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Episode 18 - 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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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还在哭吗，哈哈，没见过这么爱哭的人。
他都理解的，他一直都清楚，这个机会对云老师来说有多宝贵，所以更得洒脱地、开心地道别……
为了更好地代入角色，他白天几乎不说话，也不作任何表情。不知是心态还是环境变化，云璞肉眼可见地消瘦，形容黯淡，仿佛下一秒就要化在萦绕山间的浓雾里。
腻歪的、私密的问题，陈蒙笑着全盘接受。他仔细想了想，说：“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每当有飞机从我头顶飞过，我就会猜你会不会在上面……”
落地窗前，小个子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地拾起一段发丝，宝贝地放进袋子里。
云璞抚了抚他的后背，伏在他耳边轻语：“还录着节目呢！”
而没了头发的云璞依旧好看，头型标志，五官更加深刻，浓眉下的眼眸微微泛红，清隽明朗，有种耐人寻味的幽韵。
云璞鼻酸，心里也苦，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成 了模模糊糊的一片，然后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陈蒙擦擦眼泪，勉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云老师，我没事了，继续给你剃头发。”
陈蒙的动作很轻柔，云璞的耳边全是剃子削掉发丝时沙沙的响声。
喷壶在发丝上覆了一层水，继而用梳子梳顺，陈蒙举起电动剃子，深呼吸道：“那我开始了。”
当然，因为一些原因，这些片段都没有在正式节目中播出。后来导演单独帮高个子拷了一份，作为礼物送了出去。
深夜抵达酒店，云璞第一时间插上充电线，跟陈蒙联系。
陈蒙眨眨眼，有点错乱，眼前的人真的是云老师吗？
再加上看到云璞没了头发，就显得更孱弱可怜。
最后记录的画面中，小个子止住哭声，高个子仍那么抱着他，脸越凑越近。
拍摄地在某个偏僻山间，一年四季都弥漫着雾，听上去很有故事感，可实际上却充满了不便。陈蒙没法不担心。
“替我可惜啊？”云璞浅笑着哄他，“没事儿，头发嘛，又不是不长了，等拍完这部戏我就再把它留回来。”
小个子闭上了眼睛……
秘密恋爱刚谈几天的小情侣就要在明天开始远距离了。
嗯？
明明性格里有许多硬邦邦的成分，害羞或者很开心的时候语气却有些生硬；迫切地想要一个东西的时候，从不会主动地讨，只故作不在意地瞥上几眼，然后暗自发奋努力……
他的嘴唇也很红，不过摄影机没记录到具体发生什么。
为了符合新戏的角色设定，云璞特意减重，原本紧致有型的肌肉也随着脂肪流失而渐渐萎缩——如今的云璞瘦削而清雅，气质欺霜胜雪，眉宇间似乎凝着薄薄一层惆怅，再加上没了头发，整个人气质大变。
然后又洗了一次手，志在必得地转身，走到云璞身边。陈蒙一手抓着喷壶，另一只手抓着剃子，问：“云老师，准备好了吗？”
“不辛苦，这就是演员分内的事情，是这份工作的一部分，”将他的手拉下来，换上自己的指腹轻柔地擦掉他的泪滴，云璞又哄，“说不定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的头发又长回原来的长度了！”
《和暗恋我的糙汉上模拟婚综》
简单汇报完行程，两人都望着屏幕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
陈蒙逃避似的闭眼，好半天说不出话。
更苦的是，相隔千里就算了，为了拍摄新戏，云璞还得在进组前剃光所有的头发。
他们在一间充满了小型摄像机的房间里，那些镜头边上的红点仍在闪烁，诚实地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阳光下面，无名指上的银戒闪着光。陈蒙将它摘下，仔仔细细地放在洗手台边的小盒子里，谨慎盖好收起。
云璞应声闭上眼睛。
可美梦终于成真了，陈蒙又变得很纠结，既舍不得又留不下，甚至不敢表露不舍，怕影响了云璞的心情。
“嗯，想。”陈蒙直白道。
侯赟的这部新剧是精品剧，虽然只有11集，故事场景也相对单一，但拍摄周期竟然要三个月！
云璞挑眉，没了头发，再挑眉的时候就多了分痞气，问：“是吗，有多想？”
随后导演一声令下，所有的摄像机暂停录制，红点不再闪烁。
小个子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他光秃秃的头顶。
他沉默地脱胎换骨，成就了崭新的自己。
“好了！”大功告成的时候，陈蒙终于不哭了，只是眼眶还泛着红。
陈蒙心疼了两秒，突然兴致勃勃道：“我来给你剃头吧！”
“云老师……”
他今年25岁了，一想到自己会在梦寐以求的剧组里想男朋友想到哭鼻子，就觉得命运真的很奇妙。
只有晚上回到酒店房间的生活稍显轻松，云璞一回来就开机，发送视频邀请，等待几千里外的小吃车里的小老板接通。
高个子的男人笑着回抱住小个子男人，垂着头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察觉到异常，云璞倏然睁开眼睛，举起手持镜对向身后的陈蒙——那双叫他迷恋不已的纯净眼眸正被一层水雾蒙着，眼看着就要哭了。
前半个月是剧组培训，身为男主的云璞日程爆满，每天都很累。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蒙的眼睛里流露着很真诚的光亮，无论谁看了都会动心。
有时候一直走不出角色压抑的情绪，陈蒙就嘟嘟麦克风孔，问：“云老师，你在吗？”
不一会儿，又听到嘟嘟的敲击声，陈蒙问他：“云老师你还在吗？”
云璞坐在头等舱，头靠柔软靠垫，一切都很舒适。
“在！”云璞抬起头，看一眼陈蒙，心就稍微安宁一些。
可他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待在地面，留在城市，躺在牵挂的人的怀里。
第二天午后，飞机准点划出跑道，短暂的失重过后，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蔚蓝。
“……”陈蒙却越剃越难受，原先那股子兴奋劲儿荡然无存，慢吞吞搭腔，“是嘛……”
云璞的思绪又开始飘忽不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更接近自由了。
来到这座城市前，他也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手艺人了！
云璞有点累了，但更舍不得挂电话，“然后呢？”
再次开启录制，镜头里只剩下小个子一个人，高个子正在阳台接工作电话，他的动向交由架在阳台的摄影机记录。
三个月，普通剧组都能拍出一部60集的电视剧了！
有戏拍明明是一件好事，是两个人都共同努力了那么久才等来的结果。有阵陈蒙每天睡前都会祈祷，希望云璞能重新回到演员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大小荧幕里。
云璞为自己满头秀发惋惜不已的同时，他的假想老公已经着眼于之后的清洁工作了。
好讽刺的点题！
.
晃神的工夫，头皮便开始发凉，渐渐能感觉到电动刀片上的微弱热意，之后蹭在头皮上的每一下都变得真切具体。
云璞鼻酸，笑着又说了两句，才默默关掉视频。
错愕一瞬，云璞勾起嘴角，笑了出来。好在他的笑容依旧温暖，将陈蒙从恍惚中拽出来，心有余悸地用力抱住了他。
云璞先绷不住笑了，“想我了？”
“这是怎么啦？”云璞吓了一跳，匆匆叫停，转过来看向陈蒙。
——婚姻体验来到了第三个主题，苦。
陈蒙心细又坦诚，云璞对他的技术自然是放心的。这天阳光很好，云璞坐在小别墅的落地窗前，身上盖着塑料布，地上铺一层广告纸，是陈蒙的主意——
不一会儿，小个子松开手，跟高个子说了句什么，对方大笑开怀，然后弯下腰，将头凑到小个子面前。
云璞笑着说：“在。”然后低头继续看剧本，陈蒙也继续摊煎饼。
更奇妙的是，分明一个月以前他还自认是个坚定的直男；而现在看到陈蒙的每一秒他都感觉心在融化，意识在融化，先前25年的自我认知通通化为乌有。
他的眼眶很红，像朵小蘑菇一样抱着膝盖，望着满地的头发，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啊，我是真的很喜欢陈蒙啊，越来越喜欢……
陈蒙的心绪就是在这样的挣扎之下变得非常敏感，剃个头都要掉泪。
说起这个，陈蒙就更难受了。
.
陈蒙从小就自己剪头发，慢慢也会给奶奶理发，然后是邻居家的小孩、老人……
再过几天就要进山了，进了山
这样的人，最近因为他掉了很多眼泪。
“我都忘了上一次用剃子理发是什么时候了。”他突然笑起来，感叹世事无常。
……
他将腿敞开，握上陈蒙的手腕，将人拉近了站在他两腿之间。
泪水滚珠似的往下砸，云璞的心瞬间化作一滩，“怕我在剧组吃苦，是不是？”
“我就想啊，如果我能跟载着你的飞机说话的话，我会求它平平安安地把你送到目的地；然后我又很想求求他，可不可以把我的云老师送回来，还给我啊？”
也就两秒钟，小个子突然又哭了，这回高个子托着小个子的屁股正面将他抱了起来，不停对小个子说话。
他们的分别也太久了……
“我就是觉得，你会很辛苦……”陈蒙的鼻音很重。
说着又退到云璞身后，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仔仔细细地给云璞剃掉所有头发。
] 那人还在哭吗，哈哈，没见过这么爱哭的人。
他都理解的，他一直都清楚，这个机会对云老师来说有多宝贵，所以更得洒脱地、开心地道别……
为了更好地代入角色，他白天几乎不说话，也不作任何表情。不知是心态还是环境变化，云璞肉眼可见地消瘦，形容黯淡，仿佛下一秒就要化在萦绕山间的浓雾里。
腻歪的、私密的问题，陈蒙笑着全盘接受。他仔细想了想，说：“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每当有飞机从我头顶飞过，我就会猜你会不会在上面……”
落地窗前，小个子蹲在地上，挑挑拣拣地拾起一段发丝，宝贝地放进袋子里。
云璞抚了抚他的后背，伏在他耳边轻语：“还录着节目呢！”
而没了头发的云璞依旧好看，头型标志，五官更加深刻，浓眉下的眼眸微微泛红，清隽明朗，有种耐人寻味的幽韵。
云璞鼻酸，心里也苦，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成 了模模糊糊的一片，然后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陈蒙擦擦眼泪，勉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云老师，我没事了，继续给你剃头发。”
陈蒙的动作很轻柔，云璞的耳边全是剃子削掉发丝时沙沙的响声。
喷壶在发丝上覆了一层水，继而用梳子梳顺，陈蒙举起电动剃子，深呼吸道：“那我开始了。”
当然，因为一些原因，这些片段都没有在正式节目中播出。后来导演单独帮高个子拷了一份，作为礼物送了出去。
深夜抵达酒店，云璞第一时间插上充电线，跟陈蒙联系。
陈蒙眨眨眼，有点错乱，眼前的人真的是云老师吗？
再加上看到云璞没了头发，就显得更孱弱可怜。
最后记录的画面中，小个子止住哭声，高个子仍那么抱着他，脸越凑越近。
拍摄地在某个偏僻山间，一年四季都弥漫着雾，听上去很有故事感，可实际上却充满了不便。陈蒙没法不担心。
“替我可惜啊？”云璞浅笑着哄他，“没事儿，头发嘛，又不是不长了，等拍完这部戏我就再把它留回来。”
小个子闭上了眼睛……
秘密恋爱刚谈几天的小情侣就要在明天开始远距离了。
嗯？
明明性格里有许多硬邦邦的成分，害羞或者很开心的时候语气却有些生硬；迫切地想要一个东西的时候，从不会主动地讨，只故作不在意地瞥上几眼，然后暗自发奋努力……
他的嘴唇也很红，不过摄影机没记录到具体发生什么。
为了符合新戏的角色设定，云璞特意减重，原本紧致有型的肌肉也随着脂肪流失而渐渐萎缩——如今的云璞瘦削而清雅，气质欺霜胜雪，眉宇间似乎凝着薄薄一层惆怅，再加上没了头发，整个人气质大变。
然后又洗了一次手，志在必得地转身，走到云璞身边。陈蒙一手抓着喷壶，另一只手抓着剃子，问：“云老师，准备好了吗？”
“不辛苦，这就是演员分内的事情，是这份工作的一部分，”将他的手拉下来，换上自己的指腹轻柔地擦掉他的泪滴，云璞又哄，“说不定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的头发又长回原来的长度了！”
《和暗恋我的糙汉上模拟婚综》
简单汇报完行程，两人都望着屏幕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
陈蒙逃避似的闭眼，好半天说不出话。
更苦的是，相隔千里就算了，为了拍摄新戏，云璞还得在进组前剃光所有的头发。
他们在一间充满了小型摄像机的房间里，那些镜头边上的红点仍在闪烁，诚实地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阳光下面，无名指上的银戒闪着光。陈蒙将它摘下，仔仔细细地放在洗手台边的小盒子里，谨慎盖好收起。
云璞应声闭上眼睛。
可美梦终于成真了，陈蒙又变得很纠结，既舍不得又留不下，甚至不敢表露不舍，怕影响了云璞的心情。
“嗯，想。”陈蒙直白道。
侯赟的这部新剧是精品剧，虽然只有11集，故事场景也相对单一，但拍摄周期竟然要三个月！
云璞挑眉，没了头发，再挑眉的时候就多了分痞气，问：“是吗，有多想？”
随后导演一声令下，所有的摄像机暂停录制，红点不再闪烁。
小个子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他光秃秃的头顶。
他沉默地脱胎换骨，成就了崭新的自己。
“好了！”大功告成的时候，陈蒙终于不哭了，只是眼眶还泛着红。
陈蒙心疼了两秒，突然兴致勃勃道：“我来给你剃头吧！”
“云老师……”
他今年25岁了，一想到自己会在梦寐以求的剧组里想男朋友想到哭鼻子，就觉得命运真的很奇妙。
只有晚上回到酒店房间的生活稍显轻松，云璞一回来就开机，发送视频邀请，等待几千里外的小吃车里的小老板接通。
高个子的男人笑着回抱住小个子男人，垂着头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察觉到异常，云璞倏然睁开眼睛，举起手持镜对向身后的陈蒙——那双叫他迷恋不已的纯净眼眸正被一层水雾蒙着，眼看着就要哭了。
前半个月是剧组培训，身为男主的云璞日程爆满，每天都很累。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蒙的眼睛里流露着很真诚的光亮，无论谁看了都会动心。
有时候一直走不出角色压抑的情绪，陈蒙就嘟嘟麦克风孔，问：“云老师，你在吗？”
不一会儿，又听到嘟嘟的敲击声，陈蒙问他：“云老师你还在吗？”
云璞坐在头等舱，头靠柔软靠垫，一切都很舒适。
“在！”云璞抬起头，看一眼陈蒙，心就稍微安宁一些。
可他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待在地面，留在城市，躺在牵挂的人的怀里。
第二天午后，飞机准点划出跑道，短暂的失重过后，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蔚蓝。
“……”陈蒙却越剃越难受，原先那股子兴奋劲儿荡然无存，慢吞吞搭腔，“是嘛……”
云璞的思绪又开始飘忽不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更接近自由了。
来到这座城市前，他也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手艺人了！
云璞有点累了，但更舍不得挂电话，“然后呢？”
再次开启录制，镜头里只剩下小个子一个人，高个子正在阳台接工作电话，他的动向交由架在阳台的摄影机记录。
三个月，普通剧组都能拍出一部60集的电视剧了！
有戏拍明明是一件好事，是两个人都共同努力了那么久才等来的结果。有阵陈蒙每天睡前都会祈祷，希望云璞能重新回到演员的身份，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大小荧幕里。
云璞为自己满头秀发惋惜不已的同时，他的假想老公已经着眼于之后的清洁工作了。
好讽刺的点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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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神的工夫，头皮便开始发凉，渐渐能感觉到电动刀片上的微弱热意，之后蹭在头皮上的每一下都变得真切具体。
云璞鼻酸，笑着又说了两句，才默默关掉视频。
错愕一瞬，云璞勾起嘴角，笑了出来。好在他的笑容依旧温暖，将陈蒙从恍惚中拽出来，心有余悸地用力抱住了他。
云璞先绷不住笑了，“想我了？”
“这是怎么啦？”云璞吓了一跳，匆匆叫停，转过来看向陈蒙。
——婚姻体验来到了第三个主题，苦。
陈蒙心细又坦诚，云璞对他的技术自然是放心的。这天阳光很好，云璞坐在小别墅的落地窗前，身上盖着塑料布，地上铺一层广告纸，是陈蒙的主意——
不一会儿，小个子松开手，跟高个子说了句什么，对方大笑开怀，然后弯下腰，将头凑到小个子面前。
云璞笑着说：“在。”然后低头继续看剧本，陈蒙也继续摊煎饼。
更奇妙的是，分明一个月以前他还自认是个坚定的直男；而现在看到陈蒙的每一秒他都感觉心在融化，意识在融化，先前25年的自我认知通通化为乌有。
他的眼眶很红，像朵小蘑菇一样抱着膝盖，望着满地的头发，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啊，我是真的很喜欢陈蒙啊，越来越喜欢……
陈蒙的心绪就是在这样的挣扎之下变得非常敏感，剃个头都要掉泪。
说起这个，陈蒙就更难受了。
.
陈蒙从小就自己剪头发，慢慢也会给奶奶理发，然后是邻居家的小孩、老人……
再过几天就要进山了，进了山
这样的人，最近因为他掉了很多眼泪。
“我都忘了上一次用剃子理发是什么时候了。”他突然笑起来，感叹世事无常。
……
他将腿敞开，握上陈蒙的手腕，将人拉近了站在他两腿之间。
泪水滚珠似的往下砸，云璞的心瞬间化作一滩，“怕我在剧组吃苦，是不是？”
“我就想啊，如果我能跟载着你的飞机说话的话，我会求它平平安安地把你送到目的地；然后我又很想求求他，可不可以把我的云老师送回来，还给我啊？”
也就两秒钟，小个子突然又哭了，这回高个子托着小个子的屁股正面将他抱了起来，不停对小个子说话。
他们的分别也太久了……
“我就是觉得，你会很辛苦……”陈蒙的鼻音很重。
说着又退到云璞身后，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仔仔细细地给云璞剃掉所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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