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被过去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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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才让西里斯想起了，他身后还真有一只咄咄逼人的摄魂怪。他方才在汹涌的愤怒情绪中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在尖叫与痛苦中，他又听到西里斯的声音：“詹姆心里比我更难受。他不肯说，但我看得出来。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对待你？你不过是另一个彼得，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劝他？你知道詹姆斯每天在做什么吗，他在保护别人，他，一直以来，冒着生命危险，奋战在对抗食死徒的第一线！你何德何能，他为什么要因为你这么痛苦？我是不是应该劝他清醒点，有些所谓的亲人，根本就不可救药？你是不是就应该和贝拉他们一起烂在阿兹卡班，或者被摄魂怪吻了才是应得的？”

    哈利又看到还有其他很多人……他们或者惊恐，或者义愤，或者友善，那一张张脸，如此鲜活生动。然后死在哈利手里。然后又是父亲的声音：“做得很好，哈利。”

    “你就是个没价值的废物，邪恶的小怪物，连你的怪物爸妈也不要你！”

    “……”哈利觉得这问题没法回答。

    他被丢到城堡的尸体处理场，周围是残破的尸体堆成的海洋。还有虫子爬在他身上。

    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他听到西里斯的愤怒的质问，又看到幼小的自己被塞进行李箱带到陌生的地方。

    眼下，他试图告诉西里斯要冷静，西里斯回头看了一眼笼子，他激昂的情绪却并不在这上面。

    “这小怪物还真是个小怪物，虐不死，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恢复。这是魔法吗？”是那些坏人的声音。

    他想起他很饿，饿到全身无力眼前发黑，姨父只给他喂了一点牛奶。

    陌生人将烟头按灭在他胳膊上。即使是回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感也如此真实。

    “你在课堂上那一套理论，都谁教你的？是不是Voldert那个混蛋？你还真信他说的？”

    “……”哈利觉得自己也并没有被逼迫，父亲的命令，他确实是自愿遵从的。他默认了。

    “……”哈利沉默。

    西里斯放开哈利的衣领，把哈利扔开，他自己跌坐在旁边的地上：“谁家还没有几个投靠黑暗的血缘关系？这个我有经验，我全家都是食死徒，贝拉，你熟吗？或者投靠黑暗的至交好友，彼得·佩地鲁，你又认识吗？他们是你的伙伴是吗？”

    “邓布利多说你可以被拯救，他是不是看走眼了？”西里斯的话里混杂着生气和失望的情绪，“你知道这场战争，食死徒害死了多少人吗？”

    “废物。”父亲嫌弃的声音。

    “求你了，不要杀我。”“放了我们。”而哈利自己在木然的继续手中的黑魔法实验。

    他想起很多陌生的大人，他记得那很疼。

    他想放过那个麻瓜。哈利想起伏养哈。白哈。詹莉存活，无bashing，哈利没弟弟。角色＞cp，不为cp扭曲人物。哈利被虐心虐身很惨。病弱哈，战损哈，美强惨哈利。强哈。哈利懂事之前就被老伏命令着杀过人，之后长大了很自责，一直无法原谅自己。自毁倾向，PTSD，虐身，令人心疼的哈利。伏哈双方都不是霸总娇妻恋爱挂件，感情线慢热。或许你会认为这篇的伏和哈都很有魅力；或许你会觉得伏太有事业心太渣了，居然不宠哈利；或者你会觉得哈利太倔了，居然不乖乖当挂件舔老伏…取决于你对角色的立场。可以带脑子看，剧情逻辑人设思辨社会学神秘学科学世界观，这故

    “我看见了我的挚友死去的那一幕，而凶手现在就在我眼前！我却还需要，他们还让我保持冷静！”他几乎是在咆哮。

    摄魂怪不知何时已跑了出来，长而褴褛的衣袍飘在空中，如同阴雨天里不散的愁云。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两幅显眼的金红色的旗帜，足见主人对格兰芬多学院的喜爱。旗帜下有个五斗柜，柜子顶端放着两枚黑魔法探测器，一筐魔法烟火，和一支做成鹿角形状的宠物磨牙棒（当然这东西哈利并不认识）。房间一侧里停着一辆巨大的摩托车，哈利小时候在街头流浪时认识这种麻瓜交通工具。

    “摄魂怪不是你们黑巫师的天然同盟吗，不是你喜欢的黑暗力量吗，你怕什么？”西里斯粗重的喘着气试图冷静，但根本冷静不下来：“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黑魔标记挂在天空，我的好友，的尸体，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我，还有詹姆斯，我们去晚了，没能救下他——没能拦住你！”

    然后他仿佛听到父亲的声音：“你最好让自己有点用。”

    西里斯挥了挥魔杖，魔杖尖只有一点微薄的银光。他的情绪太过激烈起伏，连呼吸都无法稳定，导致他现在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在快乐的记忆上召唤守护神。他也知道哈利作为黑巫师没有守护神，也没有魔杖。西里斯突然慌了。他虽然嘴上说着哈利活该得到摄魂怪的吻，但他也并不真的希望这件事在这里发生。

    然而，战机一旦贻误，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了。可能不管在哪个平行宇宙，摄魂怪都是哈利会怕的东西吧……当他稍后终于发现摄魂怪对自己影响极大时，已经根本无力再反抗。

    “做个乖孩子，我们都能省点事。”

    哈利立刻意识到，守护神的魔力，本就是由快乐幸福等正面情感维持的，西里斯心情波动当然会影响到摄魂怪笼子的禁制。哈利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贸然用魔法杀死摄魂怪，暴露了无杖魔法的事一定会失去自由。

    Chapter 11. 被过去诅咒

    “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知道吗？你生来就是个小怪物，小怪物就是应该被这样对待的。”他仿佛又看到了弗农姨父肥胖的身影。

    “我想把彼得撕掉，那只耗子，叛徒，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面。但是我又不忍破坏莱姆斯留下的东西。只有把他留在这里日日提醒我，食死徒，背叛者，是多么可憎的存在。”

    这情况不对劲，哈利向房间一角望去，笼子上的守护魔法的银白色光芒已经极为暗淡，那只摄魂怪眼看着就要跑出来了。

    “哈利，你到底干了什么啊……”西里斯的声音哽咽着，艰难的从喉头发出来，“你杀他的时候，犹豫过吗？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啊？”

    “他也没做错什么……”年幼的哈利看到别人的痛苦，会本能地同情。

    “这根本不是对不起的问题！”西里斯的情绪激动，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相框，把它翻过来正对着哈利，“你还记得他吗？”

    然后是通过魔法传来的影像，食死徒对村庄的袭击，到处都是尖叫与火焰，一场人间炼狱。而他在城堡的实验室，开着黑魔标记，接收着标记从食死徒端传递过来的力量。

    “邓布利多教授还说是他强迫你。所以他有吗？还是你自愿的？”

    “……对不起。”死了多少人，这个哈利还真知道。他从来不希望看到那些人死去，可是父亲……父亲需要他们去死。哈利一直都在努力做个好孩子。

    “孩子，你多大？”记忆中的狼人目标说。哈利在回忆中，看到了莱姆斯·卢平眼中关切的神色。哈利在这次回忆时才意识到，原来他当时是关心自己的。而那时的自己毫无迟疑的杀死了他。哈利的心揪着痛了一下。那个人影淹没在一道绿光中。

    面对之后很多质问，哈利大多数时候保持了沉默，西里斯则越发激动。而房间角落那个笼子，守护神魔法悄然裂开了。那只摄魂怪的力量从破裂的笼子中透了出来，房间里的温度在缓缓下降，在场两个人却都没发现。

    它早已吸光了这间办公室内为数不多的正面情绪，却还是饥饿难耐，更加贪婪的想要吸取一些灵魂来填饱肚子。

    “这是莱姆斯的遗物，我从他遇害的现场捡回来的。我想你应该是见过的？”

    一张办公桌，桌上散乱堆着几沓学生的论文。另有一个相框，哈利看不到正面的照片，只觉得这相框有点眼熟。桌子后面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银白色笼子里，里面居然装着一只摄魂怪。哈利认出来笼子上缠绕的银白色光芒是守护神的力量，布莱克教授靠这个困住了这种黑暗生物。

    哈利听到耳边开始有各种回忆交错的声响——“小怪物趴好，别让我说第二次。”他听到幼时自己的惨叫，然后被狠狠抽了一鞭子，“闭嘴，吵死了。”

    “那是给五年级的同学们准备的。”西里斯从里间出来，发现哈利在看，就不冷不热地说，“守护神咒也需要早点学会，免得遇到食死徒带着摄魂怪袭击，他们没办法抵抗。”

    当晚，哈利来到三楼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门自动打开了。www.cuilian.me

    哈利仿佛跌落进了记忆织成的无尽虚空，西里斯的声音从有点远的地方传来：“但是我又必须得冷静是不是？你是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你还是我的教子！我们之前一直……一直以为哈利死了，本来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你，该死的你到底干了什么？！让我们连好好补偿你都做不到！”西里斯抓住哈利的衣领把他拉起来，用力的摇晃。

    他们两人同时想起了莱姆斯·卢平家的那个场景，那个晚上。

    “钻心剜骨。”父亲的声音，他听到自己的尖叫。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追随他？”

    “……”哈利无法回答。他被人抓着摇晃，全身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汹涌而来的回忆已经将他淹没，哈利如溺水一样呼吸困难。

    哈利这才认出来，照片上四个人，正是劫盗者四人组。www.yaoyin.me那是他们年轻的时候，还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的合影，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然后仍然是父亲的声音：“做的不错。多来几次就习惯了。”那个声音越发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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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动手。”哈利看到自己举起了魔杖——Avada Kedavra。

    “哈利，杀了他。”回忆的画面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