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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一个人来了。
羽尾也道：“是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事有轻重缓急，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火棱的说教还在继续：“如果你父母还在，见到你这副样子，能被活活气死！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下忍！宇智波怎么出了你这种人？”
火棱说完，吐出一口烟圈，像是要吐出郁结于心的烦闷。
“有大事发生，”火棱道，“你缺席会议，也算嫌疑人之一，按流程，需要跟我们做个笔录。”
杏里是他堂弟的女儿，算算年纪，与止水还是同期，但论起实力和成就，两人可谓云泥之别。
现场，勘察人员来来往往，尸体已经被拖走，装进灰色的裹尸袋。河边杂草倒伏，泥土湿透，散发出一股墓穴的气味。
“抱歉……什么也没有。”
杏里站在他们跟前，只觉得阳光有些大，穿堂风有些冷，而她有些尴尬。
“是，他是其中之一。”
见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棱的肝火一下又烧起来了。
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杏里抠着衣角，知道自己是撞枪口上了。
火棱丢掉烟头，看向匆匆赶来的忍者。
火棱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呼出来：“罢了……杏里，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务部队。”
不过，这份零工对于一名手脚健全的忍者而言，实在上不得台面，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
“算了火棱，”大勇道，“别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就是走个流程。”
很显然，火棱骂上头了，再这么放任不管，他能一口气骂到中午。
门铃响的更急了。
“说。”
身后那个看不见的幽灵笑的更放肆了。
火棱似乎早有所料，一字一顿道：“宇智波鼬？”
真是个恶趣味的凶手，他想。
“那个……能问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吗？”她终于问了出来。
火棱掐灭了手中的烟。
门铃还在急切地响着。从卧室到大门，还得下个楼梯。
火棱咬着烟头，胸膛起伏，像是缺氧的鱼。烟灰一节节从他的嘴边掉落。他抓着物证袋，顾不上弹一弹。
“看来对方很谨慎。”火棱叹口气。
她这副窝囊样，放在看热闹的人眼里，可谓十足十的滑稽。
他显然是挣扎了片刻，这才压下说教的冲动，直接切入主题。
“我……”
头顶的电扇发出吱吱呀呀的运作声，像个唉声叹气的老妪，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彰显它的价值。
“是同族干的，对吧？还是他熟悉的人。”
“杀的了什么？”她
老实说，她现在的打扮并不得体。
“……”
“现在？”
“就是走个程序！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有本事杀得了——”
他们目前都在警务部队任职。
夏天嘛，这也正常，但对于杏里而言，这并不是她愿意出门的时候。
“你还好意思睡觉？”
此话一出，就像往热油里撒了一把冷水，瞬间炸了锅！
“你父母走的早，这些年到底是缺乏管教，简直无法无天！你看看自己，任务也不出，家族集会也不去，年纪轻轻，靠着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也不怕饿死！”
她就像浴室地漏里的头发，只有不通水的时候，才会被人想起来捞一捞。
白大褂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似乎很怕被迁怒，“伪造遗书的家伙模仿了止水的笔迹，分毫不差，我们怀疑……”
火棱忍了忍，没忍住，咬牙切齿地瞪着杏里——如果他穿了拖鞋，这会儿估计得拎在手里了。
跟在火棱身后的，是两名面相严肃的中年宇智波，其中一名是族长家的堂亲——宇智波羽尾，另一名则是长老一派的嫡系长孙——宇智波大勇。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
床头柜紧挨着的书桌上放了一张便签条，那是她前几日做的计划，条条框框列了十来条，只有第一行的“八点起床”打了半个勾。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勾，那是因为她那天起晚了。
杏里低下头，瑟缩着肩膀，直言道，“我睡过头了，抱歉。”
“堂、堂叔……”
“分队长……”
说话的人犹豫片刻，解释道：“分队长，是您的侄女——宇智波杏里。”
“来啦——”
——除去无故缺席的止水，以及很早就与他们割席断交的鼬，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因此被议论了。
这呵斥声如雷震耳！
经验告诉她，这样能少挨两句骂。
但四舍五入一下，八点一刻，也是八点，不算太晚。
楼梯两侧堆满了书，五颜六色，散发出一股缺乏光照的霉味，中间有一沓倒了，磕磕绊绊地横在转角处，碍手碍脚。
她没有回头，推开门，朝下楼奔去。
火棱几乎要把“孺子不可教也”七个大字拍在杏里的脸上。
若不是有人提起，他还真忘了有这么一个侄女。
来者单膝跪地，汇报道：“……尸体推测的死亡时间，是今晨三点左右，正好是我们集会的时候，同族忍者中，除去止水，缺席会议的，还有两人。”
现在正是“不通水”的时候。
她大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对不起，我已经厌倦了任务，我不能再背叛‘道’了……”
那具尸体上还有尚未处理的外伤，与此同时，能左右局势的万花筒写轮眼也不见踪迹。
她做了个不太美妙的梦，刚从床上摔下来。
参与这次调查的全是警务部队的精英——讽刺的是，他们忙活了一上午，烟抽了几麻袋，至今毫无收获。
他们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疲惫的脸绷着，额纹深邃，写满了不知所措的苦闷。
院子里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
这栋楼一共有两层，她住在二楼。以她的音量，一楼应该听不到。
“昨晚的集会你为什么没来？”火棱问道
她提着睡裙，大踏步跨过书堆，扑向砰砰作响的大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
宇智波杏里醒来的时候，对面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九点。
离开卧室前，她听见书桌附近，凭空冒出一声轻叹，不大，如幽灵般，嘲讽味十足。
——她刚睡起，没有打理，及腰的黑色天然卷乱糟糟地搭在肩头，像是扛了两块黑绒布枕头。
门外乌泱泱站着三个男人，为首的是她的堂叔——宇智波火棱。
大勇和羽尾面面相觑，赶忙充当和事佬，一人按着一边肩膀，劝他消消气。
遗书的第一行写着——
这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有人在喊他。
虫鸣和鸟啼，一浪接着一浪，而热气也仿佛翻涌的潮水，扫上杏里的脚面，蚂蟥似的咬上来，甩都甩不掉。
门铃孜孜不倦地响着，愈发急促。
但实际上，她身后并没有人，而站在她对面的三位前辈也并无任何反应。
杏里低着头，也不敢抹落在脸上的唾沫星子。
“有什么发现吗？”
宇智波止水死了。
火棱一时语塞。
她很想反驳一句，自己没有“靠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而是在族地的药铺打了一份零工。
对面的三人也愣了愣，随即露出了长辈常有的说教神色。
她有种预感，若是再迟一分钟，这门就得换新的了。
火棱叼着烟，回头，烟雾随之抖动，像是撕扯的情绪。
“还有一个是谁？”火棱眼睛微眯。
门铃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仿佛秋日的雨丝，从身后蔓延过来，冰冰凉凉的气息落在了她的后脖颈。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
说话的人穿着白大褂，手指焦黄，捏着个透明物证袋，里头装了张写满字的纸。
天色雾蒙蒙的，止水的尸体搁浅在南贺川的浅滩上，灰藜和白茅一片郁郁苍苍，紧挨着水源，静谧而荒芜。
勘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层出不穷的疑点仿佛飘在河面的垃圾，能看见，却又摸不着出处。
“笔、笔录？”
此话一出，三名中年人都沉默了。
“分队长——”
虽然寥寥数语的“遗书”中提及这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斗争”，所以他亲自销毁了眼睛。但这么蹩脚的借口，没有人会相信。
宇智波火棱点了一支烟，绕过被泥巴和青草覆盖的石头台阶，对着无人的小树林，吞云吐雾。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与止水不同，杏里缺席会议，不是有多大本事，而是太没本事了，所以才会被忽略。
＊＊＊
这栋房子很大，是杏里双亲的遗产。她一个人住，显得过分空旷。
她明智地闭了嘴。
“化验结果出来了，”白大褂道，“‘遗书’检测不出其他人的指纹。”
所以她勾的心安理得。
“睡过头？好，很好！”
火棱接过物证袋，视线一瞥，再次看到了那个让人血压飙高的“遗书”。
“分队长——”
她往外看了一眼。
——止水是不可能自杀的。
她起了鸡皮疙瘩。
] 又有一个人来了。
羽尾也道：“是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事有轻重缓急，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火棱的说教还在继续：“如果你父母还在，见到你这副样子，能被活活气死！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下忍！宇智波怎么出了你这种人？”
火棱说完，吐出一口烟圈，像是要吐出郁结于心的烦闷。
“有大事发生，”火棱道，“你缺席会议，也算嫌疑人之一，按流程，需要跟我们做个笔录。”
杏里是他堂弟的女儿，算算年纪，与止水还是同期，但论起实力和成就，两人可谓云泥之别。
现场，勘察人员来来往往，尸体已经被拖走，装进灰色的裹尸袋。河边杂草倒伏，泥土湿透，散发出一股墓穴的气味。
“抱歉……什么也没有。”
杏里站在他们跟前，只觉得阳光有些大，穿堂风有些冷，而她有些尴尬。
“是，他是其中之一。”
见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棱的肝火一下又烧起来了。
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杏里抠着衣角，知道自己是撞枪口上了。
火棱丢掉烟头，看向匆匆赶来的忍者。
火棱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呼出来：“罢了……杏里，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务部队。”
不过，这份零工对于一名手脚健全的忍者而言，实在上不得台面，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
“算了火棱，”大勇道，“别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就是走个流程。”
很显然，火棱骂上头了，再这么放任不管，他能一口气骂到中午。
门铃响的更急了。
“说。”
身后那个看不见的幽灵笑的更放肆了。
火棱似乎早有所料，一字一顿道：“宇智波鼬？”
真是个恶趣味的凶手，他想。
“那个……能问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吗？”她终于问了出来。
火棱掐灭了手中的烟。
门铃还在急切地响着。从卧室到大门，还得下个楼梯。
火棱咬着烟头，胸膛起伏，像是缺氧的鱼。烟灰一节节从他的嘴边掉落。他抓着物证袋，顾不上弹一弹。
“看来对方很谨慎。”火棱叹口气。
她这副窝囊样，放在看热闹的人眼里，可谓十足十的滑稽。
他显然是挣扎了片刻，这才压下说教的冲动，直接切入主题。
“我……”
头顶的电扇发出吱吱呀呀的运作声，像个唉声叹气的老妪，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彰显它的价值。
“是同族干的，对吧？还是他熟悉的人。”
“杀的了什么？”她
老实说，她现在的打扮并不得体。
“……”
“现在？”
“就是走个程序！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有本事杀得了——”
他们目前都在警务部队任职。
夏天嘛，这也正常，但对于杏里而言，这并不是她愿意出门的时候。
“你还好意思睡觉？”
此话一出，就像往热油里撒了一把冷水，瞬间炸了锅！
“你父母走的早，这些年到底是缺乏管教，简直无法无天！你看看自己，任务也不出，家族集会也不去，年纪轻轻，靠着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也不怕饿死！”
她就像浴室地漏里的头发，只有不通水的时候，才会被人想起来捞一捞。
白大褂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似乎很怕被迁怒，“伪造遗书的家伙模仿了止水的笔迹，分毫不差，我们怀疑……”
火棱忍了忍，没忍住，咬牙切齿地瞪着杏里——如果他穿了拖鞋，这会儿估计得拎在手里了。
跟在火棱身后的，是两名面相严肃的中年宇智波，其中一名是族长家的堂亲——宇智波羽尾，另一名则是长老一派的嫡系长孙——宇智波大勇。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
床头柜紧挨着的书桌上放了一张便签条，那是她前几日做的计划，条条框框列了十来条，只有第一行的“八点起床”打了半个勾。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勾，那是因为她那天起晚了。
杏里低下头，瑟缩着肩膀，直言道，“我睡过头了，抱歉。”
“堂、堂叔……”
“分队长……”
说话的人犹豫片刻，解释道：“分队长，是您的侄女——宇智波杏里。”
“来啦——”
——除去无故缺席的止水，以及很早就与他们割席断交的鼬，似乎也没有其他人因此被议论了。
这呵斥声如雷震耳！
经验告诉她，这样能少挨两句骂。
但四舍五入一下，八点一刻，也是八点，不算太晚。
楼梯两侧堆满了书，五颜六色，散发出一股缺乏光照的霉味，中间有一沓倒了，磕磕绊绊地横在转角处，碍手碍脚。
她没有回头，推开门，朝下楼奔去。
火棱几乎要把“孺子不可教也”七个大字拍在杏里的脸上。
若不是有人提起，他还真忘了有这么一个侄女。
来者单膝跪地，汇报道：“……尸体推测的死亡时间，是今晨三点左右，正好是我们集会的时候，同族忍者中，除去止水，缺席会议的，还有两人。”
现在正是“不通水”的时候。
她大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对不起，我已经厌倦了任务，我不能再背叛‘道’了……”
那具尸体上还有尚未处理的外伤，与此同时，能左右局势的万花筒写轮眼也不见踪迹。
她做了个不太美妙的梦，刚从床上摔下来。
参与这次调查的全是警务部队的精英——讽刺的是，他们忙活了一上午，烟抽了几麻袋，至今毫无收获。
他们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疲惫的脸绷着，额纹深邃，写满了不知所措的苦闷。
院子里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
这栋楼一共有两层，她住在二楼。以她的音量，一楼应该听不到。
“昨晚的集会你为什么没来？”火棱问道
她提着睡裙，大踏步跨过书堆，扑向砰砰作响的大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
宇智波杏里醒来的时候，对面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九点。
离开卧室前，她听见书桌附近，凭空冒出一声轻叹，不大，如幽灵般，嘲讽味十足。
——她刚睡起，没有打理，及腰的黑色天然卷乱糟糟地搭在肩头，像是扛了两块黑绒布枕头。
门外乌泱泱站着三个男人，为首的是她的堂叔——宇智波火棱。
大勇和羽尾面面相觑，赶忙充当和事佬，一人按着一边肩膀，劝他消消气。
遗书的第一行写着——
这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有人在喊他。
虫鸣和鸟啼，一浪接着一浪，而热气也仿佛翻涌的潮水，扫上杏里的脚面，蚂蟥似的咬上来，甩都甩不掉。
门铃孜孜不倦地响着，愈发急促。
但实际上，她身后并没有人，而站在她对面的三位前辈也并无任何反应。
杏里低着头，也不敢抹落在脸上的唾沫星子。
“有什么发现吗？”
宇智波止水死了。
火棱一时语塞。
她很想反驳一句，自己没有“靠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而是在族地的药铺打了一份零工。
对面的三人也愣了愣，随即露出了长辈常有的说教神色。
她有种预感，若是再迟一分钟，这门就得换新的了。
火棱叼着烟，回头，烟雾随之抖动，像是撕扯的情绪。
“还有一个是谁？”火棱眼睛微眯。
门铃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仿佛秋日的雨丝，从身后蔓延过来，冰冰凉凉的气息落在了她的后脖颈。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
说话的人穿着白大褂，手指焦黄，捏着个透明物证袋，里头装了张写满字的纸。
天色雾蒙蒙的，止水的尸体搁浅在南贺川的浅滩上，灰藜和白茅一片郁郁苍苍，紧挨着水源，静谧而荒芜。
勘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层出不穷的疑点仿佛飘在河面的垃圾，能看见，却又摸不着出处。
“笔、笔录？”
此话一出，三名中年人都沉默了。
“分队长——”
虽然寥寥数语的“遗书”中提及这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斗争”，所以他亲自销毁了眼睛。但这么蹩脚的借口，没有人会相信。
宇智波火棱点了一支烟，绕过被泥巴和青草覆盖的石头台阶，对着无人的小树林，吞云吐雾。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与止水不同，杏里缺席会议，不是有多大本事，而是太没本事了，所以才会被忽略。
＊＊＊
这栋房子很大，是杏里双亲的遗产。她一个人住，显得过分空旷。
她明智地闭了嘴。
“化验结果出来了，”白大褂道，“‘遗书’检测不出其他人的指纹。”
所以她勾的心安理得。
“睡过头？好，很好！”
火棱接过物证袋，视线一瞥，再次看到了那个让人血压飙高的“遗书”。
“分队长——”
她往外看了一眼。
——止水是不可能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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