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蓁蓁,是关于你妈的她需要进行一次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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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给可可洗完澡之后，叶蓁蓁直接带着她去床上睡了。又是坐飞机，又是坐出租车的，即使是成年人也会感到筋疲力尽，更不用说像可可这样的小孩子了。她轻手轻脚地开了一点窗户，好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房间。

    随着出租车缓缓行驶，她的思绪也在纷乱中渐渐清晰。她应该怎样向父母解释李文朝的缺席？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挣扎，但同时也坚定了一个念头：不管怎样，她要坚强，为了妈妈，也为了她手中紧紧抱着的女儿。

    她妈妈，皮肤很白，168厘米的身高，在南方女性中算是颇为高挑。她总是温柔和善、勤恳劳作，一直以一种宽容和包容的态度存在于这个家庭中。在叶蓁蓁的记忆里，她妈妈从未发过脾气，总是默默地为家庭付出，从不计较。叶蓁蓁的心情难过又复杂，她无法想象此刻她妈妈是多么的害怕和无助。

    叶蓁蓁陶醉在与女儿的甜蜜时光中，突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在床头柜上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她的心脏不由得紧缩了一下，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爸爸”的来电时，一种莫名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她回想起昨晚与李文朝的谈话——她告诉他，她的妈妈需要进行一次手术。李文朝当时毫不犹豫地承诺，说会陪她一起回去。然而到了早上，他又改变了主意，借口要去出差而反悔。叶蓁蓁尽量不去想这些，但心中不免感到失落和无助。

    宫颈癌和乳腺癌，这两种疾病在民间被合称为“两癌”，是女性发病率最高的恶性肿瘤。叶蓁蓁清晰地记得，不久前，她的妈妈和一些同龄的邻居一同前往当地妇幼保健院进行了检查。这是政府为适龄妇女提供的一项宝贵福利——免费进行的“两癌”筛查。

    她的父亲继续说道，医生们给出了一条艰难却现实的建议。考虑到外婆已是高龄，手术风险极大，不再建议继续进行医治，而是让她在家中安静地度过余生。这些话仿佛重锤击打在叶蓁蓁的心上，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这些简单而美好的日常瞬间，构成了叶蓁蓁生活中最宝贵的记忆。她知道，这些温馨的时光会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但她心中对女儿的爱，却会永远像这一刻一样，充满整个胸腔，温暖而深沉。

    在确定可可被子盖得妥妥贴贴、睡熟之后，叶蓁蓁悄悄离开了卧室。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手里捧着一杯刚泡的热茶，眼神却无法从手中的医院检查报告单上移开。那些充满专业术语的文字在她眼前跳动，每个字似乎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阵沉重。

    晚餐间，叶蓁蓁心不在焉地品尝着食物，她的思绪全都在医院的外婆身上，以及妈妈在医院中的身影。她深知，这个家庭又将面临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叶蓁蓁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出轨/嫖娼”这些词。想到这里，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愤怒和失望。她想要质问父亲，想要让这股愤怒有一个出口，但她又极力克制着自己。

    电话那端的父亲似乎在努力保持冷静：“先别急，”他的声音尽量稳定，尽管掩饰不住的焦虑仍然透露出来，“目前还在安排中，你先照顾好可可。等你回来，我们再详细谈。”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沉重而焦虑，仿佛每个字都沉甸甸地压在叶蓁蓁的心头：“蓁蓁，是关于你妈的……她需要进行一次手术。www.zhier.me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回来一趟吗？”

    叶蓁蓁带着女儿，买了一趟中午的航班，从繁忙的深城飞往宁静的蓉城。飞行时间大约两个半小时，她坐在从机场开往家的出租车上，窗外的景色在变换，但她的思绪却深陷在昨晚的对话中。

    如今已经两岁半的可可，正处于语言学习的关键时期，她那稚嫩而又可爱的小奶音不时地回应着叶蓁蓁的话，让她感到无比的欣慰和幸福。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叶蓁蓁的心跳加速，她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爸，到底怎么了？妈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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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从叶蓁蓁小学时候起，外婆就因为肝脏疾病和肾结石反复入院治疗。每一次手术，家中都会弥漫着担忧和焦虑的气氛。叶蓁蓁记得那些日子里，家人的表情总是凝重，电话铃声每次响起都能让人的心揪起来。

    叶蓁蓁靠在床头，眼里充满温柔地看着她的宝贝女儿可可在床上欢快地玩耍。www.yingzhu.me小姑娘灵巧地将玩偶抛来抛去丢着玩，那种孩童特有的天真快乐让叶蓁蓁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意和温馨。

    她感到自己身处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对父亲的怀疑和愤怒，另一方面则是对母亲的深深关爱和不想让她受伤害的心情。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叶蓁蓁感到前所未有的挣扎和无助。昏黄的灯光下，叶蓁蓁失神地看着手机，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她忽然回想起那个温馨的午后。那天，可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垫上，专心致志地玩着她的玩具。玩累了，她忽然蹦出一句话：“妈妈，我们明天再玩吧。”那天真无邪的小奶音，不仅让家里的保姆阿姨听了心头一暖，也让叶蓁蓁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甜美的声音融化了。

    电话挂断后，叶蓁蓁呆坐在床上，手微微颤抖，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涌动。

    叶蓁蓁牵着女儿进门，刚好赶上家中开饭时间。饭桌上，坐在对面的父亲用一种浓浓的哀愁声告诉她，她妈妈今晚需要在医院陪伴外婆，直到明天早晨才能回家。

    报告单上清晰地显示着“HPV16型阳性”，以及“高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CINⅡ）”的诊断结果。这些冰冷的字眼在叶蓁蓁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痛苦和愤怒。

    她上网查了一下，心急如焚地搜索着关于HPV16型的信息。手机网页上的信息显示，这种病毒属于高危型，极易引发宫颈癌，且90%以上的感染途径是通过性接触传播的。这些冰冷的事实在她心中引起了狂风巨浪。

    她迅速接通了电话，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张：“爸，怎么了？这么晚才给我电话？”通常，她和父母都是通过微信保持联系，电话往往预示着某些紧急情况。

    叶蓁蓁心头沉甸甸的，她记得外婆是一个坚强且乐观的人。外婆手艺高超，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面食总是让人回味无穷。外婆靠推着小车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小巷中，卖自家制作的烧鸭，用这种方式养育了五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