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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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身体不断发热，眼中含雾，发鬓染了些许汗有些凌乱。

    几人正焦急的时候，有一个侍从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老爷，奴才知晓大皇子在哪，方才是奴才带大皇子去客房的。”

    那男子见来人是九皇子，此时又带不走沈卿云，此事若是败露了，连带着主子都会受牵连，一个跃身没了踪影。

    这世道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况且他是皇子有几个女人伺候又怎么了？

    沈卿云略有些不解道：“兄长何出此言？”

    走着走着她只觉得头脑竟越发昏沉，身子不断散发着热意，沈卿云自觉不对，可方才她在吃食方面格外注意，出了那碗粥外，她便没碰过别的了。

    段行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面红耳赤，活像被调戏的良家少男。

    此刻理智化为乌有。

    今晚她经手的东西都审视过，唯有那支大皇子送的簪子没有。

    沈卿云听着他袒护的话，心里发酸，又觉得好笑，她歪着头问：“若我今日说中意大皇子，兄长该如何是好？”

    那支簪子！

    顿了顿他接着道：“九皇子与皇位基本算是无缘了，母家地位低微，日后我沈府便是你的倚仗，借他十个胆都不敢让你受委屈。”

    方才走进便听见男女鱼水交融的声响。

    沈听肆漫不经心道：“能怎么办啊，你既喜欢，兄长便尽力而为。”

    到了此时他仍记着自己的计划，提神朝暗处打了个不大明显的手势。

    她攀附在他身上，柔若无骨，声音刻意软了下来，媚音轻吟，娇声唤他，“殿下，殿下……”

    段清淮躺在床榻上，揉了揉眉心，“出去吧。”

    余光偷偷看向那个星眉剑目的男人，因着饮了些酒的缘故，看起来唇红齿白，如此俊朗怕是在京城难寻第二个。

    “小姐，您在这呢。”有一个看着面生的内侍走了过来，“小姐可是身子不适，小的这就送你回去休息。”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盒子，却见是那日段清淮要送给她的鎏金梅花簪，眉头皱了皱，“兄长这是从何得来的。www.yewu.me”

    沈卿云贴在他的怀里，感受这微薄的冷源，可惜只是杯水车薪。

    沈入画被掐住了脖子，呼吸薄弱，笑容却更大了，“殿下，可知合欢散？”

    “对了，”沈听肆似是想到了什么，“听闻陛下有意让你在大皇子和九皇子间择婿，兄长回来的赶，倒是忘了问这事，你中意哪个？”

    沈卿云却不愿放开他，紧紧拉着他的衣角，缓缓摇了摇头，鬓角落下热汗，“没用的，此物是合欢散。”

    沈听肆揉了揉她的头满不在乎道：“兄长乐意。再说女儿家娇宠一些又怎么样？”

    可沈卿云难受极了顾不上他内心

    说起这个沈听肆叹了口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还不是大皇子，他话说的漂亮，又有权有势，兄长实在不好推拒得罪他。”说罢，他又哄道：“到底也是御赐的好东西，他既执着要送，那便收了得了。”

    他面色沉了沉，额角落下滚热的汗，意志力薄弱了下来。

    他低声与沈卿云耳语道：“大皇子在皇位之争中也算是个佼佼者，能行至此种地步，心思非常人能比。况且日后他若是登了皇位，便免不了三妻四妾。依你的性子，若是受了委屈也只会顾全大局忍耐。”

    合欢散，无色无味，且无解药，唯有男女交合才可解其毒。

    坏到上一世没考虑到沈家，一心只想着争，害得沈家落得那般凄惨的结局。

    “沈小姐。”

    眼下宴席渐散，段行川与沈作霖饮着酒，也准备走了，只是方才他是同段清淮一同来的，现在却不见人影。

    脑袋中混乱纷杂，她强撑着脑海中最后的清明，抑制住脑中逐渐发散的思绪。

    沈卿云眸子湿漉漉的，宛若浸泡过的宝石，捏着他的衣角，声音黏糊糊的，“殿下救救我。”

    段行川多多少少有听闻过此物，霎时沉默了下来，他自是不愿趁人之危的，但此时似乎不得不。

    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沈卿云出声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领路。”

    一行人脸色都不大好，沈卿云尚在闺阁中自觉先行告退了。

    她轻描淡写错过内侍的手，勉强挤出点气势，“不必了，本小姐能自己走回去。”

    沈作霖面色沉了沉，那女子声音娇俏一声一声唤着“殿下”，分明就是他那庶女。

    段行川这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一把将她抱起，幸而此处离沈卿云的院子并不远。

    沈卿云点了点头，倒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既然他要送，反正吃亏的不是她，收了倒省得费那些口舌。

    先前扶段清淮的两位内侍不在，这个小内侍恭恭敬敬答道：“许是被别的奴才带去了客房，奴才不知晓。”

    不多时木门被轻轻推开，来人小心翼翼脱了外衫爬到床榻上。

    沈卿云眼前有一层水雾，看那侍卫都看的不真切，此刻恍恍惚惚抬眼寻声望了过去。

    又想着要同沈卿云说几句话，随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寻了过来。

    婉转娇吟，春色乍现。

    那男人见她这副柔弱可欺的样子，也不欲再多加周旋，要尽快送给自家主子，他缓缓靠近，伸手攥着了她的手腕。

    那男人勾唇笑了笑，手仍旧没松，此路僻静，暂时是不会有人经过的，待到明日生米煮成熟饭，主子自会护着他。

    沈入画微凉的细指拨弄着丝绸腰带，眸中盈盈泛着水光，“殿下……。”

    宴席中，段清淮身子不适，只觉得头脑混沌，身子发热，没多想唤来候在一旁的内侍，扶着额道：“过来扶本皇子去找个房间歇歇。www.jinyu.me”

    沈卿云长了个心眼，与知念耳语一番让她悄悄跟了过去。

    她听了只觉得心里发酸，忍不住哽咽道：“兄长当真是要把卿卿宠坏了。”

    段行川快步走着，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叮嘱道：“我去唤大夫来，你稍等一会儿。”

    原先段行川想着不逼她回答，表明心意便好，只是近几次他看着沈卿云看向皇兄的目光，只觉得心中绞痛，贪心的想要一个回答。

    沈卿云从他薄凉的唇上品出了几分舒服，燥热舒缓了几分，她忍不住凑上去环抱上了他。

    段清淮忍住眼中的欲.望之色，死死捏着她的脖颈，薄唇微启，“你知道给本皇子下药的代价吗？”

    此刻哪怕是再愚笨的人都能反应过来，他这是着了道。

    此事也算得上是沈家丑闻，段行川不好留下，在沈作霖铁青的脸色下出声告辞。

    沈听肆递了个红木盒子给她。

    段行川方才看的并不真切，况且那男子又穿着沈家侍从的衣服，也没多想，走进了些，便说明来意，“我上次请沈小姐考虑的事，沈小姐还没给在下一个答复。”

    他问一侧的内侍，“皇兄去了何处。”

    那内侍也知他身份尊贵早被告知了要小心伺候，闻言忙不迭应下，唤来另一侧的内侍来一同扶着。

    纤细的双臂从他的腰侧绕过去，紧紧攀附在他身上，让本就浴.火缠身的他更加难耐。

    沈听肆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他段清淮自认聪明，从未想过今日在丞相府会着了这中雕虫小技。

    沈卿云攥紧了手，指甲深陷进肉里，只觉得段清淮与沈入画到底是对鸳鸯，连想出的法子都如出一辙。

    她拿在手中细细观察，到底是御赐的，做工极其精细，不是寻常物能比的，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她兀自点了点头，有些满意的收下了。

    看着眼前出挑的妙人儿，段行川在做心里斗争，他自认算不上是正人居子，却也不希望在心上人面前趁火打劫。

    夜色昏暗，沈卿云的手忽的摆脱了钳制还有些站不稳。

    皇子在府上没了身影，内侍又一问三不知，这事非同小可，沈作霖当下脸色不大好。

    沈卿云眼前模糊，只觉得身心都有一团火在烧，看着段行川喋喋不休的模样，只觉得烦躁，垫脚凑上前去堵住了他的嘴。

    方才段清怀被扶走不久，沈入画便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沈卿云见父亲脸色不大好，出声安抚道：“爹爹莫要着急，左右客房不多，派奴仆们找一找定能找到。”

    沈卿云垂着眸拿着簪子的手紧了紧，“妹妹倒是对九皇子挺感兴趣的。”

    合欢散药性猛烈，仅这一会儿，他便浑身燥热难耐，若再不解，今日或许会死在此处。

    他面色铁青，只觉得那对母女简直是一脉相承。

    院子中无人，她身边人一向不多，那两个小丫头也不知去了何处。

    沈府有专门给宾客歇息的客房，段清淮身份尊贵，两个内侍扶着他自然去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此事于丞相府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况且沈作霖那人最是愚忠做不出这种事，唯一能获利的便是沈家那位他不大瞧得上的庶女。

    一行人浩浩荡荡随着内侍去了客房。

    这府上沈卿云看着面生的人很少，她心里起了疑，只觉得这内侍怕不是段清淮的人。

    他浑身发热，呼吸粗重，特别是竹青色的长衫高高隆起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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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佯装没看破的样子，威胁道：“狗奴才，给本小姐松开。”试图用自己的身份压他。

    另一边的宴席也接近尾声，宾客愈来愈少。

    沈卿云残存的意识告诉她不能跟这人走，她缩起手，强硬着要挣脱，只是身子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