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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这应该不重要。

    莫伦请沃尔直接送她回家。沃尔知道路线,他在上周末登门接原主一起去公园散步。

    莫伦梳理原主记忆。

    再看沃尔先生,他对这句话也没表现出惊愕或诧异,只是听到了一句正常的感叹。

    这份体面的办公室工作,却也存在职业年龄危机。

    为了确保体能跟得上,要求女性电报员的年纪在18~30岁之间,最好未婚。

    忽然,莫伦开口:“斧头街距离苏格兰场只有0.49英里,难以置信,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还会发生劫案!”

    把三楼屋子的房租与额外支出的家政费用比较,再考虑租客可能带来的不安定因素,对比之下还不如把房子空着。

    这位警员放着被抢的当事人不问,反而去问不在现场的人,就是这样查案的?

    电报员的工作强度高,扣除午餐时间,每天坐班九小时。

    如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让女佣去他家或律所喊人,他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如果她选择做房东,必是在伦敦有了第二套房,不用与租客抬头不见低头见,只管闲适地收租即可。

    入职半年,清晰感受职场新人的不易。哪里有活哪里有他,哪里有福利却没他的那一份。

    没有任何证据,但直觉告诉他,这种回答方式是在故意捉弄他。

    电报员也一样。在这个时代,却是对女性相对友好的职业选择。

    chapter2

    共有三层。

    两个年长警员直接看向年轻的,对他说:“雷斯垂德,你接待一下。”

    只见莫伦眉头轻蹙,脸上找不到一丝攻击性表情。愁绪萦绕在她的眉间,似在忧心要怎么找回手链。

    雷斯垂德点头,却看向同来的男士。“这位先生,您呢?”

    莫伦没有立刻出言打断,倒要看看这场问询怎么继续。

    抢劫案发生在距离伦敦警察局不足千米的小巷,如果不能迅速破案,足见警员的无能。

    莫伦:“莫伦·海勒。”

    原主却没出租三楼的空屋。

    伦敦大,居不易。

    是错觉吗?从一句感叹,他竟然听出了威胁与嘲讽。

    “好的,情况我了解了。请留下联络方式,有进展会通知两位。”

    除非天降横财,否则不算通货膨胀,以女性电报员的年薪,不吃不喝十几年可以全款在伦敦买房了。

    原主不知道十年后该如何转行。

    她在父亲的牙科诊所里做过助手,更确定了对护理学毫无兴趣,不可能转而学做护士。

    沃尔没多逗留,细心建议莫伦暂时搬到一楼。腿脚不便时,走楼梯不是一个好选择。

    直觉告诉他,再忽视眼前的年轻小姐,脑补的糟心事会一一应验。

    如果是高档皮鞋能查到来自哪家商店,但批量或无证贩卖的廉价胶鞋要怎么查?

    第一次,雷斯垂德发现思维被报案者扰乱了。

    多数情况下,房东们选择自己搭把手,但原主宁愿在办公室坐班十小时,也不喜欢困于菜场、厨房与洗衣房。

    有三位警员在值班。

    从前,原主住二楼,父母住三楼。

    商务讯息占电报通信的大额。一旦出错会导致客户损失惨重,所以电报工作的容错率极低,要求电报员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

    这让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海勒小姐。

    莫伦面色如常,心里嗤笑。

    她以每年17英镑的价格雇了住家女佣朱莉。

    雷斯垂德猛地胃部一抽。

    如今英国的男女同工不同酬,女性只有男性一半或1/3的薪资。

    莫伦看懂了年轻警员眼中的莫名期待。

    罗伯特街44号,这套房子不大,是原主曾祖父买下的。上次翻修在二十五年前,家居装潢已经略显陈旧。

    坐等收租的轻松日子什么时候能来?

    不排斥婚姻,计划找一位身家合适的男士结婚。

    他问:“还有吗?”

    雷斯垂德不认为做法有问题。

    他痛恨自己接触不良的第六感,这一秒怎么会有被诡异怪物盯上的感觉?僵硬地不敢妄动,唯恐稍有不慎就会被怪物咬断脖子。

    以他看来,前来报案的女性多数情绪不稳,还不如听同行男人的描述。

    说了再见,关上大门。

    这种薪资的佣人只需照顾原主一个人的生活起居。如果增加女佣的工作量,肯定要加工资。

    到时候报纸上一定会大肆嘲讽,而今年苏格兰场的办案经费又要遭到缩减,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给沃尔,直接给了莫伦。“海勒小姐,请留一个联络地址,有消息会告知您。”

    莫伦不着急用晚餐,先拄着拐杖观察起这栋小楼。

    尽管工作日不是每个时段都很忙碌,闲暇时能在办公室内织织毛衣或读读闲书,但公司对电报员的年龄设有限制。

    既然对方诚心诚意地发问了,她怎么能给出虚假的回答。“沃尔先生描述得很详细了。”

    从比值判断,劫匪的身形很瘦。至于烟酒味与汗味,他认为算不上一条线索。疏于打理个人卫生又嗜好烟酒的帮派分子多了去了。

    雷斯垂德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雷斯垂德:“沃尔先生,请您说一下具体经过。”

    莫伦自然而然接了过来,写下家庭地址「罗伯特街44号」。

    雷斯垂德:“请问怎么称呼。”

    租屋价格与房间大小、装修、地段相关,也与附加的服务相关。

    一楼是厨房、洗衣房与佣人间;

    莫伦又说:“我看到斧头巷有劫匪留下的鞋印,也许能对寻人有帮助。”

    笔录后,沃尔推着莫伦离开苏格兰场。

    不对!逻辑有点乱了。

    这一行奉行“速度至上”,快速敲击键盘收发电报讯号,同步翻译摩斯码传递信息。

    那时提供给英美女性的就业选择,除了做所谓的“家庭天使”与经营自家产业,走出家门后多数成为家庭教师、家政相关服务人员或纺织厂女工等。

    莫伦从一开始就清楚,但不妨碍走这一遭。是为验证一些事,也确实有了猜测。

    莫伦仿佛就事论事地继续说:“但他没有说劫匪的身形体征。是我之前忘了提,现在回想,目测劫匪的身高约68.11英寸,体重约100磅,身上有较重的烟酒味与汗味。”

    雷斯垂德默默丧气。果然,所谓警探的第六感都是胡扯。

    二楼与三楼各有一间不到30平的套房;

    他听着沃尔的讲述,将案发过程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租客可以要求提供餐饮洗衣等家政服务。房东不提供,租金收入必然会减少。

    雷斯垂德脑补出一大串恶劣影响。

    双亲相继去世后,三楼的房间一直空关着。

    雷斯垂德递出了联络簿。

    沃尔:“萨米·沃尔。”

    雷斯垂德把这点也记下了,但仍旧不抱抓获劫匪的希望。

    外加15平的地窖,存放杂物与需要避光保存的食材。

    至于所谓的警方通知,她不报多少希望。苏格兰场寻找失物的能力,懂的都懂。

    莫伦赞同原主的选择,她也不喜私人领域有外人。

    往前倒退三十多年,摩尔斯的电流电报机尚未被发明出来。

    雷斯垂德:噢耶!判断正……

    雷斯垂德转移注意力,把莫伦描述的抢劫犯身高重仔细记录下来。

    雷斯垂德身体一僵。

    自己的警探直觉,这玩意到底是失灵了,还是灵验了?

    莫伦:“报案。今夜18点左右,我独自走入斧头街。突然从背后跑来一个陌生人,抢走了我的手链。”

    是顾忌到租客可能会带来麻烦,也是比对了出租房屋的开销与收入。

    依照这座城的住房现状,房东与租客共处一个屋檐下是常态。出租同一栋房里的一间或几间空屋,以租金补贴生活。

    莫伦摇头,“暂时没了,如果想起别的,我会来补充的。”

    不是因为发生了复杂的案情,而是自己的智力似乎受到了挑战。

    婚后把这栋小楼全部租出去,收房租也能是一份稳定的生活来源。

    再如近十年不断扩张的电报业,从连接城市到国家到跨越大海,给女性提供了大量办公室岗位,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就业领域。

    “我有什么能帮到两位的?”

    两百年的时差也改不了苏格兰场的一些滑稽属性,不是这里滑稽,就是那里滑稽。

    雷斯垂德拿着记录本与钢笔走来,说话的语气让人想起泰晤士码头上的咸鱼。

    谁给租客提供家政服务?

    莫伦不用翻阅地址簿,原主将沃尔的联络方式牢牢记住,既知道律所在哪里,也向沃尔家寄过回礼。

    而且比起住家帮佣,更怀念智能化时代,全屋以机器代人做家务。

    雷斯垂德:让我再试一次直觉。赌一把,对方一定会回答不用补充。

    比如需要医疗技能的专业护士,有大量女性加入。

    这些年,情况渐渐改变。

    沃尔正要伸手取笔去写地址。

    沃尔推着莫伦进入报案厅。

    却没再向沃尔接递出联络簿,转问莫伦:“海勒小姐,您有其他细节要补充吗?”

    两人没去餐厅。

    还不等他高兴完,就听到转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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