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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海礼连忙赔笑道:“大人……大人,不是咱们不放人,实在是这个沈温他……他是杀人嫌犯,不能带走啊!”

    姬子楚走到沈温面前,一把拉着他就走。

    温岱对姬子楚弯腰一礼道:“大人可以审案了。”

    卫县县衙的师爷立刻拦着不让走。

    店小二和掌柜的异口同声道:“回大人,确实有此事。”

    他道:“其实在这位十七公子来之前,他们就把梨花娘子拖进楼上,把人家给戏耍了半天了,起初也只强迫她喝酒,后来才慢慢要对人家动手。我们面馆在这个时辰是最清净的时候,整个面馆的客人都走的七七八八的了。他们那间房的动静又大,我和跑堂的二子自然能听到的。那梨花娘子挣脱了出来,衣衫不整的跑下楼,直冲着后门而去。他们就像疯狂的狼群,也跟着跑去后门。之后在后门就遇见了这位十七公子。”

    这时有个衙差进来禀告道:“大人,有人来衙门告状,他说他要状告沈松沈栢沈植沈菊沈弼风沈回风等人强奸他女儿。”

    然后他对姬子楚道:“刚刚他对比我的手印,跟本就不吻合,是他包庇凶手,帮着沈家这帮败家子谋害我。”

    刑部主事温岱这时道:“商大人你就别再狡辩了,就算这份假证被你狡辩成功了,后边还有很多的证据等着你呢。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刑部主事,居然和姬大人一起来你这个小庙,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温笑了,他道:“好一个卫县县衙!”

    姬子楚问道:“本官问你们什么,你们要如实招来!”

    姬子楚道:“听到没有?沈松这么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要是什么样人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他的头卡在桌面上?”

    那跪在堂下的几个活口都活跃起来了,尤其是沈植,几乎跳起来大笑了。

    掌柜的愤愤道:“回大人,这位梨花娘子,乃是我家白记面馆的二掌柜邱子洁的新妇,他们夫妻才成亲十三天,为了上工方便,邱二掌柜把新妇带出父母家,二人就住在白记面馆旁边的民房里。昨晚二掌柜邱子洁老家来信说,长辈逝世去奔丧了,只留下梨花娘子一人在家,这位梨花娘子是个极为本份的良家妇,从未出过家门。昨晚也不知被谁透露了梨花娘子的下落,是他们这群畜生,特意闯进人家的家里,把人家强拖进白记面馆的。”

    姬子楚指着沈温道:“为他啊,他可是我的特聘助手,专门为我办理案件的。”

    沈温道:“我没杀人,是你们诬陷我,你做假证诬陷我!”

    商海礼被他这么一喝,立刻像被抽了筋骨,跪在地上了。

    姬子楚坐回到文案后面,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商海礼,还不跪下?”

    姬子楚道:“都听清楚了吗?沈植!这位温岱大人,看到的现场就是事实,就算他敢说假证,还有巡城兵马的人呢。”

    商海礼双腿发软浑身打颤,他……他怎么就没事先打听打听昨晚命案现场发生的事情?这个师爷也是个吃白饭的,他怎么没事先告诉他,原来早已经有刑部官员取证完毕了?他也是个老糊涂,都说了是京兆尹移交过来的,不是自己县衙的人勘察取证的,他怎么也大着胆子?

    温岱道:“事发在三更半左右,下官和巡城兵马司的官兵,一同发现白记面馆命案的。案发现场巡城兵马的官兵同本官一同进去的,大人可传他们作证。”

    他道:“是万掌柜,那梨花娘子就是万掌柜的女儿。”

    姬子楚道:“梨花娘子?这么说你是认识这位叫梨花娘子的女人了?她是干什么的,怎么无缘无故在大半夜的,被沈松沈栢这群人给糟蹋了?”

    沈温道:“商县令你空口白牙张嘴就说我杀人,我可不认,说话要讲证据,商大人你凭空诬陷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可不干。”

    然后叫万掌柜先跪在一边,对温岱道:“现场所有证据你都记录在案了,接着说。”

    姬子楚指着沈温问:“这位沈十七公子,昨晚有没有去你们白记面馆,与沈植沈菊等人赴约?”

    沈温那眼睛扫向一直安安静静跪在一旁的沈回风,他不做声,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脑袋里想的入迷,仿佛魂归天外。

    商海礼脑门上渗出的汗水,嘀嗒嘀嗒的落下。

    二人立刻道:“一定不敢说谎。”

    商县令回到座位上,又一拍惊堂木就此断案道:“大胆沈温杀害本家弟兄实在可恶,押进大牢秋后处斩。”

    那人道:“草民万丰年,乃是白记面馆从前的掌柜,我女儿……我女儿被他们这群畜生给糟蹋了,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姬子楚喝退师爷道:“走开!本官要带他去查案,,我看谁敢阻拦!耽误了捉拿朝廷重犯的时机,本官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拿你们去给老百姓做交代。”

    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等事?

    沈植一看万掌柜都来了,眼珠子一转,立刻道:“大人,是小的们被人打杀了,大人应该先为小的做主捉拿凶手才是,这这下来才是……别的事。”

    姬子楚问:“既然你们都知道他们的恶行,那为什么不阻止。”

    姬子楚道:“捉拿凶手?本官就是在处理你们的事,真好大的狗胆,你们先是强奸良家妇女,才有了后面的事,此时倒来喊冤?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死个明白。”

    姬子楚看向白记面馆的掌柜道:“你接着说,你还看到什么,照实说。”

    姬子楚叫温岱讲述现场勘察的情况。

    姬子楚把两张手印印纸,拿起来给商县令看,然后下堂案去给在场众人看,重点给沈温。

    白记的掌柜也道:“草民一直在柜台看着,我家店小二没有说谎,当时沈家这几个公子,要对梨花娘子用强,那梨花娘子都逃到后门外了,正巧遇见这位沈十七公子,他们说了几句话,这群畜生就把梨花娘子重新捉回客房了。”

    然后不理商海礼解释,大步流星走上堂案后边,坐在堂案后,一把拿起堂案上的两张印有手印的纸,两相对比。

    商海礼闻声看去,神情速变立刻起身相迎道:“是姬小国公爷和刑部主事温岱大人,不知二位大人来……所为何事?”

    姬子楚道:“下跪何人?要告什么事?”

    他看向地上一众人,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道:“怪不得你们会挑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你们从前没少跟这狗官勾结呀?”

    沈温看了暗自点头,他就知道是这样。

    他回头对着商海礼道:“商大人,不如你看看本官昨晚,在第一命案现场找到的证据如何?”

    话刚落下,就有官差提了两个人上堂来,跪下磕头。

    姬子楚道:“带证人白记面馆的店小二和掌柜的。”

    姬子楚看向下方的商海礼道:“你个蠢货,难道审案之前都不了解案宗的吗?强奸良家妇女,这个才是重点,在我天子皇城脚下,你怎么敢如此?”

    这样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身份低微的商县令的阻拦时间。

    商海礼辩驳道:“大人!大人听下官说啊!”

    温岱对着大门外的随行护卫道:“来人把昨晚白记面馆的所有取证拿上来!”

    那人进来就一头跪倒在地,哀声求告道:“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姬子楚大怒道:“大胆商县令,你可知罪?”

    姬子楚道:“你女儿可是叫万梨花?”

    姬子楚叫衙差把那人领进来。

    师爷被他的官威吓的抖了抖,干巴巴的张着嘴不敢言语。

    姬子楚问:“那他何时去的白记面馆,又是何时离开的白记面馆?”

    姬大人道:“从前的万掌柜?”

    乞料,他刚说完,衙门口就来了两个人,那人道:“商大人!这是要掌谁的嘴巴?”

    堂上的商海礼怒道:“闭嘴!在我这公堂上你竟明目张胆的血口喷本官,本官会叫人掌你的嘴巴的,别以为你是侯府公子本官就会给你体面。”

    商海礼道:“谁说我是凭空诬陷了?刚刚在死者身上取下的手印,明明和你的手印完全吻合,那人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

    姬子楚一听,立刻横眉怒斥道:“大胆!商海礼!我看你的县令之位是做到头了!”

    店小二一边想一边道:“回大人昨晚这位公子是三更左右来的咱们白记面馆的,当时……后来具体什么时候走的,草民并没有看见。”

    他点头称“正是!”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声哭泣。

    商海礼眼睛都要抽筋了!

    掌柜道:“东家有交待,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强出头,咱们店开在皇城下,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万一得罪了哪个客人,我们店就会关门了。小的是个才来上工的掌柜,听说从前的万掌柜当差时,也不敢阻拦这些人。”

    温岱道:“当时他们都已经晕倒,看起来最严重的是沈松沈栢两兄弟,一个被抓着脑袋受重击,硬生生磕在了圆桌桌面上,力气之大,把脑袋都卡在了桌面的窟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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