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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郁白没应声。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在仰视林杳的，因为她有很多自己没有的东西。
况且她刚刚根本没有认真听王栩文说话，鬼知道他已经在告白了。
为什么？
刘静回头应着：“来啦。”
这个点，周围都没什么人了，她有些微怔，开口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你既然说你现在阶段不想考虑这些, 我当然不会逼你一定要给个确定的答案，那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不越线。”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了一路，中途等红绿灯的时候，林杳听见他跟自己说：“你刚刚跟我说的事，我想过了，我确实有点不尊重你跟你朋友了。”
沈郁白不松手，他转头看向她，瞳仁黑漆漆的，表情镇静，反问她：“你真不知道为什么？”
王栩文看见小姑娘不停往他手里塞纸，还安慰他：“别哭啦。”
刘静看他哭得好惨，从包里抽了纸给他。
在沈郁白把她摸透的同时，林杳也大概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两人僵持着, 沈郁白跨上摩托车, 不耐烦地扯着头盔的带子。
摩托车熄了火，林杳回去找了白柠她们，王栩文坐在长凳上，汽水滚了一地，他居然开始特别没出息地哭，刘静在旁边踱了几步，小小声地问她们：“他怎么了？”
她身子没动，嗓音压了压：“你怎么确定我会从这里走？”
她站起来看了眼王栩文的脑袋顶，说：“虽然失恋是很、很难受，但是你也、也不能在大马路上、上哭。”
“你没什么好计较的，我没打算早恋，不管跟谁。在我没做出自己的事业前，我谁都不会考虑，跟是不是你都没有关系，我没那么需要恋爱关系。”
“嗯。”
林杳盯着他的眼睛，又别开，抬步跨上他的后座。
她的指尖轻轻动了下，慢慢回了头，看见沈郁白边上搁着两个头盔，少年自己两腿敞着，坐在边上的花坛上，摩托车还停在原地。
路边的人以为是小情侣吵架，自觉往旁边绕了路，时不时回头看看他们。
刘静在旁边跟林杳聊天，王栩文眼睛周边还是红的，哽咽着问：“你另一个朋友，叫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你就别把心思放我身上了，我不会考虑。”
一腔孤勇，正义得不得了，把别人对自己的情谊看得比命都重要。
林杳在心底想，你为什么还没放弃，你还要坚持多久？
她目不斜视：“虽然今天的事不是我本意，但我今天确实打算跟你把这事儿说明白的，算歪打正着。”
“我想把你当朋友，可你说你不，那我要把你当什么？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林杳回完以后，又觉得累起来，也许她跟沈郁白差不多，也不善于思考人情世故，于是她问了：“那沈郁白，我不跟你吵，我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你？”
她说完就跑去找白柠了，王栩文坐在原地擦了把眼睛，想着自己确实挺没出息的，只不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次，都打算跟家里的老头对着杠了，没想到被最好的兄弟截胡了。
王栩文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39 黑月光
“你跟我就只会吵，听我说几句话就呛，王栩文在那儿叽叽喳喳半天不见你烦, 他都打算跟你表白了你都能耐心听完，怎么跟我说个话就这么费劲。”
他伸了手指，把林杳被头盔压住的头发挑出来，手指边缘蹭过林杳的脸，有些糙意，应该是常年摸方向盘的缘故。
但沈郁白为她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还是记得的，毕竟长的是人心，不是铁做的。
白柠应了声：“这事确实像刘静能做的，她对谁都很和善，像小天使一样。”
她从不认为沈郁白会很认真。
沈郁白的声音也在路灯底下晃：“林杳，我不喜欢思考，思考不出结果的事，就交给天意，天意让你来了，所以我就再坚持一会儿，暂时不服输了。”
王栩文护了下头：“知道了知道了！”
车快开到家了，驶进了小路上，视线变得黑起来。
他态度强硬, 说完以后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停在路边的摩托车那边走。
“抱歉，我没交过像你跟她们那样要好的朋友，可能是我把这件事看得太轻了。”
他第一次说这样长一串话, 语速很快，听上去是真的很烦躁。
真的是没有必要的担心，她说不准到三四十岁了都不会谈一场恋爱，比爱情重要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你跟他怎么会一样。
沈郁白坐回摩托车上，声音低，沉沉的：“没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晚上的风还挺舒服的，用摩托车载你回去，让你也感受一下。”
林杳直直站在他面前，冷淡地说：“可我已经回答过了，你说你不，还要我怎么办？还要我说得多清楚？”
你要是放弃就好了。
他的手搭上摩托车车把，低下了腰。
“不是吧大哥，你有毛病啊？又看上我另一个朋友？”
“因为我俩性格不互补，两根刺怼在一起只能互相伤害，你要是不乐意，就别跟我说话了。”林杳静静道。
“结束了？现在能跟我回去了？”
她低了低眼。
白柠她们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王栩文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白柠往他怀里扔了盒炒酸奶，还冰着呢。
刘静：“男人，应、应该躲进被窝里，偷偷哭。”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心头滚过一遍，又吞咽了下去。
她看看林杳，林杳刚跟沈郁白吵了架，正一脸郁闷。
沈郁白的手开始泄劲，林杳把手收回来，垂在身侧。
树叶被风吹出了沙沙声，一阵又一阵，电线杆上停了寥寥几只鸟，歪着脑袋到处看，路灯下聚集的都是飞蛾，灯光晃来晃去。
树影裹在他身上，风灌进他的衣服里，乌发也被吹得很乱。
林杳点了头，几个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白柠他们坐地铁，林杳坐公交就能回去。
“知道这个理由挺扯淡的，你听听就成。要是还不愿意上车的话，那就把车扔这儿，我跟你一块儿走。”
可林杳跟他不一样，他不该用自己的准则去为她做判断。
“那你能不跟我吵了？”
白柠想把炒酸奶往他的西瓜头上扔。
她那个时候在跟你发消息。
林杳突然张了嘴，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一句：那怎么能一样？
沈郁白觉得，也许是他没有像林杳一样坦荡的真心，所以交不到像白柠那样纯粹的朋友，也因此把友情看得很轻。
白柠以为林杳趁这段时间跟王栩文把话说开了，就咂了几下舌：“表白被拒了。”
沈郁白漫不经心地理了一下，站起来，往她脑袋上戴了个头盔，两只手的温度很凉，不知道在这儿吹了多久的风，唇色变得淡。
你没有专程给她抓过晴天娃娃；没有背着她上钟楼看过月亮；没有陪她过过难忘的生日；没有给在夜里给她唱过歌、念过诗；没有为她冲进过巷子里跟人打过架。
白柠挽着刘静走在前面，林杳故意落后几步，并了王栩文的排。
他最后看向她，沉静问：“上车吗？”
少年看上去很烦，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我不管这些，上车。”
他特感动来着，结果刘静下一秒又说：“……好丢、丢脸。”
王栩文拿纸巾擤鼻涕，刘静给他一张他用掉一张，最后没纸了，刘静皱眉：“没有了，你拿、拿衣服擦、擦吧。”
他应该三分钟热度，跟她吵架吵得那么凶了，她的话也说得挺重了，按沈郁白的性子，应该早就回家了。
王栩文抽了下鼻子：“那我心理还平衡点，至少他跟我一样。”
“自己跟自己打了个赌。”沈郁白轻轻说，“我说，要是你十一点前不从这里走，那我就回家，不再烦你了；要是你在那之前来了，我就再坚持一会儿。”
就像玩赛车、打游戏一样，学会了就觉得没意思了，只是三分钟热度，觉得得不到的最好。
“不是！”王栩文叫了一声，然后声音又低下去，“她给我递纸了，我问问名字不行？我都不知道怎么喊她。”
她路过了刚才待过的长椅，视线停留了一会儿，听见路边有人叫她：
林杳被他很冲的语气搞烦了：“我也懒得管你。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认为你有重要到让我为你抛下相处了几年的朋友。你要回就回, 为什么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林杳在车前停住，跟他说：“我还没跟白柠她们打招呼，现在不回去。”
林杳咬了下嘴唇：“也不考虑他，过段时间他就要歇火了，你以为他能坚持多久？”
林杳不相信沈郁白会喜欢她很久，那个人顶多是有点上头，过几天就会觉得没劲了。
为什么还要在这等她，况且她还不一定会从这里经过，沈郁白到底能等到什么？
林杳的手蜷了蜷，微微低着头，“嗯”了一声。
“够吗？不够的话慢慢喝。”
白柠在后面叫她：“静静，要吃炒酸奶吗？”
“你还真是从小哭到大，我早就说了你追不上她的。”白柠叹着。
王栩文沉默几秒，问：“……那小白？”
前面的白柠看了眼时间，惊呼着：“这么晚了，各回各家吧。”
她毫不留情地打了下王栩文的头：“所以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敲爆你的头。”
] 沈郁白没应声。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在仰视林杳的，因为她有很多自己没有的东西。
况且她刚刚根本没有认真听王栩文说话，鬼知道他已经在告白了。
为什么？
刘静回头应着：“来啦。”
这个点，周围都没什么人了，她有些微怔，开口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你既然说你现在阶段不想考虑这些, 我当然不会逼你一定要给个确定的答案，那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不越线。”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了一路，中途等红绿灯的时候，林杳听见他跟自己说：“你刚刚跟我说的事，我想过了，我确实有点不尊重你跟你朋友了。”
沈郁白不松手，他转头看向她，瞳仁黑漆漆的，表情镇静，反问她：“你真不知道为什么？”
王栩文看见小姑娘不停往他手里塞纸，还安慰他：“别哭啦。”
刘静看他哭得好惨，从包里抽了纸给他。
在沈郁白把她摸透的同时，林杳也大概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两人僵持着, 沈郁白跨上摩托车, 不耐烦地扯着头盔的带子。
摩托车熄了火，林杳回去找了白柠她们，王栩文坐在长凳上，汽水滚了一地，他居然开始特别没出息地哭，刘静在旁边踱了几步，小小声地问她们：“他怎么了？”
她身子没动，嗓音压了压：“你怎么确定我会从这里走？”
她站起来看了眼王栩文的脑袋顶，说：“虽然失恋是很、很难受，但是你也、也不能在大马路上、上哭。”
“你没什么好计较的，我没打算早恋，不管跟谁。在我没做出自己的事业前，我谁都不会考虑，跟是不是你都没有关系，我没那么需要恋爱关系。”
“嗯。”
林杳盯着他的眼睛，又别开，抬步跨上他的后座。
她的指尖轻轻动了下，慢慢回了头，看见沈郁白边上搁着两个头盔，少年自己两腿敞着，坐在边上的花坛上，摩托车还停在原地。
路边的人以为是小情侣吵架，自觉往旁边绕了路，时不时回头看看他们。
刘静在旁边跟林杳聊天，王栩文眼睛周边还是红的，哽咽着问：“你另一个朋友，叫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你就别把心思放我身上了，我不会考虑。”
一腔孤勇，正义得不得了，把别人对自己的情谊看得比命都重要。
林杳在心底想，你为什么还没放弃，你还要坚持多久？
她目不斜视：“虽然今天的事不是我本意，但我今天确实打算跟你把这事儿说明白的，算歪打正着。”
“我想把你当朋友，可你说你不，那我要把你当什么？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林杳回完以后，又觉得累起来，也许她跟沈郁白差不多，也不善于思考人情世故，于是她问了：“那沈郁白，我不跟你吵，我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你？”
她说完就跑去找白柠了，王栩文坐在原地擦了把眼睛，想着自己确实挺没出息的，只不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次，都打算跟家里的老头对着杠了，没想到被最好的兄弟截胡了。
王栩文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39 黑月光
“你跟我就只会吵，听我说几句话就呛，王栩文在那儿叽叽喳喳半天不见你烦, 他都打算跟你表白了你都能耐心听完，怎么跟我说个话就这么费劲。”
他伸了手指，把林杳被头盔压住的头发挑出来，手指边缘蹭过林杳的脸，有些糙意，应该是常年摸方向盘的缘故。
但沈郁白为她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还是记得的，毕竟长的是人心，不是铁做的。
白柠应了声：“这事确实像刘静能做的，她对谁都很和善，像小天使一样。”
她从不认为沈郁白会很认真。
沈郁白的声音也在路灯底下晃：“林杳，我不喜欢思考，思考不出结果的事，就交给天意，天意让你来了，所以我就再坚持一会儿，暂时不服输了。”
王栩文护了下头：“知道了知道了！”
车快开到家了，驶进了小路上，视线变得黑起来。
他态度强硬, 说完以后就拉着她的手腕往停在路边的摩托车那边走。
“抱歉，我没交过像你跟她们那样要好的朋友，可能是我把这件事看得太轻了。”
他第一次说这样长一串话, 语速很快，听上去是真的很烦躁。
真的是没有必要的担心，她说不准到三四十岁了都不会谈一场恋爱，比爱情重要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你跟他怎么会一样。
沈郁白坐回摩托车上，声音低，沉沉的：“没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晚上的风还挺舒服的，用摩托车载你回去，让你也感受一下。”
林杳直直站在他面前，冷淡地说：“可我已经回答过了，你说你不，还要我怎么办？还要我说得多清楚？”
你要是放弃就好了。
他的手搭上摩托车车把，低下了腰。
“不是吧大哥，你有毛病啊？又看上我另一个朋友？”
“因为我俩性格不互补，两根刺怼在一起只能互相伤害，你要是不乐意，就别跟我说话了。”林杳静静道。
“结束了？现在能跟我回去了？”
她低了低眼。
白柠她们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王栩文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白柠往他怀里扔了盒炒酸奶，还冰着呢。
刘静：“男人，应、应该躲进被窝里，偷偷哭。”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心头滚过一遍，又吞咽了下去。
她看看林杳，林杳刚跟沈郁白吵了架，正一脸郁闷。
沈郁白的手开始泄劲，林杳把手收回来，垂在身侧。
树叶被风吹出了沙沙声，一阵又一阵，电线杆上停了寥寥几只鸟，歪着脑袋到处看，路灯下聚集的都是飞蛾，灯光晃来晃去。
树影裹在他身上，风灌进他的衣服里，乌发也被吹得很乱。
林杳点了头，几个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白柠他们坐地铁，林杳坐公交就能回去。
“知道这个理由挺扯淡的，你听听就成。要是还不愿意上车的话，那就把车扔这儿，我跟你一块儿走。”
可林杳跟他不一样，他不该用自己的准则去为她做判断。
“那你能不跟我吵了？”
白柠想把炒酸奶往他的西瓜头上扔。
她那个时候在跟你发消息。
林杳突然张了嘴，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一句：那怎么能一样？
沈郁白觉得，也许是他没有像林杳一样坦荡的真心，所以交不到像白柠那样纯粹的朋友，也因此把友情看得很轻。
白柠以为林杳趁这段时间跟王栩文把话说开了，就咂了几下舌：“表白被拒了。”
沈郁白漫不经心地理了一下，站起来，往她脑袋上戴了个头盔，两只手的温度很凉，不知道在这儿吹了多久的风，唇色变得淡。
你没有专程给她抓过晴天娃娃；没有背着她上钟楼看过月亮；没有陪她过过难忘的生日；没有给在夜里给她唱过歌、念过诗；没有为她冲进过巷子里跟人打过架。
白柠挽着刘静走在前面，林杳故意落后几步，并了王栩文的排。
他最后看向她，沉静问：“上车吗？”
少年看上去很烦，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我不管这些，上车。”
他特感动来着，结果刘静下一秒又说：“……好丢、丢脸。”
王栩文拿纸巾擤鼻涕，刘静给他一张他用掉一张，最后没纸了，刘静皱眉：“没有了，你拿、拿衣服擦、擦吧。”
他应该三分钟热度，跟她吵架吵得那么凶了，她的话也说得挺重了，按沈郁白的性子，应该早就回家了。
王栩文抽了下鼻子：“那我心理还平衡点，至少他跟我一样。”
“自己跟自己打了个赌。”沈郁白轻轻说，“我说，要是你十一点前不从这里走，那我就回家，不再烦你了；要是你在那之前来了，我就再坚持一会儿。”
就像玩赛车、打游戏一样，学会了就觉得没意思了，只是三分钟热度，觉得得不到的最好。
“不是！”王栩文叫了一声，然后声音又低下去，“她给我递纸了，我问问名字不行？我都不知道怎么喊她。”
她路过了刚才待过的长椅，视线停留了一会儿，听见路边有人叫她：
林杳被他很冲的语气搞烦了：“我也懒得管你。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认为你有重要到让我为你抛下相处了几年的朋友。你要回就回, 为什么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林杳在车前停住，跟他说：“我还没跟白柠她们打招呼，现在不回去。”
林杳咬了下嘴唇：“也不考虑他，过段时间他就要歇火了，你以为他能坚持多久？”
林杳不相信沈郁白会喜欢她很久，那个人顶多是有点上头，过几天就会觉得没劲了。
为什么还要在这等她，况且她还不一定会从这里经过，沈郁白到底能等到什么？
林杳的手蜷了蜷，微微低着头，“嗯”了一声。
“够吗？不够的话慢慢喝。”
白柠在后面叫她：“静静，要吃炒酸奶吗？”
“你还真是从小哭到大，我早就说了你追不上她的。”白柠叹着。
王栩文沉默几秒，问：“……那小白？”
前面的白柠看了眼时间，惊呼着：“这么晚了，各回各家吧。”
她毫不留情地打了下王栩文的头：“所以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敲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