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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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楚皇后是楚蕴的亲姑母，这话没人不信，当即大家就放松下来。*t宴席散时，又见文婧公主拉着平宣帝撒娇，说自己与楚二姑娘一见如故，今晚要让她留宿凌春殿，两人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楚橙以为的拒绝并没有到来，她靠近时，一直被动的陆长舟福至心灵，喉结滚了下，忽然开窍一般，伸手抚摸了下她的面颊，然后，一个吻落在楚橙鼻尖，吻去她的一滴热汗。

    楚橙听到了，但不想回应，心里念念叨叨，昨晚她也说疼了，可没见陆长舟动作放轻一点，现在装什么好心。

    到了这种地步，楚橙也明白非这么做不可了。她大着胆子抱上对方，用糟糕透顶的声音说:*t“您……您放心，我不要您负责。”

    他沉默着，任由楚橙急切地吻他，渐渐收紧胳膊，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抱着人回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你不是知道么，冲喜娘子。”陆长舟语气轻松道。

吗？”

    忽然间，陆长舟那句“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从脑海中冒了出来。楚橙一阵脸热，她揪着被子，碎碎念道:“也不知道那番话是不是骗人的。”

    “记得。”她说完，手不就受控制地去解男人腰间的衣带。那带子本就只是随意打了个结，轻轻一拉就开了。

    陆长舟咬牙，扒开她的手，气笑了:“本侯看起来缺钱吗？”

    “不用麻烦。”陆长舟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欲色渐渐凝重，语气佻达:“已经找到了。”那瞬间，陆长舟也看不懂自己了。明明中药的是楚橙，但他好像和她一样，也神志不清了。

    不多时，花无痕去了，满室寂静，却被某种莫名的焦躁情绪充盈。

    平宣帝自然应了，一时间众人纷纷感慨，楚家二姑娘刚到汴京不过几个月，如此风头无限楚家只怕要再出第二位皇后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位最有可能成为楚家第二位皇后的楚橙，彼时正躺在另一个人的床上。

    花无痕咳嗽两声，“这样啊，那我给你找个姑娘来吧，圆房后就没事了。”想起这位好友是出了名的不喜女色，花无痕真担心他会拒绝，又问了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就去找。”

    她撑着浑身不适的身体想坐起来，然而试了两次都是徒劳，骨头像被拆散重构了一样。她哼了声，不禁腹诽，那人看起来病弱，还时不时咳血的身子，在这种事上是怎么做到……一次又一次的。她只记得自己后来哭的厉害，对陆长舟又踢又打，然而那人吃下她的眼泪，又有卷土重来的态势。

    陆长舟冷哼一声，自顾自凑近冲着那道长长的伤口吹了吹。

    陆长舟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不抗拒了，仅仅愣了一瞬，甚至还迎合了下她的吻。男人紧紧箍住掌中细腰，然后十分配合地张开嘴。

    他说完，不再犹豫，俯身吻住了那颗令他心心念念的红色小痣……

    她也知道这种事很荒谬，人家在自己的地盘呆的好好的，她忽然闯进来求帮忙不说，方才还对陆小侯爷一通冒犯。可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呀，楚橙红着眼睛，说:“我给您钱行不行？十万两！”

    无疑，楚橙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女，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一点。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她一双眸子湿漉漉望着你的时候，含娇带怯欲语还休。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她时，都会生出怜惜和心软之情，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室内，陆长舟盯住楚橙，彻底移不开了。楚橙的齐胸襦裙早就散开大部分，松松垮垮地搭在二人身上。裙子一半是她自己解的，另一半……陆长舟想，应该是裙子自己掉落的。

    “啊？”花无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关楚姑娘什么事？当务之急，我该去给你找个姑娘来才好，钟情蛊在体内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

    不过宫里有上好的祛疤膏药，到时给她一盒就是了。陆长舟打开小瓷瓶，刚抹了点雪白的药膏上去，就听“嘶”一声，小姑娘的手也抖了下。

    光影浮动，极为暧昧地落在两人脸上。少女勇敢地迎上他的视线，再次凑近，缓缓送上她的娇唇。

    陆长舟耐着性子，冷冷嗯了声。

    楚橙醒来时，并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她脑子空白了好一会，一些凌乱的记忆才渐渐在脑海中拼凑齐全。

    这么想着，忽听室内一阵响动，有人进来了。楚橙猜到可能是陆长舟，但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索性拉过被子继续装睡。

    陆长舟心跳鼓鼓，他发誓，他的人生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极度渴望与极度抗拒相互撕扯，简直快要把人逼疯。

    “便罚你，做陆玠一生一世的妻子。”

    “疼就说，我会再轻一点的。”

    这场太后生辰宫宴，自是办的尽善尽美。汴京勋贵世族把酒言欢，无不尽兴，不过临近结束时出了点意外。

    陆长舟把浑身都在轻颤的她抱紧了些，呼吸落在楚橙耳侧。他眼眸沉沉，说:“惩罚我想好了。”

    陆长舟凝视着她，以一种亲昵的暧昧姿势，他低声道:“楚姑娘，还记不记得之前你造谣致我清誉有损的事，当时我们说好，你还欠下一个惩罚。”

    以前在扬州时，楚橙听医馆里的大夫说，病弱的男子于周公之礼一事而言，或多或少都会力不从心。现在想想，楚橙觉得陆长舟就是个异类。

    好不容易吹完，陆长舟又以指腹将药膏轻轻推开，一下一下地在她掌心画圈。

    若换成别人，他真的会一气之下走掉。也不对，若换成别人，无论如何绝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他垂眸望来，见楚橙眉头紧锁，却还是闭着眼睛。陆长舟一眼看穿小姑娘装睡的把戏，漫不经心问:“疼？要不要我帮*t你吹吹？”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楚橙退无可退，她也没打算退。只是她不明白，陆长舟忽然在这时候提这个做什么。

    随即，她揉揉酸软的腿根，又赌气地想，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自己也不愿意嫁。嫁给他岂不是要经常做这种事？累都累死了，还不如回扬州去一辈子不嫁。

    接下来，再没有多余的话。一种陌生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楚橙觉得他的肌肤也和自己一样滚烫。

    四更天，万籁俱寂，皇城一片黑暗的废墟中，一间小屋透出暖黄的灯火。

    他坐在床边，忽然感觉一双小手从身后环绕上他的腰。

    先前药性发作，楚橙为保持清醒，对自己下了狠手。当时她被药效控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现在一看，那条伤口很深，血肉模糊依稀可见，不疼是不可能的。

    回应他的是久久的沉默。

    门外花无痕一听，心里乐了，“嗯你说你说，喜欢什么的姑娘，我去找。”

    陆长舟借着灯光看了看，自言自语，“也不知会不会留疤。”他知道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最是爱美，一点疤痕都会小题大做，陆家的几个堂妹就是这样。

    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虽然以前被尤莹秋拉着私下讨论过，但说和做是另外一回事。清白于女子而言何其重要，现在丢了清白，她的婚事该另行考虑了。

    “花无痕，你去做件事。”

    *

    陆长舟凝视眼前的漂亮少女，伸出长指，挑开了落在肩头的衣裙。他道:“找个人假扮楚二姑娘，让文婧公主带她回宫，告诉文婧公主这是我的意思。对外就说，楚二姑娘和文婧公主一见如故，今日宿在凌春殿。”

    室内的这一切，花*t无痕自是不知晓的，他站在门口还在笑话好友的不小心。钟情蛊不是什么厉害的蛊虫，但不能长时间留在身体里，毕竟两蛊不可共存。

    上完药后便是包扎，陆长舟就这么一步步，不急不缓地做完了。他的动作慢条斯理

    他的呼吸是温热的，喷在掌心有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叫楚橙想起一些羞耻的记忆。尤其楚橙闭着眼睛，那些画面就如看画册一般，鲜活地在她面前重现。

    陆长舟身形顿了下，不可思议地看向楚橙。这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了？

    少女肌肤莹白如玉，那颗红色的小痣好像一种无声的引诱，蛊惑着他去采撷。

    “陆……陆小侯爷……帮帮忙吧……”许是方才那番胡闹，浓重的欲念得到暂时缓解，楚橙又找回了几分神智。但身上那种蚀骨的痒意并没有消失，就好像食髓知味一样，得了点好处愈发贪心。

    陆长舟进屋的步子很轻，或者说是刻意放轻了。他坐在床边，掏出一瓶药粉，转而拉起楚橙的手。

    文婧公主是周文恩的姐姐，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是稳重的性子，很多事情一点即通。

    这下子，花无痕笑声更大了，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趁着陆长舟发怔的空隙，怀中少女寻到机会，吻住了他的唇，毫无章法地一通乱咬。

    确实不像，但除了钱，楚橙实在想不到拿什么求这人帮忙了。她咬唇忍下又一波热意，软着嗓子说:“那您缺什么呢？”

    陆长舟:“你去做就是。”

    楚橙几乎快要崩溃，点头答应:“那我帮您找。”

    陆长舟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能免俗。他的目光就这么黏在楚橙白皙的脖颈上，往下巡视，一颗红色的小痣映入眼帘。

    听闻左佥督御史家的三姑娘醉酒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原本众人还惊慌了下，一个姑娘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不见，很难不让人多想。就在平宣帝命人去找时，楚皇后又派人来回话了，说楚三姑娘竟喝醉了酒跑到凤仪宫，说那儿是她的家呢。

    找个人假扮楚橙，对于花无痕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陆长舟知道的。他坐在榻边，一只手摩梭楚橙下巴，苦笑了下，“名声还是要替你保住的。”

    没有人回答。

    她的发簪被一根根拆去，满头青丝垂下，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在心里骂完陆长舟，她看着床顶精致的雕花纹路，心中涌上巨大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