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条悟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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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

    甚至.....五条悟同样顺应本能浮现出些许无暇的笑。

    再这样下去，藤丸只会被自己反制才对。

    砰！！

    藤丸立香.....你诱我！伱敢诱我！

    他犯错了。

    而俯冲的藤丸则是忽然失去了身体平衡，被一个巨大的蛇形咒灵卷起，双手的咒力也随之消散，被咒灵抓住腿部倒吊起来。

    他也立刻看向体育馆的方向，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慌张。

    仿佛生物的本能在这场紧张刺激的打交（战斗）中受到刺激，就像被人死死捏住他妈的前列腺一样，痛快得不行哇！！

    大气，发出悲鸣！

    空气掀起层层波澜，就像是静止的湖面上狂风大作，透明的波纹正中藤丸，依旧滞于半空的他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漆黑的高专校服也瞬间被按扁，勾勒出扭曲的褶皱。

    五条悟终于不再忍耐，笑声激荡，手猛然抬起对准藤丸，咒力倾泻而出。

    五条悟便是对自己怒吼起来。

    但是....

    他眨眨眼，远处是眉头抽动的夏油杰。

    下一瞬间，宛如透明的巨手，亦或者说巨浪迎面拍击而来。

是快到难以理解，但就是如此精妙，完美地衔接，甚至没有一丝失误。

    额头似乎有着颇为严重的创口，流出的血将半边白皙的脸庞遮盖，但名为藤丸立香的人却在笑，健康地露出两排牙齿，甚至不在乎血液渗入牙缝，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许狰狞。

    真是给我好大的惊喜啊！五条悟！你个臊皮玩意，这么诱人做什么了！

    他笑得很健康，很欢快，就像是过山车最高点上的游客，蠢蠢欲动。

    被打倒在地捂着头的五条悟惊悚回指，难以置信。

    【排练是你们这样排练的吗！】

    然而，就在他踏出第一步时——

    【术式.苍】

    嗡。

    “住手！你们两个扑街仔【日本粗口】！！！！”

    Huuu.....

    那么，要做什么？

    藤丸的拳头停住了。

    他本来还有一丝好戏被打断的烦郁，但那份不满却在冷静下来后也随之消散。

    糟糕，收力晚了！

    哎哎哎？！！

    但遗憾的是，有人阻止了这件事的发生。

    而理由是.....‘不允许自己被同班同学打败’这样的意气用事。

    不是因为不想打下去，而是....停...不对，是手陷入了难以想象的慢速？

    但此时此刻，他不但没有慌张，反倒是露出最为纯粹的笑容，将咒力全数击中在....双手掌心。

    他双目微愣。

    若五条悟是吃惊，那藤丸就是——爽！

    史上最强术式——

    两人的交锋将以微秒级的分错得出结果！

    那就战你啊！！

    我会输？

    砰！

    体育馆的木板被掀飞，突出椎状的烟尘，六眼360°无死角的视觉能力让五条悟瞬间警觉，下意识抬头，注视着咒力的来源。

    鬼火摇曳，虽然操作属实优秀，但实际上藤丸的咒力总量已然见底。

    【苍】

    当然，六眼没有死角，他所选择的，是五条悟“思维”的死角，就像正常人也能够看清面前相当范围的事物，却依旧会被当着面完成视线诱导一般。

    地面褪去表皮，刻出层峦，以五条悟为几何凸点，椭圆状的风岚刮开大地，粉碎大气，将一切目所能及的事物摧毁殆尽。

    开启了。

    “是人类大脑的惯性思维吗？”

    “诶！立香你！？——”

    “库...五条悟也干了吔！”

    倒是硝子更加冷静，立刻动身小跑过去。

    立香，你这家伙到底....

    仿佛自己的拳头与五条悟之间隔着的距离，是无法跨越的长河。

    十六年目空一切的人生塑造出五条悟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个性，但在那一刻——他想过要把脚向后挪动半步。

    咒力开始以飞速下滑，肉体也久违地感受到了疼痛。

    太快了。

    【无下限】是无法被打破的。

    五条悟神情改变，本来玩世不恭的表情，因战斗而狂热的表情终于收敛起玩性，一切不过发生于瞬间，他抬起手指掌心对外，在半空中依靠身体核心调整姿势，正对藤丸凝聚咒力。

    但可惜，他不知道。

    明明知道是错的，但他还是决定——

    没有理由。

    强，劲，霸！

    时值高一。

    五条悟分明知道这点，但他的直觉，以及至今为止的战斗却在警告他。

    藤丸的咒力，五条的术式。

    ——躲开。

    砰轰轰轰！！！

    所以，藤丸是在那一瞬间完成了‘被击飞到体育馆内’‘将身上有着咒力残留的血液涂抹在咒力高专的校服上’‘用校服缠绕住训练用的近人高木桩把他扔飞了出来吸引五条注意’‘自己则是借着烟雾掩护，瞬间跨越数十米距离向五条悟的死角冲来’。

    苍的引力极为恐怖，甚至如果五条对自己使用，能够造成空间移动，瞬移的效果，正常人直接被以那个动能撞击物质，大概就像是闪电侠闷着头撞墙一样痛。

    五条悟的呼吸一滞。

    戒战两年，此刻解封的大脑可谓是嗨到了极点吔！

    然而，动作并未付诸实践。

    “这肯定死了吧.....最好也终身残疾了吧！”

    六眼让五条绝对不会放过这种高速移动还带着咒力的东西，他下意识集中注意力。

    但五条悟却只觉得诧异。

    他被迫想起来，以前在迦勒底偷偷背着斯卡哈，把库丘林学长拉出来陪自己加练，却被夜间抓奸的时刻。

    他刚才是把藤丸立香的背侧作为【苍】的中心点，将藤丸直接拽飞，扔了出去。

    然而，伴随着抬头这个动作完成的瞬间，五条悟耳边却传来了声音。

    自己在被压制？

    “就算视野的范围是360°，实际注意的依旧是‘点’吗？所以夜蛾老师站在背后的时候才没有立刻察觉？是因为在学校就放松了，而且不能够同时处理所有方位的视野对吧。”

    那是——

    完全没有给予五条悟反映的时间。

    “不要慌，只要没死，我就能够救回来。”

    一瞬间，真的能够想到这么多，并且付诸实践吗？！

    五条悟虽然本来也打算对藤丸使用能力，但是从没想过要用这么高的输出功率。

    .....TMD....他妈的笑什么了！？五条悟！你到底笑什么了！

    一道模糊的黑影从天坠落下来，带着刺眼的咒力。

    ‘咒力的残骸不会骗人’....从体育馆飞出来的那团东西身上的确有着浓重的咒力残骸。

    哎？

    藤丸在确认到攻击无效的瞬间就收回了手，但面对五条悟的忽然变招，他没有躲开也难以闪躲。

    又看向面色不善的夜蛾，那张脸明明不像，却忽然和某些旧人完全重合。

    他立刻移动眼球，捕捉到了身侧的藤丸立香。

    虽然并非是全功率的【苍】，而且【苍】的术式本质是以苍为中心，完成一个出力最大可达负无穷，近似小型黑洞的吸引力。

    他看着藤丸那纯粹的笑容，不知为何，下意思抬起了手。

    那盛然的愤怒，斯卡哈老师那不顾自己解释的几句‘好好好’，那气歪了的嘴，那因为恼火而浮现的鱼尾纹.......

    “糟糕！”

    那份羞耻感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更加浓郁，让五条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术式】

    而五条这才从半空着陆，身体先是背侧触地，在不受控制地滚了半圈后立刻调整好身体，半跪着完成刹车。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仅仅是顺应本能踏出一步，打算去体育馆那边看情况。

    【无下限术式】

    ......什么时候出现的？

    藤丸立香心头一紧，本能地，下意识地抬起手猛然往旁边指去，劲力十足，虎虎生风。

    夏油杰的反应迟了一步，他眼睁睁看着藤丸被五条悟的【苍】正面击中，在最后一刻将咒力放缩在自己身前，然后宛如炮弹般被击飞出去，砸入了室内体育馆，炸出一片烟雾。

    两人中间忽然插入了一道壮硕的人影，而五条悟在听到夜蛾怒吼的瞬间就整个人内缩起来，身体都差点站不稳，而余光在捕捉到夜蛾校长宛如般若的恐怖面孔的瞬间更是下意识解开了无下限，任由夜蛾的拳头轰击在自己脑门，两眼一翻险些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