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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海城的正月也冷，小丫头被裹成了球，脑袋上还戴着棉猴帽子，倒没真伤到哪里。她被妈妈抱在怀里，居然还认真地吸了下鼻子，大声宣布∶ "好香!"
周高氏看着面前的牛排有点儿犯难，这么一大块要怎么吃?
周秋萍否认∶"不是，我是怕我家两个丫头闹，她俩可不管什么用餐规矩。她俩看到了，你不给她俩吃，你们谁都甭想吃。还让她们喝完汤再吃菜?不可能。带着小孩出门啊，优雅就别想了，只有两个字，狼狈。"
结果那人也是生手，切牛排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让牛排飞了出去，刚好掉在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的脑袋上。
"有问题吗?"周秋萍抬眼看她，"你们不会切?"
一家人为了欢送她出国留学而举办的家宴，就这样毁掉了。
周秋萍快速在心中思量起来，对，可以开个美式快餐店。
可不是厉害噻，所有的汤她俩都要尝一遍。妈妈的葡国鸡她们要吃，奶奶的牛排她们也想尝。
侯晓斌和何谓都没正经带过小孩，看两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模样，都不敢相信∶"这么厉害?"
服务员估计也濒临崩溃了，哪有要求这么多的客人，吃个西餐还要筷子。
周秋萍安慰他们∶"算了，这种吃的不自在，下顿咱们吃美式快餐好了，就吃肯德基，没谁会盯着你。"
她的态度过于坚决，倒霉的服务员只得再度离开好满足客人的需要。
周秋萍入座后直接提要求∶"上完汤就上主菜，我们不需要帮忙，我们自己吃。另外，多拿几个小碗和汤勺过来，餐具费我可以另出。"
她现在有钱，出去吃饭都是私人馆子。只要她掏钱，想吃啥点啥，人家私人老板可客气了，才不会那样看人。
"有什么好不行的。"周秋萍笑道，"外国人不会吃螃蟹，咱们不也把螃蟹肉剥出来，然后再弄成螃蟹的样子叫他们直接吃唾。吃饭这种事，只要不打扰别人，自己怎么吃都行。"
牛排重新端上来后，周高氏可算自在些了。就是她叉牛排的动作有点猛，叉得盘子发出刺啦的声音，让她又浑身不自在。
何谓立刻来了精神∶"真的啊，能吃肯德基?"
先前一直接受众人祝福和赞叹的年轻姑娘则大声叹气∶"幸亏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
那小姑娘当场哭了。
周秋萍微笑∶"顾客是上帝，上帝可以自己决定先吃菜还是先喝汤。"
现在海城压根就没肯德基。
要她说，最好吃的是最开始的番茄牛尾汤。可惜西餐厅没米饭，不然那个拌饭肯定好吃。吃小面包总觉得少了点儿味道。
店里的确香，有奶酪香，有咖啡香，还有油炸食品和番茄沙司的香味，融合在一起，软绵绵的往人鼻孔里钻。
瞬间不快∶"谁家进门就往下掉，地下室啊?连个提醒的牌子都没有，你们还有理了?"
西餐厅的服务员到底态度要比国营饭店更好些，没吱声，老老实实给他们上了洋葱汤、牛尾汤、乡下浓汤、奶油蘑菇汤，碗和勺子也上了桌。
"好，好得不得了!比火车站排队的人还多。"
周秋萍在心中又给这家餐厅减了两分，环境实在不咋样，服务一点都不贴心。她要开饭店，服务一定得到位，就算达不到海底捞、胖东来的标准，起码也该往那个方向努力。
周秋萍再次叫来了服务员∶"有筷子吗?有的话拿双筷子过来。"
门廊下的玻璃橱柜里摆着各种小点心，粉色的红色的奶油点缀在蛋糕、面包以及饼干上，精致可爱。连黄油都是小块的，小小的一片用锡箔纸包着，体现出这座城市特有的精致。
这一刻，她不是满足客人需求的服务员，而是客人的导师。甚至似乎客人的窘迫能够给她带来心理上的愉悦感。
而是她受不了服务员在边上响亮地指导用餐礼仪，告诉客人汤必须得一人一份，不能放在桌子中央，大家一块儿喝。必须得先喝完汤，然后再上主菜，顺序不能颠倒。既然吃西餐，就必须得按照西餐的礼仪来。
她当下有了主意∶"咱们尽快把剩下的卡拉ok房都看了吧，还有猴票。这边完了去北京，我请你们吃肯德基。"
这回筷子到手，出了一身冷汗的周高氏可算是吃上了牛排。就是这么来回折腾，牛排都冷了，也尝不出啥滋味来。
餐厅分两层，楼下类似于大厅，比较实惠，楼上讲究点格调，铺了桌布，类似于雅座，但也不是包间。
周秋萍没理会旁边桌子的骚乱，开口叫来服务员，示意那份牛排∶"麻烦帮我们切好了端上来。"
"应该喝完汤再上主菜。"
显然一分钟都无法忍受面前的难堪。
服务员询问客人的意思。
周秋萍好笑∶ "我又没请你吃米其林餐厅，肯德基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即便隔壁桌上被迫接受指点的客人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那服务员还是高门大嗓地指导着，全不退却，因为她掌握的是真理。
周秋萍没让大家挑选，来都来了，干脆去看看人家的雅座。她还是头回吃八十年代的西餐呢，有种走在旧电影里的感觉。
白叫人花了钱还吃不痛快。其实吃西餐吃的是格调，味道什么的，反倒是其次。反正不对他的胃口，他觉得一般。
侯晓斌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等服务员退下了，他朝周秋萍竖起大拇指∶"周姐，你干了我一直想干的事。"
周高氏吓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点劳什子的牛排，吃点菜叶子也比现在强啊。
她记得九十年代是洋快餐的天堂，几乎家家生意都很好。似乎一直到外卖平台出现前，洋快餐的生意都不差。
牛排被端下去了，周高氏还惴惴不安，小声道∶"这样行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秋萍立刻跟他打听∶ "肯德基生意很好?"
周秋萍哑然失笑∶"我还以为是海城先开的呢。"
"哦，好的，没问题。"
只是她这选择有点够呛，因为上楼的楼梯又窄又小，要不是何谓和侯晓斌一人帮忙抱个孩子，她都没勇气和阿妈冒这个险。
周秋萍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需要。
侯晓斌笑出了声∶"你要请他去北京，他肯定高兴啊。"
等到坐下来吃饭后，她心中的分数更是嗖喂往下掉。
侯晓斌跟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何谓对视—眼，不约而同浮现出个念头∶款姐啊!不愧是一出手就捐了150万的人。
说去北京就去北京。
服务员有些愣神∶"切好了?"
偏偏这一桌何谓点了红酒牛肉，侯晓斌要的是熵蜗牛，谁也没点牛排，她只能偷偷看旁边桌上的人怎么用刀叉。
周高氏窘迫不已，小声道∶"没人用筷子啊。"
直到出了红房子，她还在愤愤不平∶"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又贵又难吃，服务员还一直在边上看你笑话。"
等结账时，周高氏看到账单，愈发觉得这一顿不值。都是些啥玩意儿啊，最后那个咖啡，妈呀，比草药还难喝，居然要这么贵!
店里原本因为她摔倒而看过来的客人都发出了笑声，不带嘲讽而是善意的那种。
上辈子她是九几年在海城吃的肯德基?记不清了，就记得人很多。当时她正筹备自己的小饭店，看到这么多顾客特别羡慕，希冀自己店里能跟人家一样多。
周秋萍笑道∶"没事，尝鲜噻。人家老外头回吃中餐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侯晓斌有点尴尬，赶紧道歉∶ "对不起，我没挑好地方。"
何谓则若有所思地盯着餐厅门，点头道∶"没错，是花钱找罪受。真别扭。客人还这么多。"
"别人不用你就不能用吗?"周秋萍笑着安慰阿妈，"用刀叉吃饺子的外国人多了，也没人说什么啊。没事的，你看唐人街的中餐馆，会逼着外国客人必须得用筷子吗?刀又上阵的也不在少数。"
但他其实并不后悔来吃这一顿。不是因为别人请客，而是，瞎，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每次打牙祭的时候都想尝尝人家点的汤是啥味道，可他们战友间分享，服务员在边上看他们的眼神搞得他们怀疑自己不配生而为人似的。
原本努力保持体面姿态用餐的客人瞬间惊慌失措。
她记得以前好像还有人为到底左手持叉还是右手持叉吵翻天，她们那个家暴受害者群里聊到这事儿，就有位姐姐奇怪，左撇子非得用右手拿筷子吗?当然是怎么使力方便怎么拿啊。
服务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周秋萍面不改色∶"有问题吗?"
不是因为桌布上留着没洗掉的黄色的污渍，也不是因为墙上挂着的油画一看就是廉价的印刷品，粗糙得厉害，这个再扣几分就行了。
侯晓斌来了兴趣，开始津津有味地谈论∶"说到这个，海城真被京城比下去了。海城人不是看哪里都是乡下土老帽噻，肯德基却先开在了京城。人多，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队伍排得可长了。人家那店，一天不知道挣多少钱呢。"
开个洋快餐店，楼上卖自助餐，楼下卖洋快餐，刚好可以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
服务员悻悻的，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
周家人那点不愉快被笑声给冲淡了。
] 好在海城的正月也冷，小丫头被裹成了球，脑袋上还戴着棉猴帽子，倒没真伤到哪里。她被妈妈抱在怀里，居然还认真地吸了下鼻子，大声宣布∶ "好香!"
周高氏看着面前的牛排有点儿犯难，这么一大块要怎么吃?
周秋萍否认∶"不是，我是怕我家两个丫头闹，她俩可不管什么用餐规矩。她俩看到了，你不给她俩吃，你们谁都甭想吃。还让她们喝完汤再吃菜?不可能。带着小孩出门啊，优雅就别想了，只有两个字，狼狈。"
结果那人也是生手，切牛排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让牛排飞了出去，刚好掉在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的脑袋上。
"有问题吗?"周秋萍抬眼看她，"你们不会切?"
一家人为了欢送她出国留学而举办的家宴，就这样毁掉了。
周秋萍快速在心中思量起来，对，可以开个美式快餐店。
可不是厉害噻，所有的汤她俩都要尝一遍。妈妈的葡国鸡她们要吃，奶奶的牛排她们也想尝。
侯晓斌和何谓都没正经带过小孩，看两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模样，都不敢相信∶"这么厉害?"
服务员估计也濒临崩溃了，哪有要求这么多的客人，吃个西餐还要筷子。
周秋萍安慰他们∶"算了，这种吃的不自在，下顿咱们吃美式快餐好了，就吃肯德基，没谁会盯着你。"
她的态度过于坚决，倒霉的服务员只得再度离开好满足客人的需要。
周秋萍入座后直接提要求∶"上完汤就上主菜，我们不需要帮忙，我们自己吃。另外，多拿几个小碗和汤勺过来，餐具费我可以另出。"
她现在有钱，出去吃饭都是私人馆子。只要她掏钱，想吃啥点啥，人家私人老板可客气了，才不会那样看人。
"有什么好不行的。"周秋萍笑道，"外国人不会吃螃蟹，咱们不也把螃蟹肉剥出来，然后再弄成螃蟹的样子叫他们直接吃唾。吃饭这种事，只要不打扰别人，自己怎么吃都行。"
牛排重新端上来后，周高氏可算自在些了。就是她叉牛排的动作有点猛，叉得盘子发出刺啦的声音，让她又浑身不自在。
何谓立刻来了精神∶"真的啊，能吃肯德基?"
先前一直接受众人祝福和赞叹的年轻姑娘则大声叹气∶"幸亏我马上就要去美国了。
那小姑娘当场哭了。
周秋萍微笑∶"顾客是上帝，上帝可以自己决定先吃菜还是先喝汤。"
现在海城压根就没肯德基。
要她说，最好吃的是最开始的番茄牛尾汤。可惜西餐厅没米饭，不然那个拌饭肯定好吃。吃小面包总觉得少了点儿味道。
店里的确香，有奶酪香，有咖啡香，还有油炸食品和番茄沙司的香味，融合在一起，软绵绵的往人鼻孔里钻。
瞬间不快∶"谁家进门就往下掉，地下室啊?连个提醒的牌子都没有，你们还有理了?"
西餐厅的服务员到底态度要比国营饭店更好些，没吱声，老老实实给他们上了洋葱汤、牛尾汤、乡下浓汤、奶油蘑菇汤，碗和勺子也上了桌。
"好，好得不得了!比火车站排队的人还多。"
周秋萍在心中又给这家餐厅减了两分，环境实在不咋样，服务一点都不贴心。她要开饭店，服务一定得到位，就算达不到海底捞、胖东来的标准，起码也该往那个方向努力。
周秋萍再次叫来了服务员∶"有筷子吗?有的话拿双筷子过来。"
门廊下的玻璃橱柜里摆着各种小点心，粉色的红色的奶油点缀在蛋糕、面包以及饼干上，精致可爱。连黄油都是小块的，小小的一片用锡箔纸包着，体现出这座城市特有的精致。
这一刻，她不是满足客人需求的服务员，而是客人的导师。甚至似乎客人的窘迫能够给她带来心理上的愉悦感。
而是她受不了服务员在边上响亮地指导用餐礼仪，告诉客人汤必须得一人一份，不能放在桌子中央，大家一块儿喝。必须得先喝完汤，然后再上主菜，顺序不能颠倒。既然吃西餐，就必须得按照西餐的礼仪来。
她当下有了主意∶"咱们尽快把剩下的卡拉ok房都看了吧，还有猴票。这边完了去北京，我请你们吃肯德基。"
这回筷子到手，出了一身冷汗的周高氏可算是吃上了牛排。就是这么来回折腾，牛排都冷了，也尝不出啥滋味来。
餐厅分两层，楼下类似于大厅，比较实惠，楼上讲究点格调，铺了桌布，类似于雅座，但也不是包间。
周秋萍没理会旁边桌子的骚乱，开口叫来服务员，示意那份牛排∶"麻烦帮我们切好了端上来。"
"应该喝完汤再上主菜。"
显然一分钟都无法忍受面前的难堪。
服务员询问客人的意思。
周秋萍好笑∶ "我又没请你吃米其林餐厅，肯德基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即便隔壁桌上被迫接受指点的客人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那服务员还是高门大嗓地指导着，全不退却，因为她掌握的是真理。
周秋萍没让大家挑选，来都来了，干脆去看看人家的雅座。她还是头回吃八十年代的西餐呢，有种走在旧电影里的感觉。
白叫人花了钱还吃不痛快。其实吃西餐吃的是格调，味道什么的，反倒是其次。反正不对他的胃口，他觉得一般。
侯晓斌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等服务员退下了，他朝周秋萍竖起大拇指∶"周姐，你干了我一直想干的事。"
周高氏吓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点劳什子的牛排，吃点菜叶子也比现在强啊。
她记得九十年代是洋快餐的天堂，几乎家家生意都很好。似乎一直到外卖平台出现前，洋快餐的生意都不差。
牛排被端下去了，周高氏还惴惴不安，小声道∶"这样行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秋萍立刻跟他打听∶ "肯德基生意很好?"
周秋萍哑然失笑∶"我还以为是海城先开的呢。"
"哦，好的，没问题。"
只是她这选择有点够呛，因为上楼的楼梯又窄又小，要不是何谓和侯晓斌一人帮忙抱个孩子，她都没勇气和阿妈冒这个险。
周秋萍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需要。
侯晓斌笑出了声∶"你要请他去北京，他肯定高兴啊。"
等到坐下来吃饭后，她心中的分数更是嗖喂往下掉。
侯晓斌跟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何谓对视—眼，不约而同浮现出个念头∶款姐啊!不愧是一出手就捐了150万的人。
说去北京就去北京。
服务员有些愣神∶"切好了?"
偏偏这一桌何谓点了红酒牛肉，侯晓斌要的是熵蜗牛，谁也没点牛排，她只能偷偷看旁边桌上的人怎么用刀叉。
周高氏窘迫不已，小声道∶"没人用筷子啊。"
直到出了红房子，她还在愤愤不平∶"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又贵又难吃，服务员还一直在边上看你笑话。"
等结账时，周高氏看到账单，愈发觉得这一顿不值。都是些啥玩意儿啊，最后那个咖啡，妈呀，比草药还难喝，居然要这么贵!
店里原本因为她摔倒而看过来的客人都发出了笑声，不带嘲讽而是善意的那种。
上辈子她是九几年在海城吃的肯德基?记不清了，就记得人很多。当时她正筹备自己的小饭店，看到这么多顾客特别羡慕，希冀自己店里能跟人家一样多。
周秋萍笑道∶"没事，尝鲜噻。人家老外头回吃中餐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侯晓斌有点尴尬，赶紧道歉∶ "对不起，我没挑好地方。"
何谓则若有所思地盯着餐厅门，点头道∶"没错，是花钱找罪受。真别扭。客人还这么多。"
"别人不用你就不能用吗?"周秋萍笑着安慰阿妈，"用刀叉吃饺子的外国人多了，也没人说什么啊。没事的，你看唐人街的中餐馆，会逼着外国客人必须得用筷子吗?刀又上阵的也不在少数。"
但他其实并不后悔来吃这一顿。不是因为别人请客，而是，瞎，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每次打牙祭的时候都想尝尝人家点的汤是啥味道，可他们战友间分享，服务员在边上看他们的眼神搞得他们怀疑自己不配生而为人似的。
原本努力保持体面姿态用餐的客人瞬间惊慌失措。
她记得以前好像还有人为到底左手持叉还是右手持叉吵翻天，她们那个家暴受害者群里聊到这事儿，就有位姐姐奇怪，左撇子非得用右手拿筷子吗?当然是怎么使力方便怎么拿啊。
服务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周秋萍面不改色∶"有问题吗?"
不是因为桌布上留着没洗掉的黄色的污渍，也不是因为墙上挂着的油画一看就是廉价的印刷品，粗糙得厉害，这个再扣几分就行了。
侯晓斌来了兴趣，开始津津有味地谈论∶"说到这个，海城真被京城比下去了。海城人不是看哪里都是乡下土老帽噻，肯德基却先开在了京城。人多，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队伍排得可长了。人家那店，一天不知道挣多少钱呢。"
开个洋快餐店，楼上卖自助餐，楼下卖洋快餐，刚好可以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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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那点不愉快被笑声给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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