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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他的
在此之前的一切设想都有可能被推翻，成为一串串空话。
“我——”林杳刚开口，局长把茶杯一放，玻璃杯里的茶叶缓缓下沉，他严肃着说：“那边现在不缺人，你就安心在谭队长的队里待着吧，有空位了再申请。”
沈郁白直起上半身靠近她，喘了口气，视线下落，视野变得越来越狭窄，原本框住了林杳整张脸，现在只看得见被她咬出齿痕的唇。
然而下一秒。
她的眼神抖了下，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快了一些，但她还是冷淡地说着：“喝汽水也能醉？你睡一觉清醒一下吧，你现在疯了。”
林杳磨了下牙齿，躲避他的眼神，只留下一句：“可我不想。”
这件案子结掉了, 林杳把所有的档案整理好装进密封袋里，在去交差的时候碰到局长正在打电话，她没伸手敲门,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能听清里面说的话。
局长从窗户里看见她, 烦躁地挂了电话，然后跟她招招手，让她进去。
林杳耐心地给他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剥的虾肉，我能带走吗？你又不吃。”
林杳把整理好的所有资料都交给他看，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申请着：“我想调到李亚那个队里去。”
她第二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赵钰的案子还在收尾，尸体被她姐姐领了回去，约定了时间火化。
“不是叫你不要给我找麻烦吗，听不懂人话啊？这个节骨眼上还想回家，你回哪儿去？”
沈郁白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床边撑住脸，林杳因为他刚刚扯的那一下半跪在他双腿之间，低头跟他对视着，脸色很差。
眼前一黑的时候，沈郁白说的那句话就在她脑子里开始转圈，晃得人头晕。
这番对话似曾相识，她以前好像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那时候沈郁白没有回答。
窗台上挂着的三个晴天娃娃碰在一起，挂绳缠成一团，彼此交织缠绕着。
她就是享乐主义，跟沈郁白待在一块儿会让她心情好，所以想跟他在一起，如果有一天这份感情给她带来了烦恼和负面情绪，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就像当初不想去维持异地恋一样，觉得很累很麻烦，那么也没必要谈下去了，反正那个时候她和沈郁白都不太用心。
林杳张开嘴咬他，把他的下唇咬出了血，混着津液蔓延至两人的口腔里，热吻中掺杂了血腥味。
林杳安静了一会儿，她知道杨长云已经结婚了，她丈夫还给她送过饭，是个很贴心的人。
“还有事？”她低着眼问。
“不分手？那你想跟我谈到什么时候？”
林杳不说话，小腿被他的腿勾住，动弹不得。
听听就算了，不值得相信。
林杳不知道他抽什么疯，非要咬这么一口，然后假情假意地说要帮她把印消掉。
她以为这次他也会沉默。
“我没疯，我不能再清醒了。”沈郁白一字一顿地说着，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狐狸一般的眼睛里像藏了钩子，试图把她一点点勾过去，让她跟他一同沉没。
他停了停，眼睛往下低，声音变得轻：“或者说，我是那个不值一提的东西，你不敢去相信我跟你见过的那些男人不一样。”
只有遇到那个人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爱”……吗？
但是她一开始就是申请调去李亚的队, 想自己参与处理金星鑫的案子，结果调任下来以后她不明不白地去了谭虎的队里，这本来就不是林杳的本意。
但林杳还是挺惊讶的，沈郁白居然还记着她，手上还留着她的手串，这让林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他咬了一口，松了牙，舌尖刮了下牙齿，还好整以暇地朝上面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思考，呢喃着：“……这个印能留几天？”
她突然跟沈郁白说：“虾肉，让带走吗？”
局长端茶杯的手一顿, 瞅了她一眼, “怎么又要调, 你不是才调到谭虎的队里吗？天天调来调去的像什么话。”
沈郁白直勾勾看着她，动了动脚，把她圈住，不让她走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小狼，你对我还有感觉，但你不想跟我认真谈，你想像几年前一样，毫无负担地跟我玩爱情游戏，你不想付出太多真心，觉得到时候要分就分，你立马会放手，在你的前程、你的事业、你要救的人面前，爱情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她摸了摸脖子，视线晃了一下，身子往后撤了撤，答：“不用了，你咬的印都消不掉。”
新房的位置还不错，离局里近，平时上下班也方便，房价稍微贵了一点，但是咬咬牙也能接受，她们当即拍了板，林杳付了三个月房租当定金，房东也很爽快地把钥匙交给了她。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杳知道，她的判断真的出错了。
林杳在大门口看见了赵钰的女儿，她给小姑娘抓了把糖果，小孩突然迷茫地问她：“姐姐，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的？”
她略有些失神地盯着地面。
两人抬着王栩文，把人丢到床上去，林杳坐在床边，看着沈郁白把王栩文的鞋脱掉。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分手？”
沈郁白的手还搭在她腕骨上，林杳也没甩开，就让他捉着。
她笑：“只有遇到那个人以后才能知道，别人说的都不准的，也是学不来的。”
眼前的人一愣，手上的动作停滞住，他慢慢歪过头来，“什么？”
林杳停顿了半秒，看着他，突然环住他的脖子，低头把最后那几毫米距离研磨掉，两片温热的唇贴在一起，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喘出的气也是滚烫的，沈郁白的身体被迫后仰，全靠他两只胳膊撑在地上，青筋鼓起，他的手指蜷了蜷，自始至终不敢去抱她。
林杳发觉自己回答不上来，她知道亲情之爱，知道朋友间的爱，但她也不知道恋人之间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什么是纯粹的心动，不知道电影里恋人互诉衷肠地说“我爱你”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这些“爱”究竟有什么分别。
环住他脖子的手能感受到青年上下滚动的喉结，吞咽着什么，身体逐渐变得炽热。
“我猜得不对吗？那你现在就推开我吧，我不强迫你。”
林杳转身准备去拿个塑料碗装起来，手指被身后的人轻轻勾了下，她停了脚步回头，沈郁白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往上捏，缓缓抓住她的手腕。
林杳把衣服整理好，声音冷静自持：“你猜的都不错，我就是那么想的，我不想谈那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我跟你待在一起舒服、自在，所以愿意跟你谈恋爱，就这样而已，我不想投入太多感情，分手了还难受得要死哭得稀里哗啦的，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她一直看着裹着白布一动不动的妈妈，兴许她还搞不懂，为什么夫妻之间也不爱彼此，难道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吗？那后来又为什么变成了殴打与吵架，最后还让她失去了妈妈。
她挑着眉笑了下，故意揶揄他：“我想不想谈你不知道？咱俩不是谈过嘛。”
他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她在这时候推开他，站了起来，用手背擦去唇上沾的水渍，沈郁白微微偏头，探出舌尖舔了下嘴角的破口。
旁边的王栩文哼哼唧唧的，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沈郁白被撞得一趔趄，踢开凳子想把王栩文扶起来，林杳坐在对面看了一会儿，移身过去搭了把手。
他微微侧着头，仰着脖子，躲开要撞在一起的鼻尖，两只手还撑在地面上，没有钳制住她，也撤开了锁住她的腿，然后轻微抬眼观察着她的表情，用一种极其含糊暧昧的气音道：
林杳把唇线拉得平直，出去的时候不太高兴，杨长云多看了她几眼, 问她怎么了，林杳犹豫了几秒, 还是说着“没什么事”。
她挣了一下，“那都是你自己猜的。”
触感真实，温度稍凉，像他现在看向她的眼睛，蕴着一团雾一样，让人想起雨季的清晨，你推开窗户的一瞬间，感受到的那阵微风。
林杳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正，强迫他把唇从自己的脖子旁边移开。
“想结婚，想跟你待到七老八十推着轮椅到处转，有什么问题吗？”
沈郁白看着她退开半步，直直走开，桌子上剥好的虾肉也没人带走，彻底凉掉，被他倒进了垃圾桶。
他的心思有些飘，漫不经心道：“反正你不谈恋爱，也没交男朋友，我咬一口也没别人追问吧，不然我去给你买药涂就是。”
沈郁白突然错开视线，粗鲁地给王栩文把被子搭上，道：“随便，都行。”
她准备去喊白柠一起走了，结果听到沈郁白沉沉说：
沈郁白盯着她的眼睛，把她的手往下用力地扯了一下，漆黑的眸色变得更深了些，他轻眯着眼，抬手撩开林杳的头发，就着这个姿势往她脖子上咬，林杳下意识蹙眉推他的肩膀，沈郁白就是不松手。
快要下班的时候，前几天联系的房东给林杳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看房，林杳才想起来这茬，跟对方说好周末去看。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你想问哪一点？是我看见的那些事，是我憎恶的那些人，还是——”林杳弯了弯腰，拖着音调，“你想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谈恋爱？”
林杳把她搀回家，帮白柠收拾好以后才自己爬上床，紧紧地闭着眼睛。
她去厕所门口叫着白柠的名字，半天没人应，打开门进去才发现这人靠在墙边睡过去了。
杨长云从侧边绕过来，摸摸小姑娘的头，温柔地说：“你遇到妈妈以后，知道了什么是对亲人的爱，遇到知心的朋友以后，知道什么是朋友的爱，等你再长大一点，遇到恋人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是恋人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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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一切设想都有可能被推翻，成为一串串空话。
“我——”林杳刚开口，局长把茶杯一放，玻璃杯里的茶叶缓缓下沉，他严肃着说：“那边现在不缺人，你就安心在谭队长的队里待着吧，有空位了再申请。”
沈郁白直起上半身靠近她，喘了口气，视线下落，视野变得越来越狭窄，原本框住了林杳整张脸，现在只看得见被她咬出齿痕的唇。
然而下一秒。
她的眼神抖了下，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快了一些，但她还是冷淡地说着：“喝汽水也能醉？你睡一觉清醒一下吧，你现在疯了。”
林杳磨了下牙齿，躲避他的眼神，只留下一句：“可我不想。”
这件案子结掉了, 林杳把所有的档案整理好装进密封袋里，在去交差的时候碰到局长正在打电话，她没伸手敲门,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能听清里面说的话。
局长从窗户里看见她, 烦躁地挂了电话，然后跟她招招手，让她进去。
林杳耐心地给他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剥的虾肉，我能带走吗？你又不吃。”
林杳把整理好的所有资料都交给他看，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申请着：“我想调到李亚那个队里去。”
她第二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赵钰的案子还在收尾，尸体被她姐姐领了回去，约定了时间火化。
“不是叫你不要给我找麻烦吗，听不懂人话啊？这个节骨眼上还想回家，你回哪儿去？”
沈郁白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床边撑住脸，林杳因为他刚刚扯的那一下半跪在他双腿之间，低头跟他对视着，脸色很差。
眼前一黑的时候，沈郁白说的那句话就在她脑子里开始转圈，晃得人头晕。
这番对话似曾相识，她以前好像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那时候沈郁白没有回答。
窗台上挂着的三个晴天娃娃碰在一起，挂绳缠成一团，彼此交织缠绕着。
她就是享乐主义，跟沈郁白待在一块儿会让她心情好，所以想跟他在一起，如果有一天这份感情给她带来了烦恼和负面情绪，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就像当初不想去维持异地恋一样，觉得很累很麻烦，那么也没必要谈下去了，反正那个时候她和沈郁白都不太用心。
林杳张开嘴咬他，把他的下唇咬出了血，混着津液蔓延至两人的口腔里，热吻中掺杂了血腥味。
林杳安静了一会儿，她知道杨长云已经结婚了，她丈夫还给她送过饭，是个很贴心的人。
“还有事？”她低着眼问。
“不分手？那你想跟我谈到什么时候？”
林杳不说话，小腿被他的腿勾住，动弹不得。
听听就算了，不值得相信。
林杳不知道他抽什么疯，非要咬这么一口，然后假情假意地说要帮她把印消掉。
她以为这次他也会沉默。
“我没疯，我不能再清醒了。”沈郁白一字一顿地说着，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狐狸一般的眼睛里像藏了钩子，试图把她一点点勾过去，让她跟他一同沉没。
他停了停，眼睛往下低，声音变得轻：“或者说，我是那个不值一提的东西，你不敢去相信我跟你见过的那些男人不一样。”
只有遇到那个人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爱”……吗？
但是她一开始就是申请调去李亚的队, 想自己参与处理金星鑫的案子，结果调任下来以后她不明不白地去了谭虎的队里，这本来就不是林杳的本意。
但林杳还是挺惊讶的，沈郁白居然还记着她，手上还留着她的手串，这让林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他咬了一口，松了牙，舌尖刮了下牙齿，还好整以暇地朝上面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思考，呢喃着：“……这个印能留几天？”
她突然跟沈郁白说：“虾肉，让带走吗？”
局长端茶杯的手一顿, 瞅了她一眼, “怎么又要调, 你不是才调到谭虎的队里吗？天天调来调去的像什么话。”
沈郁白直勾勾看着她，动了动脚，把她圈住，不让她走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小狼，你对我还有感觉，但你不想跟我认真谈，你想像几年前一样，毫无负担地跟我玩爱情游戏，你不想付出太多真心，觉得到时候要分就分，你立马会放手，在你的前程、你的事业、你要救的人面前，爱情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她摸了摸脖子，视线晃了一下，身子往后撤了撤，答：“不用了，你咬的印都消不掉。”
新房的位置还不错，离局里近，平时上下班也方便，房价稍微贵了一点，但是咬咬牙也能接受，她们当即拍了板，林杳付了三个月房租当定金，房东也很爽快地把钥匙交给了她。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杳知道，她的判断真的出错了。
林杳在大门口看见了赵钰的女儿，她给小姑娘抓了把糖果，小孩突然迷茫地问她：“姐姐，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的？”
她略有些失神地盯着地面。
两人抬着王栩文，把人丢到床上去，林杳坐在床边，看着沈郁白把王栩文的鞋脱掉。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分手？”
沈郁白的手还搭在她腕骨上，林杳也没甩开，就让他捉着。
她笑：“只有遇到那个人以后才能知道，别人说的都不准的，也是学不来的。”
眼前的人一愣，手上的动作停滞住，他慢慢歪过头来，“什么？”
林杳停顿了半秒，看着他，突然环住他的脖子，低头把最后那几毫米距离研磨掉，两片温热的唇贴在一起，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喘出的气也是滚烫的，沈郁白的身体被迫后仰，全靠他两只胳膊撑在地上，青筋鼓起，他的手指蜷了蜷，自始至终不敢去抱她。
林杳发觉自己回答不上来，她知道亲情之爱，知道朋友间的爱，但她也不知道恋人之间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什么是纯粹的心动，不知道电影里恋人互诉衷肠地说“我爱你”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这些“爱”究竟有什么分别。
环住他脖子的手能感受到青年上下滚动的喉结，吞咽着什么，身体逐渐变得炽热。
“我猜得不对吗？那你现在就推开我吧，我不强迫你。”
林杳转身准备去拿个塑料碗装起来，手指被身后的人轻轻勾了下，她停了脚步回头，沈郁白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往上捏，缓缓抓住她的手腕。
林杳把衣服整理好，声音冷静自持：“你猜的都不错，我就是那么想的，我不想谈那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我跟你待在一起舒服、自在，所以愿意跟你谈恋爱，就这样而已，我不想投入太多感情，分手了还难受得要死哭得稀里哗啦的，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她一直看着裹着白布一动不动的妈妈，兴许她还搞不懂，为什么夫妻之间也不爱彼此，难道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吗？那后来又为什么变成了殴打与吵架，最后还让她失去了妈妈。
她挑着眉笑了下，故意揶揄他：“我想不想谈你不知道？咱俩不是谈过嘛。”
他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她在这时候推开他，站了起来，用手背擦去唇上沾的水渍，沈郁白微微偏头，探出舌尖舔了下嘴角的破口。
旁边的王栩文哼哼唧唧的，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沈郁白被撞得一趔趄，踢开凳子想把王栩文扶起来，林杳坐在对面看了一会儿，移身过去搭了把手。
他微微侧着头，仰着脖子，躲开要撞在一起的鼻尖，两只手还撑在地面上，没有钳制住她，也撤开了锁住她的腿，然后轻微抬眼观察着她的表情，用一种极其含糊暧昧的气音道：
林杳把唇线拉得平直，出去的时候不太高兴，杨长云多看了她几眼, 问她怎么了，林杳犹豫了几秒, 还是说着“没什么事”。
她挣了一下，“那都是你自己猜的。”
触感真实，温度稍凉，像他现在看向她的眼睛，蕴着一团雾一样，让人想起雨季的清晨，你推开窗户的一瞬间，感受到的那阵微风。
林杳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正，强迫他把唇从自己的脖子旁边移开。
“想结婚，想跟你待到七老八十推着轮椅到处转，有什么问题吗？”
沈郁白看着她退开半步，直直走开，桌子上剥好的虾肉也没人带走，彻底凉掉，被他倒进了垃圾桶。
他的心思有些飘，漫不经心道：“反正你不谈恋爱，也没交男朋友，我咬一口也没别人追问吧，不然我去给你买药涂就是。”
沈郁白突然错开视线，粗鲁地给王栩文把被子搭上，道：“随便，都行。”
她准备去喊白柠一起走了，结果听到沈郁白沉沉说：
沈郁白盯着她的眼睛，把她的手往下用力地扯了一下，漆黑的眸色变得更深了些，他轻眯着眼，抬手撩开林杳的头发，就着这个姿势往她脖子上咬，林杳下意识蹙眉推他的肩膀，沈郁白就是不松手。
快要下班的时候，前几天联系的房东给林杳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看房，林杳才想起来这茬，跟对方说好周末去看。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你想问哪一点？是我看见的那些事，是我憎恶的那些人，还是——”林杳弯了弯腰，拖着音调，“你想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谈恋爱？”
林杳把她搀回家，帮白柠收拾好以后才自己爬上床，紧紧地闭着眼睛。
她去厕所门口叫着白柠的名字，半天没人应，打开门进去才发现这人靠在墙边睡过去了。
杨长云从侧边绕过来，摸摸小姑娘的头，温柔地说：“你遇到妈妈以后，知道了什么是对亲人的爱，遇到知心的朋友以后，知道什么是朋友的爱，等你再长大一点，遇到恋人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是恋人的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