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循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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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果然这么说了。
而楚来看着他们在一个个卡座前流连，紧张地思考着万一等会他们让乌冬和自己亲密接触，她该如何拒绝。
章兆已经离开了，楚来恨不得现在就跟过去，但乌冬拉住了她。
“埃托勒是你杀的？”
“留下来陪我。”乌冬的声音是哑的。
楚来看向章兆，希望能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信息。
等楚来再回过头时，虽然看不清乌冬的脸，却能察觉他的脖子已经有些红了。
这一分神，乌冬就喝下了一整瓶红酒。
楚来在心里摇头，不会的，即便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不后悔上船，她只后悔自己没能及时警觉环境的变化，早点开始防备那些躲在暗中的人。
今晚她是无路如何都要去赴宴的，一来单独待在套房里并不安全，二来她需要找章兆了解更多信息。
今晚，她希望只有章兆认出自己是午夜。
半小时前，她和乌冬来到举办派对的宴会厅。
但章兆已经不再关心花园里的情况，反而去问3001：“你不是想吃冰淇淋吗？”
3001于是哦了一声，章兆对他做了个驱赶的手势，他径自往套房走去。
她已经疲于扮演午夜这个角色了，今晚的香槟派对上，她打算提前找章兆套出想要的信息，然后在明天中午游轮靠岸后第一个离开。
可她的心里沉甸甸的，这艘船上的谜题太多了。身份成谜的人、动机成谜的人、目的成谜的人，有人死了，连他的死也是个谜。
他弯下腰，用泳池里的水洗掉凝固的血痕，伤口的形状已经不明显了，估计是他在来之前使用了愈合剂。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后悔，如果没遇见你就好了。”
她总觉得乌冬是那种能为了午夜做出任何事的人，哪怕是让他去杀人。
楚来到达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那一座摆在宴会厅正中央，规模格外大。
每一个卡座旁边都有这样一座香槟塔。
多亏他那高饱和的发色，才让楚来一眼就定位到了章兆的位置。
楚来犹豫片刻，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楚来不由得开始联想，是否那个冷库里也曾给自己预留了一个位置，而埃托勒死后，这个暗杀午夜的计划真的彻底终止了吗？
如果她再不离开，等会就要成
听说埃托勒很有背景，连珊瑚岛的高层都很忌惮他，这下乌冬要惹上大麻烦了。
楚来敷衍地点点头，如果换个地方，或许她更有闲心为乌冬的这一片痴情而感动，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乌冬一直在拖延她的行动，实在碍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楚来在下城区安慰过很多初次杀人的同伴，就连鹰眼死在她面前时，她心中都并没有多少负罪感。因此她现在开导乌冬时甚至称得上熟门熟路：“你又不是什么杀人狂，只是有苦衷。”
楚来见乌冬状态好了一点，将话题往香槟派对上引。
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幕，她欲哭无泪地听着乌冬对她酒后吐真情，而章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在角落的卡座里对她遥遥举杯。
3001似乎对章兆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听完欢快地打了个响指。
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安慰了，她甚至提防着乌冬此时突然伸手找她索要什么“爱的拥抱”，好在乌冬毫无反应。
章兆道：“很快就会有免费的冰淇淋发放了。如果你下午表现得好，晚上可以去领。”
“你还好吗？”宴会厅的音乐声很大，她只能提高音量。
楚来靠着椅背，大脑放空地目视前方，听着乌冬在她耳边滔滔不绝。
“至少享受最后在船上的时光吧？今晚的香槟派对上有酒可以喝，当你喝醉以后，那些情绪就无法折磨你了。”
3001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却又有些迟疑：“可你不给我买，说经费里没有这一项。”
他的发型有些乱，也没有戴面具，或许是来不及戴上了，因为他的神情看上去很着急。
她也实在没想到，香槟派对才开始不久，乌冬就能醉成这样。
楚来的视线里，3001正靠在章兆身旁，手里端着一个冰淇淋碗。
章兆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已经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了，需要在一个稳定而安全的环境里理清思绪，从一团乱麻的信息中提取线索。
楚来关掉通讯手环，抬手扶住玻璃。
来的人是乌冬。
乌冬仍在自顾自地倾诉着：“我和他们说，午夜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他们都笑话我，说我背后恭维你，白费功夫，你又听不见。但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章兆给出的条件很诱人，楚来的确需要庇护，更何况章兆还能给她提供治疗基因病的线索。
怪丁一不愿被丁寻理关着，认识乌冬以后从家里跑了出来？怪丁寻理为丁一招致了杀身之祸？怪楚来想要活命，于是拿起那张船卡上了船？
派对开始后，负责热场的牛郎们来到一个个卡座前，为宾客倒满香槟，唱祝酒词，起哄让陪客的牛郎与客人碰杯、接吻。
他和午夜的私奔计划实施到如今，已经被各种变故冲击得七零八碎。楚来看着乌冬的背影，有些不忍，她甚至能猜到他会对她说什么。
楚来被乌冬死死拽着胳膊，看着远处角落里的章兆。
章兆被她的话逗笑了：“3001的监控舱可以调节温度，不用额外找存放尸体的地方。既然已经有了计划，我当然会事先预测到所有的可能性。”
好在3001也有同样的疑惑，而章兆并没有不耐烦，语气轻快地解释：“这种观光游轮不会设立大型的停尸间，如果没有足够的空间存放尸体了，就会想办法在冷库里腾出新位置。”
楚来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为一个从未见过真容的人付出这么多，但想到丁一也是抛下了一切前往Q14私奔，或许乌冬的行动背后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甚至不知道午夜的真名是丁一，被人追杀是因为她是丁寻理的女儿。
她只是想小小地利用一下乌冬对午夜的感情，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样。
乌冬接过毛巾，却没看她，也不接话，而是望着水面发呆：“杀人比我想得容易。”
乌冬终于点点头，楚来暗中松了一口气。
楚来想挣脱，她现在没时间和乌冬玩什么情侣扮演游戏，但乌冬的下一句话让她站住了。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走廊铺有地毯，除非跑动，不然很难听见声响。
“你的小情人对你很忠心，船上出了事，他第一时间担心的是你。”章兆的语气戏谑，朝楚来挥手，“要找你的人很多，知道这一点的人也不少，如果你害怕，可以找我寻求庇护。今晚的香槟派对我会到场，想清楚了就去最里面的卡座找我。”
楚来叹气，早知道换个借口了。
这里是由餐厅改造而成的，她和乌冬坐在靠近会场中央的半圆形卡座里，面前就是用玻璃杯搭成的高塔，等待稍后倒满香槟。
牛郎们和香槟车已经在他们隔壁的卡座停留了很久，楚来能听到那边的祝词快要唱到尾声。
楚来费了点力气想把乌冬的手抽走，她打算提前计划，立刻去找章兆，没想到乌冬直接抱住了她的胳膊。
楚来的原计划就是下船后找个由头甩开乌冬，现在轮到他先提出来，她反而感受不到开心。
最有嫌疑追杀自己的人死了，她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乌冬也被她的话触动了，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是啊，我只是有苦衷。”
章兆端着酒和她对视，脸上笑眯眯的，像是在打趣“你怎么被这位‘小情人’给黏上了？”
灯光旋转，音乐躁动。
牛郎们走到哪里，整座宴会厅的客人们就对着那桌一起欢呼。
顶楼套房的露台上，风很大，楚来和乌冬并肩坐在泳池边。
“我在装这条机械义体之前，早就习惯只有一只手的生活了。但你突然来了，告诉我生活原本不该这么糟糕，我原本可以过得更好。我在孤儿院刚失去手臂的时候，为了安慰自己而编过一些童话故事，你的出现，像是童话成真了。”
楚来问的时候，竟并不感到有多意外。
楚来唯一能为乌冬做的，就是在此刻陪着他，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进行安慰。
楚来忽然想起章兆提到的3001的身份，福至心灵地猜出了她此刻所想：“如果今晚你的实验结果不尽人意，是不是船上又要发放新的冰淇淋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要求船员把香槟塔换成和别的客人相同的型号，又让乌冬换了套衣服和面具，藏好身份。
正如此刻，她就算为乌冬感到惋惜，也绝不会感情用事，说出“我下船后会陪着你的话”。
她把干净的毛巾递给乌冬，在他身旁蹲下。
楚来想问为什么章兆突然提起冰淇淋，却担心这又是发达区的常识，问出口以后会露怯。
“我杀了人，现在心里很乱。”
生存压力在前，楚来相信即便是真正的丁一在这里，也会向章兆寻求帮助。
“是我。”乌冬没回头，语气却是无法掩饰的沉重，“我们下船后先不要联系了，我怕牵连到你。”
该怪谁呢？
乌冬脱掉礼服外套，挽起袖子，楚来发现他的右手小臂上有干涸的血迹。
“谢谢你做的一切。”
乌冬的音量比她还要大，他用手搭着楚来肩膀，几乎是在她耳边喊话：“我很好！你说得对，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 他果然这么说了。
而楚来看着他们在一个个卡座前流连，紧张地思考着万一等会他们让乌冬和自己亲密接触，她该如何拒绝。
章兆已经离开了，楚来恨不得现在就跟过去，但乌冬拉住了她。
“埃托勒是你杀的？”
“留下来陪我。”乌冬的声音是哑的。
楚来看向章兆，希望能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信息。
等楚来再回过头时，虽然看不清乌冬的脸，却能察觉他的脖子已经有些红了。
这一分神，乌冬就喝下了一整瓶红酒。
楚来在心里摇头，不会的，即便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不后悔上船，她只后悔自己没能及时警觉环境的变化，早点开始防备那些躲在暗中的人。
今晚她是无路如何都要去赴宴的，一来单独待在套房里并不安全，二来她需要找章兆了解更多信息。
今晚，她希望只有章兆认出自己是午夜。
半小时前，她和乌冬来到举办派对的宴会厅。
但章兆已经不再关心花园里的情况，反而去问3001：“你不是想吃冰淇淋吗？”
3001于是哦了一声，章兆对他做了个驱赶的手势，他径自往套房走去。
她已经疲于扮演午夜这个角色了，今晚的香槟派对上，她打算提前找章兆套出想要的信息，然后在明天中午游轮靠岸后第一个离开。
可她的心里沉甸甸的，这艘船上的谜题太多了。身份成谜的人、动机成谜的人、目的成谜的人，有人死了，连他的死也是个谜。
他弯下腰，用泳池里的水洗掉凝固的血痕，伤口的形状已经不明显了，估计是他在来之前使用了愈合剂。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后悔，如果没遇见你就好了。”
她总觉得乌冬是那种能为了午夜做出任何事的人，哪怕是让他去杀人。
楚来到达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那一座摆在宴会厅正中央，规模格外大。
每一个卡座旁边都有这样一座香槟塔。
多亏他那高饱和的发色，才让楚来一眼就定位到了章兆的位置。
楚来犹豫片刻，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楚来不由得开始联想，是否那个冷库里也曾给自己预留了一个位置，而埃托勒死后，这个暗杀午夜的计划真的彻底终止了吗？
如果她再不离开，等会就要成
听说埃托勒很有背景，连珊瑚岛的高层都很忌惮他，这下乌冬要惹上大麻烦了。
楚来敷衍地点点头，如果换个地方，或许她更有闲心为乌冬的这一片痴情而感动，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乌冬一直在拖延她的行动，实在碍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楚来在下城区安慰过很多初次杀人的同伴，就连鹰眼死在她面前时，她心中都并没有多少负罪感。因此她现在开导乌冬时甚至称得上熟门熟路：“你又不是什么杀人狂，只是有苦衷。”
楚来见乌冬状态好了一点，将话题往香槟派对上引。
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幕，她欲哭无泪地听着乌冬对她酒后吐真情，而章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在角落的卡座里对她遥遥举杯。
3001似乎对章兆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听完欢快地打了个响指。
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安慰了，她甚至提防着乌冬此时突然伸手找她索要什么“爱的拥抱”，好在乌冬毫无反应。
章兆道：“很快就会有免费的冰淇淋发放了。如果你下午表现得好，晚上可以去领。”
“你还好吗？”宴会厅的音乐声很大，她只能提高音量。
楚来靠着椅背，大脑放空地目视前方，听着乌冬在她耳边滔滔不绝。
“至少享受最后在船上的时光吧？今晚的香槟派对上有酒可以喝，当你喝醉以后，那些情绪就无法折磨你了。”
3001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却又有些迟疑：“可你不给我买，说经费里没有这一项。”
他的发型有些乱，也没有戴面具，或许是来不及戴上了，因为他的神情看上去很着急。
她也实在没想到，香槟派对才开始不久，乌冬就能醉成这样。
楚来的视线里，3001正靠在章兆身旁，手里端着一个冰淇淋碗。
章兆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已经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压得喘不过气了，需要在一个稳定而安全的环境里理清思绪，从一团乱麻的信息中提取线索。
楚来关掉通讯手环，抬手扶住玻璃。
来的人是乌冬。
乌冬仍在自顾自地倾诉着：“我和他们说，午夜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他们都笑话我，说我背后恭维你，白费功夫，你又听不见。但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章兆给出的条件很诱人，楚来的确需要庇护，更何况章兆还能给她提供治疗基因病的线索。
怪丁一不愿被丁寻理关着，认识乌冬以后从家里跑了出来？怪丁寻理为丁一招致了杀身之祸？怪楚来想要活命，于是拿起那张船卡上了船？
派对开始后，负责热场的牛郎们来到一个个卡座前，为宾客倒满香槟，唱祝酒词，起哄让陪客的牛郎与客人碰杯、接吻。
他和午夜的私奔计划实施到如今，已经被各种变故冲击得七零八碎。楚来看着乌冬的背影，有些不忍，她甚至能猜到他会对她说什么。
楚来被乌冬死死拽着胳膊，看着远处角落里的章兆。
章兆被她的话逗笑了：“3001的监控舱可以调节温度，不用额外找存放尸体的地方。既然已经有了计划，我当然会事先预测到所有的可能性。”
好在3001也有同样的疑惑，而章兆并没有不耐烦，语气轻快地解释：“这种观光游轮不会设立大型的停尸间，如果没有足够的空间存放尸体了，就会想办法在冷库里腾出新位置。”
楚来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为一个从未见过真容的人付出这么多，但想到丁一也是抛下了一切前往Q14私奔，或许乌冬的行动背后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甚至不知道午夜的真名是丁一，被人追杀是因为她是丁寻理的女儿。
她只是想小小地利用一下乌冬对午夜的感情，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样。
乌冬接过毛巾，却没看她，也不接话，而是望着水面发呆：“杀人比我想得容易。”
乌冬终于点点头，楚来暗中松了一口气。
楚来想挣脱，她现在没时间和乌冬玩什么情侣扮演游戏，但乌冬的下一句话让她站住了。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走廊铺有地毯，除非跑动，不然很难听见声响。
“你的小情人对你很忠心，船上出了事，他第一时间担心的是你。”章兆的语气戏谑，朝楚来挥手，“要找你的人很多，知道这一点的人也不少，如果你害怕，可以找我寻求庇护。今晚的香槟派对我会到场，想清楚了就去最里面的卡座找我。”
楚来叹气，早知道换个借口了。
这里是由餐厅改造而成的，她和乌冬坐在靠近会场中央的半圆形卡座里，面前就是用玻璃杯搭成的高塔，等待稍后倒满香槟。
牛郎们和香槟车已经在他们隔壁的卡座停留了很久，楚来能听到那边的祝词快要唱到尾声。
楚来费了点力气想把乌冬的手抽走，她打算提前计划，立刻去找章兆，没想到乌冬直接抱住了她的胳膊。
楚来的原计划就是下船后找个由头甩开乌冬，现在轮到他先提出来，她反而感受不到开心。
最有嫌疑追杀自己的人死了，她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乌冬也被她的话触动了，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是啊，我只是有苦衷。”
章兆端着酒和她对视，脸上笑眯眯的，像是在打趣“你怎么被这位‘小情人’给黏上了？”
灯光旋转，音乐躁动。
牛郎们走到哪里，整座宴会厅的客人们就对着那桌一起欢呼。
顶楼套房的露台上，风很大，楚来和乌冬并肩坐在泳池边。
“我在装这条机械义体之前，早就习惯只有一只手的生活了。但你突然来了，告诉我生活原本不该这么糟糕，我原本可以过得更好。我在孤儿院刚失去手臂的时候，为了安慰自己而编过一些童话故事，你的出现，像是童话成真了。”
楚来问的时候，竟并不感到有多意外。
楚来唯一能为乌冬做的，就是在此刻陪着他，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进行安慰。
楚来忽然想起章兆提到的3001的身份，福至心灵地猜出了她此刻所想：“如果今晚你的实验结果不尽人意，是不是船上又要发放新的冰淇淋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要求船员把香槟塔换成和别的客人相同的型号，又让乌冬换了套衣服和面具，藏好身份。
正如此刻，她就算为乌冬感到惋惜，也绝不会感情用事，说出“我下船后会陪着你的话”。
她把干净的毛巾递给乌冬，在他身旁蹲下。
楚来想问为什么章兆突然提起冰淇淋，却担心这又是发达区的常识，问出口以后会露怯。
“我杀了人，现在心里很乱。”
生存压力在前，楚来相信即便是真正的丁一在这里，也会向章兆寻求帮助。
“是我。”乌冬没回头，语气却是无法掩饰的沉重，“我们下船后先不要联系了，我怕牵连到你。”
该怪谁呢？
乌冬脱掉礼服外套，挽起袖子，楚来发现他的右手小臂上有干涸的血迹。
“谢谢你做的一切。”
乌冬的音量比她还要大，他用手搭着楚来肩膀，几乎是在她耳边喊话：“我很好！你说得对，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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