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扔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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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后好一会，他才后知后觉昏迷前发生的事。
“你……你想要什么？骗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欺骗姑且不论，你想逃走对吧？”
迪亚波罗一脸惊诧地看着幽灵。
清脆的一声，幽灵磨损严重的手甲里掉出一枚金色的硬币。
幽灵盘坐在面前，两手都没有拿武器，就这么盯着他。
《［JOJO］迪亚波罗与众神们》最快更新
幽灵缓慢而清晰地告诉他。
“你输了，我就砍下你们的头，插在木桩子上。”
“等等！”没等对方动作，迪亚波罗叫住了他。
迪亚波罗呼吸急促。
幽灵有双金属色的眼睛，这令他看起来比较接近无机物。
肃杀，锋利，古老，但迪亚波罗莫名联想到了葬身战场的人们，锻造的火焰，和飞溅的血迹。
巴力刚从恐吓与暴力中缓过神来，他完全无法相信迪亚波罗居然用这种方式逃过一劫。
“别看了，你没有伤。”
他没见过这种钱，一面是他不认识的图案，另一面是手执天平的忒弥斯，金属被磨得很亮，但厚薄很均衡。
“我见过你……不止一次。”
“那么，揭示命运吧。”
“……好，如果你赢了，我不仅不杀你和你的同伴，告诉你怎么出去，还会帮你做一件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幽灵倒没有如迪亚波罗猜想那样腐烂皱缩，反而有一张很年轻的，与活人无异的脸。
“但是……”
他从来没这么恐惧过，他只能在一个不明真身，未知又充满恶意的存在面前颤抖。
“……我也不知道。”劫后余生的迪亚波罗也僵住，试图理解眼前的局面。
幽灵没说话，上下打量着他。
“你想偷走这里的灵魂，我不允许。”他瞟了一眼旁边晕过去的莫妮卡。
“我见过你。”
迪亚波罗则被留下，为自己和巴力的性命做最后努力。
他的大脑甚至绝望地想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半晌后，幽灵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你还骗了我几次，你想用虚假的灵魂，来隐藏自己。”
幽灵捡起那枚小小的硬币放进人类青年手中。
那是一枚金币，朝上的一面是个十字架，与镰刀状圆弧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字母h。
迪亚波罗突然开口。
他神经质地念叨，用手在迪亚波罗脸前虚晃一下，试图抓到些什么。
房间里一个昏迷的女人，三个清醒的男人，全都围在一起。
“我要求加注，如果我赢了，你不仅不能伤害我，还要帮我离开这里！”
他赶紧摸摸自己脖子，动了动手脚确认是否还在。
“说真的，我在做梦吗？你居然毫发无伤？”邪神有点呆滞。
迪亚波罗竭力不被他碰到。
迪亚波罗从后脑疼痛中醒来，感觉自己躺在硬邦邦的石板地面上。
幽灵询问，脸色非常可怕，强而压抑的气势，足以让整个亚平宁半岛的小孩都睡不着觉。
他必须赌一把，既然这是场赌局，那他才不要逆来顺受地死，哪怕只是在垂死挣扎。
他根本看不出幽灵的想法。
迪亚波罗能清晰感觉到被剖开，被评价，被注视，并打上一个“没有威胁”的标签，像工厂的冻肉般被推到下一车间。
幽灵与其说是幽灵，倒不如说是深渊恶魔，他好像有种把声音传到脑中的力量，能直接把恐惧灌给神经元。
“你赢了。”
“只抛一次，谁的那一面在上，谁就赢。”
幸好迪亚波罗还没有散件，不然就得找块布把他裹上，并送去烧成小盒子。
巴力的预知并不能帮上忙，从决定要赌一局开始，他就被掐住脖子，像抹布一样扔出了房间，没来得及进行任何反抗。
“你刚才疯了吗，冲上去跟他硬拼！”
迪亚波罗彻底意识到，自己暂时还没有跳出困局，而且依旧受到死亡的威胁。
他也一直坚信神给过自己不一样的启示。
……他是邪恶无序的东西，万一说话不算话呢？
概率是五五分。
迪亚波罗闭上眼睛。
不是巴力，莫妮卡，或者多比欧。
城堡外风声大作，幽灵似乎把象征他邪异的风也召来，玷污了这个地方。
“选出你的幸运面，然后顺从命运吧。”
“快点！”幽灵嘶声催促他，声音一下变大，刺得人神经都在战栗。
他竭力保持冷静，他想了很多方法，又一一否定，他非常后悔没有在撒赫尔大谈赌场作弊时认真听细节，他左看右看那枚硬币，试图从正反面分出轻重，以确定哪一面更好落地。
一半活，一半死。
幽灵起身时遮住了阳光，他动作带起的风似乎都很锋利，迪亚波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暴地抓住胳膊拖起来，他的挣扎却只能让手甲嵌进肉里，十分疼痛，腿勉强站直。
幽灵会在揭露答案的那一刻杀掉自己，一切许诺全部作废。
迪亚波罗的腿不由自主向后动了一下，全身本能都在尖叫着逃跑。
非常多，非常多飞溅的血迹，猩红地狱般的刑场。
他指着那个他并不认识的图案，而非女神。
迪亚波罗像猫一样跳起来，差点四肢并用退到后方，打起了十万分警觉。
迪亚波罗吞咽了几下，竭力挺直腰背，但由于高度紧张，他自己的语气也僵直刻板，无法掩饰颤抖。
除了死气沉沉，其他还好，至少不会看到就被诅咒。
“但与之相反，你如果输掉，就要承担更大的惩罚，我会挖出你的灵魂，让你永远徘徊在这个监狱中，跟那些倒影一样。”
“我在这里待得非常无聊，来陪我玩一局吧。”
他想干什么？迪亚波罗越发警惕。
他刚刚与平生所见最凶恶敌人两次打照面，居然都没缺胳膊少腿，只是脑袋青了一块。
“……但是你还是停了下来……停下来听我说话。”
其实是激动的迪亚波罗冲上去，一头撞到幽灵身上，随后被借力轻轻扔了出去，并用剑柄给后脑来了一下，彻底昏迷。
他一向非常相信自己的运气，从小到大都有人说他运气好，而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尤其是近日突逢意外后，不幸与超常的幸运总是伴随自己。
“陪我玩一局抛硬币，来决定你的命运。”
迪亚波罗错愕地看着态度变化的他。
迪亚波罗迅速缩到后方，跟幽灵拉开安全距离。
迪亚波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命运是站在你那方的。”
手一翻，硬币高高飞起，迅速落下，一下被拍在幽灵掌中。
迪亚波罗手指细微地颤抖着，而冷汗不断沿着额头流下。
迪亚波罗还什么都没看清，那枚硬币就从手中消失，到了幽灵手里。
“你……不杀我吗？”迪亚波罗犹豫着问。
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迪亚波罗，瞳孔似乎有异于常人的光泽，乍一看会让人想起金属，同他本人的气质一样。
幽灵毫无感情地说。
兜帽也拉下，露出一头微深的短金发，苍白的皮肤。
“你选一面，由我来抛，只抛一次，谁选的面在上谁就赢，一旦看到结果就不能反悔。”
幽灵指出了他们的目的。
他说这话时，迪亚波罗仿佛感觉有一根针管，从脊椎的两块骨头之间插进去，抽取出其中的液体。
“作弊或者拒绝，我也会杀你。”他低声恐吓着，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来。
莫妮卡则被破门时的冲击甩飞，晕了过去。
迪亚波罗只想把任何手能够到的武器，扔上这家伙的脸。
“你敢跟我提要求？”
他与迪亚波罗贴得极近，青年可以感觉到浓稠黑暗从正面席卷而来，几乎可以瞬间吞没人的理智。
他什么都知道，迪亚波罗心想，但他只能翕动着嘴唇，干巴巴地提问。
“准备好了吗？”幽灵打算移开盖在硬币上的手，揭露答案。
不是忒弥斯。
从力量到敏捷度都被碾压。
“好，那另一面属于我。”幽灵的声音非常冷淡。
从暴起到被制服不超过两秒，十分丢人。
“正如我所说
幽灵顿住，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但没说话。
“……我选这面。”
一个陌生的声音。
幽灵凑近细看迪亚波罗，把后者逼得身躯绷紧。
幽灵伸出一只胳膊，他除了脸之外，浑身都遮得严严实实。
“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破坏规矩，就得做好觉悟。”
“迪，迪亚波罗！我还以为要被宰了！”巴力连滚带爬过来拎起迪亚波罗的领口，跟倒罐头一样上下抖动。
还没等迪亚波罗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幽灵移开了手。
“你赢了可以杀掉我，我赢了却只能活命，赌注不公平！”
等等，他还活着？脑袋还在？
等等，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这是陷阱？
自己遇到了生母，敌人赶来，自己被逼到冲上去反击。
“你赢了，我就饶你一命。”
] 睁开眼后好一会，他才后知后觉昏迷前发生的事。
“你……你想要什么？骗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欺骗姑且不论，你想逃走对吧？”
迪亚波罗一脸惊诧地看着幽灵。
清脆的一声，幽灵磨损严重的手甲里掉出一枚金色的硬币。
幽灵盘坐在面前，两手都没有拿武器，就这么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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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缓慢而清晰地告诉他。
“你输了，我就砍下你们的头，插在木桩子上。”
“等等！”没等对方动作，迪亚波罗叫住了他。
迪亚波罗呼吸急促。
幽灵有双金属色的眼睛，这令他看起来比较接近无机物。
肃杀，锋利，古老，但迪亚波罗莫名联想到了葬身战场的人们，锻造的火焰，和飞溅的血迹。
巴力刚从恐吓与暴力中缓过神来，他完全无法相信迪亚波罗居然用这种方式逃过一劫。
“别看了，你没有伤。”
他没见过这种钱，一面是他不认识的图案，另一面是手执天平的忒弥斯，金属被磨得很亮，但厚薄很均衡。
“我见过你……不止一次。”
“那么，揭示命运吧。”
“……好，如果你赢了，我不仅不杀你和你的同伴，告诉你怎么出去，还会帮你做一件事。”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幽灵倒没有如迪亚波罗猜想那样腐烂皱缩，反而有一张很年轻的，与活人无异的脸。
“但是……”
他从来没这么恐惧过，他只能在一个不明真身，未知又充满恶意的存在面前颤抖。
“……我也不知道。”劫后余生的迪亚波罗也僵住，试图理解眼前的局面。
幽灵没说话，上下打量着他。
“你想偷走这里的灵魂，我不允许。”他瞟了一眼旁边晕过去的莫妮卡。
“我见过你。”
迪亚波罗则被留下，为自己和巴力的性命做最后努力。
他的大脑甚至绝望地想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半晌后，幽灵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你还骗了我几次，你想用虚假的灵魂，来隐藏自己。”
幽灵捡起那枚小小的硬币放进人类青年手中。
那是一枚金币，朝上的一面是个十字架，与镰刀状圆弧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字母h。
迪亚波罗突然开口。
他神经质地念叨，用手在迪亚波罗脸前虚晃一下，试图抓到些什么。
房间里一个昏迷的女人，三个清醒的男人，全都围在一起。
“我要求加注，如果我赢了，你不仅不能伤害我，还要帮我离开这里！”
他赶紧摸摸自己脖子，动了动手脚确认是否还在。
“说真的，我在做梦吗？你居然毫发无伤？”邪神有点呆滞。
迪亚波罗竭力不被他碰到。
迪亚波罗从后脑疼痛中醒来，感觉自己躺在硬邦邦的石板地面上。
幽灵询问，脸色非常可怕，强而压抑的气势，足以让整个亚平宁半岛的小孩都睡不着觉。
他必须赌一把，既然这是场赌局，那他才不要逆来顺受地死，哪怕只是在垂死挣扎。
他根本看不出幽灵的想法。
迪亚波罗能清晰感觉到被剖开，被评价，被注视，并打上一个“没有威胁”的标签，像工厂的冻肉般被推到下一车间。
幽灵与其说是幽灵，倒不如说是深渊恶魔，他好像有种把声音传到脑中的力量，能直接把恐惧灌给神经元。
“你赢了。”
“只抛一次，谁的那一面在上，谁就赢。”
幸好迪亚波罗还没有散件，不然就得找块布把他裹上，并送去烧成小盒子。
巴力的预知并不能帮上忙，从决定要赌一局开始，他就被掐住脖子，像抹布一样扔出了房间，没来得及进行任何反抗。
“你刚才疯了吗，冲上去跟他硬拼！”
迪亚波罗彻底意识到，自己暂时还没有跳出困局，而且依旧受到死亡的威胁。
他也一直坚信神给过自己不一样的启示。
……他是邪恶无序的东西，万一说话不算话呢？
概率是五五分。
迪亚波罗闭上眼睛。
不是巴力，莫妮卡，或者多比欧。
城堡外风声大作，幽灵似乎把象征他邪异的风也召来，玷污了这个地方。
“选出你的幸运面，然后顺从命运吧。”
“快点！”幽灵嘶声催促他，声音一下变大，刺得人神经都在战栗。
他竭力保持冷静，他想了很多方法，又一一否定，他非常后悔没有在撒赫尔大谈赌场作弊时认真听细节，他左看右看那枚硬币，试图从正反面分出轻重，以确定哪一面更好落地。
一半活，一半死。
幽灵起身时遮住了阳光，他动作带起的风似乎都很锋利，迪亚波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暴地抓住胳膊拖起来，他的挣扎却只能让手甲嵌进肉里，十分疼痛，腿勉强站直。
幽灵会在揭露答案的那一刻杀掉自己，一切许诺全部作废。
迪亚波罗的腿不由自主向后动了一下，全身本能都在尖叫着逃跑。
非常多，非常多飞溅的血迹，猩红地狱般的刑场。
他指着那个他并不认识的图案，而非女神。
迪亚波罗像猫一样跳起来，差点四肢并用退到后方，打起了十万分警觉。
迪亚波罗吞咽了几下，竭力挺直腰背，但由于高度紧张，他自己的语气也僵直刻板，无法掩饰颤抖。
除了死气沉沉，其他还好，至少不会看到就被诅咒。
“但与之相反，你如果输掉，就要承担更大的惩罚，我会挖出你的灵魂，让你永远徘徊在这个监狱中，跟那些倒影一样。”
“我在这里待得非常无聊，来陪我玩一局吧。”
他想干什么？迪亚波罗越发警惕。
他刚刚与平生所见最凶恶敌人两次打照面，居然都没缺胳膊少腿，只是脑袋青了一块。
“……但是你还是停了下来……停下来听我说话。”
其实是激动的迪亚波罗冲上去，一头撞到幽灵身上，随后被借力轻轻扔了出去，并用剑柄给后脑来了一下，彻底昏迷。
他一向非常相信自己的运气，从小到大都有人说他运气好，而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尤其是近日突逢意外后，不幸与超常的幸运总是伴随自己。
“陪我玩一局抛硬币，来决定你的命运。”
迪亚波罗错愕地看着态度变化的他。
迪亚波罗迅速缩到后方，跟幽灵拉开安全距离。
迪亚波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命运是站在你那方的。”
手一翻，硬币高高飞起，迅速落下，一下被拍在幽灵掌中。
迪亚波罗手指细微地颤抖着，而冷汗不断沿着额头流下。
迪亚波罗还什么都没看清，那枚硬币就从手中消失，到了幽灵手里。
“你……不杀我吗？”迪亚波罗犹豫着问。
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迪亚波罗，瞳孔似乎有异于常人的光泽，乍一看会让人想起金属，同他本人的气质一样。
幽灵毫无感情地说。
兜帽也拉下，露出一头微深的短金发，苍白的皮肤。
“你选一面，由我来抛，只抛一次，谁选的面在上谁就赢，一旦看到结果就不能反悔。”
幽灵指出了他们的目的。
他说这话时，迪亚波罗仿佛感觉有一根针管，从脊椎的两块骨头之间插进去，抽取出其中的液体。
“作弊或者拒绝，我也会杀你。”他低声恐吓着，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来。
莫妮卡则被破门时的冲击甩飞，晕了过去。
迪亚波罗只想把任何手能够到的武器，扔上这家伙的脸。
“你敢跟我提要求？”
他与迪亚波罗贴得极近，青年可以感觉到浓稠黑暗从正面席卷而来，几乎可以瞬间吞没人的理智。
他什么都知道，迪亚波罗心想，但他只能翕动着嘴唇，干巴巴地提问。
“准备好了吗？”幽灵打算移开盖在硬币上的手，揭露答案。
不是忒弥斯。
从力量到敏捷度都被碾压。
“好，那另一面属于我。”幽灵的声音非常冷淡。
从暴起到被制服不超过两秒，十分丢人。
“正如我所说
幽灵顿住，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但没说话。
“……我选这面。”
一个陌生的声音。
幽灵凑近细看迪亚波罗，把后者逼得身躯绷紧。
幽灵伸出一只胳膊，他除了脸之外，浑身都遮得严严实实。
“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破坏规矩，就得做好觉悟。”
“迪，迪亚波罗！我还以为要被宰了！”巴力连滚带爬过来拎起迪亚波罗的领口，跟倒罐头一样上下抖动。
还没等迪亚波罗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幽灵移开了手。
“你赢了可以杀掉我，我赢了却只能活命，赌注不公平！”
等等，他还活着？脑袋还在？
等等，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这是陷阱？
自己遇到了生母，敌人赶来，自己被逼到冲上去反击。
“你赢了，我就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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