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遇见神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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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杰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我不是小孩子。”

    “悟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我的名字，也没有仗着自己能看见我而提出什么要求，这是只有好孩子才会做的事呢。

    “而且，山林是原始的，不像人类的世界那样弱者生存，救不完的。”

    一堆叽叽喳喳的东西，很吵。

    “……”

    他的话音并不响亮，只是逐渐碎在微风中，仅他们二人可以听见：

    五条悟站起身，朝神社的方向走，阳光在草地上拉出斜斜的影子。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悟啊。”杰理所应当地回答，“小悟想把小鸟放回去，所以我放了，小悟想吃鱼，所以我抓鱼，因为我希望悟能够开心。”

    过了一会儿，他想出一个非常绝妙的答案。

    “可是悟救了小鸟，也喂了鱼哦。”

    这波啊，这波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你还一边救小鸟一边杀鱼呢！”

    “那悟喜欢什么呢？喜欢小鸟？”

    “不是随便定义哦，我是斟酌了好久好久，才得出悟是个好孩子这个结论的。”杰将鱼骨头掰成小块，丢进小溪中。

    那些无聊的大人教的东西，倒是挺有用的。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已经将‘山神真的存在’这件事大肆宣扬，或者威胁我完成他的心愿了吧。”

    “……”五条悟把最后一点鱼肉丢进水里，被鱼儿们抢着分走。

    “……”五条悟沉默。

    他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眸正对着山神。

活鱼。

    “哼。”看见对方哑声，五条悟有点得意地抬起了头。

    “为什么希望我开心？”他问。

    “……”五条悟眨眨眼睛，不说话。

    “不喜欢。”

    “我能看见你，是因为六眼。”片刻后，五条悟开口，“这和我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我也不喜欢别人随意来定义我。”

    “因为悟是很好的人。”杰温和地说，“曾经有传说，只有最纯洁善良的孩子可以见到神，就像只有抬头仰望的人能看见星空一样。”

    “我对山中的生物不会有明显的干扰。”杰回答，“在平常，我是不会把小鸟搬回树上的，这么做可能能够救回它们，但也可能让在地面活动的肉食动物失去食物饿死。

    “悟？”

    “悟不这么认为吗？”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