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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我今天不上班，”止水抓着门把，小声道，“有事请找店长。”
六十多年前的火影楼，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罢，她挽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
【难道不是吗？】
他不再搭理杏里，独自坐在巷子的高墙之上，别过头，看向红墙圆顶的火影楼。
这事说来话长。但宇智波斑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的。杏里大致整理了下，除去细枝末节，就把事情简单归纳了——
太阳底下无新事，人类终将重蹈覆辙。
他天天说杏里的社交圈子小，鼓励她广交朋友，现在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他这才发现对方的社交圈子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什么奇怪的人都有，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一个名叫‘药师兜’的下忍。”
那个时候，村子刚成立，一切都百废待兴，路上黄沙漫漫，前来投奔的忍族寥寥无几，周围空荡荡的，火影楼就是村里最高的建筑，人站在塔顶，就能俯视一切，毫无遮拦。
斑追在前面，若非有十米的距离限制，他恐怕早就一骑绝尘，把杏里甩没影了。
柱间曾坐在上面豪言壮语，说着不着边际的梦想。他也曾在一旁附和——大约是酒精的影响，他晕乎乎地以为这样的时光能持续到永恒。
药师兜有着精湛的隐蔽技巧，他猜测此人很大可能是个情报人员——这样一个人，找了“加班”的借口约他出去，多半是想让他把房子空下来，方便后续的潜入调查。
【这三名下忍有算上你吗？】
“……”
区区黑绝，倒是好抓，但藏在它背后的暗影身份成迷，若要类比，就是沼泽里的鲶鱼，若是不慎被它滑走，再想抓到就难了。
追踪的路上，杏里忽然问道。
“与我对接的，只有那位中忍，他是二条东市那边的药铺老板，其他人员我都没有正面接触过——不过大蛇丸的胆子很大，经常乔装打扮，混进村子，所以，我通过观察残秽，筛选出了不少嫌疑人——其中有一个，是大蛇丸经常找的，无论是接触的时间还是频率，都远胜于其他人。”
斑单手撑着下巴，盘起的双腿随意支着一边，忽然忆起当年。
这不过是片刻的安宁，世界不够完美，人类也不知满足，不同文明之间的扩张，注定会摧毁安逸，招来战争。
“不，我与他从未接触过。”
杏里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不吱声了。
他们此时已经到了火影楼附近。
斑很讨厌这种停滞不前的感觉，又道，【或许我们的方针应该改一改，与其舍近求远地收集情报，倒不如直接把人给绑来，逼问真相。】
火影楼啊……
【看来你们‘半斤八两’的不只是实力。】
【听起来不像有好事的样子，我能不听吗？】
——那倒不至于。
止水也在思考，他现在到底是该“方便”还是“不方便”。
“您别忘了我现在是个什么打扮。”
他顶着杏里的“马甲”，努力模仿她与陌生人社交时的状态。
杏里拢了拢兜帽：“那里可是火影楼。”
【大鱼？】斑转过头，看向她。
——话说回来，柱间那张脸实在是雕的太丑了。
“以我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大蛇丸安插在木叶的间谍一共有五名——其中一名是上忍，剩下的分别是一名中忍和三名下忍——您猜猜看，他们当中，谁的地位最高？”
她在脑海中搜索这些年整理出来的情报，概括道：“他是战争孤儿，后来被木叶医院的一名上忍领养。这家伙虽然与我同龄，但并没有上过忍者学校。他取得忍者资格，也是依托于‘医疗忍者’的特招政策，实力嘛……光看履历，跟我半斤八两。”
【火影楼又如何？任务派发中心就在那里，人来人往，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多你一个不多。】
药师兜穿着最普通的忍者衣服，颜色以深灰和浅灰为主，腰间缠了块米白色的布，挂在上面的忍具包洗的发白，整个人看上去老实本分，甚至有些寒酸。
【……你故意的吧？】
“正是那位先生让我来找您的，他手头有事要忙，说是让您过去加班。”
止水发现这个人相貌平平，气质中庸，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但他也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需要警惕。
会不会还有“第四方势力”参与其中？
可空下来的房子怎么办？
药师兜还站在门口，背后是郁郁葱葱的绿植，空气散发着一股青草香气。乌鸦扑打着翅膀，落在斑驳的院墙上，不知不觉间，黑压压地停了一大片。
“自然不算，”她摆摆手，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您该不会觉得我在大蛇丸那边混的还不错吧？”
此时，七点刚过一刻，正好是暗部的换班时间。
而现在，这栋建筑夹在茂密的绿化带和高大的建筑之间，像个努力垫脚的侏儒，再无旧日威风。从下往上望去，除了杂乱无章的建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火影楼背后那个乏善可陈的火影岩，又土，又挡视线。
退一步说，她自己的“马甲”现在可是留给了别人——她总不能一边呆在族地，一边又闪现在火影楼，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范了。
……话说回来，这个药师兜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根组织的人？还是暗部的人？又或者是大蛇丸的人？
“……”
“您认真的？认真我可就上了。”
【你倒是爱等。】
“您不方便吗？”
“您就是杏里小姐吧？初次见面，我是药师兜。”
鼬还在里面，对方又经验老道，大概率会发现端倪——那么要动手吗？可情报人员无故失联，相当于是明牌了自己的存在；那么要用瞳术吗？可珍贵的瞳术用在他身上，会不会又有些小题大做？
【哦？】
杏里迅速分析局势，猛一刹车，再次钻入小巷，速度之快，直接把冲到前面的斑也扯退好几步。
【所以——那个下忍就是你的上线？】
听到这话，她抬起头，顺着斑的视线，看到了他身后的火影楼——她这个位置的视野一般，只能看到圆圆的塔顶，以及镶在塔顶上的六根半弧形不锈钢装饰，老实说，有点像煤气灶。
杏里指了指自己的长袍和兜帽，“况且那里又不是真的‘菜市场’，到处都是暗部，进去了绝对会被盯上的。”
——他只把门开了一条缝，连防盗链都没有放下，露出半张脸，默默看着对方。
她有些惊讶：“您为何这么认为？”
止水感到十足的头疼。
说起来——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她打了个哈欠，整了整自己的兜帽：“好消息是，大蛇丸那边上钩了——坏消息是，来的是条大鱼，超出我的预料，我怕止水吃不下。”
他被迫穿过一面墙，与杏里面面相觑，一脸黑气：【你不进去？】
斑深吸一口气。
“当然不是。”
不过，杏里还是摆摆手：“行啦，这里还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我们稳一点，不会让它逃掉的。”
远处传来狗吠，杏里抬头，合拢斗篷和兜帽，对斑道：“那个人出来了。”
自称药师兜的青年也没介意，继续道：“很抱歉打扰到您，上周末，木叶医院低价清理过一批药材，其中有一部分正好卖到了这边药铺，但最近发现，那批药材的质量出了问题——我受院长的委托，过来跟您核对一下进出库的数目，好做后续的退款和补偿。”
宽敞的玻璃大门外面人头攒动，委托人们穿着不同国家的服饰，操着不同语调的乡音，男女老少皆有，高谈阔论的声音宛如扑打回忆的浪花，一层叠着一层，繁荣、和睦，让人好想就此沉溺在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里。
杏里耸耸肩，继续道：“方才，我感知到自己家的结界被人触发了，而触发结界的人正是药师兜。不过这事说来也怪，我们之间并未有过联系，为何他会突然找上门？若是想问一问宇智波的近况，大可让那名中忍过来——我平时在药铺打工，与他也有业务上的往来，派他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果然是故意的。
【你的表情太明显了，】斑眯起眼睛，【你是在等我判断出错，好跟我解释为什么不是上忍，而是下忍吧？心眼子都写脸上了。】
——那个被杏里心心念念的家伙倒是很坦然地做了自我介绍。
斑抿着嘴，挖空心思想找出一个形容词，讽刺一下老友，但想着想着，反而消气了。
他方才说的都是气话，而这个女人，不仅看穿了，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让人不爽。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啊。
但——一切都是虚假的。
不过一墙之隔，那一边的光景却恍然如隔世。
她摸着下巴，还在纠结为什么偏偏是药师兜——这是他的个人独断，还是大蛇丸的命令？难道她露了什么马脚？
但酒醒之后，他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观赏过这里的风景。
斑怒而挑眉：【你总不会跟我说你不会变身术吧？】
【那么我猜猜看——地位最高的人，应该就在那三个不起眼的下忍当中吧？】
杏里已经设置好了“帐”，靠着墙，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他保持着张望的姿势，忽然开口：【你方才说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分别是什么？】
] 【谁？】
“我今天不上班，”止水抓着门把，小声道，“有事请找店长。”
六十多年前的火影楼，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罢，她挽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
【难道不是吗？】
他不再搭理杏里，独自坐在巷子的高墙之上，别过头，看向红墙圆顶的火影楼。
这事说来话长。但宇智波斑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的。杏里大致整理了下，除去细枝末节，就把事情简单归纳了——
太阳底下无新事，人类终将重蹈覆辙。
他天天说杏里的社交圈子小，鼓励她广交朋友，现在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他这才发现对方的社交圈子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什么奇怪的人都有，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一个名叫‘药师兜’的下忍。”
那个时候，村子刚成立，一切都百废待兴，路上黄沙漫漫，前来投奔的忍族寥寥无几，周围空荡荡的，火影楼就是村里最高的建筑，人站在塔顶，就能俯视一切，毫无遮拦。
斑追在前面，若非有十米的距离限制，他恐怕早就一骑绝尘，把杏里甩没影了。
柱间曾坐在上面豪言壮语，说着不着边际的梦想。他也曾在一旁附和——大约是酒精的影响，他晕乎乎地以为这样的时光能持续到永恒。
药师兜有着精湛的隐蔽技巧，他猜测此人很大可能是个情报人员——这样一个人，找了“加班”的借口约他出去，多半是想让他把房子空下来，方便后续的潜入调查。
【这三名下忍有算上你吗？】
“……”
区区黑绝，倒是好抓，但藏在它背后的暗影身份成迷，若要类比，就是沼泽里的鲶鱼，若是不慎被它滑走，再想抓到就难了。
追踪的路上，杏里忽然问道。
“与我对接的，只有那位中忍，他是二条东市那边的药铺老板，其他人员我都没有正面接触过——不过大蛇丸的胆子很大，经常乔装打扮，混进村子，所以，我通过观察残秽，筛选出了不少嫌疑人——其中有一个，是大蛇丸经常找的，无论是接触的时间还是频率，都远胜于其他人。”
斑单手撑着下巴，盘起的双腿随意支着一边，忽然忆起当年。
这不过是片刻的安宁，世界不够完美，人类也不知满足，不同文明之间的扩张，注定会摧毁安逸，招来战争。
“不，我与他从未接触过。”
杏里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不吱声了。
他们此时已经到了火影楼附近。
斑很讨厌这种停滞不前的感觉，又道，【或许我们的方针应该改一改，与其舍近求远地收集情报，倒不如直接把人给绑来，逼问真相。】
火影楼啊……
【看来你们‘半斤八两’的不只是实力。】
【听起来不像有好事的样子，我能不听吗？】
——那倒不至于。
止水也在思考，他现在到底是该“方便”还是“不方便”。
“您别忘了我现在是个什么打扮。”
他顶着杏里的“马甲”，努力模仿她与陌生人社交时的状态。
杏里拢了拢兜帽：“那里可是火影楼。”
【大鱼？】斑转过头，看向她。
——话说回来，柱间那张脸实在是雕的太丑了。
“以我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大蛇丸安插在木叶的间谍一共有五名——其中一名是上忍，剩下的分别是一名中忍和三名下忍——您猜猜看，他们当中，谁的地位最高？”
她在脑海中搜索这些年整理出来的情报，概括道：“他是战争孤儿，后来被木叶医院的一名上忍领养。这家伙虽然与我同龄，但并没有上过忍者学校。他取得忍者资格，也是依托于‘医疗忍者’的特招政策，实力嘛……光看履历，跟我半斤八两。”
【火影楼又如何？任务派发中心就在那里，人来人往，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多你一个不多。】
药师兜穿着最普通的忍者衣服，颜色以深灰和浅灰为主，腰间缠了块米白色的布，挂在上面的忍具包洗的发白，整个人看上去老实本分，甚至有些寒酸。
【……你故意的吧？】
“正是那位先生让我来找您的，他手头有事要忙，说是让您过去加班。”
止水发现这个人相貌平平，气质中庸，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但他也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需要警惕。
会不会还有“第四方势力”参与其中？
可空下来的房子怎么办？
药师兜还站在门口，背后是郁郁葱葱的绿植，空气散发着一股青草香气。乌鸦扑打着翅膀，落在斑驳的院墙上，不知不觉间，黑压压地停了一大片。
“自然不算，”她摆摆手，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您该不会觉得我在大蛇丸那边混的还不错吧？”
此时，七点刚过一刻，正好是暗部的换班时间。
而现在，这栋建筑夹在茂密的绿化带和高大的建筑之间，像个努力垫脚的侏儒，再无旧日威风。从下往上望去，除了杂乱无章的建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火影楼背后那个乏善可陈的火影岩，又土，又挡视线。
退一步说，她自己的“马甲”现在可是留给了别人——她总不能一边呆在族地，一边又闪现在火影楼，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范了。
……话说回来，这个药师兜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根组织的人？还是暗部的人？又或者是大蛇丸的人？
“……”
“您认真的？认真我可就上了。”
【你倒是爱等。】
“您不方便吗？”
“您就是杏里小姐吧？初次见面，我是药师兜。”
鼬还在里面，对方又经验老道，大概率会发现端倪——那么要动手吗？可情报人员无故失联，相当于是明牌了自己的存在；那么要用瞳术吗？可珍贵的瞳术用在他身上，会不会又有些小题大做？
【哦？】
杏里迅速分析局势，猛一刹车，再次钻入小巷，速度之快，直接把冲到前面的斑也扯退好几步。
【所以——那个下忍就是你的上线？】
听到这话，她抬起头，顺着斑的视线，看到了他身后的火影楼——她这个位置的视野一般，只能看到圆圆的塔顶，以及镶在塔顶上的六根半弧形不锈钢装饰，老实说，有点像煤气灶。
杏里指了指自己的长袍和兜帽，“况且那里又不是真的‘菜市场’，到处都是暗部，进去了绝对会被盯上的。”
——他只把门开了一条缝，连防盗链都没有放下，露出半张脸，默默看着对方。
她有些惊讶：“您为何这么认为？”
止水感到十足的头疼。
说起来——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她打了个哈欠，整了整自己的兜帽：“好消息是，大蛇丸那边上钩了——坏消息是，来的是条大鱼，超出我的预料，我怕止水吃不下。”
他被迫穿过一面墙，与杏里面面相觑，一脸黑气：【你不进去？】
斑深吸一口气。
“当然不是。”
不过，杏里还是摆摆手：“行啦，这里还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我们稳一点，不会让它逃掉的。”
远处传来狗吠，杏里抬头，合拢斗篷和兜帽，对斑道：“那个人出来了。”
自称药师兜的青年也没介意，继续道：“很抱歉打扰到您，上周末，木叶医院低价清理过一批药材，其中有一部分正好卖到了这边药铺，但最近发现，那批药材的质量出了问题——我受院长的委托，过来跟您核对一下进出库的数目，好做后续的退款和补偿。”
宽敞的玻璃大门外面人头攒动，委托人们穿着不同国家的服饰，操着不同语调的乡音，男女老少皆有，高谈阔论的声音宛如扑打回忆的浪花，一层叠着一层，繁荣、和睦，让人好想就此沉溺在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里。
杏里耸耸肩，继续道：“方才，我感知到自己家的结界被人触发了，而触发结界的人正是药师兜。不过这事说来也怪，我们之间并未有过联系，为何他会突然找上门？若是想问一问宇智波的近况，大可让那名中忍过来——我平时在药铺打工，与他也有业务上的往来，派他来是最合适不过的。”
……果然是故意的。
【你的表情太明显了，】斑眯起眼睛，【你是在等我判断出错，好跟我解释为什么不是上忍，而是下忍吧？心眼子都写脸上了。】
——那个被杏里心心念念的家伙倒是很坦然地做了自我介绍。
斑抿着嘴，挖空心思想找出一个形容词，讽刺一下老友，但想着想着，反而消气了。
他方才说的都是气话，而这个女人，不仅看穿了，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让人不爽。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啊。
但——一切都是虚假的。
不过一墙之隔，那一边的光景却恍然如隔世。
她摸着下巴，还在纠结为什么偏偏是药师兜——这是他的个人独断，还是大蛇丸的命令？难道她露了什么马脚？
但酒醒之后，他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观赏过这里的风景。
斑怒而挑眉：【你总不会跟我说你不会变身术吧？】
【那么我猜猜看——地位最高的人，应该就在那三个不起眼的下忍当中吧？】
杏里已经设置好了“帐”，靠着墙，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他保持着张望的姿势，忽然开口：【你方才说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分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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