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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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才进入房间。

    陈自祈伸手撑着下巴，如同一座雕像，静静看着这一幕。

    尽管他自己也摸不清为什么非得创造个惊喜，然而理智被情感压制，他预备送个不同寻常的礼物。

    女佣张了张嘴：“我要看着小少爷，他……”

    至于具体是什么书，宋束并不了解。

    片刻后，露出一个笑，笑颜如花：“你们在做什么？”

    原先睡着的小孩若有所感，微微抬起脑袋，精准无错得抓住了宋束的手掌。

    女佣已经有段时间守在门外，本意是担心陈三愿发生意外，实际上其实是害怕那日的变故再次发生。

    宋束捧着书，摸了摸头顶翘起的卷发，用手抚平，尤不管用，又用水压平。

    沉重的房门外，忽而落下一片硕大的阴影。

    某一日傍晚，宋束指了指客厅上的花瓶，又指了指里面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朵，以寻常的口吻道：“娜娜，花要枯了。”

    那双折磨他许久的眼睛闭上了，宋束松了口气，过后又有些莫名的紧张。

    陈三愿还未睡醒，头靠在枕头上，手中还摊着本书。

    陈自祈喜欢书并不是什么秘密，宋束为他送过许许多多的礼物，也只有书本被他留下来了，其余全数退还过来。

    没有醒来。

    宋束皱起眉，不太高兴：“难道我会去为难他吗？”

    他面上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是藏在头发后的耳朵有些发红，然而他自己也不在意，以为是怒的。

    如今那里已经不见红印青紫，留下一小块淤青，快要消散的印记。

    宋束从未打开看过。原先，是打算送给陈自祈的。

    这本书也是这位老师临走前送给他的众多礼物的其中一份。

    黑纱重新又绕在了眼睛上。

    准备好了礼物，就开始寻觅机会。

    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似乎与记忆中的存在并无两样。

    不论怎么说，动手都是有伤风度的事。

    小猫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掌心，乖巧得不可思议：“哥哥。”

    宋束感到自己体温骤升，理智涣散，再说不出话来。

    撒娇一样柔软。

    女佣一步三回头，终于快步冲入了夜色。

    他睡得很沉，也很乖，一动不动，毯子静静搭在身上。

    三天前刚刚剪下来的花失了颜色，宋束面不改色，捏着手中硬生生拽下来的大把花瓣，藏在身后，露出一个无辜的笑：“你知道哥哥不喜欢太萎靡的花。”

    开门的时候又刻意伪装心绪，平稳心跳，深呼吸，再步履轻快。

    他害怕他告状，何况，自己也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欢迎回家。”

    看过的书还会有惊喜吗？

    依照他的想法，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诗集的作者是一位外国人，曾经教导过他一段时间。

    陈三愿将有些僵硬的手掌抓到自己的脸侧，像一只猫一样，蹭了蹭。

    最后，寻觅千千万万，终于挑选了本决计不会有多少人看过的现代诗集。

    买回来一大堆热销书籍，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送书就罢了，万一他看过呢？

    不过他很快给自己找好了借口，一切都是为了堵住陈三愿的嘴。

    宋束很有耐心，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宋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依照自己的想法，从网络中寻找到合适的书本。

    轮椅宛若中世纪雕像中恶魔的獠牙，显得格外狰狞。

    他正要发出点声音昭示自己的存在，手伸过去，刚要将他推醒，却没想到变故突兀发生了。

    认错也是情有可原。

陈三愿约莫是喜欢书的。

    宋束僵在原地。

    这次过来，他也准备了不少礼物，珠宝和书籍，都堆积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塞满了一个箱子。

    宋束将手中的书本放在床头柜，随即静静等了一会。

    “不是这个意思就去啊，”宋束道，“快去快回，哥哥不喜欢萎靡的花，难道我就会喜欢吗？”

    确实，谁对情敌出手，不都是怒火中烧。

    他的目光向下，落在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