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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隐尘闪现在屋顶,耳坠散发出强烈的红光,他拽着耳坠,耳边刮出一串血珠,一股强大的灵力冲黑衣人袭去,黑衣人翻滚几圈,躲过攻击。

    “幻术而已,与修士差距很远。”风隐尘耐心与祈珩解释,“一种江湖把戏,不是真的箭。”

    风隐尘微微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他知道祈珩是出于关心才会如此冲动,但此刻不是争辩的时候。

    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子搬来一个箱子,语气多些无奈,“别哭了,孩子他娘,一会儿我们抢杯圣水,军儿会平安无事的。”

    “圣水可不好得啊,每五年才举行一次祭祀,每次祭祀也只有那么一小桶。”

    祈珩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心脏仿佛被紧紧地握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无尽的痛苦。

    祭祀台有点高,其实很多人,包括站在前排的官员,大多看不清国师在台上做了些什么。

    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按压在风隐尘的伤口上,试图减缓血流。

    “嗯,我派人去查查这人的底细。”祈珩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他捡起冰疾弓递给师父,“师父不是一直想要吗?”

    祈珩冻得发抖,他悄悄动了动身体,缓解僵硬的四肢,心中腹诽,之前的皇帝是怎么在这里坚持下来的?

    唯一能完全看清的位置便是正对着祭祀台的高位,专为帝王准备的位置,这个地方俯览众生,就有一点不好,座位是大理石砌成,又硬又冷。

    “别这样,师父……”祈珩轻轻摸摸师父的脸,强制性让他的双手放下,然后慢慢地将插在心口的匕首拔出来,鲜血喷溅在他们脸上。

    黑衣人中了国师一道攻击,呕出一口鲜血,帽子也被掀开,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咬破藏在牙缝的毒药,中毒身亡。

    一个在旁边买菜的的青年女人凑上去,拿起一颗白菜挑挑拣拣,眼神带着好奇,“姐姐,我是从林州来的,刚才听你们谈到圣水,那是什么东西啊?”

    他们清楚地知道,祭祀的中断可能会引起民众的恐慌,甚至可能导致社会的不稳定,因此,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风隐尘摇摇头,耳垂的血已经止住,祈珩这时才发现师父受伤了,关切地询问,二人又寒暄几句后分别去做各自的事了。

    于是,刺史柯平命人将那缸粉红色的水抬出,告诉民众这缸水是经过特殊祭祀仪式净化过的,具有神奇的力量,能够驱散邪气,带来好运。

黑衣人,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冰疾弓。

    距离太远,台下的人听得并不是很清晰,因此并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啊?今年的祭祀就到这里吗?”

    人们不满地叫嚷着,向官员讨要圣水,刺史柯平迫于无奈,看到那只大缸有许多水,水面呈粉红色,谎称这便是今年的圣水。

    “好好好,谢谢你啊,妹子。”嫂子感激道。

    祈珩手中把玩儿的是刚刚射向他的箭,与杀丞相的是一样的,但这种箭支太常见了,并不能确认是同一人。

    他活动一下脖颈,望向祭祀台,国师站在一只大缸前,大缸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祭祀需要的工具。

    祭祀的中断,对于这个信奉神明的国度来说,无疑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他对着阳光比划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的心口,疼痛如同一阵狂风,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血液顺着匕首往下流,滴答滴答,滴在大缸里面。

    “……圣水可不好抢啊,你们要早点去。”挎着花篮的妇人将买蔬菜的妇人拉起来,催促道:“嫂子,你们快去抢位置,我帮你们看着。”

    大年三十,人们忙忙碌碌,拿出早屯好的肉、蔬菜、面食等,准备做年夜饭,欢声笑语传遍大街小巷,人们似乎忘了前几日丞相被杀一事。

    昨晚下得一层雪,一大早被百姓自发清理干净,但石阶上仍留有淡淡的寒霜,踩上去微微发滑。

    “今年没有圣水吗?我媳妇儿等着救命呢!”

    “……”

    而另一部分官员则承担起寻找皇帝与国师的重任,他们派出侍卫四处巡逻,希望能得到一些关于皇帝与国师去向的线索。同时,他们还加强了对城市的巡逻,以防不测。

    一位胆大的官员站在人群的边缘,他越过了拥挤的人群,走上那座空旷的祭祀台,他原本期待能看到皇帝与国师的身影,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什么祭祀需要师父的心头血?”他抓住师父的手,阻止师父接下来的动作,眼中充满心疼。

    一个挎着花篮的妇人对旁边的卖蔬菜的妇人说:“今年不太平,希望祭祀之后连年丰顺啊。”

    原本应该充满庄重与祥和的祭祀仪式,因某种未知原因而突然中断,祭祀台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在轻轻吹拂着。

    金曼台附近有很多摆摊的小贩,小吃、瓜果、熟食、饮品……应有尽有,孩童路过基本走不动道。

    祈珩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不舍,他紧紧握住师父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散冰冷。

    “祭祀结束了,散了吧!”祈珩大声朝台下喊,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抱着国师径直从密道离开。

    台下的官员与百姓们或肃穆、或低声交谈,他们的目光不时投向台上,试图从国师的动作和表情中解读出更多的含义。皇族成员们则显得更为庄重,他们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凝视远方,仿佛在思考国家的未来。

    风隐尘摇摇头,虚弱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不。”他本来还可以坚持很久的,谁知道祈珩直接把匕首拔出来了,若不是他不是人,早失血过多而亡。

    吟咒的过程枯燥又无聊,孩童昏昏欲睡,但无人撒泼吵闹,他们都明白祭祀神圣无比,不可玷污。

    妇人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了一副慈祥的笑容。“当然了,我亲眼见到有人因为喝了圣水,原本病重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康复了。还有那些供上圣水的人家,据说都平安顺遂,好运连连。”

    随着官员们发现祭祀台上的异常,他们开始交换着担忧的眼神。为首的几个官员迅速地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讨对策。

    祭祀在午时正式举行,金曼台很早就围了许多人,五年一次的祭祀仪式人们都无比重视。

    黄昏时分,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温暖的橙红色,但祭祀台上的气氛却异常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吟咒声结束,一阵风铃声响起,众人低头跪下,口中念叨着自己的心愿,一时间嘈杂无比。

    国师拿起桌上的匕首,那是一把古朴的青铜刀,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神秘的符文,阳光洒在刀刃上,折射出冷冽而耀眼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将风隐尘抱起,尽量不让他的伤口受到震动,眼底带着歉意,“抱歉,师父,我一时情急,忘记……”

    风隐尘收回武器,耳垂的伤还在滴血,他见戴不上耳坠,用手指一捻,耳坠瞬间化为飞灰。

    国师身穿华丽的法袍,头上戴着精致的冠冕,手持象征权威的玉笏。随着祭祀仪式的进行,他的声音洪亮而沉稳,诵读着古老的咒语,引领着在场所有人进入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怎么回事啊?”

    他还命令手下的官员们

    他愣住了,站起身,借力飞跃过去,稳稳的落在祭祀台上,他焦急地跑到国师身边,略显手足无措,“师父,你做什么?”

    男人拉着自己媳妇冲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几秒就看不见人影。

    “咱是抢不着啊,在外面看看热闹。”妇人感叹道。

    第十六章 圣水

    青年女人点点头,表情木讷,不知听没听懂,她掂量一下手中的白菜,决定买下。

    祭祀台上只有国师一人,台下以此是皇族与官员,再往后便是百姓。

    “是啊。”买蔬菜的妇人叹了口气,脸色不好看,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那可怜的儿啊,我让他不要去徐州,他非不听,现在也没个信,愁死个人!”

    他提起尸体与冰疾弓回到地面,将其扔在地上后,嫌弃地皱起眉头,“人自尽了,是陛下要找的凶手吗?”

    *

    “发生什么了?陛下和国师怎么走了?”

    "师父,我带你离开。" 祈珩的声音哽咽,他已经无法冷静思考,脑子里只有爱人受伤了,需要照顾。

    帝王身着厚重的龙袍,肩上披着细腻的狐裘,石座的寒气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为了维护帝王的颜面硬生生忍住,他的面容严肃,双眸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台上的国师。

    可惜黑衣人的攻击无效,黑衣人看出自己的实力与他差距很大,一边躲避攻击,一边找机会溜走。

    台下人听见帝王这句话感觉莫名其妙,圣水还没有分发,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黑衣人迅速站起身,警惕地盯着风隐尘,凝聚灵力化为箭矢,形状与普通箭支有很大区别,并不是刺杀丞相用的箭。

    风隐尘表情冷淡,胸前沾血的衣服比其他地方殷红,宝石挂坠上沾染上血渍,“圣水需要,向来如此。”

    “嗯……”风隐尘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向后仰,祈珩伸手扶住他,心口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淌。

    “祭祀。”风隐尘习以为常,将匕首插得更深,血液哗啦啦地流出。

    “这人修炼过?”他想到另一件事,现在这个世界可以修炼的体质很少很少,几乎不会出现,可这人分明使用灵力化箭。

    一部分官员被指派去安抚民心,他们走到人群中,用平和而坚定的声音胡乱编造一个理由隐瞒过去,并保证皇帝会尽快解决问题,恢复祭祀。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他声音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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