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害群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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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皇上走远后，大家纷纷讨论起考题，议论最多的还是皇上突然附加的题目。大家心知肚明，最后一道题大概就是皇上最看重的题目，答不好很大可能会影响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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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毕竟是个老丞相，当初也是个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青年人，皇上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何时他追求的东西变了质，当官报效国家的初心也渐渐变了。

    即便如此，人生的出路还有很多，就算是走错路的年轻人，国家也不应轻易放弃。

    “贵为朝廷命官，你应该清楚以权谋私的后果，朕能请你过来就是已经证据确凿。念在你这些年对朝廷的付出，朕依然能够免你死罪，但……把你收受贿赂的名单交出来。”

    由于今年三百多份考卷都由皇上亲自评阅，中间不曾有第三人接触，原本八名官员的工作现只由一人完成，时间上很紧迫。

    范子遇并不想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考完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与他有同一想法的还有凌风，他们对望一眼，相视而笑，一同离开了考场。

    面对如此条件，刘志还想讨价还价：“皇上，臣……”

    皇上是从早批到晚，中间还不时得处理一些紧急公文，没有一日休息，马不停蹄却也认真细心，整整熬了十天才把所有考卷批完。

    考生事情解决了，接着就是要除掉宫里的害虫。皇上没有为难他，虽为皇帝，却也是个晚辈。

    “哦？”老顽固死不承认在他意料之中，皇上倒也不气，转头对那三十余名考生说，“用金钱收买朝廷命官办私事在朕的律法里可是死罪，念你们是初犯，现在朕给你们两条路。一条，自己坦白，免死罪。一条，做收钱办事的人的替罪羔羊。你们自己看着办。”

    但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皇上冤枉啊，定是有人假冒想以此陷害老臣，请皇上明察。”

    这三十余名考生，年纪最大也不过二十五，最小二十，如此年纪未来有着大好前程，这么明显的选择哪还有一丝的犹豫。

    刘志颤颤巍巍地跪下，惊慌失措：“皇上，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这些人臣并不认得。”

    “刘大人看看朕还给你带少了谁。”

    “臣惶恐，这些人臣是一个都不认得啊。”

    第十二天皇上召见刘志，孔盛还带来了三十余名考生，他们脸上尽显得意，都认为自己一会儿要接受褒奖。而刘志一见到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妙，眼神躲闪，低垂着头，生怕被看出异样。

    皇上也不急，慢悠悠地说：“嗯……你收钱只透露试题，其他概不负责。是这么说的吧。”

    “朕听说你这几天忙的呀，有时一天得见好几个人，比朕还忙。朕就自作主张帮你把人聚在一起，好让你能一次解释清楚。”

    皇上明显没了耐心地打断：“像你这么老奸巨猾的人，收钱替人办事不可能没有留下证据给自己留后路。朕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或者不交。死，还是活着。”

    当皇上在考场出现他就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但他没有深究，那么多年皇上都没有发现，这次应该不会怎么样。虽然这么想但也没有掉以轻心，明明出门前都让人留意了周围的情况，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被跟踪监视。

    果然，他们纷纷下跪坦白从宽，而刘志此时就像个跳梁小丑，一个笑话。人性，经不起一点点的考验，最终这三十余名考生终生不得参加科举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