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莫跟哥哥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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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空仍飘着细雨，那人所坐的石桌周边及上空，却没有一丝一毫雨丝出现，干燥如晴天。

    又讲他年轻时候做巡街小旗的事迹，尽说一些有的没的，给李新年传授经验云云。

    “小李兄弟，哥哥这出了点事，要紧急去处理，这银锭你先拿着，莫客气……”

    霍解笑呵呵道：

    李新年被霍解这一通话说的愣住了，忽又见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大银锭，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知道了，你继续巡街吧。”

    李新年也不在乎，和小王随便交代两句便往家走。

    “小李兄弟，昨日不是说了嘛，什么指挥，副指挥的，怪生分的。”

    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霍解神色一变，喝道：

    “清流直臣的儿子就是不一样，这一身兵马司小旗公服穿在身上，比我这个千户看起来都更有面。”

    回到家时，李新年隔个老远，就看到自家白色的院墙上，又多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脚印，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

    待走到河边时，此时街上已经遍布冒雨搬运货物的脚夫力士，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李新年拱拱手，苦笑道：

    李新年忽然想和这个便宜哥哥好好掰扯掰扯，食不食油饼。

    李新年不得不转回去取了斗笠，再出来巡街。

    李新年照旧抱拳行礼。

    李新年见那小厮凑到霍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霍解的表情霎时间就变了，一张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新年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昨夜发那么大一通火，这些儿坊市里的人物却是会错了意？

    一直到李新年喝了两杯茶水之后，霍解才开始说起正事。

    见一个穿着粗布便衣的小厮快步走来。

    李新年心中了然，神色平静地对小王道：

    往常这个时候，李新年没逛多久，就能看到自己那三名巡街卒下属，但是今日转了半天，却都没遇到。

    李新年恭维道：“还是您讲场面。”

    “马马虎虎吧。”李新年保持一个天才该有的矜持。

    可就在这时，坐在二楼大屋的两人忽然听到楼梯传来一连串“咚咚咚”急促脚步声。

    李新年觉得无趣，他把玩了下霍解放在桌上的银锭，终究还是没有揣进荷包里，便下了楼梯，往敬业坊、安业坊两坊走去。

    “小李兄弟，这是刚才邻水巷子赵老儿送给你的，他说是一点心意，一定要你收下。”

    从瓦砾下取出钥匙，打开门，果然看到院子里石桌边又坐着一个人。

    用热水把面条烫熟，再放进冷水中保持劲道，干捞出来后，放入碗中，加入盐巴蒜粒花椒等小料，浇上热油辣子，最后摆上葱花香菜。

    小王主动地凑过来搭话，徐三刀陈六子只是隔个老远拱拱手，做个样子。

    身材精瘦的副指挥哈哈一笑，从条案后起身，下堂地挽住李新年的手臂，亲切道：

    “霍指挥……”

    两人在一旁坐定，霍解照例亲自给李新年倒茶，寒暄过后，开始问他这十几日巡街发生的事情。

    郑千户上下打量李新年，呸呸道：

    便是一道简单的油泼面。

    “小李兄弟，昨夜的情况我都听说了，这事也确实是老徐和小六子他们做的不对……明明是在巡街公干之时，不该去邻水巷子耍，方才在你上来之前，我已唤过他们，教训了一番……”

    那人一身黑底银边，锦鲤鱼跃的官衣，脸上带着厉鬼面具，看不出表情，一把错金牛尾刀倚在石桌边。

    “我说郑千户，咱们靖安司的人平日都这么爱翻墙嘛？”

    除了霍解坐在堂上之外，大屋里并没有别人。

    看过修行境界，郑千户才从缓缓地从袖子抽出一张图纸来，递给李新年观看。

    在刀斧手的指引下，李新年直接上了二楼中间的那间大屋。

    请自己过去？今日并不是点卵报告之日，多半是因为昨夜之事……

    李新年刚欲开口，被霍解打断，听他道：

    “何事，这般慌张？”

    郑千户一双眸子又在李新年身上停滞片刻，笑道：

    兵马司城南的衙门不远，李新年没花多少时间就走到了。

    反而是在经过和业坊那条窄街时，不少铺子里的店家都会主动出来打招呼，吆喝避雨。

    “李小旗，李小旗。”

    “霍指挥。”

    待到日头东升过半，李新年擦了擦头上汗珠，入屋换上了那身玄黑色制式公服，把弯刀悬在腰上，出了院门。

    “可莫折煞属下了，千户。”

    李新年坐到郑千户身边，端起另一杯茶，抿了口。

    这茶壶，似乎是那夜在孙府拿的，感情这厮随身携带是吧。

    “说了多少遍，小李兄弟，要叫哥哥……邻水巷子那韦胖子……”

    清晨，隔壁院落传出几声鸡鸣，李新年从床上醒来，简单洗漱了一番，去厨房开始做早饭。

    那郑千户抿了口茶，语气理所当然，道：

    “小旗，副指挥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和史蔚那厮一个德行。

    李新年笑了笑，道：“哥哥。”

    在一楼小厅中，有些早就到此的小旗和巡街卒看向自己，目光复杂。

    回头一看，是昨夜和自己一起的小王，面色有些焦急对自己道：

    这份真气把控，让李新年不禁咂舌。

    沿河边巡街时，李新年远远地看到了小王还有徐三刀陈六子这三位巡街卒。

    “过这堵矮墙还用不着‘翻’这个动作，不过是这白墙看得人生厌，印上几个脚印，便舒服多了。”

    石桌上，两个茶盏配一把紫砂壶，壶口淡淡茶香曳出。

    霍解勉强挤出笑容对李新年说完，便急匆匆出了大屋，下了楼梯，不知道往哪去了。

    “兄弟自是仁义，周老儿手下那管事不懂事，言语粗俗，冲撞得罪了你……那周老儿方才也过来和我说，要兄弟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们大老粗计较。”

    但此时天上，竟忽然飘起了一层蒙蒙秋雨，洒在肌肤上有些凉沁，更添了些秋意。

    “不错嘛，十几日时间，就达到了炼气境界第三重，这口庚金真气打磨的也还像个样子。”

    大快朵颐，用完早餐之后，李新年静坐片刻，便在小院里打磨身体，磨练刀剑技艺。

    昨日史蔚来看望时，李新年的真气才是炼气境界第二重。

    以为自己嫌油例少，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