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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以后直接叫空鹤桑就可以啦，我们家人太多都叫志波的话你一准儿会晕掉的。”空鹤潇洒地拎起糕点盒和酒瓶，“那么，其余的酒就拜托送去我家咯，季子小姐！”
幼年贫苦的生活让她学会了隐忍，却一直畏惧着无垠的黑暗，害怕哪一天季子突然丢弃自己而去，那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空鹤的用词使乔反射性地抬起头，“小鬼”这种粗俗的称呼，只有极不注意形象的人才会对初次见面的孩子使用。从她右脚踏入店内的瞬间开始，乔的直觉便告诉自己，面前这个穿着随意的大姐与往常大部分客人都不同。
季子的夸奖让站在对面的空鹤很是受用，甚至稍稍表现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她把手中的酒瓶向后一扔，候着的金彦连忙伸出手去敏捷地接住了它，连一滴酒都没漏出来，看样子也早就习惯了自家主人的任性妄为。
“那么，她就拜托你了，志波小姐。”季子摸摸乔的头，对空鹤道，“这是谢礼，你家海燕副队长大人最喜欢的荻饼。”
她连忙乖巧地点点头:“请您多多关照，志波小姐！”
但空鹤还是表现出了异常的警惕。
。。。。。。。。。。。。。。。
志波空鹤显然是青上居酒屋的常客，但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来取过酒了，每次都是店里负责搬运的大叔给她送过去的。理由是数量过多需要马车才能运到。因为这个缘故，空鹤并未直接和乔交谈过。
“遇事不能激动，学会心态平和，于你于大家都有好处。”
“多谢您！季子小姐！我一定会做到最好！”她快速地鞠下一躬，高声道谢。
虽然在礼仪上使用了敬语，但口吻却亲密无间。
季子料到她会做出这个回答，满意地朝小奏使了个眼色，站在一旁的小奏心下明了，笑容满面手脚麻利地端来一盒包装格外精致的糕点盒。
“什么啊，明明出力的是我，你却给大哥送东西……”空鹤大大咧咧地笑道，“明白了，如果得空的话，我会让大哥瞧瞧她的资质的。”
一个四十年未曾谋面的人，还能如此果断地信任吗……
“我可以试试。”空鹤吸了一口她的大烟袋，吐着烟圈说。
少女感到自己体内的斗志开始熊熊燃烧。
“不必惊讶，如果你真打算成为死神，值得你惊讶的事还多着呢。”季子笑了笑，“要忙起来啦，我去联系一位居酒屋的常客，看看她能不能过来当你的临时教师。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对不对？”
——如果非得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更坚强，而不是如同玻璃一样碎裂。
“是。志波小姐在锻炼新人这方面很有经验，早些年真央灵术院也常常流传您的事迹，我想由您来指导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季子解释道:“她就是我曾提过的，我之前收养的久南乔。志波小姐已经很久没亲自来过店里了，所以才不知道她吧。”
正是因为痛苦，想要变强的心情才会更加强烈。
复而，她收起笑容，望向窗外的方向。对面静灵廷的屋顶上，有阳光正在被反射着，温柔而明亮。
与空鹤的兴致高涨相异的是，季子口中并未吐露半个字，而是轻轻扶上了身侧少女的右肩。
死神的存在本身，具有非常大的局限性，因为有无灵力是一条巨大的、难以逾越的鸿沟，幸运儿一步登天，不幸的人便是再努力也得不到灵力，想成为死神纯属痴人说梦。
季子恍惚地想起，好像幼年时的自己也曾有过。然而，从那件名为“自尊”的华丽的外衣下走出，却比想象中的还要痛苦百倍。
“那，学生是谁？”
她不禁这样期待着。
就算是季子本人，在遇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也产生过疑问。能给出答案的只有时间。她们都在静观其变。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四十年来，她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季子身边，却从未见过有这样一个叫朽木白哉的队长莅临过青上居酒屋。但既然季子把自己托付给了他，就说明他是季子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果，能够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奋斗的话，能够拥有一份即时微不足道但也能保护他人的力量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空鹤仔细打量了乔一眼，这种浑身被扫描的感觉令乔感到有些害怕。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但她的眼神里却有着太多的难以置信，灼热的目光刺得乔忍不住想移开视线，在她以为空鹤要出声询问时，对方却一言不发地眯起了眼。
“那个，志波小姐，我……”乔努力想进行一番自我介绍，空鹤却马上打断了她。
也正因为如此，基本的资质才显得尤为重要。季子想让海燕来关照关照自己的孩子，并不是意欲得到提携，而是为了她的未来慎重考虑——她究竟具不具备死神的素质。只有在确认这一点以后，她才敢放手让自家孩子出去闯荡。毕竟，死神又不是坐享其成毫无危险的工作。
这时她才发觉，明明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却对季子的过去一无所知。
“先等等，她是谁？我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啊。”
乔愣在原地，惊异地眨眨眼。
送走气场强大的志波空鹤之后，乔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哈？这个小鬼？你确定？她的灵力连普通人都不如啊！”
“……是。”
“多谢您。你也别太激动就忘记了礼貌，乔。”季子对发呆的她使了个眼色，微笑道。
季子还有句话没有说完。她知道，不断挣扎的弱者，成为强者之后可以俯瞰天下，却也可能从那高耸入云的地方跌落，粉身碎骨。
空鹤又是一皱眉，沉默良久，正对上她狐疑的眸子，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几句，如此折腾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唔，资质太一般了，不好办呐……不过我们志波家就是喜欢不好办的事。”
“……那就加油吧。”季子不再劝阻，而是从发髻上摘下一枚树叶形状的翡翠发饰，望着它的眼神中充满怀念，然而片刻过后，她又决绝地将它塞进乔的手心，替她慢慢合拢手指，“这个算作是我的礼物，好好收起来。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话，拿着它去找六番队的朽木白哉队长，他可能会帮到你。”
“嗯……”
“是的。所以才需要您的帮助，志波小姐。”季子的表情波澜不惊。
志波海燕，深受上司信任和下属爱戴的十三番队副队长，据传言他一直有个独特的爱好，就是带着部下去流魂街特训。从他麾下走出的队员和席官个个才华横溢，他本人也以擅长发掘年轻一代的后辈的才能而为人称道。
季子发现了有哪儿不对劲，连忙试探着问:“志波小姐？”
志波空鹤一手持烟斗，一手撑桌面，目光扫向端坐的久南乔，而后飞快地扫回季子身上。
那是一个并不适合战斗的人的身形，太过柔弱，灵压又低的可怜。
就像过去的她那样。
“……所以呢？”季子微笑着问。
朽木白哉？
季子知道她把原本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不仅对于所谓的梦想，还有一点点是对于未来的希望。
“咳咳……请我做老师？”志波空鹤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差点被嘴里的那口酒给呛死。
] “嗯，以后直接叫空鹤桑就可以啦，我们家人太多都叫志波的话你一准儿会晕掉的。”空鹤潇洒地拎起糕点盒和酒瓶，“那么，其余的酒就拜托送去我家咯，季子小姐！”
幼年贫苦的生活让她学会了隐忍，却一直畏惧着无垠的黑暗，害怕哪一天季子突然丢弃自己而去，那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空鹤的用词使乔反射性地抬起头，“小鬼”这种粗俗的称呼，只有极不注意形象的人才会对初次见面的孩子使用。从她右脚踏入店内的瞬间开始，乔的直觉便告诉自己，面前这个穿着随意的大姐与往常大部分客人都不同。
季子的夸奖让站在对面的空鹤很是受用，甚至稍稍表现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她把手中的酒瓶向后一扔，候着的金彦连忙伸出手去敏捷地接住了它，连一滴酒都没漏出来，看样子也早就习惯了自家主人的任性妄为。
“那么，她就拜托你了，志波小姐。”季子摸摸乔的头，对空鹤道，“这是谢礼，你家海燕副队长大人最喜欢的荻饼。”
她连忙乖巧地点点头:“请您多多关照，志波小姐！”
但空鹤还是表现出了异常的警惕。
。。。。。。。。。。。。。。。
志波空鹤显然是青上居酒屋的常客，但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来取过酒了，每次都是店里负责搬运的大叔给她送过去的。理由是数量过多需要马车才能运到。因为这个缘故，空鹤并未直接和乔交谈过。
“遇事不能激动，学会心态平和，于你于大家都有好处。”
“多谢您！季子小姐！我一定会做到最好！”她快速地鞠下一躬，高声道谢。
虽然在礼仪上使用了敬语，但口吻却亲密无间。
季子料到她会做出这个回答，满意地朝小奏使了个眼色，站在一旁的小奏心下明了，笑容满面手脚麻利地端来一盒包装格外精致的糕点盒。
“什么啊，明明出力的是我，你却给大哥送东西……”空鹤大大咧咧地笑道，“明白了，如果得空的话，我会让大哥瞧瞧她的资质的。”
一个四十年未曾谋面的人，还能如此果断地信任吗……
“我可以试试。”空鹤吸了一口她的大烟袋，吐着烟圈说。
少女感到自己体内的斗志开始熊熊燃烧。
“不必惊讶，如果你真打算成为死神，值得你惊讶的事还多着呢。”季子笑了笑，“要忙起来啦，我去联系一位居酒屋的常客，看看她能不能过来当你的临时教师。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对不对？”
——如果非得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更坚强，而不是如同玻璃一样碎裂。
“是。志波小姐在锻炼新人这方面很有经验，早些年真央灵术院也常常流传您的事迹，我想由您来指导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季子解释道:“她就是我曾提过的，我之前收养的久南乔。志波小姐已经很久没亲自来过店里了，所以才不知道她吧。”
正是因为痛苦，想要变强的心情才会更加强烈。
复而，她收起笑容，望向窗外的方向。对面静灵廷的屋顶上，有阳光正在被反射着，温柔而明亮。
与空鹤的兴致高涨相异的是，季子口中并未吐露半个字，而是轻轻扶上了身侧少女的右肩。
死神的存在本身，具有非常大的局限性，因为有无灵力是一条巨大的、难以逾越的鸿沟，幸运儿一步登天，不幸的人便是再努力也得不到灵力，想成为死神纯属痴人说梦。
季子恍惚地想起，好像幼年时的自己也曾有过。然而，从那件名为“自尊”的华丽的外衣下走出，却比想象中的还要痛苦百倍。
“那，学生是谁？”
她不禁这样期待着。
就算是季子本人，在遇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也产生过疑问。能给出答案的只有时间。她们都在静观其变。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四十年来，她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季子身边，却从未见过有这样一个叫朽木白哉的队长莅临过青上居酒屋。但既然季子把自己托付给了他，就说明他是季子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果，能够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奋斗的话，能够拥有一份即时微不足道但也能保护他人的力量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空鹤仔细打量了乔一眼，这种浑身被扫描的感觉令乔感到有些害怕。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但她的眼神里却有着太多的难以置信，灼热的目光刺得乔忍不住想移开视线，在她以为空鹤要出声询问时，对方却一言不发地眯起了眼。
“那个，志波小姐，我……”乔努力想进行一番自我介绍，空鹤却马上打断了她。
也正因为如此，基本的资质才显得尤为重要。季子想让海燕来关照关照自己的孩子，并不是意欲得到提携，而是为了她的未来慎重考虑——她究竟具不具备死神的素质。只有在确认这一点以后，她才敢放手让自家孩子出去闯荡。毕竟，死神又不是坐享其成毫无危险的工作。
这时她才发觉，明明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却对季子的过去一无所知。
“先等等，她是谁？我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啊。”
乔愣在原地，惊异地眨眨眼。
送走气场强大的志波空鹤之后，乔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哈？这个小鬼？你确定？她的灵力连普通人都不如啊！”
“……是。”
“多谢您。你也别太激动就忘记了礼貌，乔。”季子对发呆的她使了个眼色，微笑道。
季子还有句话没有说完。她知道，不断挣扎的弱者，成为强者之后可以俯瞰天下，却也可能从那高耸入云的地方跌落，粉身碎骨。
空鹤又是一皱眉，沉默良久，正对上她狐疑的眸子，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说几句，如此折腾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唔，资质太一般了，不好办呐……不过我们志波家就是喜欢不好办的事。”
“……那就加油吧。”季子不再劝阻，而是从发髻上摘下一枚树叶形状的翡翠发饰，望着它的眼神中充满怀念，然而片刻过后，她又决绝地将它塞进乔的手心，替她慢慢合拢手指，“这个算作是我的礼物，好好收起来。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话，拿着它去找六番队的朽木白哉队长，他可能会帮到你。”
“嗯……”
“是的。所以才需要您的帮助，志波小姐。”季子的表情波澜不惊。
志波海燕，深受上司信任和下属爱戴的十三番队副队长，据传言他一直有个独特的爱好，就是带着部下去流魂街特训。从他麾下走出的队员和席官个个才华横溢，他本人也以擅长发掘年轻一代的后辈的才能而为人称道。
季子发现了有哪儿不对劲，连忙试探着问:“志波小姐？”
志波空鹤一手持烟斗，一手撑桌面，目光扫向端坐的久南乔，而后飞快地扫回季子身上。
那是一个并不适合战斗的人的身形，太过柔弱，灵压又低的可怜。
就像过去的她那样。
“……所以呢？”季子微笑着问。
朽木白哉？
季子知道她把原本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不仅对于所谓的梦想，还有一点点是对于未来的希望。
“咳咳……请我做老师？”志波空鹤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差点被嘴里的那口酒给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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