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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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步判断这位十六岁的爱尔兰姑娘与原主记忆里的表现一致，踏实、勤劳又不死板。

    莫伦没收发过电报，但非常熟悉摩尔斯码。

    不只凭经验推测，更因沃尔看似体贴，今夜却还是不免泄露了几缕违和情绪。

    一记枪响，精准熄灭五米外的蜡烛火苗。

    第一夜进警局，第二天进考场，不知考核内容又会带来哪种“惊喜”？

    不知子弹是否受潮？

    携带它是对这个时代治安的不信任。

    “砰！”

    既能观察公司是否藏着线索，也是去见识一下电报构成的19世纪“互联网”。

    今夜来场急训，参考原主的经验与肌肉记忆，无实物现学电报员的技能。

    趁着原主受惊吓，促进两人的感情？有必要这样着急吗？

    接下去，抓紧时间临阵磨枪。

    莫伦又与女佣朱莉交谈了几句。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合心意的住家家政不好找，而优秀的管家更难得。

    莫伦怀疑存在某个隐藏的深层理由，因为还有另一个疑点。

    试枪，当然不是用来对付明天的转正考试。

    她将持续观察朱莉，如果对方也愿意，会将其往大管家方向培养。

    萨米·沃尔不只符合了原主对身家合适的择偶标准，还让她获得了两情相悦的欢喜，简直就是命运赠予的特殊礼物。

    如今，电报员因职业便利能接触到各式消息。不限于伦敦本地，也能快速获取其他城市与海外的资讯动态。

    晚餐后，莫伦拄着拐杖，灵活地上了三楼。

    莫伦拆开枪，对零件逐一检查，确定它能够正常使用。

    凑合用吧。

    莫伦不信接二连三地巧合。脚打石膏算什么，明天照常去电报公司。

    假设沃尔操纵抢劫案，他的动机是什么？

    抬头，望向「查尔斯电报公司」的招牌。

    装弹，上膛，试了试手感。

    今夜发生抢劫，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毕竟打着石膏，脚的不便，通过手弥补一下。

    原主做电报员刚好满三个月，今天是试用期的最后一天，能否转正还需参加一场考试。

    打听过「杰克国际律师事务所」是业绩优异的老牌事务所，而萨米·沃尔入行十年，是小有名气的精英律师。他在伦敦有房产，没有传出不良嗜好。

    莫伦提前十分钟出门，叫了一辆马车去上班。

    那是后话，先叮嘱朱莉不必在意等会楼上发出的响动。

    从斧头巷到苏格兰场的观察，她敢断言萨米·沃尔99%有问题，这个男人与导致原主死亡的劫案相关。

    莫伦不由想到茨威格的经典话语

    原主与沃尔在同一条街上班。

    *

    一路见识了十九世纪的时代特色，伦敦街头飘荡着隐隐的马粪味。她没遇上阻碍，顺利抵达公司。

    转正考试将在明天11月1日进行。

    莫伦转着枪柄，遗憾它不是消音枪，杀人时难免有噪音。

    ——“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1

    换个角度思考，劫案偏偏在考前的夜晚发生，又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打开存放老海勒先生遗物的储物柜，从最深处取出一把左轮与一盒子弹。

    这把枪等同摆设，老海勒只在打猎时象征性开过两次。原主不会用枪，没碰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