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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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上了，现在想想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太过谨慎有时候就是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早，”伊诺克边将桌椅拉开整理好，边朝他问好。

    “无论是不是巧合，你都救了我的命，”桑德拉看起来倒是对班纳的话不太在意，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总之，你就放心在这住下吧，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伊诺克并不在意为什么班纳需要保持平静，但他还记得桑德拉说过的话，对这种小忙并不介意一帮。

    他努力在其中试图辨认出自己熟悉的被试验人的样子，或者在这里应该说是试验狗和试验狐更准确。

    虽然没有拿到拷贝，但伊诺克和彼得还是把自己拿部分俘虏的处置权交给了史蒂夫，毕竟他们本来也就是想把这个麻烦甩给有能力的人。

    “马上就来，”彼得比出一个OK的手势。

    在目送着史蒂夫三人带着俘虏们上了自己的车之后，伊诺克和彼得也转身离开了，他们还得去街角比萨报道。

    但还没过多久，一个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大事不妙的红色感叹号出现了，正在四处查看的史蒂夫和山姆被同时出现的警报声吸引了过来。

    “如果想要保持平静的话，我也有个方法，你想试试吗？”

    就在一旁杵着的伊诺克被这个突发状况惊了一下，他在不久前才用放弃了包括温森在内俘虏的处置权的条件和娜塔莎换了一份拷贝的副本。

    几分钟后，被榨干所有信息已经没用了温森和他的手下一样，获得了被一脚撂倒在墙角边的待遇，也就无法谴责伊诺克几人入室强盗一般的鸠占鹊巢行为。

    一道呼唤打断了两人间的短暂讨论。

    [回到哥谭，]伊诺克又好奇地发问，[这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反应？]

    温森自从被打败之后看起来就是一副窝囊样，没想到居然还藏了一手，但现在就算把他揪起来再打一顿也无济于事了。

    “你说哥谭？”彼得在惊讶之下不自觉放大的声音在比萨店不大的空间内甚至形成了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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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想，”班纳看起来倒是不介意和伊诺克分享，“这是一种源于古印度的技法，可以让人保持平静。”

    “早上好，”班纳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保持住了现在的姿势。

    当然了，就算他仍然清醒恐怕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怎么会，”服务生丹尼尔摊摊手，满脸无辜地说，“我向来是很友好的好吗？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的新人伊诺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NYPD一日游，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但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午休期间有些不必要的响亮，不好意思地向四周道了一圈歉。

    “多照顾照顾医生，别欺负他，也别开那些没品玩笑，”桑德拉用犀利的眼神盯住了人群中的丹尼尔，“特别是你，丹尼尔，听见了吗？”

    在这之后才和伊诺克一起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继续这个话题。

    掀开虚掩着的井盖之后，一缕阳光顺着缝隙射入其中，将大家折腾得灰头土脸的样子照的一清二楚，显得更加狼狈了。

    也确实容不得耽搁，已经有晨跑的路人对他们，尤其是穿的和劫匪差不多甚至还真绑着人的山姆和娜塔莎投以怀疑的目光了。

    **

    伊诺克的目光在泛着微光的显示屏上快速扫过，他其实也是看不明白队中的一员健将，但好在这些档案中都附上了照片，这让在这简直可以说是浩如繁星的档案中寻找到他想要的那两份的可能性增加了不少。

    哥谭……是什么地方？

    史蒂夫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要是每次见面都是像这次一样的原因，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期待下一次会面了。

    “不好，”一直关注着画面的娜塔莎语气严肃，“拷贝触动系统的自毁程序了。”

    这个疑问只在他脑中盘旋了一小会儿，就暂时被其他的行动给先按下去了。

    “彼得！伊诺克！你们两个在干嘛呢？”桑德拉双手拢在嘴前作喇叭状，“该回来工作了。”

    在三天后，提早来开门的伊诺克终于第二次见到了班纳。

    他俩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才发现桑德拉并不是单独站在那，在她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颓丧的男人。

    伊诺克默默点头，从彼得方才的表现就能看出这点了。

    顺着33号档案，在时间紧迫的状态下，伊诺克暂时忽略那些让人看了直想捏紧拳头的实验记录，直奔最后的结果。

    “那只是巧合，桑德拉，”班纳看起来有些无奈，“而且我说过我不是那种医生了。”

    这时他的同伴们都走出十步开外了。

    也不能怪他，这些数据的催眠程度只有看了的人才知道，那简直就是升级版的迷药。

    很显然，在九头蛇的记录中费泽·狗是试验体33号，而圣·克莱图斯三世·狐则是试验体81号。

    班纳叹了口气后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桑德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连伊诺克这种对现代科技的使用还处于最初级状态的人都能看出不停报错的系统已经来到了崩溃边缘了。

    **

    系统自毁之后也连带着销毁了所有的资料，再留在这个下水道里的基地也没有什么意义，很快伊诺克五人就带着俘虏们回到了地面上。

    “也许有夸张的成分？”彼得自己也觉得太过了，“但基本信息应该没错吧。”

    [真的吗？]伊诺克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城市，下意识地反问。

    巨大的悬空显示屏前，娜塔莎将随身携带的拷贝设备连接上了电脑，如往常一样，下一秒，拷贝的进度条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对我来说，比较有限，”班纳苦笑，偏偏是他这个最需要平静的人难以得到平静。

    伊诺克本想再仔细研究一下，只可惜剩下的时间只够他快速地瞟一眼这据说对费泽和三世影响很大的来源地了。

    “你这是在锻炼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伊诺克靠在柜台边，好奇地看着盘腿坐在地板上的班纳。

    “再见，”史蒂夫在分道扬镳之前还有礼貌地向伊诺克和彼得道别，“很高兴与你们合作。”

    “你是想去哥谭继续追查费泽和三世的消息吗？”他接着问道。

    每次到这种需要瞬时记忆的时候伊诺克都很想念曾经与他同行的朋友亚特拉。俗话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但在那段时日中他从不需要用纸笔记事。

    相比教训温森，眼下最重要的显然是解决情报拷贝的问题。

    “有效果吗？”

    离开九头蛇基地之后，史蒂夫三人和伊诺克二人就没有同行的理由了。

    为了效率，伊诺克和身旁的彼得分头行动，同时对两份档案进行审阅。

    随着目光的流转，一张张不同的照片在伊诺克海蓝色的眼瞳中倒映成拼接的模糊色块。

    班纳的到来其实并没有给比萨店的日常带来很大的变化，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缩在那间现在被加了一张床的储物间内。

    “你最好是，”桑德拉白他一眼，“班纳医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你未必能找到这份工作。”

    伊诺克：？

    要是它们俩那样都能叫对实验没有反应，那之前伊诺克和彼得辛苦一下午补的墙和换的玻璃又算是什么。

    “在开始工作之前，我说一件事，”桑德拉愉快地拍了两把男人的肩膀，向其他人介绍道：“这是班纳医生，这段时间会住在这里。”

    “我看的那份档案没提到这个，”彼得刻意调小了声音说道，“只是说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而已。”

    说到这里，彼得想起自己本就不多的存款之后更是不寒而栗。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真得感谢光明神或者是狗屎运之神的眷顾，在最后的时间里伊诺克的目光定在了某处。

    在记忆情报这件事上，和看到什么算什么的史蒂夫三人不同，伊诺克和彼得有自己优先的目标。

    “其实我也只是在网络上看见过关于哥谭的流言，”谈到这个话题，彼得也一副                                                不太确定的样子，“据说那里犯罪率很高，一个月能被不同的人打劫三十次。”

    他疑惑地歪了歪头，研究员最后给出的结论居然是试验品33号与81号都未能展现出应有的反应，推测与其共同来源有关。

    伊诺克微微颔首回应，彼得倒是高兴地对史蒂夫挥手，“下次见，队长。”

    娜塔莎语速极快，“我尽量加快拷贝速度，希望能在系统彻底自毁之前多得到一些数据，同时你们最好也帮忙记忆一下，聊胜于无。”

    [不，]伊诺克摇摇头，[至少暂时不会。]

    闻言，在场剩下的四人都一脸严肃地靠近了显示屏，注视着上面展示出的实验数据。只不过有的人真的能看懂，有的人双眼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