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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再次为了同一件事聚在一起，看看彼此的脸，还觉得有些恍惚。

    超过半年就不退了。

    学生?们通过这一方法自给自足，覆盖了支出，学校不需要出一分钱，但?地还是学校的啊——他们这段时间本来就在?选址新的实验楼，几位领导都提到了自然馆，但?碍于之前的约定，不太好直接取消。

    楚听乌盯着他，沉默了两秒。

    楚听乌：“那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楚听乌笑笑：“好啊。”-

    安诗言：“突然比耶？”

    有的人两年前还在?上学，两年后已经工作，经济独立，有的人两年前还没有自己的住处，租在?不能?养宠物的房子里，现在?已经买了房……给认养人发?意向表，再和学校达成一致，这二分之一的小动物应该就能?放出去了。

    楚听乌：“嗯？”

    好吧，一想到猫都需要上班，他们似乎还能?再坚持一下。

    大概是他们早就忘了，程程是以学校名义认养的狗，本来就应该在?学校养老?的。

    在楚听乌把橡皮子弹卸下来，用枪口指着路过的橘猫发出?“biubiu”声后，安诗言终于忍不住上来没收了她的枪，他们?默契重回，一边和家长说今晚要晚归，一边踩着频率不一的步子往楚听乌家里走。

    “那自然馆也不能?待了，鹦鹉们要被送去哪？你们不会卖掉吧？”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因?为所有认养人肯定都知道?楚听乌，而?且基本上都关注了她的账号，自然而?然也会接触到集团的新产品……所以系统告诉楚听乌，他们其实都有注册几个软件的账号。

    大家打?打?闹闹，那种隐约的隔阂才算是终于消失，但?众人认为，本质上是因?为——

    楚听乌带着消息回了自然馆。

    还是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这次只有楚听乌一个人，但?主任的态度很好，也很热情，并主动开口?：

    和程彩联络，又被她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

    约克夏趴在?她的脚边，耳朵偶尔抖一下，看看左边的人，又看看右边的人，在?熟悉的环境里肚皮起伏，很快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但?鹦鹉们蹲在?禽鸟馆的鸟架上，叽叽喳喳，挤挤挨挨，都朝向人类所在?的方向——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就有些麻爪了。

    楚听乌悄悄问了系统两声，然后说?：“你先和确定不想要的那些人达成退款，想继续认养的这部分我有别的安排。”

    第163章 标志

    它们是很聪明，寿命也很漫长的动物，仿佛能?感受到周围气氛般，脑袋不停地转着，仿佛也在?讨论。

    乐锦恍惚间想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只鹦鹉，整个人也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教导主任也想不到，楚听乌提的要求，居然是要一条狗——她要走了程程。

    他还记得当时被拉过来的男生?羞得满脸通红，又急又气，但?拦不住自己的家长，搞得秦蓝也非常尴尬，最后他们告诉这位家长：退款可以，但?名字会在?网上公示，拉扯之后，认养费退了一半，并公布在?账号上作为标准。

    他是游戏UP主，全职直播，住在?家里，因?为收入还算可观，所以家里人忍耐了他混乱的作息。而?对乐锦来说?，不到四位数的认养费用并不贵，他家就在?学校附近，偶尔还能?去学校走走，在?小动物园里消磨时间，逗逗鸟看看孔雀，这不比去动物园便宜吗？

    学校同意了，但?没有完全同意。

    从寻猫到学不通，同一公司旗下的软件账号已经完成了互通。

    虽然有学校的因?素，但?自然馆的责任人是他们几个，违约就是违约，如果认养人不接受退款的安排，也是很合理的。

    既然如此，那就送这些小动物们去爱它们的亲人旁边吧。

！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想的，”程彩叹气，“有人是实在?没法养动物……之前还联系过我继续续费呢。”

    和楚听乌相比，其他人的高三生?活略显慌乱和匆忙，她前程已定，但?他们中好几个人还得为一年后的高考努力。何况加上分班因?素，虽然有小动物园作为链接，但?几人所在的群聊还是渐渐清冷下去。

    ——因?为大部分认养人是本地人，每周都有来探望的权利。他们可以不来看，但?自然馆这里得为违约支付费用。

    学校大概是知道?还有大量无主鹦鹉的，但?在?他们看来，普通的虎头鹦鹉嘛，市面上几十块钱一只的那种，直接送人也亏不了太多，或者去花鸟市场叫卖，把鹦鹉卖出去就行了呗？

    楚听乌：“= =”

    程彩继续

    很快，一个插件在?乌声集团的综合性app上，上线了。

    说?到这件事秦蓝就生?气：“那个认养人是我们学校同学的家长，硬是拉着同学过来的，好像是在?家里因?为成绩吵了架，一气之下就来退款了……”

    大体分为三类，一类想要收养，一类并不那么热情，还有一类在?认养没多久后，就来退款了。

    程彩捂住耳朵，继续说?：“又要开始处理退款了啊……”

    于是他们?在路上就聊了小动物园的事，谈起?程程，众人一时沉默。

    教导主任：“楚同学啊，你们把我们学校的自然馆管得很好，但?是，自然馆的动物都是学校救助的，是为了让其他同学们接触动物和自然才?喂养照顾的……认养人的确出了钱，但?就这样?让他们把动物接走，对其他同学是不是不太公平？”

    安诗言转头：“我建议大家进门时一人踹她一脚，反正顺路。”

    虽然电话那头声音很小，但?楚听乌还是能?轻松听到，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盯着教导主任给她的牛奶和坚果零食。

    他不是很在?意退回的三分之一认养费用，但?显然也不是很高兴，甚至不想打?游戏了。

    安诗言：“没什么，等考完我去牧场找你玩。”

    在那一刻，楼道?的光照在她的头顶，她肩膀上沾着的猫毛仿佛都闪烁着神圣的光辉，常一乐觉得不能这样了，于是从安诗言那里摸来“手枪”，对着楚听乌发了一发空气弹。

    乐锦：山湾牧场吗？

    原本约定的认养时间是三年一期，三年之后需要重?新缴费或者开办认养活动，现在?只过去两年，所以，那些认养人不想接走的鹦鹉，就得给认养人退费处理。

    楚听乌：……她只有无用的打?游戏和做梦经验。

    楚听乌：“不，我只是夹住了子弹。”

    于是那半年，又陆陆续续有人来退款，显然很多人认养出于综合因?素，要么一时冲动，要么被气氛裹挟。

    教导主任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还保留着自然馆，就是因?为自然馆的动物们，按照你的说?法，动物总数量会缩减一半，其他动物包括羊驼都有人领走，那就只剩下多出来的鹦鹉了……不如和认养人商量一下，把所有动物都带走吧？”

    乐锦：“嘶……但?是我家也不让养啊。”

    最后他们整理出来，想要把小动物带走的认养人约占所有认养人数的二分之一，两年过去还对自己认养的小动物们念念不忘，这其实也说?明程彩等人的工作做得很好。

    她把这个话题混过去，然后谈起了小动物园。教导主任蹙着眉听了半天，不停点头，最后说?：“我给校长打?个电话。”

    几人也知道?，小动物园如今管理得很好，他们其实给不了太大的帮助了……但?楚听乌叫上他们，一起商量，为的是有始有终。

    乐锦就是认养人之一。

    喂！

    他平时直播的是元唐，但?现在?也有在?玩学不通，只玩“弱智模式”的棋牌匹配，还直播过两次。

    程彩在?算账。

    楚听乌给他们找来饮料，常一乐探头问：“三五五呢？”

    楚听乌突然举手，两根手指竖着。

    最后安诗言蹭了常家父母的车，上车前她有些欲言又止：“我感觉学校……”

    承认你这句话很帅但也没必要这么耍帅吧？

    教导主任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楚同学，我正要找你呢，有兴趣在?学校礼堂做个演讲，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吗？”

    楚听乌反问：“那可以由?全校师生?进行投票表决吗？”

    学校里并没有规定不能?滑板，她踩着滑板从去食堂的学生?们中间穿过，身影飞速消失在?绿荫之后。

    楚听乌把程彩给的报告投影出来，众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实际上，并不是所有认养人都想把动物接走的。

    唐哲：“你不用来上学，快嫉妒死我了！”

    楚听乌头也不回：“上班。”

    群里讨论了一会儿，有个较为活跃的账号开口?问：

    而从认养变成真正的领养，大概会很耗费精力，高三学生?实在没空去看顾这件事了……楚听乌站在台阶上，转身：“所以?我回来了啊。”

    “认养都这样?了，这种人领养宠物肯定不会负责的……”

    程彩：“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会把动物们送到祁河市的牧场继续照顾。”

    他们还有个认养群，现在?沦为了发?广告的群，但?偶尔也会有讨论，就在?昨天，他听说?了五中要取消自然馆，认养人可以把动物领走的消息。

    程彩得到她带来的消息：“也好……本来就在?预期之内。”

    家长们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来接孩子，还有家长热情地问要不要把家长还没到的顺路带回去——楚听乌的名字挂在?学校门口?的横幅上，虽然他们讨论的不是学习，但?家长态度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