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第 2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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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诺依曼静了很长时间才道：“那你走吧。”
《谁让我心甘情愿嫁去古代？》
凡心挠鼻，用正常音量道：“五年了，还不肯原谅我吗？”
“一早说过，一辈子还长，慢慢认识。别人一生嫁一个，你这辈子嫁三个，多有乐趣？”风宿恒抚弄栖真耳垂：“我们七年之痒都跳过，都老夫少妻了，真真不是大大赚到？”
栖真支起身：“你知道安置舱？你进过那个样板房？”
早过亥时了，后院昏暗，只有小径边的石砌脚灯散发昏昏黄黄的光。
不过与入梦来的面容不同，过去的黑瞳变为蓝眸，脸部早已脱离少年的稚气，是一张成熟的男人面孔了。
……………
手刚摸上窗棱，就听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让你走了吗？”
这话触动栖真神经，眼泪遏制不住，她快被风宿恒看似有理、实际戮心的话搞得歇斯底里。
凡心很了解爹娘，说他们几日不会出现就一定不会出现。
“重离百年前坐穿梭仪来中土，你觉得这座电子山是他来前就有，还是来后造的？”
“我得问问你！”他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和旁边并排小一圈，这让他非常不爽：“那么多年，你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
对风宿恒的等待，对他们错失的五年，并非获悉时的震惊和心痛能一笔带过，那是无尽的绵绵钝痛。两天前她还跟风宿恒满怀感激地说“我的人生真是圆满”，两天后就再遭命运捉弄，让她泪流成海。
“只是没必要。”冯·诺依曼淡淡道。
地上分离的影终于合为一体。
“同感。”风宿恒把她脑袋压回自己胸膛，有一下没一下轻抚：“万仞山本身就是谜团，无论回真洞，还是子石。”
凡心隐身竹林，偷瞧二楼烛火未灭的上房。天热，好几间敞着窗，传出细碎声。
很快，其中一间熄了光。
终于得以转身看身后，觐见时穿的军装早已脱下，男人就着黑色丝质衬衣，下身是包裹长腿的军裤，胸口解开两粒扣，露着结实的胸膛。
心头泛起酸楚，凡心太清楚，除了被缠地受不了时会出现无可奈何的气闷表情，外送一个大白眼外，其他时候，就别想在这张脸上看到太多外露的情绪。
从黑洞洞的窗户跃进去，悄无声息落地，反手将窗关上。他没往里屋去，就在外间桌边屈指往桌上磕了磕，像在提醒里面来了人。
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道：“穿梭仪本身就能完成穿越，所以山洞不像他从诺亚带来，可说博士能独自营造这样一个高科技洞穴，也不太像吧。”
“切一块下来，至少5乘5米，一分二，就能实现一对一双向传输。绝不串频，影像声音都清晰。”风宿恒道：“你想的全国直播做不了，但远程电话已实现！也亏得影像石，这几年我才能蹲守回真洞，通过石头与朝堂对话，省心不少。也就凡心，总喜欢动不动飞来找我当面聊。”
大手伸到凡心后颈用力揉了一把，猛然将他拉近，楚盟眸中闪着猎者的锐光：“我就是来收割中土，和你！”
“这几年足够我把回真洞的功能摸上一遍。”风宿恒道：“回真山外壳是自然山体，里面却是电子神经元连接的完整机械体，许多功能我尚未摸清，但有件事我觉得挺费思量。”
冯·诺依曼也看着地上一双鲜明的影，提醒他过往形影不离的岁月。一个人有多少八年？他留下，总有花费八年都值得的原因。可这理由不能问，尤其不能被理由本身这样明知故问。这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像出独角戏。
风宿恒握着她的手臂笑了半天：“你回来，我就不用身兼数职。成亲后想必你在辛丰皇宫待不住，传道的事归还于你。这些年我就誊写了八十一本，还有九百二十本，够你忙的。”
在真爱祭酒时间是停滞的，别管外界纷扰，他们有足够工夫说话。两日里风宿恒抱着她、搂着她、让她趴在身上，诉了很多。
凡心攫住楚盟放在桌上的手腕：“我说过，我爹爹对娘亲怎样，我对你就怎样！也说过，即便今天有扇时空之门在面前，我也不会扔下你独自离去。以前你当我小孩，总不屑我的话。可最后我做到了所有的承诺，最后厌恶我、不接受我、抛下我的是你！”
栖真在灯火下露出红肿的眼，风宿恒不说还好，一说更惹她捶床：“没想要我老公有一天能跟我说什么悲剧喜剧！我都接受了古人的阿畅，现在你这么跟我说话……”又哇一声哭出来：“我不习惯啊！”
“为何不早点回你的地方去？”凡心垂眼，有点被这句“没必要”伤到：“没失忆，何必在中土待八年？”
“纠正两点。”楚盟对上凡心冒火的眼，不急不缓道：“主动招惹莱茵的是中土，主动招惹我的，是你栖凡心。”
栖真关切道：“真能实现远程通话？”
头顶被人横拍，男声不悦道：“谁是你哥！”
负气推窗，凡心一顿，又啪一声甩上，回桌边大喇喇一坐：“你让我走我就走？”
两人靠在床头，栖真枕着风宿恒的肩，抠他亵衣上的带子静静听。纵有无尽欣喜，便有多少失落，被风宿恒问及感想时犹豫道：“我觉得我就推辆三轮车出来，结果一眨眼变动车，嗖一下开走，把我扔在荒野里。”
“楚盟，楚冀望。”凡心看向冯·诺依曼刚毅的侧脸，终于叫出过去开开心心唤过无数次，此后经年深埋心间的名字：“从小你就喜欢跟我怄气，跟我冷脸，喜欢看我掏心掏肺。”
“也许万仞山的石头有向量场，所以能实现传输，中土还有没有类似的山体不得而知。”风宿恒取过床头放置的帕子，这几日太需要帕子了，在栖真脸上按了按：“而且将来回真洞
风宿恒用了五年时间接受“宿命的安排”，栖真连五天都没有。
凡心不客气地嘲讽：“除了装哑巴，还会装失忆。”
“以前……”男人终于开口。
激动被心悸替代，栖真从风宿恒身上翻下去，装作枕到自己臂上，让衣料吸干眼角的湿。
谁知叩了两声，房内毫无动静。
顺着蜜色的胸膛看上去，修长的脖颈上是熟悉的脸。浓粗的剑眉，高耸的山根，连着下面的鹰钩鼻。嘴唇微薄，唇角天生翘起，但这副喜感的翘唇没带来多少面善，还是这么一本正经。
凡心在这样的审视中喉头发紧，站直道：“朝堂相见也行，不打扰你休息了。”
栖真果然又从他胸膛抬头：“影像石能双向？”
是夜，金光万丈城蝉鸣阵阵，白日暑气渐消，一道人影匆匆御剑，落地官驿后院。
冯·诺依曼：“嗯。”
“什么？”
说这五年他和凡心、容绽轮流守在回真洞等她回来，而柳絮回他们已知她来自未来；说五届大容年货节办得盛况空前，如今大容商贸早已冠绝中土，玻璃、钢铁、火车、武器……科技发展不可同日而语；说凡心自掌大容来行事稳妥，是个有创意但不冒进的君主，拓盛世合适不过，战天下还缺口气；说可能宫提前完成让大容无一失学稚子的梦想，而万仞山财富已是麒麟穴两倍有余……
凡心双手投降，哼哼唧唧玩笑道：“我哥威武！”
“子石！”这便提醒栖真，前几日在子石洞发现的那种影像石，是否已经得到开发？
“产量没有文字石大，无法全国通用。”风宿恒道：“现下也就万仞山和大容皇宫摆了几组。将来倒可以在辛丰皇宫和万仞山也摆上一组。”·
男人在椅上坐下，一臂搁在桌上，投在地上的黑影是凡心两倍大。
凡心握拳到唇边轻咳。这声一出，只要房里人不是睡得太死，总能知道来了不速之客，但奇怪的是黑漆内间仍无声响。
“不止！”风宿恒向她宣布好消息：“以前你常说，文字石能实现双向传输就好了。文字石做不到，但我们发现，影像石可以。”
所以驼暮山最后一晚，对方脸上显露的惊诧和厌恶，在凡心心里硬生生扎根五年。
这么说了一句，没等来回应，他自己心头到先升起灰心丧气，赌气般转身要走。
五年太漫长，足够把人熬成火山，他还有什么好怕？他什么都不怕！
“真真，你觉得这是一出悲剧，因为你认为我白白蹉跎五年；我却觉得这是出喜剧，因为不过一天光景，你就收获自由、力量和一个更加无所不能的老公。”风宿恒柔声安慰趴在床上的栖真：“好了，哭两天眼睛都肿了，怎么当新娘子？”
“何必在中土待八年……”冯·诺依曼冷道：“不知道就没必要问，知道又何必问！”
可从来都是那理由大言不惭追在他后面，也是那理由不要脸地装醉抱他。
室内烛火再次亮起，凡心站在窗边抿唇，凝视回去点灯的背影，朗声抱臂道：“弗朗兹·约瑟夫·冯·诺依曼……伯爵？”
一股大力推上凡心背脊，将他抵在窗上，低醇的男声在耳际响起：“诚意呢？”
凡心呵一声，抢在他说下去前大大咧咧道：“小时候的事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哪能过心？纵使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就让它过去吧。”
他们一站一坐，对视着，一时半会儿都不说话。
风宿恒扯下她襦裙的肩缕，在肩头亲了一口：“休息几日，养好身体就大礼。我盼八年了，我的皇后。”
不顾挣扎，他抱住自己的战利品，用五年相思的力度。
只是没必要说太多，没必要暴露自己。
凡心到楚盟面前，不客气地抓住他领口，眼中喷火：“离开了又为何要出现？什么莱茵，什么伯爵，今日朝堂送战书就这样逼我？八年卧底，你明知中土难抵莱茵，便堂而皇之来收割，想肆无忌惮拿回自己的战利品吗？”
] 冯·诺依曼静了很长时间才道：“那你走吧。”
《谁让我心甘情愿嫁去古代？》
凡心挠鼻，用正常音量道：“五年了，还不肯原谅我吗？”
“一早说过，一辈子还长，慢慢认识。别人一生嫁一个，你这辈子嫁三个，多有乐趣？”风宿恒抚弄栖真耳垂：“我们七年之痒都跳过，都老夫少妻了，真真不是大大赚到？”
栖真支起身：“你知道安置舱？你进过那个样板房？”
早过亥时了，后院昏暗，只有小径边的石砌脚灯散发昏昏黄黄的光。
不过与入梦来的面容不同，过去的黑瞳变为蓝眸，脸部早已脱离少年的稚气，是一张成熟的男人面孔了。
……………
手刚摸上窗棱，就听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让你走了吗？”
这话触动栖真神经，眼泪遏制不住，她快被风宿恒看似有理、实际戮心的话搞得歇斯底里。
凡心很了解爹娘，说他们几日不会出现就一定不会出现。
“重离百年前坐穿梭仪来中土，你觉得这座电子山是他来前就有，还是来后造的？”
“我得问问你！”他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和旁边并排小一圈，这让他非常不爽：“那么多年，你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
对风宿恒的等待，对他们错失的五年，并非获悉时的震惊和心痛能一笔带过，那是无尽的绵绵钝痛。两天前她还跟风宿恒满怀感激地说“我的人生真是圆满”，两天后就再遭命运捉弄，让她泪流成海。
“只是没必要。”冯·诺依曼淡淡道。
地上分离的影终于合为一体。
“同感。”风宿恒把她脑袋压回自己胸膛，有一下没一下轻抚：“万仞山本身就是谜团，无论回真洞，还是子石。”
凡心隐身竹林，偷瞧二楼烛火未灭的上房。天热，好几间敞着窗，传出细碎声。
很快，其中一间熄了光。
终于得以转身看身后，觐见时穿的军装早已脱下，男人就着黑色丝质衬衣，下身是包裹长腿的军裤，胸口解开两粒扣，露着结实的胸膛。
心头泛起酸楚，凡心太清楚，除了被缠地受不了时会出现无可奈何的气闷表情，外送一个大白眼外，其他时候，就别想在这张脸上看到太多外露的情绪。
从黑洞洞的窗户跃进去，悄无声息落地，反手将窗关上。他没往里屋去，就在外间桌边屈指往桌上磕了磕，像在提醒里面来了人。
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道：“穿梭仪本身就能完成穿越，所以山洞不像他从诺亚带来，可说博士能独自营造这样一个高科技洞穴，也不太像吧。”
“切一块下来，至少5乘5米，一分二，就能实现一对一双向传输。绝不串频，影像声音都清晰。”风宿恒道：“你想的全国直播做不了，但远程电话已实现！也亏得影像石，这几年我才能蹲守回真洞，通过石头与朝堂对话，省心不少。也就凡心，总喜欢动不动飞来找我当面聊。”
大手伸到凡心后颈用力揉了一把，猛然将他拉近，楚盟眸中闪着猎者的锐光：“我就是来收割中土，和你！”
“这几年足够我把回真洞的功能摸上一遍。”风宿恒道：“回真山外壳是自然山体，里面却是电子神经元连接的完整机械体，许多功能我尚未摸清，但有件事我觉得挺费思量。”
冯·诺依曼也看着地上一双鲜明的影，提醒他过往形影不离的岁月。一个人有多少八年？他留下，总有花费八年都值得的原因。可这理由不能问，尤其不能被理由本身这样明知故问。这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像出独角戏。
风宿恒握着她的手臂笑了半天：“你回来，我就不用身兼数职。成亲后想必你在辛丰皇宫待不住，传道的事归还于你。这些年我就誊写了八十一本，还有九百二十本，够你忙的。”
在真爱祭酒时间是停滞的，别管外界纷扰，他们有足够工夫说话。两日里风宿恒抱着她、搂着她、让她趴在身上，诉了很多。
凡心攫住楚盟放在桌上的手腕：“我说过，我爹爹对娘亲怎样，我对你就怎样！也说过，即便今天有扇时空之门在面前，我也不会扔下你独自离去。以前你当我小孩，总不屑我的话。可最后我做到了所有的承诺，最后厌恶我、不接受我、抛下我的是你！”
栖真在灯火下露出红肿的眼，风宿恒不说还好，一说更惹她捶床：“没想要我老公有一天能跟我说什么悲剧喜剧！我都接受了古人的阿畅，现在你这么跟我说话……”又哇一声哭出来：“我不习惯啊！”
“为何不早点回你的地方去？”凡心垂眼，有点被这句“没必要”伤到：“没失忆，何必在中土待八年？”
“纠正两点。”楚盟对上凡心冒火的眼，不急不缓道：“主动招惹莱茵的是中土，主动招惹我的，是你栖凡心。”
栖真关切道：“真能实现远程通话？”
头顶被人横拍，男声不悦道：“谁是你哥！”
负气推窗，凡心一顿，又啪一声甩上，回桌边大喇喇一坐：“你让我走我就走？”
两人靠在床头，栖真枕着风宿恒的肩，抠他亵衣上的带子静静听。纵有无尽欣喜，便有多少失落，被风宿恒问及感想时犹豫道：“我觉得我就推辆三轮车出来，结果一眨眼变动车，嗖一下开走，把我扔在荒野里。”
“楚盟，楚冀望。”凡心看向冯·诺依曼刚毅的侧脸，终于叫出过去开开心心唤过无数次，此后经年深埋心间的名字：“从小你就喜欢跟我怄气，跟我冷脸，喜欢看我掏心掏肺。”
“也许万仞山的石头有向量场，所以能实现传输，中土还有没有类似的山体不得而知。”风宿恒取过床头放置的帕子，这几日太需要帕子了，在栖真脸上按了按：“而且将来回真洞
风宿恒用了五年时间接受“宿命的安排”，栖真连五天都没有。
凡心不客气地嘲讽：“除了装哑巴，还会装失忆。”
“以前……”男人终于开口。
激动被心悸替代，栖真从风宿恒身上翻下去，装作枕到自己臂上，让衣料吸干眼角的湿。
谁知叩了两声，房内毫无动静。
顺着蜜色的胸膛看上去，修长的脖颈上是熟悉的脸。浓粗的剑眉，高耸的山根，连着下面的鹰钩鼻。嘴唇微薄，唇角天生翘起，但这副喜感的翘唇没带来多少面善，还是这么一本正经。
凡心在这样的审视中喉头发紧，站直道：“朝堂相见也行，不打扰你休息了。”
栖真果然又从他胸膛抬头：“影像石能双向？”
是夜，金光万丈城蝉鸣阵阵，白日暑气渐消，一道人影匆匆御剑，落地官驿后院。
冯·诺依曼：“嗯。”
“什么？”
说这五年他和凡心、容绽轮流守在回真洞等她回来，而柳絮回他们已知她来自未来；说五届大容年货节办得盛况空前，如今大容商贸早已冠绝中土，玻璃、钢铁、火车、武器……科技发展不可同日而语；说凡心自掌大容来行事稳妥，是个有创意但不冒进的君主，拓盛世合适不过，战天下还缺口气；说可能宫提前完成让大容无一失学稚子的梦想，而万仞山财富已是麒麟穴两倍有余……
凡心双手投降，哼哼唧唧玩笑道：“我哥威武！”
“子石！”这便提醒栖真，前几日在子石洞发现的那种影像石，是否已经得到开发？
“产量没有文字石大，无法全国通用。”风宿恒道：“现下也就万仞山和大容皇宫摆了几组。将来倒可以在辛丰皇宫和万仞山也摆上一组。”·
男人在椅上坐下，一臂搁在桌上，投在地上的黑影是凡心两倍大。
凡心握拳到唇边轻咳。这声一出，只要房里人不是睡得太死，总能知道来了不速之客，但奇怪的是黑漆内间仍无声响。
“不止！”风宿恒向她宣布好消息：“以前你常说，文字石能实现双向传输就好了。文字石做不到，但我们发现，影像石可以。”
所以驼暮山最后一晚，对方脸上显露的惊诧和厌恶，在凡心心里硬生生扎根五年。
这么说了一句，没等来回应，他自己心头到先升起灰心丧气，赌气般转身要走。
五年太漫长，足够把人熬成火山，他还有什么好怕？他什么都不怕！
“真真，你觉得这是一出悲剧，因为你认为我白白蹉跎五年；我却觉得这是出喜剧，因为不过一天光景，你就收获自由、力量和一个更加无所不能的老公。”风宿恒柔声安慰趴在床上的栖真：“好了，哭两天眼睛都肿了，怎么当新娘子？”
“何必在中土待八年……”冯·诺依曼冷道：“不知道就没必要问，知道又何必问！”
可从来都是那理由大言不惭追在他后面，也是那理由不要脸地装醉抱他。
室内烛火再次亮起，凡心站在窗边抿唇，凝视回去点灯的背影，朗声抱臂道：“弗朗兹·约瑟夫·冯·诺依曼……伯爵？”
一股大力推上凡心背脊，将他抵在窗上，低醇的男声在耳际响起：“诚意呢？”
凡心呵一声，抢在他说下去前大大咧咧道：“小时候的事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哪能过心？纵使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就让它过去吧。”
他们一站一坐，对视着，一时半会儿都不说话。
风宿恒扯下她襦裙的肩缕，在肩头亲了一口：“休息几日，养好身体就大礼。我盼八年了，我的皇后。”
不顾挣扎，他抱住自己的战利品，用五年相思的力度。
只是没必要说太多，没必要暴露自己。
凡心到楚盟面前，不客气地抓住他领口，眼中喷火：“离开了又为何要出现？什么莱茵，什么伯爵，今日朝堂送战书就这样逼我？八年卧底，你明知中土难抵莱茵，便堂而皇之来收割，想肆无忌惮拿回自己的战利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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