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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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看你长什么样可以吗？”

    杨窈若喜笑颜开，若是忽略耳后的一点红晕，那真是皆大欢喜的场面。

    【可以。】

    “娘呀，我出息了！”她的语气更像是小孩子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将上午的自己与此刻的自己相隔开。

    【可以。】

    她起身，脑袋尚有些晕晕乎乎，捂着额头，上午的记忆悉数涌入，杨窈若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大事。

    也许……多少有些逃避的意味，察觉出这一点的赵夙却没说教，他见过这样的人，头一次杀人的将士，未必每一人都恐惧，有的人便似杨窈若这般，仿佛将自己分作二人，前头杀人，后头浑然忘了此事一般，说说笑笑。

    “窈、窈若妹妹，我娘做了些青团，我想着、想着你爱吃，便送了些来，还望你收下。”

    【嗯，很厉害。】

    看似很好，可时日长了，某一日便彻底疯癫。因为事后的游刃有余只是表象，恐惧仍旧在，只是藏得更深，越积越多，直到某一日将其逼疯。偏偏这一关，只有自己能克服，外人插不了手。

    杨窈若笑吟吟的点头，正巧门前传来敲门声，她穿好鞋袜，一下子蹦到地上，举手投足都洋溢着莫名的欢喜。

    “天呐，赵夙，我竟然那么厉害！”杨窈若惊呼，“那还是我吗？”

    “今日不背书可以吗？”

    杨窈若缓缓睁开眼睛，头痛不已，身上也酸疼，仿佛被擀面杖碾过一般，上午挣扎时受的伤如今都回过味来，开始争抢着泛疼。

    打开门，站在眼前的是少年如玉，郎朗似月的桓及第，他一见到杨窈若脸上便全是压制不住的笑容，灿烂明朗。少年人的心意热烈而诚挚，喜欢二字任他如何遮掩也藏不住。

    “赵夙！我真喜欢你！！”她兴奋极了，眼睛弯的像月牙，姣好的面容较潋滟湖水更夺目，“有你在身边，我觉得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你是我在这里唯一唯一的朋友！”

    于是，赵夙不动声色，他顺着她，安抚她。

    “那，我想要酥山可以吗？”她小心试探，为自己的无理需求做铺垫。

    她不可思议的摇头，眼睛亮晶晶的，与前头勇斗伯父伯娘，威逼利诱令刘婆子替自己做认证时的样子，可谓是判若两人。

道朗声相询惊扰了她。

    【呵，轻浮。】见了少年男女相会的某人是否咬牙切齿不得知，但他一定没有二人脸上的笑容。

    杨窈若十分惊喜，她一直觉得赵夙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沉稳归沉稳，但过于克制，情绪几乎不波动，很少温声细语的叫她毫无目的的放纵。

    【可以。】

    赵夙的喉结滚了滚，在听清她后面所言后又恢复如常。

    【起身动动筋骨，你睡的太久了。】他声音如常，回以她的仍旧是长辈般的关怀。

    赵夙却没像杨窈若想的那样，轻而易举的被套路下意识说可以，而是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一瞬，也似乎很久，但杨窈若的心却渐渐沉底，失望低头，正当她要说无妨时，耳边传来赵夙的声音，低沉温柔，好似羽毛轻轻挠耳朵，连心口都泛痒。

    【夜里不妨许愿嘉奖自己，想要什么许什么，不必思虑，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