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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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有点怀疑夏月是不是明明知道更多，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却不愿意告诉自己。

    霍母眼睁睁看小儿子低低朝门里说了一声, “好，您保重身体。”

    元嘉点开夏月发来的图片，一条是花苞袖v领的牛油果绿短裙，一条是方领的香芋紫长裙。

    元嘉:「穿这么漂亮是要去见谁啊？色色jpg」

    「我看到新闻了，霍北顾没事吧？」

    她坐在兴源科技公司楼对面的咖啡厅里，监视对面大楼入口。元嘉估计那男人就算出轨，这一大早就干点什么的概率也不太大。

    她寻不到一点s市要变天的痕迹。

    元嘉:「休年假？」

    她心中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被证实了。

    柏初浩:「我问阿顾了，他一直没回我消息。不过我妈和我说，和霍伯母喝下午茶时，她透露这一切是她反对阿顾找的女朋友引起的……」

    “霍北顾，你给我好好解释！这些报纸上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脑海浮现出男人阳光帅气的笑脸。想到俩人投契的两次见面，她点开了男人的微信头像。

    临睡前，她收到了夏月的的微信。

    霍母一噎。

    夏月:「呃……不是休年假。他老板不上班，所以他也陪着一起休假了。」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父子二人的谈话赶快结束。也许是神明真听见了她虔诚的祷告, 下一秒, 她就听见“啪”一声响。

    柏初浩:「好吧好吧。不过你千万别和阿顾说是我告诉你的。反正明天你自己可能就知道了。」

    她在对话框打打删删，删删打打，最后却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去。

    “叭”一声响，什么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

    夏月:「他……这几天都休假。」

    柏初浩:「诚真集团今天召开股东大会，刚结束，阿顾的总经理职位被撤了。霍伯父也放话了，圈子里的人谁也不许帮他，连工作都不能给他……直到他认错为止。」

    元嘉对着微信界面发呆。

    霍母还来不及惊讶, 眼前的门猛地被拉开。她正急于寻找借口，抬头却见小儿子脸上明晃晃的巴掌红印。

    都是老生常谈。

    霍母的耳朵贴得更近了，却并未听到小儿子回答了什么。

    看见这些标题，元嘉连点进去看的欲望都没有。

    问了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打开手机看新闻。

    「霍北程能否带领诚真集团延续霍氏的光辉？」

    反倒是能听见丈夫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一条夹杂在各种代购中的新动态，抓住了元嘉的目光。

    第二日，元嘉是被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劈醒的。

    元嘉:「你最新一条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自从在电视新闻里看到霍北顾的消息，元嘉就有了没事刷刷新闻的习惯。

    元嘉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霍北顾一样——让聊天对象的对话框上方反反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不久, 霍父也走出门, 撞见满脸纠结和担忧的妻子，半点不意外。

    窗外，雷声滚滚而来。

    「霍北顾怎么了？」

    霍父口气不善道:“不是你说让我拆散他们两个, 让他长点教训？”

    元嘉直接截了一张s市明天的天气预报发过去。

    最后一行字，元嘉整整读了三遍。

    霍母的心下意识颤了颤。

    惨白的闪电，

    柏初浩:「嘿嘿，没啥意思。感叹一下明天要变天。」

    她揉了揉眼，就见天上遍布大团大团的乌云。

    明天是周四啊。

    毕竟，男人再有兴致，也不至于非得选这样的日子外出猎食。

    看到回复，元嘉下意识蹙了蹙眉。

    「面对股价持续震荡，诚真集团将如何应对？」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丈夫这句话的深意。

    看到这个答案，元嘉心下有了不好的推测。

    霍母始终听不到小儿子到底说了什么话。

    元嘉:「他犯了什么错？」

    她喃喃道:“这年头，大公司的总经理特助都这么闲吗？周四还能休息，出去约会？”

    虎毒不食子这句话都是骗人的。

    不放心的她特意退出聊天页面，打开日历app确认一遍。

    「霍北顾还好吧？」

    “逆子，你给我滚！”

    毕竟，是她亲口对他说:“霍北顾，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犹豫再三，没有多问。

    望着儿子毫不留恋的背影，霍母焦急地直在原地打转。追也不是，不追她又难受。

    她刷着微信朋友圈，时不时观察一下对面的动向。

    阳光的碎影和咖啡杯腾起的白烟缠缠绵绵。

    但关注了这么多天，她都没有确定霍北顾到底有没有病，有什么病。

    连绵不绝的铅灰色，低到触手可及。

    一眼望不到顶的建筑，玻璃幕墙清晰地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大朵的白云。

    度秒如年。

    朦朦胧胧间看见窗外灰蒙蒙一片。

    她就是，突然，很想知道霍北顾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要知道他没事就好。

    元嘉暗道:柏初浩的嘴比天气预报还灵，当医生真是白瞎他这通灵的天赋了。

    元嘉:「我只长耳朵，不长嘴，你放心说。」

    上下滑动微信列表，“柏初浩”的名字突然闯入她的视野。

    夏月:「嘉嘉，你帮我看看这两条裙子，哪条更适合我？」

    不等霍北顾回答，敞开的门里传出霍父的怒喝:“你不是什么都不顾了吗？那你也什么都别要了！”

    当时的霍母，沉浸于心疼儿子的情绪中，没有理解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霍母悄悄将耳朵贴在霍父书房的雕花红木门上。m.chuangshige.com

    元嘉歪在沙发上，葛优摊着，看电视。

    ……

    「霍氏长子霍北程接任诚真集团总经理一职」

    霍父冷哼一声，“别人家的女儿可轮不到我管。我只能管自家的儿子。”

    蒂亚斯山庄霍宅

    元嘉:「耿特助周四不上班？」

    夏月:「嘻嘻，明天约了耿泰和去游乐场。」

    看着窗外大雨倾盆的架势，元嘉决定今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柏初浩:「元嘉妹妹，这事我不能和你说啊。阿顾要是知道我告诉你，那不得和我急。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霍氏集团董事长表示将亲自掌舵诚真集团」

    ……

    刷完新闻，元嘉带着相机就出门了。

    元嘉低下头。

    看着不断震荡的诚真集团股价，潜藏在角落里的不安慢慢扩大。

    元嘉:「他老板为什么不上班？」

    后来，每每想起此事，她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撺掇丈夫教训小儿子。

    没有霍北顾的名字。

    脑子里浮现出夏月那两条又细又直又白的大长腿，元嘉果断推荐她选了第一条短裙。

    柏初浩:「啊，说错了。是后天。」

    「职业经理人和霍家长子，哪个是诚真集团的新出路？」

    因为霍北顾的事情，她表现得兴致缺缺。

    这些新闻已经不能在元嘉心里掀起大幅波澜。对元嘉来说，没有新的新闻，也许是最好的新闻。

    他深深看了霍母一眼，“而且这才哪儿到哪儿……”

    屏住呼吸, 认真听房间里的动静。

    元嘉:「嗯嗯。」

    男人狠起来，根本没有心。

    第二天一大早，元嘉照例在网上浏览新闻。关于那人，今天倒是没有什么新消息。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元嘉:「你要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告诉他。」

    “北顾，这是怎么了？”，霍母焦急地问。

    霍母走上前, 劈头盖脸埋怨道:“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儿子这么大了, 你怎么能动手？”

    元嘉干脆把s市未来一周的天气预报都截图发过去。

    夏月:「这个我也问了，但是他不愿意多说。不过我偷听他打电话，听到他和他老板说要按时吃药、去复诊什么的……」

    「你最近也看新闻了吧？到处都传霍总精神状况不大好……」

    偏头向外张望。

    霍北顾和她前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夏月都清楚。元嘉能从夏月的回复里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

    ……

    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她都看。时不时就能在上面看到诚真集团和霍北顾的消息。

    前几天，她接了一个小姐姐调查异地男友是否出轨的单子。这几天，她天天准时八点出门，去男人公司楼下蹲守。

    柏初浩:「s市要变天了。」

    不同的是，她想要聊天的人并不知道她内心的纠结。

    最后她还是放下了手机，两人的对话框一片空白。

    “你这个逆子！为了个女人, 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对上丈夫盛满严肃和不悦的双眸，喃喃道:“我是让你教训一下那丫头, 又没让你教训儿子。再说, 就是教训, 也不用打巴掌这么严厉吧？”

    丈夫的训斥声越来越激烈。

    她回完这条，夏月也没有发什么新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