻祈年虽然瞧着气势压人，但很少脸色会这么难看。
倏忽，听见那头，闻祈年笑了声。
奚白那个三无微博账号飞快涨粉十几万，看到这条评论时，白嫩的指尖一顿。
无名小号:难道没人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很像赵宝珠，还有那个新的女四吗？
半晌，她轻叹口气。
“别理他。”祁冷抬脚把程寻纪的滑椅蹬远了，其他人也自觉给闻祈年腾出位置。
孟晓幽幽感慨:“真人比照片上还帅！就是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
见被他发现，挑头的钟鹤和祁冷装也懒得装了。闻祈年勾唇，危险地挑了下眼尾，又色又痞，有几个陪着程寻纪喝酒的小姑娘已经看愣了。
张表情阴阳怪气的熊猫头。
——
众人正要跟他搭话，就见他倏地起身，打火机也没拿就往外走。
几秒后，瓢泼大雨瞬间倾倒。
赵宝珠被噎了几秒，忿忿争辩:“就那些奶茶洗衣粉的，还什么网剧的二三番哪里值得针对我啊！”
闻祈年睁眼，对上一圈看热闹的眼睛。
“小表姨，帮帮我吧，我妈生前跟你关系最好了。”赵宝珠抬起眼，端详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很是满意。只是头发还没编好，她不耐烦地瞪了眼身后的小七，而后笑眯眯地怂恿道:“你跟闻总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他拒绝谁，都不会拒绝你。”
点开《囚春》的剧组群，消息还停在她杀青之前，没有任何新女四的信息。
嫁谁不是嫁。
钟鹤挑了下眉，眼底含着笑，一脸无辜:“可我也没说是谁啊。”
闻祈年没回答，继续往后摆。
] 程寻纪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瓶空了大半的威士忌，声音含糊不清:“你得...自罚三杯。”
“祈年，又有个小忙想找你一下。”丛桢有点踌躇住了，打这通电话之前打好的腹稿在闻祈年略显冷淡的一声嗯后，忘得一干二净，犹豫了会儿试探着说出来意，“宝珠好不容易有部大制作的剧，现在被那小五番踩着营销，实在影响未来的发展。”
钟鹤指尖拨弄着佛串:“作妖，被人小姑娘甩了。”
闻祈年衔着笑，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打火机，忽而起身找了个角落坐进去，闭眼休憩。
“更何况，上次他不就帮了你，没给奚白投票吗？”
再来一次，又何妨。
“......”
*
“还能是什么。”祁冷也拿了一块，小心地放在他那块骨牌后边立着，放好后才退开些，觑他:“总要二选一的，不选可就是真渣了。”
“这么晚才来？”
最近似乎总有人说这种体感别扭的话。
奚白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乌润的眼眸随着男人逐渐消失的身影黯淡下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嗓音却依旧柔和，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赵宝珠话里的漏洞:“你得罪的人还少了吗？光是一些国民度高的代言和影视资源，就足以让那些被分蛋糕的人对你产生嫉恨。”
更有甚者，跑到奚白为了《囚春》才开的微博下大哭。
原本打算跟风黑她的人在看完视频后，瞬间一个个化身嘤嘤怪，在评论区嚎啕大哭。
包间灯光朦胧，众人都热闹地玩着骰子，喝酒，只有闻祈年一个人坐在阴影处，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显得格格不入。
闻祈年随手把烟碾灭，推门进了【88888】包间，一个酒瓶滚到了他的脚边。
闻祈年手中动作顿了下，冷淡轻嗤。
“走了。”
奶茶菠萝头:我一人血书跪求姐姐给《永夜》拍个续集好嘛！！！
不是。
反常的闷热后，一道紫白的闪电伴随着轰隆劈下，发出骇人的动静。
“行吧，我们不管。”
说到这，她也觉得这事算是稳了。
“总不能让我平白欺负个小姑娘吧。”
奚白给林颜分享好消息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视线瞬间捕捉到从门外进来的闻祈年。
难道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闻祈年耷拉着眼皮，把手边的骨牌摆放上第三层架子，漫不经心嗯了声:“什么怎么想的。”
稍稍打压下就行了。
刚要起身——
这是要一飞再飞的节奏啊。
他神色冷淡地把滴着水的伞交给服务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的性十分明确地朝着楼上走去。
闻祈年轻嗤一声，睨向沙发。“他怎么回事。”
“她没用我的钱。”
丛桢先有点没反应过来，“嗯？噢噢，叫奚白。”
.....
忽然间，孟晓疑惑地哎了声，“那是不是闻氏的总裁啊？”
奚白:你今晚回去吗？
娱乐圈拿过所谓大奖的演员那么多，哪能个个都记得。
赵宝珠不屑一顾:“闻总说过是女朋友了吗？”
奚白:【戳一戳】
闻祈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脑海中闪过一双笑眸，似乎想起什么，问:“叫什么？”
孟晓听完人都傻了，张着嘴呆呆地望着奚白，拼命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我回去就准备一箱你的周边，让你都给我签上名。”
挂断通话后，气氛怪异。
没有。
孟晓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着个高大的男生。她顺势挽住奚白的手往里边走，将她的白t恤，牛仔裤和口罩帽子打量了一番，发表看法:“裹得这么严实也好看啊，我刚过来时就看见好些人都在关注你。”
卫导直接钦点奚白当新年电影的女主，连试镜都省了。
手机一震。
“绝对是奚白让人发的，除了她还有谁会跟我这么大仇！”
除此之外，奚白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原因，轻咬着唇瓣，像是在纠结什么。
“这里！”
闻祈年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半晌，不知在想什么，黑眸深邃，浮动着微光。
奚白笑，随她一起在社团包下的卡座里坐下。
丛桢声音温柔如水，娓娓道来:“新人可能还不知道正常的粉丝量有多少，我只希望她能回到她该有的热度就行。”
“你想清楚——”他朝瘫软在沙发上醉过去的程寻纪抬了抬下巴，看着手里的一堆烂牌抵了抵牙根，磨了磨牙:“别以后在我这撒酒疯就行。”
奚白:你今晚回去吗？
至于家里那位小姑娘，好歹算是邵嘉迟的妹妹，得说清楚才好。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欺负了人家妹妹也说不过去。
奚白刚踏进酒吧，身后的人行道就成了一片汪洋。
过了会儿，他才动了动长睫，点开微信。
清时gie gie的小仙女:姐姐演得我好想哭！而且怎么演的角色结局都是be？！有一说一，是我，我也喜欢奚白，不喜欢赵宝珠。
她素来不惯着嘴欠的，粉丝早见怪不怪。但整个事情的热度再次被这条微博推上高/潮，奚白在学校里所有的表演作品全被扒了出来。
他甚至都极少把奚白带出去。
“他们听说你会来，一个个都高兴的不行，结果进来就被舞池迷过去了。”孟晓替街舞社团的社长看顾着没回家的学弟学妹，索性就把奚白一起叫来热闹，不然她总一个人待着对情绪也不好。
语调听起来极为心不在焉，却又透着股隐隐的犀利:“她一没签公司的小姑娘，哪儿来的钱营销。”
孟晓发消息说马上过来接她，奚白便等在门边。殊不知门边卡座的几个花臂男人看见她后，猥琐的小眼睛骤然亮起，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孟晓不太确定:“好像是叫...丛桢？听说还拿过奖，就是没看见有她照片，估计是现在也没什么热度了吧。”
.......
丛桢的电话打来时，包间内众人刻意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偷听。
倒是卫尚国私聊了她几条消息，点开来看，是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新电影的女主，青春校园类型的，她第一次拍，也不确定是否会扑，算是次豪赌。如果能火，奚白出演完或许可以拿奖。
“就你前两天去医院开始，都在我这喝了两三天。”钟鹤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要不是底下人报上来，保不准就能吃上他的席了。”
“我到现在手上都没有高奢代言.....再让奚白踩着我营销可不得被嘲笑死啊！”她翻了个白眼嘀咕道。
“我会为她撒酒疯？”
赵宝珠狠狠踹了脚梳妆台，桌面上那些瓶瓶罐罐掉落一地，发出刺耳的令人心惊的声音。
钟鹤定定地看了他眼，心下约莫有了猜测，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俩摆，也十分无所谓。闻祈年要是真还惦着丛桢，作为朋友，他自然是不阻拦的，更何况闻家长子过世也有些年了，总不能说不让丛桢不再嫁了。
祁冷和钟鹤对视一眼。
她惯来爱夸张，奚白十分配合地笑笑，凑近点向她分享了个好消息。
女人有些犹豫，“可是他们俩——”
祁冷瞥他:“你怎么想的啊？”
【回去】，不是【回来】。
“哗啦——”
闻祈年虽然瞧着气势压人，但很少脸色会这么难看。
倏忽，听见那头，闻祈年笑了声。
奚白那个三无微博账号飞快涨粉十几万，看到这条评论时，白嫩的指尖一顿。
无名小号:难道没人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很像赵宝珠，还有那个新的女四吗？
半晌，她轻叹口气。
“别理他。”祁冷抬脚把程寻纪的滑椅蹬远了，其他人也自觉给闻祈年腾出位置。
孟晓幽幽感慨:“真人比照片上还帅！就是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
见被他发现，挑头的钟鹤和祁冷装也懒得装了。闻祈年勾唇，危险地挑了下眼尾，又色又痞，有几个陪着程寻纪喝酒的小姑娘已经看愣了。
张表情阴阳怪气的熊猫头。
——
众人正要跟他搭话，就见他倏地起身，打火机也没拿就往外走。
几秒后，瓢泼大雨瞬间倾倒。
赵宝珠被噎了几秒，忿忿争辩:“就那些奶茶洗衣粉的，还什么网剧的二三番哪里值得针对我啊！”
闻祈年睁眼，对上一圈看热闹的眼睛。
“小表姨，帮帮我吧，我妈生前跟你关系最好了。”赵宝珠抬起眼，端详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很是满意。只是头发还没编好，她不耐烦地瞪了眼身后的小七，而后笑眯眯地怂恿道:“你跟闻总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他拒绝谁，都不会拒绝你。”
点开《囚春》的剧组群，消息还停在她杀青之前，没有任何新女四的信息。
嫁谁不是嫁。
钟鹤挑了下眉，眼底含着笑，一脸无辜:“可我也没说是谁啊。”
闻祈年没回答，继续往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