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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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贩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站起身来，趁着众人高兴，适时地捧着一堆玩偶，向观众走去，说道：“只要买了玩偶，我就会把咒语教给你们，到时候，你们也能像我一样指挥它们。一个玩偶三两银子，五两可买一对，大家买几个回去逗孩子开心吧！”

    晓芙微笑道：“既然你喜欢，我送你。”又对小贩说：“你快把咒语教给我们吧！”

    “他的名字叫做成昆！”唐洋道：“他和史火龙一样，是耶律齐的入室弟子。但他心机极重，不受耶律齐喜欢，所以耶律齐临终前将帮主之位传授给了史火龙。另外，他好像还跟阳顶天有点过节。”

    “如今他人在哪里？”

    她们好奇地挤进了人群，只见一个小贩，泰然自若地指挥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玩偶。

    找了一天，还是没能找到小偷。去官府报官，衙役也不搭理她们。

    镇子里头热闹极了，小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两旁道路摆满了各种小摊档，古玩、瓷器、首饰、字画、小吃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啊？”苦儿一惊。

    苦儿敬佩极了，她心知用咒语对活物下指令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居然还能让没有生命的死物听从指挥，那妥妥是个法术高手，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想这一趟江湖可没有白来。

    晓芙搔着后脑勺，头大道：“现在没了银子，吃饭住宿都成问题，还怎么去昆仑派啊？”

    苦儿一怔，吃惊道：“晓芙……你……”

    苦儿虽然心疼自己的积蓄，倒也还挺乐观，哂笑道：“也许闯江湖就是这个样子，总得先碰个壁，遇到点波澜和意外。一路上都风平浪静，还怎么叫江湖呢？”

    苦儿忍不住问道：“师傅，你真厉害！为什么小玩偶能够听得懂你的指令呢？”

    两人走着走着，听见前方传来阵阵喝彩的声音。循声看去，有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

    出门之前，苦儿将所有的积蓄都带了出来，晓芙也从账房支取了一大包银两，本来省吃俭用，路费是绝对充足的。可如今，因为碰上了小偷，一下子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连住客店的钱都没有了。

    晓芙见她看得出神，脸上洋溢着渴望的神情，于是就掏出荷包，将几锭银子交给小贩，爽快地说：“我买四个！”

    唐洋赞佩道：“长汀尊者果然足智多谋，神机妙算！明教那帮蠢人并不知道，其实玉山早就被我们控制了，就连昆仑派的弟子也全部为我们所擒。www.roucui.me明教若敢前去，就等同于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

    “是呀是呀，吃一堑，长一智嘛，我们应该把今天的事看成是好事！哈哈，最起码，还收获了四个小玩偶。”苦儿自我安慰。

    观众看热闹的时候就十分活跃，可是到了要买玩偶的时候就不同了，有的把手藏在衣袖里，别过脸不理不睬；有的摆了摆手，示意不买；有的干脆掉头就走，只有少数人肯掏出银两来。

    第十八章 初入江湖

    褐衣少年的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没错，到时，我就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玉山，就是明教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哈哈……”

    褐衣少年皱眉不语。

    ——本章完——

    苦儿想了想，颔首笑道：“对，大不了今晚先饿一顿，明天进城里打个零工，赚了钱就能填肚子了！”

    “唉，才出来两天，银子居然全没了。”苦儿苦笑不已。

    晓芙想想也是，她这回下山不就是要来江湖历练身手的吗？眼下身无分文，说不定就是老天爷给的第一个历练机会，于是轻松一笑，道：“你说的对，这是上天对我们的第一个考验，同时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出门在外，凡事都要提防一些。”

    出发前，灭绝师太担心晓芙不认路，就给了一份地图。二人按着地图的标示，来到一个叫做四海镇的地方。

    小贩又神秘兮兮地叮嘱道：“咒语已经教给你们了，可别告诉别人！还有，要把玩偶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施咒，才会有效呢！”

    “就是就是，不能因为今天的事而灰心！”晓芙说着，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又不禁呵呵失笑：“看来，第二个考验来了。孟子说，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眼珠子一转，道：“我听赵灵珠师姐说，她之前出门历练，也遇到过盘川用尽的情况。后来，她靠着在路上帮农家打工，换了几顿饭吃。我们也可以像她那样，一边走，一边赚银两，相信总能撑到玉山的。”

    小贩没想到这个姑娘如此慷慨，一下子就买下了四个，连声多谢：“好、好，你们把耳朵凑过来，我把咒语教给你们！”小声地在她们耳边说了几句话：“呐，你们记住了，咒语就是，吧啦哔哩吥，哔哩吧啦吥，哔！”

    弥勒宗所在明远峰，山峰被笼罩在一片灰沉沉的云雾之中，因昆仑山北面庞大的玉珠峰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明远峰就像一个居心叵测的巨人，阴森森地耸立在云端。www.yashao.me

    那个小贩神秘地笑道：“因为我对它们施了咒语。只要懂得咒语，你让它干什么，它就会干什么。”

    “有本事大闹丐帮，还能轻而易举地杀死李飞雁，此人的武功果然不简单。”褐衣少年拧眉思索，一边抚琴，一边又问：“唐洋，你可有查知那盗走圣火令的丐帮弟子是谁？”

    二人满心兴奋，抱了玩偶就跑。她们浑然不知，刚才的慷慨出手，已经引起了小偷的注意。

    一个穿着褐色衣袍的少年盘膝坐在亭子中，面前放着一把古琴。他凝神静气地抚着琴，那琴声清澈明净，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禀告长汀尊者，十日前，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遥前往丐帮索要圣火令，但圣火令被史火龙的师弟盗走，范遥一怒之下，杀了丐帮数十弟子，还打断了史火龙的双腿。在他返回明教途中，青龙王李飞雁埋伏在橦华道，想要招降范遥，结果也死在了他剑下。”说话的人骨瘦如柴，身子驼得像一把弓，又弯又单薄，但粗手大脚，鹰鼻鹞眼，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内家高手。

    褐衣少年点了点头，眼神内的煞气波涛汹涌：“好，到时明教为保洪都，必定会派大批兵马驻扎于洪都附近的玉山。只要他们一踏入玉山，我就有办法要他们死在那里。”

    在他的指令下，两个小玩偶可以躺下、趴下、坐下、跳动，进行各种各样的动作，而小贩则是坐在地上，手放在两腿之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是夜，她们垂头丧气地来到一个破庙中。

    “什么？原来是这样啊！”苦儿大感失望，叹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花那么多银子，真不值！”

    苦儿思忖道：“难道是我们念咒语的方法不对？”挠着头想了又想：“但凡施咒都要配合手印，莫非……小贩大哥忘记把手印的动作教给我们？”

    苦儿伸手摸了摸腰间，发现她的钱袋也没有了，惊呼：“我的也被偷啦！”

    来到街头一个偏僻的角落，她们全神贯注地对着几个玩偶“施法”。哪知一连念了几遍所谓的咒语，玩偶都没反应。不禁觉得奇怪，这几个玩偶在小贩那里就活蹦乱跳，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她们怎么念咒、发指令，它们都纹丝不动。

    直到一首悦耳的《渔女曲》弹罢，他才站起身来，又问：“战表已经送给阳顶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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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芙也不在意，豁然笑道：“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咱只当开个眼界吧。”伸手一摸腰间，惊觉荷包已不翼而飞！当即叫道：“啊，我的荷包不见了！”

    忽然一把声音打破了他美妙的琴音。

    “哈哈，我看不是了。就算学了手印，也没用。”晓芙仔细观察着玩偶，讪笑：“我们上当啦！”

    金桂飘香，秋山如洗。苦儿和晓芙离开了峨眉山区，沿着平坦大道，向玉山而去。此时的她们还不知道，那个玉山，正酝酿着一场惨烈的战争。

    二女呆呆地点点头，默默记住。

    晓芙笑道：“你看，这些玩偶的后背都有一个小孔，连着一根不起眼的鱼线。我猜想，猫腻就在小贩的手里拿着一根极细的鱼线，鱼线穿过玩偶，另一端系在一个凸起物上，这样他一拉鱼线，玩偶就站起来了，一松手玩偶就躺下、趴下、或者坐下，不停地一拉一松，玩偶就开始不停地跳动。”

    她们初次出门，全然不知“财不可露眼”。原来，刚才她一下子买了四个玩偶，出手阔绰，就被小偷盯上了。她们只顾着捣弄玩偶，没察觉到小偷尾随着她们，一声不响地蹭到她们身后，轻巧而熟练地拿出一把小刀，割断了她们身上的荷包，转身就跑了。

    这种能听懂人指令，还能进行各种动作的小玩偶，让围观的人都啧啧称奇。

    唐洋道：“已经送出了。本月廿六，我们的大军就会杀入辛罗城，再攻取璠城、黄石坡，直达洪都。”

    二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奔回大街上，但哪里还有小偷的踪影……

    苦儿也有点心动了，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紧盯着他手上的玩偶，倒不是因为喜欢这些玩偶，而是想学他那神妙的咒语。可五两银子实在太贵了，她怎么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