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必须读书，不然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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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不远处，正在练习武术的陈原子，她愣了一下，真的会武术啊，这个，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的这么娴熟。

    现在，农村几乎没有刷牙的习惯，而陈原子平常，也就是用盐水漱口。

    “安生吃饭，有什么吃什么，自己吃自己的，谁以后再抢大妹的饭，我就揍他！”

    “真没事，就是后来你二婶知道了，跑过来也要学！”

    尤其洛老师，长相漂亮，性格又好，善良，除了语文数学，还教他们音乐和美术，许多小学，现在，根本就没这些课，能读书识字，就不错了。

    陈原子呼出一口气，被妈妈压了下手，才没有吼出来。

    “肉呢！”

    陈守仁一脸不高兴，想说话，又不敢，陈原子和妈妈收拾桌子，大妹抱着小妹，到了院子，这会估计快八点，也不冷了。

    陈原子琢磨，把自己前世这武术老师找来，这人性格不错，就是比较耿直，性子可以磨练，但品德，却真的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注定了，就像自己那二姐，呵呵，陈原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她改变！

    对于陈守仁和陈少萍说自己没吃饱的话，充耳不闻，吃不饱的人多了，现在，就是三爷爷家，都不敢说自己顿顿能吃饱！

    陈原子打了三遍拳，洛雪也洗漱完毕。

    因为他在炊事班的时候，有一个战友，就是谭家拳的嫡系传人，真的是武林高手，但是性子有点耿直，得罪了领导，直接被发配到了炊事班。

    厨房里，陈原子对妈妈说，“妈，我想让大妹今年就开始上学！”

    到时候，我会让你跟那混蛋把这婚离了，这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他强！”

    陈守仁头发乱糟糟的起床，就准备吃饭，但是看到桌上一星子肉都没有，一脸的不高兴！

    陈原子一边练拳，一边想着。

    “没说不让他学，结果，这做出来的龙须酥，全没了！”

    一顿饭吃完，陈原子看着大妹吃了自己那份，这才起身。

    否则，自生自灭，我绝对不会多看一眼，这辈子，有你、有大姐，有大妹小妹，还有洛老师，就够了！”

    说陈守仁答应了今天去上工，而三爷爷也说了，给他安排个轻松的活，哪怕磨磨洋工，至少不是无所事事！

    ...

    陈原子咬了下牙，那陈守仁，真是混蛋加愚蠢。

    林玉秀呼出一口气，感觉，又出事了。

    “你...”

    “昨天的龙须酥你们最后做的怎么样？”陈原子问了一句。

    陈原子打了招呼，说了昨天去的情况。

    放下书，拿起吉他，真的好久没弹吉他了。

    陈原子当兵的第五年，他退役了，所以陈原子跟着学了五年正宗的谭家拳，这绝对算是嫡系了。

    盐都是要钱买的，还好水不要钱，但这里的井水得自己打，洛老师的力气小，只有一只小桶，平常，班里几个力气大的学生，也会帮老师打水，这年代，学生普遍比较尊重老师。

    洛雪这会没早饭，因为还不饿，因为九点钟学生才来上课，快九点吃饭，下午可以等四点学生放学，一天两顿，也就过去了，这四五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

    “学不懂就别读了，回家干活，自己选，读书还是干活！”

    “原子，难为你了，都是妈出身不好，不然，也...”林玉秀侧头抹了下眼泪。

    谭智勇，这家伙，这会应该十五岁，比自己早一年当兵，高中毕业，十八岁当得兵。

    陈原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喝粥。

    “晚饭都在这吃的，你知道你爹那人，在兄弟面前，又穷大方...”

    打了招呼，洛雪坐在窗口看书，陈原子回家了。

    “没事！”林玉秀不想说。

    “行了，以后练习，用他们自己家的红薯蒸，把昨天的肉酱弄点，热一下待会这窝窝头也好吃！”陈原子说了一句。

    但是昨晚，真的吃饱了，睡了一觉，半夜没有醒来，没有失眠，只是做梦了，梦到以前的生活，幸福美满，梦到以前朦胧的爱情，梦到坐在他自行车后座，梦到他们在河边牵手的画面，真的很温暖。

    他那脾气，在部队，肯定混不出头。

    这小子，真是逆子！

    你努力了，哪怕你自私点，贪点便宜，我不在乎，但你如果又懒，又不肯学习，还贪婪，我就当没你这个姐姐，好自为之吧。

    陈守仁讪讪的，似乎也知道，想去老二家吃顿饭，估计那悍妇能将桌子掀翻，他可不敢！

    “这...”妈妈有些为难！

    第二天，陈原子起床，还不到六点，因为昨晚九点就睡了，在后世，几乎难以想象，没有电的日子。

    “妈，有什么事你得跟我说啊，你不说我问其他人也一样能知道！”

    “怎么了吗？”陈原子问。

    最初，真的是饿的晚上睡不着，慢慢，也就习惯了，心里和身体，都在适应。

    “学费我这还有几块钱，够了，主要就是小妹，没人看。

    陈原子逗了一下小妹，就去了厨房。

    分不清好赖，自己什么都不干，家里有啥好东西自己吃不够，那二叔二婶上门了，恭维的话说几句，他就真以为人把他当大哥了，估计那一罐肉酱，直接就被干掉了！

    “赶紧去上课，你想偷懒不干活，可以，那就认真学习，你得占一样，我不指望你以后帮家里或者管咱妈，你把自己顾好就行。

    他在学校的院子里，做了一下热身运动，然后，开始练习一套散打的套路。

    难道，那老梅，真是无所不能？可能吗？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了，就这样吧，难得糊涂！

    自己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他不想儿女再被祸害...

    陈少萍很是郁闷的去上学，她得走半个小时，想要骑陈原子的自行车，陈原子就一句话，“这学期考试，你要能全部及格，早上我骑车送你去学校！”

    看着桌上他写出来的曲谱，真的很流畅，这是自己的学生吗？仿佛换了一个人，但这种鬼神论调，不能乱说，否则，给自己扣上一个封建迷信复辟的帽子，原子也会被说成妖魔鬼怪...

    回到家，大妹在屋里哄小妹，妈妈在厨房，而另外那对父女，还在睡觉！

    你这会才十四岁，所以我跟你还说这些，你要四十，我都懒得跟你废话，这学期考试，任何一门不及格，你都别读了！”

    陈原子气笑了，“不会把我们家那肉也吃完了吧！”

    陈原子真的无话可说！

    七点半，坐在了饭桌上，陈原子真想直接在厨房吃两口就去学校，但是妈妈非让他留下一起吃饭。

    妈妈在熬玉米粥，还有窝头，桌上有一块腌的萝卜干，这就是他们的早饭！

    妈妈叹口气。

    “你把车子放学校，还能骑回来吗？别想那么多，先把考试成绩及格了，如果不及格，或者作弊，你明年也不用读了！”

    陈原子无奈，可以想象，那一家子，绝对不会客气。

    “我、有些课我就是学不懂！”陈少萍委屈的道。

    自己学的，不是当兵普遍的军体拳，而是谭家拳。

    ...

    陈守仁却只是吼了一声，被陈原子无视，又不敢说话了。

    但是陈原子不用，他就是真打了陈守仁，其他人也说不上来什么，这样的爹，真是...

    “你、说什么话，离婚...”林玉秀连忙摇头，离婚，虽然丈夫真的不是东西，但是她也没想过离婚！

    “我自己学...”陈少萍现在还不会呢。

    陈原子用清水漱口，看了一眼，洛老师的房门还关着，这会没过去，不合适。

    人必须得读书，陈少萍，她如果从现在开始努力，认真学习，以后我还会管她。

    “我、我去上学了...”陈少萍无可奈何的走了，如果混日子，估计，也就是半年，陈原子绝对不惯着她！

    这时候，洛雪出来，在门前的花坛边准备刷牙。

    “你不是去县城了...”陈守仁看向陈原子，虽然有些胆怯，但为了肉，还是说了一句。

    “肉，你好意思说，昨晚都被你给你兄弟一家子吃了，想吃肉，去找你兄弟，看看他给你一口不！”

    “妈，这事就不说了，这世道，黑白颠倒，什么好人坏人，还不是拳头硬的说话，最多三四年，我一定带你们离开这里。

    “我是你老子...”陈守仁愤怒的道。

    二婶在村里，真是除了四叔之外，无人能敌！

    “学就学吧！”陈原子不在意，本来也没打算将他们排斥在外，不然，闹起来真是事，而这二婶那么强悍，她参与进来，其他人如果针对他们这一门子，估计二婶上去，就能撕碎一大半！

    “行了，那就吃窝头，以后，每个人定量，只能吃自己的，穷大方，饿了，去他兄弟家吃去！”

    ...

    陈守仁没人搭理，背着手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钱，也没有找到吃的，厨房，有吃的，但得自己动手做，他哪会做饭啊，陈原子身上肯定还有钱，但是他却不敢去拿...

    你去跟奶奶说一声，她在家看虎子，把小妹一起管着，也就是我们上学的时间，等我们这宽裕了，一个月哪怕固定给他们一些养老钱，或者隔三差五，我买点肉给他们都行。

    陈原子淡漠的说着，妈妈这一次没说话，哪怕是陈少萍看过来，她也仿佛无视了，她知道，自己性格太软，又有顾虑。

    大妹九岁了，再耽误下去，以后考大学都成问题。

    不过洛老师一直刷牙，但没有牙膏，只有盐水，甚至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